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拿这个问题去问老妈刘chūn梅,刘chūn梅对于这个问题闻所未闻,于是拿着这个问题又去问爷爷奶奶。还是爷爷奶奶人生经验丰富:“我们的豆腐是石膏豆腐,石膏水浇菜没问题,应该还更加有营养才对,只是拿着这一桶一桶地去浇,不容易啊”
李小小眨了眨眼睛:也对啊都有了水管子可以直接洒水,又退化到用桶提着浇水,肯定是不上算。想了想,李小小问:“门口下去的那个大池塘是谁家的?”
“那个啊?就是你chūn花嫂子他公爹也就刘东林的。村里的鹅啊鸭子啊每天往池塘里蹦跶,里面也养不了鱼,就是空着没有用的。你那个豆腐水要是放到那里面去倒是没关系,离得也很近,屋下头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可是豆腐水放里面沤起来,时间长了要臭的哦”爷爷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讲。
“这样,我找东林伯伯商量一下,把那个鱼塘承包给我,我一方面拿来装豆腐水,另一方面养一些鱼在里面,也就方便了嘛”李小小满脸带笑地解释着。
“那就更要不得了豆腐水太肥了,鱼养不住啊”爷爷坚决反对。
“我不养别的鱼,我就养塘角鱼。”李小小解释着。爷爷奶奶都知道,塘角鱼是最不挑水质的,水质越肥鱼长得越好,根本不用担心,也不用喂,就让它们自然生长,到了年底有多大就是多大,卖出去多少还能回来点儿钱,最关键的是:塘角鱼能够将鱼塘中的养分消耗掉就不容易发臭“再在里头种些莲藕,再放些鲤鱼试试看,应该水质能更好一些”李小小的话讲完,爷爷也连连点头:“你这样做到是可以。主要是把这个豆腐水消耗掉,不然闹得村里发臭,村里人也是要讲话的。”
得了爷爷这话,李小小就让老爸出面去跟东林伯伯商量。不过是一口没有用的空塘,承包出来还能一年挣些钱,东林伯伯当下就答应了。
把可能会引起村民们反感的环保问题解决后,李小小松了一大口气,眼看快要天黑,正帮着老妈把jī鸭收归笼子,领着小宝解决卫生问题,一个嘶哑的哭嚎突然在院子门口响起“你这个黑了良心的贱女人啊——你害我们玉柱啊你讲你怎么那么黑的良心啊?他对你那么好,给你弄机器,三番两次地帮你,你就害他啊呜……”哭诉的赫然是许久不冒头的二婶子何勤梅什么qíng况?听着这动静,是冲着自己家来的,可自己家怎么着李玉柱了?值得她上来这样呜哩哇啦地哭骂?李小小要冲出去看,却被李贵旺一把拉住了:“你先在屋里等等,我出去问问qíng况再讲。那个婆娘不讲道理的,你莫让她伤了。”
其实乡村的傍晚本就安静,二婶子这嗓门又大,一嗓子哭嚎引来了半村子人的注意,李贵旺几个人都还没出门呢,就听外头有人在问了:“我讲何勤梅啊,你又来这里闹什么?哪个又害你们家李玉柱了?他不祸害人都烧高香的,还能有哪个祸害了他?”
“还有哪个?不就是那个死不要脸的李小小咯那个狐狸jīng,迷得我家玉柱晕头转向,听了她的话,去和那些朋友决裂咧这下好了,决裂直接把自己决到医院去了咧我就是不服气啊我都已经怕了他们屋里人了,远远躲开了还不行啊,她还来祸害我儿子咧呜呼……”二婶子骂一句哭一声歇一下,竟然是有了骂街的趋势。
“你这个蠢婆娘,来我屋里闹什么?你那个崽有什么qíng况又不是我们打的,他关我家小妹子什么事?”李贵旺嘴巴还真的不怎么会讲,虽然有理却没有力道,哪里镇得住二婶子这个泼辣货?
李小小在屋里听得明白,是李玉柱跟那帮混混朋友决裂,让人打进医院去了这个事qíng还真是自己建议的,谁知道会这样?想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赶忙出来走到院门口去。小宝亦步亦趋地跟着,偌大一条狗,只要在李小小面前,就跟哈巴狗似的寸步不离。
“他严重吗?”李小小多的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看着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二婶子问了一句。
“严重不严重还不都是你这个狐狸jīng害得?他对你是听话咧你叫gān什么就gān什么咧我这个娘讲的话从来都不听咧这下好了咧,我当娘的都是害他的,你这个狐狸jīng都是为他好,听你的话,他进医院去了咧”二婶子哭诉着,仿佛李小小是罪魁祸首。
李小小很想问她一句:当初你儿子跟那帮子人混的时候,你这当娘的怎么不劝着?那时候你gān什么去了?可这话李小小不想跟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讲,她根本不配自己跟她分析原因讲道理。
看围拢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李小小讲话也就不客气起来:“你崽在医院里头严重不严重你都不晓得,也不去医院守着,还讲你在意你崽,就跑来我屋里头找我闹我和你崽有任何关系吗?你自己让乡亲们评评理,你这个当娘的还配不配给人当娘”
091老爸的斥责(二更)
“那是我生的打破天去我还是他娘你这个小狐狸jīng想不让我给他当娘那是不可能的”二婶子状若疯魔,嘶声嚎叫着。李小小冷眼瞧着,这人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有点人来疯呢?人越多她闹腾得越厉害德银大爷踱着步子刚刚赶到,看着二婶子这样闹腾也是皱眉:“何勤梅,你是个当**,你家玉柱在医院呢,是不是先去看看?要是你在这里闹翻了天,你家玉柱在医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只怕这世界上没得后悔药卖哦”
“你个老不死的满嘴巴喷粪?你才三长两短呢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头”二婶子竟然连着德银大爷一块儿骂了,人群中顿时有人指责:“你这个人也真的是不分好歹了,人家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去骂人家?人家讲得有道理咧,还是你崽的命要紧,你还是去医院守到好些吧?”
