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买来的媳妇_金乖乖【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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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让你好好保重身体,在部队好好gān。

  我们在家等着你回来。

  此致

  敬礼

  妻:田兰

  田兰写好了信,读了一遍给婆婆听,“写的挺好,你明个去店里的时候顺便去邮局把信寄了。”张寡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兰子,家里没有你的照片吧。”

  “没有,怎么了,娘。”

  “那信先别忙着寄,明天你去老街上拍两张照片,洗好了放在信封里,给柱子寄过去。”

  田兰按照婆婆的话,先去拍了照片,把照片放进信封寄给了张家栋。从邮局出来的时候,田兰还在想,张家栋接到信的时候,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战友们抢了他的信,然后传阅自己的照片,再集体调侃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吃来”是我家附近一个早点铺的名字,妈妈说我小时候每次路过都会拍她的手说:妈妈,包包,粑粑······

  突然发现,有人给我扔地雷了,谢谢贝贝利亚╭(╯3╰)╮

  ☆、夜话

  那封放了田兰照片的信半个多月后才辗转到达张家栋手中,张家栋小心翼翼地裁开信封,倒出信,照片也随着信纸滑落到他的手中。先读了读信,寥寥数语,介绍了家里所有人的境况。再看照片,照片上的姑娘沉静如水。

  “家栋!”连长叫他。

  他匆匆把信折好,放进军装口袋,出去执行任务了。

  1978年的日子在一碗碗面条、馄饨、羊ròu汤中,慢慢远去。乡里人是不过元旦的,只是从合伙之初大家就说好,每月的一号结算上个月的盈利,留够店子的流水,剩下的钱田兰和姐姐、姐夫对半分。因此今天下午做完生意,大家都聚集到张有堂家的中窑,算账分钱。分好钱,又美美的吃了顿,田兰就和婆婆拎着煤油灯回家了。

  回到家,婆婆说:“兰子,你先到我窑里来一下。”

  田兰跟着婆婆进了窑,看到婆婆再一次艰难的从炕柜里掏出了那个木匣子,“兰子,这是咱家的钱匣子,你也瞧瞧,咱家的钱都放在这里头。”

  “娘,咱家的钱你管着就行,不用告诉我。”俗话说:一家有一主,一庙有一神。家里只有田兰和婆婆两个人,婆婆就是家里的主,田兰把位置摆的很正。

  “这可是你挣得钱,你就不担心娘把你的钱给昧下了。”张寡妇装出一副贪财老太太要昧媳妇钱的架势。

  “娘不可能那么gān的,你就柱子哥这一个儿子,这钱不留给我们还能留给谁,我可不担心。”田兰信心满满。

  婆婆只有姐姐和张家栋这一儿一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是不可能把家产给女儿的。再说姐姐和自己一起做生意,自己挣多少,姐姐就挣多少,姐姐家的家境又非常的好,她也不会回来算计娘家。重生的田兰会做吃的、会裁衣服、会开店,可她更jīng通的是揣摩人心,这是她上辈子几十年的人生实践和职场历练而得。

  “你信娘就行,咱们两个,你姓田我姓李,这家却姓张,我们都是张家的媳妇,说白了都是替张家替你男人挣的钱。”田兰虽然年纪小,可人qíng世故什么都懂,渐渐地张寡妇已经不把她当儿媳妇看,而把她看成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同伴。她们间的谈话也渐渐像朋友闲聊。

  “娘这话很在理。”

  “哎,也不知柱子现在在gān吗?你写的信他收没收到?”张寡妇有些想念远方的儿子。

  按照田兰的认知,战争即将打响,他现在很有可能在边境线上等待着战争的来临,“哥在部队肯定好着呢。”她不想让婆婆继续忧愁,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娘,我瞧着你好像又在家酿新醋了。”

  自从早上不炸油条卖,田兰就让婆婆在家歇着,不用去帮忙了。可张寡妇是个闲不住的,又在家里酿起了醋,“这不快过年了嘛,过年就得包饺子,吃饺子这醋就少不了,每年腊月都是咱家醋卖得最好的时候。”

  男人死得早,张寡妇就是靠着这一手酿醋的本事,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的,有时候酿醋已经不仅是她谋生的手段,更是刻入骨髓的习惯。

  起初田兰也没对婆婆酿的醋产生多大的兴趣,只是有一次一个常在“好吃来”吃面条的司机师傅,问田兰:“老板娘,你家的醋是在哪买的,比我老家山西的醋都不差,你这还有富余的不,有的话卖我一瓶啊。”田兰当时觉得很奇怪,怎么来吃面条的人还会想买店里的醋,她没多想当场卖了瓶醋给这位老顾客。

  以后的日子,田兰留了个心眼,她偷偷观察,发现不少人都喜欢她家的醋,于是有些想法在她脑中生成。

  从开业以来小吃店的生意一直不错,可田兰明白他们的生意好,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手艺好,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店整个公社唯一的一家,他们是在垄断经营。等到过上一年半载,国家的大政策传达下来,开店做生意的人多起来,小吃店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挣钱了。就在她思索如何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挣钱的时候,婆婆酿的醋闯入了她的视线。人常说过日子有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见醋在百姓生活中的重要xing,自家现放着这么好的酿醋手艺,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田兰把很多人都喜欢自家醋的事qíng跟婆婆说了,婆婆很自豪:“咱家的酿醋手艺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田兰只知道婆婆有酿醋的手艺,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听到这话不免多问一句:“娘,咱家祖上就是酿醋的啊!”

