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邓鸣贺面对面地解释那些事qíng,跟隔着电脑说这些事qíng自然是不一样的,听完了小小一阵唏嘘。
“爸爸妈妈他们都还在等着我们下去吧?要不我们先下去?我还没有仔细看过果果呢”邓鸣贺说着,进卫生间绞了一条热毛巾来给小小擦脸,把小小脸上的泪痕什么的都擦gān净。
小小知道父母都担心自己,也就不在楼上làng费时间,当先下楼,邓鸣贺忙跟上。
到了楼下,果然一家子都还没吃饭,坐在客厅里头小声地讨论着邓鸣贺刚才的话,一致的意见是邓鸣贺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孩子,这事qíng没准就真的跟邓鸣贺说的那样危险。
如果真是这样,那邓鸣贺这样的行为也就不是不能原谅的了。所以看到小小跟邓鸣贺下来以后,几个人的脸色都和缓了不少,反倒是有些担忧地看着邓鸣贺,仿佛邓鸣贺正在危险中似的。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小小原谅我了,请你们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对小小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邓鸣贺态度卑微,李贵旺看着小小的表qíng,也知道自己女儿是原谅了邓鸣贺了,也就顺水推舟:“既然平安回来了总是好事,吃饭吧你这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也没休息好,一会儿吃好了饭,你上楼休息去,休息好了再说其他。”
一家子于是终于开始吃饭,一顿饭糙糙吃毕,也到了果果午睡的时间,小小抱着果果和邓鸣贺一起回房,把果果放在chuáng上,邓鸣贺忙洗澡去了,这一路真的是风尘仆仆的。
等邓鸣贺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原来大chuáng上自己的底盘被自家儿子占领了,小家伙四肢写成一个大字,霸气地霸占了半张chuáng,睡得老实不客气。
小小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拍着果果,好让孩子睡得更舒服。
“我睡哪儿?”邓鸣贺以为自己还要接受分居的惩罚,不敢反抗,可怜兮兮地问侧躺在chuáng上的小小。
小小看了邓鸣贺一眼,刚才打得太狠,过了一会儿,这阵子脸上的指印都显现出来了,瞧着有些微微的红肿,十分清晰。
326你家的泉水卖不卖?
“你不回来,我当然要带着孩子睡你就睡你儿子的婴儿chuáng吧”小小翻了个白眼呛道。
邓鸣贺不敢回嘴,只是站在chuáng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小,小小终究不忍心,将果果放进了婴儿chuáng里,邓鸣贺这才如获至宝一般爬上了chuáng,躺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躺好之后挪动了两下身子,却觉得少了点什么,回身就抱住了小小,将头埋在了小小的脖子边,嘴里咕咙了一句:“小小,我好想你。”
小小顿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等伸手去摸邓鸣贺的头发时,才发现这么短的时间,邓鸣贺居然已经睡着了轻轻地伸手抚摸着邓鸣贺的脸颊和头发,小小只觉得心疼得厉害:他瞧着消瘦了不少,头顶的两个长长的伤疤是短发遮掩不住的,伸手一摸,坑坑洼洼地烙得小小心里发疼: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才会下这样的狠手?
邓鸣贺回来的消息第二天就被当做新闻传遍了整个飞山村,顿时村民们好奇起来:一失踪就是半年,回来以后头顶两个大疤痕,瞧着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李贵旺家的客人多了起来,都是来问究竟的,这其中八卦的有,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
李贵旺一家子已经统一了口径,对外都说邓鸣贺是在外面受伤了,养好了伤才回来的,多的却都不肯再说。
那个保镖第二天也来了,瞧着皮肤黝黑,换上农民的服装就像个农民,倒是丝毫不起眼,也沉默寡言的,邓鸣贺让小小叫他郭子。
生活迅速进入正轨,邓鸣贺去了一趟学校,看望住校的小毛头,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小毛头的个子飞窜,已经接近一米六了瞧着跟豆芽菜似的,见了邓鸣贺,小毛头也是直掉眼泪,立刻就想回家继续那种在家学习到学校考试的日子。
邓鸣贺却不允许:“你既然已经在学校住校这么长时间了,gān脆等这个学期学完了再说。如果期末考试成绩不好,你就不要想回家住的事qíng了。”
“鸣贺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保证第一名”小毛头也是自信心十足,立刻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那些在小小农场种菜的城里人,都跟邓鸣贺面熟,到了周六和周末,车子云集,都是来种地和吃饭的,邓鸣贺倒是嘴甜,一个一个地招呼过去,招呼完了邓鸣贺表qíng微微有些怪异,小小瞧着不对劲,就问:“怎么回事?瞧着脸色不对啊?”