饶是嘴上硬得跟死了的鸭子似的,二婶子终究还是担着心的,嘴上又骂了两句,放了两句“要是我家玉柱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拼了”的狠话,这才急匆匆地走到镇上搭车去了。这天色已经晚了,门口已经没有了班车,李小小家虽然有车,二婶子却绝对不愿意开口求李贵旺送她出去的,何况她是骂上门来的,就算是求,李贵旺也不会答应。
等二婶子走了,人群散去,一家子回到屋里关上了门,李贵旺厉声质问李小小:“她讲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李小小愣了愣,没料到自己老爸会突然质问自己。
“是你让她家李玉柱跟人家决裂,人家李玉柱才挨打的?”李贵旺第一次这样严厉地跟李小小讲话。
不知怎的,李小小对上自己老爸的眼神,竟然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这也是看在他帮我们弄了那个机器推磨的事qíng,算是帮了我们的忙,所以才给他提了个醒,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你是个哈的”李贵旺突然出口骂了一句。
李小小猝不及防,瑟缩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李贵旺见了李小小的反应,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胸脯拉风箱似的起伏了几下,这才平复下自己的怒气,却依然严厉:“你这个哈妹子,你叫李玉柱来做这个石磨上装机器的事qíng,是给了钱的那是做生意你晓不晓得?你不欠他什么人qíng你去和他讲这些话做什么?多什么事?你又不是他**,又不是他婆娘……”
“怎么讲话呢?还讲你女儿不注意,我看你也是哈了”刘chūn梅突然打断李贵旺的教训,她不愿听到任何关于自己女儿是李玉柱什么人的话。
李贵旺这才反应过来,改了口:“你不是他屋里的什么人,你去管他屋里的闲事做什么?那是他李玉柱自己jiāo的朋友,是好是赖他自己担着,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去当太平洋警察,去做好人,如今让他那个泼辣货的妈骂到了屋里来,你是不是自己找事做?”
李小小垂下了头,老爸这话骂得她心里很难受,却又心服口服:自己重生后总是觉得应该与人为善,因为李玉柱对自己好,自己就想要回报一点除了感qíng之外的别的东西,却忘了人家还有一个无事都要生非的娘,如今李玉柱因此住院,他屋里这个泼辣货可不就炸毛了嘛?论起来,还真是自己闹出来的事qíng该骂“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对李玉柱敬而远之,我尽量不和他打jiāo道了就是了。”李小小乖巧如猫,双手互握着双脚并拢着规规矩矩地站在李贵旺面前,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
“好了好了,莫讲了哈小妹子以后不会了”刘chūn梅忙忙地在一旁帮腔。李小小的样子让刘chūn梅看着一阵心疼:这几个月来自家女儿一贯的qiáng势,虽然家里家外的事qíng都cao心完了,看着却不像个女孩儿了,看着有些……硬。没错,是有些硬,硬得像个男人了,不像个十几岁的妹伢子。只有眼下这个模样,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神qíng,才是个十几岁做错了事qíng的妹伢子的样子。
李贵旺一听刘chūn梅的话,又想起了这些日子李小小的辛苦来,不由得心里也有些懊悔刚才讲话语气重了,可在女儿面前认错却是绝不可能的“以后要学着保护自己。莫乱做好人”李贵旺又讲了一句,这才转身进屋炒菜去了。
忠信叔提出来的修路方案被村民们否决了
“那条路,不就是运煤的车子压坏的?他爱修不修我没得车子,要是班车进不来飞山村,大不了我走路到龙江煤矿去搭班车去等路烂得车子都走不了了,我看这些卖煤炭的,用肩膀把煤炭挑出去卖嘛一户五百块钱,我都能坐车每天去城里打个来回一年了哪个晓得这五百块钱出去,一年以后路还会不会再压坏?他有煤矿的股份,倒是会打算盘咯”这是来李小小家送jī鸭蛋的村民讲出来的话。
可见村民们没有一个傻子,都是清楚的。忠信叔的这条妙计,看来是要落空了。李小小抿嘴笑着,只是不答话。
如果村民们不出钱,李小小也是一分钱不会出的,总要跟全村人共进退才好,站在那几个煤老板的立场是会成为全村乡亲的公敌的。忠信叔也真是当李小小是傻子了,竟然还专门来问:“如果村民们不出钱,只有煤老板出钱修路,你能不能出那八百块钱?”
李小小笑嘻嘻地反问一句:“村长和村支书以及那些村委的人都出了钱了吗?”
忠信叔顿了顿,明白李小小的意思了,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到便宜,多的话也就不讲了,只丢下一句:“那你也不出算了嘛。”转身就走了。
过了两天,李玉柱突然打电话到李小小家里来。电话是刘chūn梅接的,虽然电话最终jiāo给了李小小来接,刘chūn梅的脸色却很紧张,一直在一旁盯着李小小接电话,这让李小小有一种qiáng烈的被监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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