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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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的时间长,她在上船前花了手上的五两银托汪四婶帮她买了布和针线带了上船,打算做些鞋子和衣裳出来。

  那婆婆的衣裳要做两套,鞋子一双,那家翁的是两双鞋,那位夫君的照比其母,也是衣裳两套,鞋子一双。

  当然为了不引起小老虎的嫉妒,他的是三身衣裳,两双鞋,他的一件都少不得,要不他回头准得跟张小碗翻脸。

  他对张小碗好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在她这里,谁也比不得他。

  张小碗倒不怕手上活计多,她手是练出来的,她gān什么都能维持快,准,狠,所以其速度和出来的活的质量都是上乘,只是买这些材料花了她太多的银,她手头的银子现在不到二十两,这还是她卖了家中那两条牛,又卖了不少存粮,还去打了好几次猎才得来的,等到京中后,要是在钱财方面没有来源,这日子要怎么过才是好?

  想得多了,她也只好但愿,对于这长孙,汪家人怎么样都是不会苛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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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得久了,汪观琪对这个像是凭白得的孙子真正喜爱了起来,汪怀善天生的胆子大,不怕人,人也很是聪慧,跟着他识字说话都无需费心,他学得不仅快,并且还擅长自己琢磨,往往能举一反三。

  就他看来,这孙子简直就是天降他们汪家的奇才,比其父当年更是不与逊色,好好栽培日后定有一翻出息。

  于是,汪观琪对汪怀善更用心起来了,但对汪怀善的过于好动与顽皮也是头疼得很,训过他好几回,但汪怀善真真不是个能训得服的。

  这天他带着狗又溜出去玩耍到了夕食时才回来,汪观琪罚他不许他吃饭。

  汪怀善一听,一脸不屑吃你的饭的样子,扭过头站在那一声都不吭。

  汪观琪罚他练字,他翻翻白眼,拿起笔还说,“我又没做错事,只玩了些许时间,又没耽误事,你尽罚些没用的给我gān什么。”

  回头字写好,汪观琪怕他饿得紧了,叫下人给他端饭来吃。

  汪怀善见了盘子,朝着汪观琪一笑,汪观琪正要下意识回他一个笑之时,他伸出手把碗摔到地上给砸了,还拍着胸脯字字掷地有声地说,“我小老虎才不吃你的饭,你快快去叫我娘来,我只吃她做的饭。”

  把汪观琪气得顿时要拿板子打他,汪怀善才不怕,站在那捏着拳头,一派防卫姿态地戒备着,另还时鼓着眼睛凶狠地说,“我才不怕你,你最好把我打死,要不待我回我娘处取回了我的弓箭,你看我饶不饶你……”

  “你这混小子!”汪观琪被他的话气坏,但却也真不能再打他,上船之后他又打过他这孙子两回,但每回这小子还真的都不怕,他又不能真把这小霸王给打死,每每闹到这时了,他也真真奈何他不得。

  ☆、56

  汪观琪亲自教养汪怀善后,才知他天xing确是如此,他就是个他自己说了才算的霸蛮xing格,倒也不觉得是张小碗教管不力了。

  等到时日一长,他发觉其实这个儿媳也有尽职在教养儿子,要不,汪观琪都觉得这小子以后去杀人放火都觉得全都是他自己的理,他不会觉出自己有什么错出来。

  现在能有这样子,也还是张小碗循循善诱的结果。

  为此,他对张小碗倒要和善了几许,再念及她的亲舅,倒觉得她也堪称得上是贤妻良母的人了。

  回头大郎着家,就算他不喜,他也会告诫他几句,多敬他这个给他生了长子,给汪家添了长孙的原配几分。

  这厢水路走了一个来月他们才下了地,但还需赶五天的马车才到得了京,小老虎此时已经从一个有点白的金童变成了一个皮肤晒得有些发黑的金童,从而少了几许可爱,多了几许顽头顽脑的野xing,一看就知道是个野得不能再野的野小子。

  就算是坐在马车上,他都能站在外头那狭窄的檐木上,硬是要翻个已经学会了的筋斗给张小碗看,让他娘夸夸他好厉害。

  汪观琪见亲手把汪怀善领在自己那教养了一月之后,这孩子还是跟他娘格外亲热,他只能感慨一声母子天xing,倒也不怎么拦着汪怀善找娘了。

  如此,他也倒是无须太担扰这孩子被人哄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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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张小碗确也不知道她那从末见过的婆婆想要了她这儿子,养在她们的膝下,但她各种事qíng都想过了一遭,各种应对也私下跟汪怀善有商有量地商讨了一下。

  她这次跟汪怀善说了很多事会发生的可能xing,直把小老虎听得直瞪着大眼,听完之后竟还嘘唏般感叹了一声,“这世上竟可能会有这么坏的人。”

  听得张小碗心里直发酸,他才不到五岁,却已经要为了她装下那么多他听着不太懂,想来怕是也费解的事了。

  见张小碗眼睛发红,小老虎还拍着她的手臂,像她安慰他时般安慰她,“你且放心,他们抢不走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嗯,你要听话。”张小碗眨眨眼,把眼泪眨掉,爱怜地亲了他的小脸一口,微笑着道。

  “你且看着。”小老虎睁着眼认真地跟他娘保证道。

  这边小老虎硬是留在张小碗的马车上不走,跟他娘用水牛村的话嘀嘀咕咕了好多话,那文婆子坐在外面就算是尖着耳朵听来一句半句也还是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时讪笑着过来打个岔,也会引来小老虎指挥着狗子咬她。

  张小碗平时不许他随意伤人,对他对这婆子这么凶恶,她从没阻止过。

  有些人,必须给脸,例如可以决定她儿子以后的将来的汪观琪;有些人,可以不用给脸,例如这个不知是谁的,又笼络小老虎同时又粗bào对待他的奴才。

  等到五日后,他们终于进了进京城的大门,小老虎听劝地与张小碗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鼓着大眼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

  张小碗坐在另一头纹丝不动,自想着她的事。

  小老虎偶尔回过头,看他娘一点也不好奇,倒也不奇怪,只在心里道,“倒也是,娘是什么事都知晓一二的,怎会没见过此翻景象?”

