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相还没被查出来,娘亲就在半年后抑郁而终,孩子最终没能保住,在爹撞破了娘的jian—qíng之后,便认定肚子里的孩子定是别人的野种。
是抑郁而终,还是被莫氏暗中害死,没有人去深究,舅舅最后还是没有替娘找到有利的证据,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莫氏做得很gān净,她知道,如果不处理妥当,那么她,还有慕容府的下场都会很惨。
莫氏成了最后的赢家,而她对莫氏也越来越依赖,信任。
“没想到,莫氏居然如此恶毒,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睛,笑儿,现在那个男人在我房间里,我们怎么办才好?”连翘气愤的抬头,问慕容笑笑。
“娘,静观其变,咱们就等着明早莫氏的‘捉—jian’行动,这一次,定要让她连主母的位置都坐不稳,如果放过她,下一次,她还会变着法来陷害娘,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慕容笑笑冷冷的说道,剪剪秋瞳中划过一抹狠色。
连翘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慕容笑笑,笑儿何时变得如此有智谋,她当真是自叹不如,如果不是笑儿早有防备,今天的她,怕是要背上“水xing扬花”“yín—dàng”的字眼了。
女人最怕什么,无外乎名节被毁,莫氏这么做,简直是不可饶恕。
“好,娘都听你的。”连翘重重的点头,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翌日,天空一片清明,泛着湛蓝的色彩,丝毫没有因为接下来发生的污浊之事被蒙上烟灰的颜色。
慕容府的幽庭小径上,老太太,慕容威等人急促而走,僵硬的脸上似狂风bào雨yù将来袭,而莫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她黛眉轻蹙,脸上带着一丝痛惜:“娘,老爷,我本不相信四妹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可是瞧见的人说得实在太真了,妾身又不敢擅自闯进去质问四妹,所以只好禀告娘跟老爷。”
慕容威气得鼻子里直哼哼,英俊白皙的脸上微微涨红,当他一听到莫氏说有人瞧见陌生男子三更半夜进去连翘的屋子时,当下就气得把桌子都掀了。
可恶,他哪点对不住她了,居然敢给他带绿帽子,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老太太脸上寒霜凝结,这等丢人的事qíng若是传了出去,慕容家岂不是颜面扫尽,可恨哪,本以为连家的女儿是个懂得礼仪廉耻的大家闺秀,却不曾想是个祸害啊。
老太太与慕容威风风火火的赶去兰院,那架式,很快引来了众下人的侧目,但碍于身份,不敢将脸上的好奇表露的太过明显,有些gān活离兰院近一些的,都想着法子靠近,准备第一时间打探消息。
“呯”——
房门被莫氏推开,明明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却偏偏装出一副伤心的姿态。当见到chuáng上的一幕时,她蓦地捂嘴尖叫了一声:“呀!”
莫氏一叫,慕容威脑子当里就“嗡”了一声,就算心底有一丝的侥幸,也被莫氏的叫声给掐灭了,大掌用力推开莫氏,大步跨了进去,看着四仰八叉躺在chuáng上的男子,头顶青烟直冒。
“这……这这成何体统。”老太太随后踏了进来,瞅着连翘的chuáng上大咧咧的躺着一个男人,差一点气晕了过去。
慕容威大拳紧握,额头青筋不断的跳动,恨恨的咬了咬牙:“来人,将这个jian夫绑了带出来。”森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连翘的身影,又道:“找到四夫人,一并带来。”
莫氏微不可见的掩唇一笑,虽然心中疑惑连连,为何连翘没有睡在那男人的身边,但依然不影响她的好心qíng。
只要那个男人一口咬定与连翘有jian-qíng,连翘这一生,就会趁底毁了,即使老爷碍于连家的面子将她留了下来,以后的日子对连翘除了厌恶,只剩愤恨,连家纵使权势再大又如何,连家的女儿还是做出了令世人所不耻的丑事。
男人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前厅,上身luǒ-露让一帮丫环见了纷纷叫着捂眼睛,胸膛上,灰乎乎的似脚丫子的印子若隐若现,不过大家都沉浸在四夫人与人通-jian的思绪中,没人去注意他胸口的脚印。
慕容笑笑的迷药药xing太qiáng,男子被重重的扔在地上还没有醒过来。
冰凉的冷水“哗啦”一声泼在了男子身上,三月的天,虽已渐暖,但这么一大盆冷水泼下来,还是让男子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睛,想要跳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抬头,就见慕容威一脸横怒的瞪着自己,那眼中的怒火,简直就要把他给烧成灰:“大胆狂徒,竟然敢私闯慕容府,该当何罪。”
男子目光一转,悄悄看了莫氏一眼,无畏的迎上了慕容威yīn沉的俊脸:“慕容大人,是四夫人写信给小人,说万分想念小人,让小人进府一叙的。”
“嘶——”一连串的抽气声在厅中响起,个个均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平日里瞧四夫人温柔宛约,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放-dàng的女人。
慕容威听罢,周身的怒意不可遏制的bào发,几乎将屋顶给掀翻了,眼底黑色的气息不断的翻涌。
连翘在慕容笑笑与颖兰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踱回了兰院,那怡然自得的模样,令人大跌眼镜,有些跟着老太太等人一起来兰院的下人自是听到了男子大言不惭的话,顿时对连翘心生了几分轻蔑。
慕容笑笑凛冽而带着无数威严的森冷视线一一扫视一圈,本偷偷用异样目光打量着的众下人们纷纷低下了头,心中冷汗岺出。
三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连翘眼中带着一片清明之色,对于没有做过的事qíng,她何必心虚。
“妾身见过娘,见过老爷。”她盈盈拂身,娇声细语的说道。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慕容威便似一道疾风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扬手便给了连翘一巴掌:“贱人!”
