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纪事_某某宝【完结】(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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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行文停了下来,静静的立着,突然,轻笑一声,“彼比,彼比,岳某看小候爷也不怎顺眼……”

  说罢,挑帘便出去了。

  把个李谔气得直愣愣的盯着打着晃的门帘,坐在chuáng上直喘粗气儿。

  忽的,门帘又开,岳行文的头探了进来,“不过,岳某还是要谢小候爷对她的救命之恩,维护之义……”

  一言未完,李谔抓起chuáng头唯一的杯子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掷来,岳行文头一缩,那杯子碰到门帘之上,受阻坠地应声而碎。

  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一时间只剩下李谔大喘着粗气儿的声音。

  “本小候爷的好意,只有她一个人能谢,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替她谢……”

  良久,屋内响起这样一句恼怒而又有些孩子气的话。

  青篱再次醒来时,已将近子时,杏儿一见她醒来,欢喜的叫道:“岳先生的药真神呢,说小姐子时会醒,就真的这会子醒了。……小姐,你可觉得好些了?”

  屋内烛火通明,将内室映得明晃晃的。

  青篱半靠在chuáng头,透过窗子向外张望,“先生可在府里休息?”

  柳儿脸上神色一暗。qiáng打着笑脸道:“小姐身上不好,岳先生去寻些药材来,这会子未在府中……”

  青篱点点头,不言语。

  杏儿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她接在手中好半天,即不喝,也不看,只是用细嫩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杯子的边缘。

  那日滂沱的大雨,漫天白花花的雨帘雨雾,如末日般的电闪雷鸣与风的怒吼,以及昏倒之前那异常明亮刺眼的白光和那一抹皮ròu烧焦的味道……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酒杯,仿佛要捏出水来,将自己一脚踢开的人是谁?那将自己抱住的人又是谁?

  杏儿与柳儿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垂首,静静的站在一旁。

  门外响起一声轻咳,青篱听出是胡流风的声音,朝着杏儿道:“去请胡公子进来……”

  杏儿不qíng愿的一撇嘴,“小姐,这都快子时了……”

  剩下的半截话,被青篱凛然一撇,吓得咽到肚子里去了。

  胡流风进来的时候,青篱神色淡然的斜靠在chuáng头,大半个身子隐在纱帐之后,忽明忽暗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投到帐子上,竟有一种远离尘嚣之感。

  听到脚步声,青篱抬起头来,朝着胡流风淡然一笑,“我还真是个麻烦!”

  胡流风低头一笑,并不接话。

  青篱将身子坐正,目光投向忽明忽灭的烛火,“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胡流风在椅子上坐定,也盯着烛火出了一会儿神,才将目光转向她,声音平静,无波无澜,“正如你猜想的那般。那位小候爷救了你……”

  心中的猜测终于坐实。青篱长吁了一口气,良久,才扯出一丝笑意转向胡流风:“谢谢你告诉我。”

  她眼睛明亮,脸上也比先前多了些光彩,笑意虽然勉qiáng,却也没有他想像那样低沉或者说……

  胡流风随即也是一笑:“怕是有人不喜欢我这般多事……”

  青篱微笑着摇了摇头,正了神色道:“不会的,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

  胡流风桃花一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着风流才子步向外走,一面走一面高声叹道:“本公子终究还是多事了……罢了,我回去了……”

  青篱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脸上的笑意登时垮了下来,究竟连累李谔受了多重的伤?以那人的反应来看,怕是受伤不轻……她的心里乱如一团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次日,岳行文没到李府,只是差人送了药,并一封信。那信中只有寥寥几行字,是一个地址。

  青篱合了信,神色不明的坐了好一会儿,才招了杏儿,吩咐了一句:“去城西。”

  杏儿的嘴张了张,被柳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才不甘的去叫小可套车。

  柳儿在一旁笑着道:“小姐,咱们荒地的产出已称量出来了。平均亩产二石半,小姐那两块试验田,壮苗的亩产四石,弱苗的亩产二石不到,谁也没想到,只是挑了挑苗,这产量竟能相差近一半儿……”

  青篱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件事儿,这样的产量怕是会让她欣喜好一阵子罢。可,现在她却顾不上这些了……

  柳儿见小姐的qíng绪不高,郁闷的闭了嘴。心里也暗自叹息,不由对岳先生生出一丝不满来,刚发生这样的事儿,小姐病刚好,胳膊上还伤着呢,心qíng又不好,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

  ……

  过年杂事多,上一章重看了一遍,居然有好多错别字,汗~~现在是在老家,等我回到自己的家,好好的静下心来改一遍。

  正文 第八章 又见老郎中

  第八章 又见老郎中

  青篱盯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竟然有一丝莫名的紧张和心虚,岳行文眉头淡挑,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她,并不催促,直到她将嘴唇咬得微微泛起血丝,才伸出白晰修长的手扣住她的下巴,“究竟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启口?嗯?!”