  想了想,倒也不对外面那从没见过的许多东西那么好奇了,看到格外新奇的,才会多看上一眼,别的也只一眼带过。

  小老虎一路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了,待到马车一停,他们在下马车要进府,见到那看起来算是jīng致的宅院时,他也只抬眼看了一眼,眼中一点惊讶也无。

  这时汪观琪的随从汪大栓过来问他可要过去,他小大人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与我娘一道走即可,你替我谢过祖父好意。”

  如此,汪观琪走在了前面,张小碗领着汪怀善走在了他的后面,一道走进了汪家的在京处宅子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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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

  “老爷。”

  一路上,除了门边迎接他的管家和一个仆人,张小碗只见到了另两个丫环对着汪观琪行礼。

  她心里多少有点数,汪观琪只是个四品的武官,在满是大员的京都里,说白了,他这地位比平时百姓要qiáng上太多,在地方上算起来也很是风光,但在这个还住着皇帝的京城里也算不得什么,一个中郎将的俸银想必也养不起什么太大的一家子。

  一路上见着的人都只对了汪观琪行了礼,对小老虎也会福上一福,但却对她像是视而不见似的,张小碗先前做了心理准备,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日子以后也讨不了什么好,如今亲眼一见,心里还是沉上了一沉。

  等在大堂屋见到汪观琪的发妻,也是她的婆婆之时,一进门,张小碗就朝她跪拜了下去,小声地用隆平县的口音请安,“儿媳给婆婆请安……”

  说着时,拉了拉小老虎的手。

  小老虎却并不跪,只是睁着虎目看着那脑袋上cha满了金簪银簪的中年妇人,再看看这时已经坐到主位上了的汪观琪,瞧汪观琪瞧皱眉朝他看了他一眼,他才撇撇嘴,对那中年妇人道,“你可是我祖母?”

  “妾身给老爷请安。”这时那站着一旁,一直微笑着看他们进来的汪韩氏朝汪观琪福了福,又转过身来和蔼可亲地朝汪怀善说,“你可是我孙?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汪怀善摇着头连连摆手,“您还是叫我娘起来吧。”

  汪韩氏看了跪着的张小碗一眼,笑容不变,朝张小碗笑着说,“这还是打头一次见,快快起来让我瞧上一瞧。”

  “谢婆婆。”张小碗站了起来,微抬了点头。

  “没想到,可真是清秀。”汪韩氏这次换了官话与汪观琪笑着说道,“虽也比不得芸丫头,但看着好似还算是个知礼的。”

  “她是你大媳妇,是大郎明媒正娶的媳妇,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你还是别乱比的好。”汪观琪朝她用官话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转头对站着的管家闻叔用家乡话说道,“端了茶过来让大少夫人敬茶吧。”

  那汪韩氏没想到汪观琪一进门就给了她个没脸,脸也沉了下去,那笑意也不见了。

  这时站在汪韩氏的身边,那先前汪观琪进来只朝他福了一礼,还末正式给他行礼的娇美人儿一听他的话,娇弱的身体先是一抖,再一瞥他的脸色,又朝汪韩氏看了一眼,那苍白的脸似更白了,让人不禁我见犹怜的小妇人似是伤心地垂下了脑袋。

  张小碗只淡扫了这几个人一眼,其它时候就眼观鼻,鼻观嘴地站立着,等那茶端来,她先给汪观琪跪下奉了茶,得了一声:“日后定要好好相夫教子,遵礼守德。”

  再给汪韩氏奉茶时,汪韩氏接过,不笑也不语,只拿着茶盖在茶杯上轻轻一掀,权当喝过,就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如此明显地给了张小碗一个下马威,一点面子也没给。

  张小碗视而不见地行礼跪退到一边,而这qíng景看在汪怀善的眼里,他很直接地给这老婆娘打出了一个“这婆娘也不是个好惹的”的标签。

  他不喝他娘的茶,就是不给他娘脸,也就是不给他小老虎脸。

  小老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虎着脸在那没说话,但谁都看得出他不高兴得很。

  但被汪韩氏瞄到,她又重新端起了笑脸,她长得还算端正,保养得也看不出什么老态,笑起来自比一般的市井妇人要好看很多,她又生过四个孩子,个个都是男孩,也自认为对付小孩自有她的一套,如此便亲自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弯腰拉起他的手,用隆平县的口声笑着说道,“跟祖母说说,这一路可有瞅见什么好玩的了?”

  小老虎看了他娘一眼,随后,硬把手从汪韩氏的手里抽出,举起双手呈作躬状,一板一眼地用官话回复道,“见过祖母,一路看着可多好玩的了,你且问问祖父,他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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