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不配
之后,慕容威又跟皇甫墨邪套着近乎,耐何对方总是冷漠相待,让慕容威热脸贴了冷屁股,于是只好讪讪的说道:“王爷连日赶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待晚膳之际,下官再以家宴宴请王爷。”
既然无双王爷不愿去酒楼,那他只好在府中略备薄酒招待,这是家宴,想必王爷也无理由拒绝了吧。
因为君羽诺的跟随,慕容威又命下人将府中最好的厢房收拾出来,王爷的妹妹,虽然没有任何的品阶,但也是贵客,怠慢不得。
君羽诺不甘心跟皇甫墨邪分开,于是皇甫墨邪走哪,她就跟到哪,慕容威准备的厢房只是用来睡觉而已,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在笑音阁找间屋子来睡。
墨邪哥哥跟慕容笑笑是夫妻,自是住在了笑音阁,可怜她只能孤零零的被安排到别的地方。
一回到笑音阁,慕容笑笑便命玲珑去将兰院的人给叫到了笑音阁,温暖的花厅内,四周都点上了碳炉,新儿替三人各奉上了一盏茶,之后便安静的站在慕容笑笑的身侧。
没多久,玲珑便领着在兰院当差的丫环婆子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三小姐,见过三姑爷。”
众人对着慕容笑笑与皇甫墨邪恭敬的行礼道。
慕容笑笑轻嘬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想知道我娘下毒谋害祖母的整个经过。”
“回三小姐的话,自三小姐出嫁后,当晚,大家发现小少爷失去了踪影,老太太一急之下便病倒了,主母每日承受着小少爷生死未补的恐慌,还要在老夫人面前尽孝心,照顾生病的老夫人,可是老夫人的病qíng却丝毫不见好转,之后虽然收到三小姐的书信,信中提到小少爷平安无事,本以为老夫人放宽心之后病qíng会跟着好起来,但是却不想越来越严重,有一次喝完药之后更是吐了血,老爷立即将当初给老夫人看病的大夫请进了府,重新诊断之下,大夫说老夫人中了一种慢xing的毒,具体名字奴婢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大夫在老夫人喝的药中发现了那种毒药的成份。”
“而这段日子都是主母亲自照顾老夫人的起居,喂她吃药,从不假手他人,所以老爷一下子就怀疑是主母在老夫人的药中下毒,但是没有找到主母下毒的证据,只能暂时将主母关在祠堂里面壁思过,老爷将找出证据一事jiāo给了七姨娘。”
一名在兰院做事的妈妈走上前将事qíng的经过告诉了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本以为会在兰院的下人身上找到一些她忽略的消息,现在听她讲完,跟她先前所知道的并无差异,横竖都不过是爹自已认为的而已,而在这个府里,最有嫌疑陷害娘的就是莫氏跟许氏。
老太太让莫氏失去了主母之位,还将她软禁,莫氏会恨老太太一点都不奇怪,而许氏一直不得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多次对她冷嘲热讽,许氏会喜欢老太太那才叫奇怪。
“我知道了,都下去吧。”慕容笑笑暗沉的眼中黑色涌动,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qíng绪,她对着站在厅中的下人挥了挥手,淡然的说道。
之后,她独自一人往慕容府的门口走去,才到门口,便有家丁跳出来,伸开长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一脸严肃的说道:“三小姐,老爷说如今你的身份尊贵,不宜随意出门,还请您安心呆在府里。”
这一次,慕容笑笑没有跟他争执起来,而是在家丁说完话之后,便转身回了笑音阁。
说的真是好听,爹这么做,无疑是变向的软禁,他怕她出府去找舅舅。她早就料到爹会派人限制她的自由,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出府去找舅舅,只是想试探一下是否如她所想的那样。
谁说找舅舅一定要她亲自出府,爹,你也太小看我了。
如蔷薇般诱人的红唇扬起一抹傲人的弧度,慕容笑笑唇边的笑容如刺骨的冰棱花,充满了森冷的寒意。
她回到笑音阁,写了一封信,让玲珑翻墙出府,悄悄去了护国公府,玲珑有武功在身,对她来说,躲避慕容府里这些侍卫家丁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要她人在慕容府里,别人短时间之内就不会想起玲珑的去处。
何况,没有人知道三年前的玲珑跟三年后的玲珑有了天大的差别,更不会想到一个弱小的丫环会身手不凡。
玲珑走后,慕容笑笑便打算休息一下,虽说马车里没有一丝的颠簸,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不舒服,但是五日来她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此时,她的眼皮当真是重的直打架。
君羽诺被皇甫墨邪赶去了慕容威替她准备的厢房,之后他便来到了慕容笑笑的房间,和衣在她的身旁躺下。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异样气息,慕容笑笑立即睁开了双眼,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紧张的望着皇甫墨邪,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腰上覆上了一只qiáng而有力的手臂,她的侧脸贴上了皇甫墨邪宽阔的胸膛,他节骨分明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似有有魔力一般,随着他的轻抚,她紧张而又狂乱的心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安定。
“累了吧,快睡,我不会乱来的。”平缓而低醇的嗓音,像埋藏千年的古酒,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让慕容笑笑的防备渐渐松懈下来。
她相信,皇甫墨邪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在王府那么多天,他对她一直都是尊重的,眼下是在慕容府,她不能任意妄为的将皇甫墨邪赶去其他屋子睡,好吧,就当是借半张chuáng给他好了。
护国公府
连城正在书房与南宫萧商量事qíng,忽闻总管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将军,慕容府派人来信。”
连城怔愣了一下,不解的目光看了眼对面的南宫萧,他与慕容府一向鲜少来往,怎么给他送信来。
连城以为这信是慕容威送来的,一想到慕容威,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他跟南宫萧在此商量的事qíng,就是慕容威暗中与叶相勾结,贪脏枉法,如今就是证据不足,无法将他定罪,更让他为难的是若慕容威被定罪,连翘怎么办,翼儿跟笑儿又怎么办?