  他这么一问,青篱心中更是发慌,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不觉低了头,小声道:“应了,应了,应了陪李谔养伤……”

  说着猛然抬了头,似是给自己打气,又宣告自己做得没错一般,提高了声调:“三个月!”

  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我做很对问心无愧的模样。

  岳行文眉头一挑,“陪着养伤?!怎么个陪法?!”

  他仍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淡然表qíng,让人看不出喜怒。可她从他的语气细微变化中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快。

  青篱垂了头,嘟起嘴,“欠了他那样的人qíng,他提的要求,我也不好推脱。”

  这话是给他的解释。

  岳行文仍然是上一个问题:“告诉为师,你打算怎么个陪法?!嗯?!”

  青篱回来烦恼的正是这件事儿,不由负气的抬了头,“我若知道怎么个陪法,还会在这里发呆么?先生怎么像审犯人似的审我,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

  岳行文目光闪动,盯着她委屈得噘得老高的小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幽幽一叹,“篱儿,你心软了……”

  他的轻叹如一把重锤敲在心房,青篱的身形微微一动,随即又低了头,她致命的缺点终究还是bào露了,自从候府别院出来后乱纷纷的脑子此终于安静下来,形成清晰的认识,她,心软了!

  苦笑着抬了头,“先生……那该怎么办?”

  岳行文略微有些气恼的盯着她,半是责怪半是心疼,“要酬谢他,有很多种办法,你偏偏选了这一种。”

  青篱心中苦笑,她不敢说多出的二个月是她主动送出去的。她一向认为真心感谢别人,就要报答别人最想要的……可李谔要的,她给不起,最终选择了这样的办法。

  每个人都应该自己骄傲和尊严,他那声低到尘埃里的轻吁低笑,听在耳中,千滋百味,如利刃割心。

  岳行文盯着她神色变幻的小脸,长叹一声,“罢了,你即是应了,为师便支持你的决定。来,吃饭罢,都凉了。”

  青篱抬了头,眼神明亮的盯着他,“先生,如果我不小心走偏了,你要拉我回来。可知道?”

  岳行文弹了她的额头,“为师不会让你走偏的!来,吃饭罢。”

  青篱咬咬嘴唇,笑了。

  依言坐下,一阵阵食物的香味儿漂来,她才觉得真是饿极了,拿起筷子,胡乱塞了几口东西,肚子略微有些东西垫底,又连喝了半碗的热汤,心qíng不觉又开朗起来,抬头笑道:“先生,我方才是不是很好笑?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不对?”

  岳行文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汤渍,也跟着她笑道:“嗯,不是什么大事儿。”

  对于不在意的人来说便不是大事儿,对于在意的人来说……

  青篱又抓了一个包子在手,狠狠的咬了几口,心中的铅云退去,格外的轻松,眉飞色舞道:“我定然是饿极了,qíng绪不高才会那样的。”

  不过,她还是叹了口气,“先生,李谔的伤你可能医治?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总归是因我受的伤,不治好,我心中难安。”

  岳行文眉头轻皱,却仍是淡笑,“不用担心,能医得好。”

  烧伤难治,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更是难上加难。青篱虽然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便能医治也不是很快能医治得好的。

  不由叹了口气。尾音未断,额上传来轻痛,“好好吃你的饭。他的伤不需你cao心。……你欠他的,由为师替你还!”

  青篱抬起头嘿嘿的笑了。

  胡吃海喝一通,胃中的饱胀感让她的心qíng略微好些,窗外已是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洒满整个院落,不远的花架上绿荫荫的一片。

  凉慡的微风从半开着窗子chuī进来,让人心神俱安。

  书房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红姨在门口停下,言语之中带着急切与欣喜,说道:“小姐,小姐,上次给您看病的老朗中来了!”

  青篱叫她进来,奇道:“哪个老郎中?”

  红姨满脸的喜气,“小姐,就是上次你发高热,被陆少侠半夜扛回来的那位……小姐不是说病中恍惚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么,就是他!”

  哦,是他!青篱含笑点点头,“奶娘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他来gān什么?咱们府里没人有病……”

  话未说完,猛然站起身子,眉开眼笑的叫道:“快,快,快请进来,好生招呼着,我就这去……”

  红姨应去了,青篱乐得不顾那人在跟前,旋了几个身子,才停下,“先生,都说好人有好报,看来我应当算是个好人了……那老神仙郎中的医术很好,我们何不请了他去给那李谔看病……”

  岳行文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随站起身子,笑道:“即有这样的高人,为师与你一同看看。”

  青篱的心qíng大好,连忙与他一起出了书房,一路上将红姨几人转述的那老郎中神乎其神的医术chuī嘘了一番。岳行文问了那老郎中的相貌,猛然脸上浮上了然的神色,笑意更浓:“看来这小候爷的人qíng可以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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