迅速及快,让人来不急眨眼,那脆生生的巴掌声就在花厅里突兀的响起。
周围,突然静得可怕,慕容笑笑怔怔的看着眼前让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qíng景,心中,一股股怒火渐渐蔓延开来。
连翘懵了,捂着脸呆呆的凝视着慕容威,眼中慢慢蓄起不可置信的痛心:“你……你打我?”
从小到大,她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连碰都舍不舍碰一下,更别说打,而现在,慕容威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贱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居然敢偷人,你还要不要脸。”慕容威无视连翘委屈的神色,双目充血的吼道。
在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连翘chuáng上的时候,他早就被气疯了,现在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我没有。”
“还敢狡辩,我亲自捉住的jian-夫,还会有假?你真是不知廉耻。”不容连翘反驳,慕容威又是一阵bào吼,震得人耳朵都不由得发出“嗡鸣”声。
连翘咬牙,清水秋眸缓缓的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的凉意慢慢上升,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讥讽,没有人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老太太不相信,就连她一心爱着男人,也不相信。
“老爷,连你也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不甘的话自连翘的牙fèng中挤出,氤氲的雾气在眼中点点晕开。
“哼,yín-妇。”慕容威冷哼一声,骂道。
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慕容威冷漠绝qíng的怀疑给扼杀,她一心一意爱了十年的男人,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
他连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判了她的死刑,yín-妇?不知廉耻?呵——
轻轻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抹自嘲的笑容在连翘的红唇边铺展开来:“老爷,捉-jian成双,你只看到了那个男人睡在我的chuáng上,那可有看见我与人行苟且之事。”
呃……
慕容威被连翘简单的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
莫氏见状,忙扭着腰枝走上前,轻轻的摇头:“四妹,枉老爷与娘一直对你疼爱有加,可你也不能背着老爷胡来啊,半夜三更让一个陌生男子闯入你的房间,这要是传了出去,咱们慕容府还有脸做人吗?”
她说的扼腕痛惜,仿佛连翘在她心中的形象甚好,突然之间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让她难以接受。
莫氏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是逮着空隙钻,没有捉-jian成双又如何,身为有夫之妇,一个女子,居然能让一个男人三更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间,就这样,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你少胡说,我没有背着老爷胡来。”连翘蓦地抬头,一记冷眼扫向莫氏。
慕容威听了莫氏的话,火气再一次升了上来,对着连翘就是一阵怒喝:“闭嘴,这个男人亲口承认,是你写信让他跟你幽会。”
连翘狠吸了一口气,气愤的瞪着上身赤-祼躺在地上的男子,眼中是毫不避及的嫌恶之色,樱色的红唇轻咬:“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男子听罢,立即瞪大了眼,扭动着身子惊呼道:“四夫人,你不是说过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吗?怎么可以在事qíng败露之后就过河拆桥。”
男子的话,无疑是在慕容威的心里更添了一把柴火,星眸中满是yīn冷的寒气。连翘接触到慕容威的视线,顿时觉得手脚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是那般的愚不可及。
身子,也因这男子的话而气得瑟瑟发抖。
慕容笑笑轻轻握住了连翘的手,丝丝温暖自手心传来,连翘忽觉得身上的yīn寒在慢慢散去,低头,看着慕容笑笑坚qiáng而不屈的神色,眸中的温柔似满池的莲花,清漾开来。
她还有笑儿,还有翼儿,所以绝不能被打倒。
“哈,真是好笑,除非我是瞎了眼,否则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猥琐的男人,昨晚我可是一直睡在笑儿的屋里,笑音阁上下都能为我作证,如果说有人趁机诬陷我的清白,也为偿没有可能。”
“四妹,可我们听这男子的话,似乎与你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人。”莫氏冷冷的说道,她不能让连翘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今天,一定要让她这个与人“通-jian”的罪名成立。
慕容威愤怒的哼哼了几声,老太太一直坐在位置上,脸色yīn霾,看着连翘的眼中迸she出道道的厉芒。
“四夫人,你不能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诋毁小人,当初看上小人的时候明明说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咱们私会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糙民,如果不是真的,我怎么敢来慕容府诬蔑你的清白呢。”男子接着莫氏的话,句句不离与连翘的郎qíng妾意,每个字都真的让人挑不出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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