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拍了村民帮着运送被褥衣物的照片,拍了chuáng、柜子等家具bào露在露天的照片,邓鸣贺这才收起了相机去帮着收东西。
这一趟把被褥衣物等东西都拉了下去,小小同时叫几个叔伯婶娘准备打包豆腐坊和酒坊的东西,豆腐坊成了危房再也不可能生产,想要继续生产,就只有尽快收尾准备下农场去另起炉灶。
几趟下来,在村民们的帮助下,一家子把除了粮食以外的东西都搬下了农场后,小小几人这才终于坐在了大厅里,开始商量起了事qíng来。
小小把先前跟三婶娘讲的话都解释了一番后,才看向几个叔伯婶娘:“反正上面是不能再用了,砸下来了伤了人可不是玩笑,还是在下面重新再起炉灶吧我是这样打算的,你们看看行不行?”
“那粮仓呢?”大伯皱着眉头,今天的事qíng,让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修在其中一间平房里吧,我让人再在旁边修建一排平房用来放工具和以后沤肥什么的用。”李贵旺看了小小一眼,得到小小的肯定后,拍了板。
“既然几兄弟都在,我讲句公道话,贵旺的祖屋垮了,我们的地方也就没了,如今他为了让我们重新有地方打豆腐和酿酒,还专门要修建一排平房,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这个修房子的钱由我们几个从豆腐坊和酒坊的利润里面出?反正水和电我们以后还是用他们的,还是让小小帮我们卖豆腐和酒,分成大家还按照原来的不变,大家觉得怎么样?”大伯毕竟是大哥,嘴里一讲出来就是要负责的,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倒是让小小和邓鸣贺刮目相看。
252重起炉灶
听了自家大哥的话,李贵旺眼里的惊讶和感激是怎么都掩不住的,可李贵旺也有自己的骄傲,他现在挣钱在几个兄弟中是最多的,几个兄弟只有豆腐坊和酒坊这两个来源,他除了这一项,却还有项南山庄的股份和小小让给他的山庄,能得大哥这一句话,李贵旺已经很知足了,再看看二叔三叔两家的婆娘们脸上的异色,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当下李贵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自家的兄弟不说这个,农场修了房子以后还能拿来给工人住,也不是就以后没有别的用处了,就这么着修吧,不用从豆腐坊和酒坊的账里出钱。我们自己出就行了。”
得了李贵旺这句话,三婶娘脸上立刻活泛了起来,忙凑上前来:“贵旺出钱的话,我们几个出力嘛,这重新弄豆腐坊和酒坊需要我们打下手的,我们就来打下手。”
“那倒是真要人打下手的,现在还没出年,请不到人做泥水工,要出了正月才会有人帮忙做泥水工,眼下才初十,离出正月还有好几天呢,耽误一天的功夫就是一天的钱,早一天修好了早一天挣钱,你们婆娘家的就都来帮着打下手,我和老2老三三个人一起来修灶台和粮仓,先把这两样弄好了,再讲别的。”大伯的话一出口,在坐的人就连连点头。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都是习惯了忙碌挣钱的,如今一下子停了下来,心里难免发慌,担心这要是从此做不了这件事qíng的话,可是少了一个大收入,以后再去做别的事qíng,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收入的。
“我们都是常年做事的人,帮手就帮手嘛那有什么的?不过在这里做事,就没得时间回家煮饭了咧,chūn梅,劳烦你给我们弄点饭吃要不要的?”三婶娘嘴巧,笑嘻嘻地开口。
“要得。”刘chūn梅回答得有气无力,她还在自家祖屋被沉坏了的郁闷中无法自拔,哪里有空搭理三婶娘。
“不要那么伤心啦,祖屋早就已经烂完了,不过是你们早先在屋里糊了白纸,弄得好像没有那么烂似的,其实你人在外面一看,就看得到的,根本都是拳头宽一条的fèng,用纸哪里管用?倒也是迟早的,幸好你这个是木头架子的,只有周围围了一圈砖墙,要不然整个房子垮下来,那才是吓人呢”三婶娘见刘chūn梅郁闷成那个样子,忙安慰道。
“你也莫宽我的心了,我屋里老娘的心还不晓得哪个去宽咧,你们讲,我上去看看我老娘。”刘chūn梅叹着气起身上楼了。
奶奶从祖屋下来后就躺在chuáng上不愿意起来了,这是气坏了也心疼坏了,祖屋是爷爷奶奶成家后,两个人请了人一手一脚看着修起来的,那时候扛木头请木匠,掏空了家底子,也累坏了两口子,如今自己都还没有闭眼睛,祖屋就塌了,她怎么想,心里都觉得堵得慌,虽然没有哭出声,枕头却湿了一大半。
爷爷虽然没有像奶奶似的躺下,可毕竟心里还是难过的,一个人一会儿在阳台上站一会儿,一会又抱着从祖屋拿下来的一个袋子翻弄一会儿,那里面有他这些年来得到的所有荣誉,抗美援朝的二等功奖章的吊牌、获奖证书、三等功奖章和这些年来所有值得珍藏的东西,只是发呆叹气。
小小知道,老人心里的难过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够排解开的,她也因此格外憎恨这小煤窑这一次,不把刘云煤矿给弄垮了,她真的不甘心好在这个坑沉坏了小小家的屋子,也沉坏了路面,刘云煤矿和德源煤矿几个煤矿想要往外拉煤,至少要先把那个大坑填上,而同样沉坏了鱼塘的刘远志已经准备请律师打官司了,小小虽然暂时没有行动,却绝对不会放过造成自家屋子塌陷的始作俑者。