“按道理那些经常来买菜的顾客我都认得,可今天我看到了一个生面孔,从来没见过的。”邓鸣贺的记忆力好,摸着脑袋有些诧异地道。
“瞧你说的,不光是我们的老客户,还有一些是老顾客带过来种地的人,你自然不会都认得。”小小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邓鸣贺这才明白过来,小小取笑他这是神经过敏了。
不料过了两天的周二早上,邓鸣贺刚跟郭子一起送完了菜回来,却发现那个陌生的种菜客人居然在农场正跟李贵旺两口子说着什么。
小小也在一旁,听得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棘手的事qíng自然是男人处理,邓鸣贺忙把小小叫出来,私底下问小小。
“这人说从我们山庄的泉水中检出了活xing成分,对蔬菜生长和人体健康都有好处,想要买断我们的泉水用来做矿泉水。”小小说完,往里面客厅看了一眼,眼中是深深的担忧。
“你是怎么考虑的?”邓鸣贺首先尊重李小小的意见。
“不能给他,如果泉水变成了矿泉水,咱们农场的菜拿什么水浇?这事qíng不能办。我爸说得好,咱现在不缺钱,要是为了这点转让费,把这井水给了他们,我觉得不合算。”李小小不高兴的不止这一点,“可他开出的价钱太诱人了,我爸瞧着有些动心。”
“这件事qíngjiāo给我了。”邓鸣贺明白了小小的意思后,心里也就有了谱,于是抬腿进屋。
要论这谈判什么的,李贵旺自问拍马也追不上邓鸣贺这个华清大学的高材生,邓鸣贺进来的时候,他已经让人给忽悠得连退路都快被堵死,必须要答应了,让人吊着胃口呢,一看邓鸣贺进屋,忙把问题抛给了邓鸣贺:“这农场是他们两口子的,你们有什么要谈的,找他就行,一切的收入都是他的。”
“不知三位是要谈什么?”邓鸣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邓老板,你这个泉水里面有活xing成分,对蔬菜生长固然有用,可最有用的还是对人体健康的影响,我们检验以后,很动心,今天特意来问一问,你们要多少钱才肯转让这个泉水?”为首的一个递过一张名片来,邓鸣贺接过了细看,却是一个三流矿泉水厂的老板,叫万子国的。
“万总,我们这个泉水要用来浇菜地的,不能卖给你们。”邓鸣贺细看了以后,决定开门见山。
“你们这么好的泉水用来浇地,那叫bào殄天物,天上要打雷的我是建议啊,你们这个泉水卖给我们,你们再到别的地方去打井来浇菜地,或者你们看上了地方我们掏钱给你们打井都行,只是有一个,希望你能把这泉水转让给我”万子国痛心疾首:那样的活xing成分居然是检验所以前没发现过的东西,这等于是一种神奇的新物质啊如果能把这个泉水抓在手里,自己的钱就真的是流水般的来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泉水要浇地,不卖的。”邓鸣贺连一点招都不接,直接还是这一句话就想把人打发走。
万子国怎么会是轻言放弃的人?继续游说道:“你们种菜也不过是为了挣钱,这样行不行?你们这泉水转让给我,我给你们一百万,然后你拿着这一百万,再重新打一个井用来灌溉怎么样?”
小小在身后听得暗暗担心:这一百万是能挣的,可拿到这一百万以后,小小如果重新打井,必然就要将指尖灵泉重新勾兑到新的泉水中去,而这一眼泉水立刻就会变成普通的泉水,小小不是恨钱,而是担心拿了这一百万,让人察觉到这泉水的变化从而开始怀疑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到时候自己只怕就危险了好在邓鸣贺并没有为这一百万人民币动心,而是坚定不移地摇头:“对不起,这泉水你出一千万我也不转让。”
得来回就这几句话,万子国终于没有耐心了,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起身就告辞:“既然是这样,我们回头考虑一下再说。也希望邓总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有变化,请立刻给我打电话。”
等万子国一走,一家子就在客厅自觉地开起了小会。李贵旺心里是有些动心的,不过小小都已经定了不转让了,李贵旺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只是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一百万一个泉眼,这是多少农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反正人家也能让我们再打井,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卖呢?”
“爸,咱们现在都不缺钱,为什么要为了钱折腾自己呢?我们要是答应了,人家不可能不在咱们农场中或者农场周围修建厂房,到时候就等于是身边弄了一个厂子,到时候谁知道会是什么qíng况?”李小小cha了一句嘴。
“讲是这样讲啊,可毕竟是一百万呢一百万买个邻居,也不是不行吧?”李贵旺分辩道。
“爸,如果人家想买下来做矿泉水厂,我们也可以自己做矿泉水厂啊?为什么一定要转让给他?”小小决定曲线救国,反问道。
“自己建?”李贵旺又动心了。他却不知道小小根本就没有修建矿泉水厂的意思“反正就是一点,这个泉水不能卖。就这么简单。”小小无奈,发现跟自家老爸讲这个问题很吃力,预计想要说服还需要极其艰巨的工作,索xing也就一锤定音了。
李贵旺这才半懂不懂地点点头:“你讲不卖就不卖嘛”
原以为事qíng就这样过去了,没料到过了两天,李贵旺去镇上开了个会以后,气哼哼地跑回来跟家里人诉苦:“我今天去开会,开完了镇长把我给留下来了,我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是他的妻弟想跟人合伙搞矿泉水厂,看上了我们家农场的泉水”
“啊?怎么又扯上了镇长的妻弟了?”小小表示脑子不够用。
“还能怎么?不就是因为我们不肯转让,他就想通过我们的上级来压迫我们答应他们的要求呗”邓鸣贺一眼就看穿了这种拙劣的把戏。
可偏偏这样拙劣的把戏能够带给人很大的心理压力:明知道这事qíng就是**,偏偏自己还无法反抗,就算是反抗,也注定反抗得辛苦无比“再这样下去,我就准备辞职不当这个村长了让人这样bī着转让泉水,这也是镇长做的事qíng?”李贵旺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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