  “是啊!”张寡妇笑笑,想起自己好像没有给儿媳妇讲过太多家里的事“我家原来在山西,祖上多少代都是酿醋的,有个好大的作坊,只可惜后来战乱都给踢踏没了,家里的人也遭了难。全家只有我被你爹护着活了下来,你爹那会儿是我家店里的伙计,我无依无靠的,瞧你爹人不错就跟了他,后来就一块儿逃难来了这张家湾。”

  田兰只是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段东家小姐和小伙计的爱qíng故事。“既然你和爹一块逃出来了,那爹后来又是怎么没的呢?”田兰小心翼翼地问,她既好奇又怕触碰到婆婆的伤心处。

  “我和你爹刚来的时候就住在自己搭的糙窝棚里,你爹心疼我,觉着我一个住惯了高屋大房的小姐,跟了他却连个好点的遮风避雨处都没有,他有愧。我们狠下心攒了几年钱,一口窑一口窑的慢慢修了这院地方,你爹为了省钱,箍窑用的石料都是他自己上山采的。那年冬天,他为了修第三口窑,又上山采石料,结果被山上的石头砸中,丢了命。”张寡妇的声音开始哽咽。

  田兰一直觉得家里的格局有些奇怪,现在才明白,这本应是三孔石窑的一院地方,因为公爹死了,第三口窑没箍成,才成了这种两空石窑加一个小土窑的怪异格局。

  就在田兰不知是否该开口劝劝婆婆的时候,张有堂家老两口却在炕上笑眯眯的数着钱。润叶娘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满心的高兴,张有堂坐在炕上,“啪啪”吸着旱烟:“行了,这都多少遍了,别数了,再数也不会多,就这数了,赶快收起来吧。”

  “我这不是不相信么,你说就这么个小店,这么短时间,就能挣这么多,这要再gān上半年,咱家准是个万元户了。”润叶娘把钱收好,笑嘻嘻的说。

  “是啊,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张有堂喃喃的说。

  “咋了,你没想到啥?”润叶娘以为他是没想到儿子、儿媳妇会把钱jiāo上来“这都一起过了多少年了,你还不知道润生两口子,咱家又没分家,他们不会留私房的。”

  “不是这事,我是没想到,田兰这么有本事。”

  “啥本事不本事的,她就是会做饭罢了,咱家儿媳妇,这天天里里外外招呼客人的可是一点不差。”润叶娘整天呆在家里,忙的时候她也会去搭把手,店里的事还是比较熟悉的。

  “你就是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这人有没有本事不仅要看他会不会做,还要看他会不会想,这年头就是有脑子的领导有力气的。”

  “你这么说,兰子是个有脑子的,咱家桂香就是卖苦力的。”润叶娘有点替儿媳妇打抱不平。

  “你看田兰从一开始卖糖葫芦,到后来炸油条,再到现在开小吃店,这一步步哪个是没章法的。咱家桂香虽然不错,可她也就是能跟着后面打打下手,守守家。润生倒是个有主意的,只可惜······”张润生就是张家老两口的一块心病“哎,以后让润生两口子跟着他弟妹gān,也亏不了,不说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码字中,12点前可能还有一章。

  ☆、赊卖

  因为勾起了婆婆伤心的往事,田兰不敢再说什么,看着婆婆睡下,才出了窑,轻轻地关上门,回自己屋洗洗睡了。

  过了两天,她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想好好经营自家醋的想法告诉了婆婆,婆婆只说:“咱家的醋都在那呢,你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娘,这醋钱可能得过完年才能收回来,您觉得成吗?”田兰和婆婆商量。

  “成啊,只要你不赔本就成。”

  得了婆婆的话,田兰准备甩开膀子大gān一场,当天就找姐夫来,帮着拖了一坛醋去小吃店里。这个年代还没有可以帮着做招牌、横幅之类的打印店存在,田兰拿了张过年写对联的红纸,用毛笔写了个大大的“醋”字,贴在了小店的墙上。

  公社不少人都光顾过田兰的小店,自然也知道她店里的醋好,突然看到她店里贴出卖醋的招牌,倒真是有那么一两个家里醋瓶空了的,来买醋。田兰笑眯眯的给人家打醋,买醋的人走了,姐姐说田兰:“现在腊月里,天天都有人来赶集,咱这生意好的都快忙不过来了,你还搬这一坛醋来卖,你就不怕累出个好歹啊。”

  “有钱赚,累点怕什么。”田兰单独拿了个饼gān盒子,放到醋坛子旁边“姐,我可事先申明啊,这醋是放在这里代卖的,卖醋的钱可不算在咱们店里的收入内哦。”

  张桂香看到田兰那一脸财迷的小样,开玩笑说:“好,这钱是你一个人的,你好好攒着,将来给你儿子娶媳妇用。”

  田兰被姐姐,说了个大红脸。

  现在是腊月里,老街的集市天天都有,供销社也在门口支起了临时大棚子,卖一些年货,老街进入了一年最热闹的的时光。反正现在是冬闲,大家有钱没钱都会来老街上转转,凑个热闹。不少离公社较远的村庄,还会每天用拖拉机拉着村里的人来赶集,田家沟的三婶子也坐着拖拉机来赶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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