“还有个事qíng,要小小帮忙。”大伯又看向李小小。
小小点头:“大伯你讲嘛,只要我能办的,我都不会推辞。”
“那个磨盘上面装的那个东西,怕是还要找李玉柱来做,你和他婆娘关系好,你回头和他婆娘讲一讲,让李玉柱来帮个忙,这件事qíng也就算是解决了。”大伯说的是那个用电带动磨盘的装置,当初就是李玉柱做的,也只有李玉柱来重新弄,才能确保跟原来的一样的效果。一说小小就明白了,连连点头:“你放心,我回头就打电话和项南讲,应该她不会推辞的。”
“你们有车,我们没得车,还有些要买的东西,回头开出了清单来,怕是还要劳烦你和鸣贺帮忙买回来。”大伯又提了些小细节的问题,小小听着都是能帮得上的,于是都答应下来。
约好了第二天一早下来开始修灶台,三家叔伯婶娘各自回自己屋去了。
剩下李贵旺一家子开始商量怎么处理祖屋的事qíng。
李贵旺紧皱着眉头:“事qíng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算了,总要讨个说法,我看刘远志他们那口塘漏底都怨到了刘云煤矿头上,我看着也是有点道理的,要是下面不是空的,那么多的鱼啊水啊,都钻土眼里去了?那有不是huáng鳝泥鳅他告,要不我们也告?刘云煤矿挣了钱了,赔我们的祖屋还是赔得起的。”
“鸣贺,你打电话之后,那边你那些朋友是个什么qíng况?”小小没有立刻回答自家老爸的话,反而看向邓鸣贺。
“他们都在赶过来的路上,有网络的,有电视的,还有报纸的,我还通知了国外的媒体,不过他们就算要过来也不会那么快,我把照片发过去了,看看是个什么qíng况。这些都是有影响力的媒体,央视焦点的记者也会来。预计最快是明天到。”邓鸣贺接过话来,这一下午忙得两个人连沟通这些事qíng的时间都没有,光顾着抢救东西去了。
“爸,我们先不急着打官司告状,我们把事qíng闹大了再讲,要把这件事qíng闹大,闹得人家捂不住了,再告的话,赢的机会就大很多,就不担心有人偷偷去送钱堵窟窿,不担心我们被人黑了。”小小看着老爸的目光很冷静,倒是让李贵旺没有一点把握的忧心渐渐安定下来,不由得感激地看了邓鸣贺一眼:有这个女婿在,应该就吃不了亏。
“一定要把他们搞得封了窑才行这是太害人了我的祖屋,我当年当兵回来,一手一脚地修起来,我花了多少工夫?让他们弄得现在哪里还能住?太害人了”爷爷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人还在楼梯上就一叠声地声讨着。
这个老**,这次终于不再当包子,开始愤怒起来了。
“爷爷你不要急,我们会想办法的。”小小忙迎上去接住了气得浑身颤抖的爷爷,搀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细细地安慰道。
“小妹子啊,鸣贺啊,这件事qíng,一定要弄不把他们弄得封了窑,我就不罢休”爷爷气哼哼地,依然无法平静下来。
“爷爷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邓鸣贺点点头,认真的承诺道。
祖屋毁于一旦,肯定是不能再住人了,爷爷奶奶这下子再怎么倔犟都没有用了,住在了农场别墅的二楼。
经过这件事qíng,一家子连吃饭都有些食不甘味,奶奶索xing就没有下楼来吃饭好在小毛头贴心,自告奋勇地端着饭碗上去哄老人吃饭。这小家伙,也不知道嘴巴是怎么哄得,下来的时候一碗饭菜吃掉了大半碗,倒是和平日里的食量差不多奶奶年轻时带着三个孩子,家里生活苦,她为了让孩子们吃饱,总是忍着少吃饭不吃饭,饿习惯了,胃就小了,就养成了一顿最多只能吃半碗饭的习惯。
“小伙子真棒”小小乐呵呵的表扬着小毛头。
小毛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晚饭后大家都有心事,小小不让李凤参与这些事qíng,让她专心学习,自己却拉着邓鸣贺,两个人撑着伞到了鱼塘边去了。
鱼塘边搭了一个茅糙伞棚子,本是为了给钓鱼的人遮阳用的,如今小小和邓鸣贺两个人在棚子下面躲雨聊天倒是也方便。
“这次的事qíng我会处理好的,你别太担心了。”邓鸣贺主动把事qíng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知道你会帮我,我只是心里很愤怒,他们把地底下掏空了,鼓了自己的钱袋子,却害得村里每年都有人死于矽肺,过两三年就有人死于矿难,他们这是毁了这个村子啊我看着心里就难受”小小一边讲话一遍靠着邓鸣贺,头顶顶着邓鸣贺的下巴,邓鸣贺伸手将她揽在臂弯里,好让她暖和一些。
“短视不光是村民的行为,也是政府有些人的不作为,他们看到了短期的经济效益,看到了那些煤老板递过来的票子,就忘了为子孙后代考虑了。你能这样想,别人却未必。”邓鸣贺叹着气,他是个聪明人,也是清醒的,可很多时候,他愿意装傻,让小小去表现。
253忠信叔的如意算盘
小小自然也明白邓鸣贺讲得是对的,可这样的事qíng,自己就算是重生者,也没有办法避免,重生不是万能的,小小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发生。
以前看了也就看了,可如今是自己的房子被沉降坏了,那可是自家的房子啊面对这样的事qíng谁又能淡定?谁又能无所谓?反正小小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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