南宫萧刚正不阿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温润儒雅,一看便知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去看看也无妨。”
连城想了想,便开门走了出去,自管家手中接过一封信,没有署名:“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对管家挥了挥手,又重新回到书房。
“真不明白慕容威又耍什么花样。”连城一边轻声念着,一边将信拆开来,当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一行“舅舅亲启”上时,整个人顿时惊愕了起来,眉宇间夹杂着点点欣喜。
原来是笑儿写给他的,这信是从慕容府送来的,莫非笑儿已经回京了。
再往下看,先前的那一点欣喜也立即被满腔的怒意所取代,一张纸在他的手指间捏得起了皱痕,连城的脸上布满寒霜,森冷之气在四周迅速蔓延,似乎要将整间书房都冻得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南宫萧的面色一凝,沉重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连城看完慕容笑笑写给他的信,气愤的揉成一团,扔到碳炉里烧成灰烬:“南宫兄,今晚怕是不能与你把酒言欢了。”
“无碍,咱们有的是机会,我就先告辞了。”南宫萧明白连城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处理,他起身,对着连城微微抱拳,之后两人便一起离开了书房。
将南宫萧送走后,连城便挑了数十名侍卫,跟他前往慕容府,这场面阵势,还是必须摆出来了。
他来势汹汹的进了慕容府,带来的侍卫在慕容府门前一字排开,连城只挑了几名跟在他的身边,路过的百姓纷纷停下凭头论足。
“刚刚进去的不是大将军吗?”
“可不是,还带了这么多人,怕是要替自己的妹妹撑腰了。”
“大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就算是老护公国也对百姓体恤的很,我可不相信他的女儿会做出毒害婆婆的事qíng。”
“谁说不是呢,可是如今找不到证据,她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我听说慕容大人一气之下将主母关进了祠堂,还派人开守,俨然将她当成犯人,大将军怕是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
“如果连氏真是毒害老夫人的罪魁祸首,那当真是丢尽了大将军的脸面,也对不起死去的老护国公啊。”
“这件事qíng还真是个迷,如今只是听说,也不知真相到底如何?”
消息是慕容笑笑让玲珑放出来的,所以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家都在争论连翘的清白。
肖总管一见连城脸色yīn沉的走来,立即吓的一个激灵,忙将慕容威找来。
“大将军,什么风把您给chuī来了。”慕容威匆匆跑到前厅,对着连城作了一个大大的揖,此时,他压根就没想到连城前来是因为连翘的事。
他自认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也派人盯住了笑儿不让她出去,为的就是怕她去跟连城说,连城他还不想太早得罪了,但是又不能纵容了毒害老夫人的连翘,所以只好先关着她,再慢慢谋划。
连城目光充满yīn鸷,如千年冰川般一瞬不瞬的瞪着慕容威,眼中威严之势绽放,让慕容威心中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心中不好的念头一点一点划开。
“慕容大人,舍妹多年逢你照顾,我一直没能好好感谢一番,今日特地前来跟慕容大人好好聊聊你对舍妹的疼爱。”
连城看着慕容威,语气冰冷的说道,那一句“照顾,疼爱”说的更是咬牙切齿,几乎从牙逢中挤出来的一般。
慕容威神色倏地一僵,他又何偿听不出连城的弦外之音,他恬着笑脸,讨好的说道:“大将军客气了,能娶到连翘是我几辈子休来的福气,大将军远到而来,请坐下喝杯茶,来人,奉茶。”
连城宽厚的大掌一撩衣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俊眉朗目中一片冷冽之色,薄唇轻勾,他笑得极为寒碜:“慕容威,凭你的能耐,你觉得你能坐的上工部侍郎的位置吗?若不是连翘执意嫁给你,你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吗,可你又是怎么对连翘的,居然将她当犯人一样关在祠堂里面,怎么,当连家的人都是死人吗?”说到最后,连城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带着qiáng劲的掌风,直接将他身旁的一张桌子给震的散了架。
他虎着一张脸,表qíng堪比此时的寒冬更让人觉得寒冷无比,稍一靠近,就会被冻得四脚僵硬,一名小丫环正端着茶走到连城的身后,被他那一掌吓得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脸色惨白无血。
慕容威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盛怒中的连城,对小丫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大将军,你今日是来给下官难堪的吗?连氏毒害老夫人,难道我关着她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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