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笑被男子大言不惭的话给雷到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也算?
明明长得贼眉鼠眼,厚厚的嘴唇就像两根腊肠,三角眼中带着贪婪的jīng光,如果他也能叫英俊,那世上就没有丑人了。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口口声声说我娘爱慕你,那么你一定也很爱她吧?”慕容笑笑突然开口,她扯出一抹笑,笑得如芙蓉盛开,美不胜收。
男子一怔,继而忙不跌的点头:“那是自然,我当然是十分爱四夫人的,也希望慕容大人能够成全我们。”
他说的恳切而真诚,让人再一次肯定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
慕容威简直气到不能再气,这个刁民,当着自个的面说出爱连翘的话,居然还想要自己成全他们,真是气死他,气死他了。
“喔?是吗?那有关我娘的一切你也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吧?”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有种诡异的波流在慕容笑笑眼底扩散。
想也不想,男子便一口应道:“当然清楚。”
众人都好奇的望着慕容笑笑,不明白她想gān什么,自个的娘亲做出这种羞耻的事qíng,她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也是,我娘这么爱你,她一定什么事qíng都跟你说,那我能问一下,我娘七月初二那天进宫,遇到了什么喜事,她身上的痣在哪里吗?”
慕容笑笑眨着眼睛,一脸纯害的问道。
男子神qíng蓦地一僵,本信心十足的脸上顿时有破裂的迹像,三角眼中神色游移:“呵,呵呵,这个是四夫人与我之间的秘密,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四夫人的痣在哪这么私密的事qíng说出来,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哪。”
慕容笑笑一脸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我娘都与人通-jian了,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qíng,你直说无妨,相信爹爹跟娘都不会怪你,你说对吗,爹。”
“恩。”慕容威倏地拧眉,神qíng复杂的看着慕容笑笑,而心里本不停翻滚的怒火也在男子说出来的话时灭去了一半,疑惑重重。
莫氏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慕容笑笑此举太不正常了。
“笑儿,你何苦再给你娘添难堪呢。”黑眸中jīng光一闪,莫氏轻柔的说道。
“嫡娘,为什么你的每一句话都在肯定我娘与人有染?莫非……”她冷冷一笑,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意思悔暗不明,莫氏顿时觉得宛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寒意不断的从脚底传来。
慕容笑笑不再理会慕容似调色盘多变的脸色,现在先解决娘被诬陷的危机,她走到男子面前,蹲下:“你愣着做什么,只要说出来了,你就可以跟我娘双宿双飞,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清冷的黑眸凝视着男子,慕容笑笑一边说,细小白嫩的手指一边戳着男子的胸膛。
在外人看来,只当她是胡乱的戳,只有她知道,自己是摸准了xué位戳的,昨天晚上塞他嘴里的药丸还没有见效,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药材比例没控制好,所以咯,只好她亲自动手,帮助药力的发挥。
听着慕容笑笑不轻不重的声音,男子脸色蓦地白了一下,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看上去云淡轻风的少女,有种摄人心魄的森冷气息。
“四夫人跟我……我说,那天,她进宫得到了许多赏……赏赐,而她的痣,则……则在……在大腿内侧……”
男子刚说完,慕容笑笑忽地轻笑了起来,如珠玉落盘的笑声,格外悦耳,却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爹,祖母,对吗?”笑够了,她看着慕容威与老太太说道。
慕容威幽深如潭的眸子加深了一层,也明白了笑儿的用意,他瞪着男子,忽地扬手:“混账,你好大的胆子,敢胆诬陷四夫人的清白,她身上何来的痣,来呀,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连翘进宫,只是与娘娘叙旧,哪来的赏赐,胆敢诬蔑我慕容府的夫人,实在该死。”若是有封赏,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太太顿时也反应了过来,凌厉的视线如数的she到了男子身上,尤此可见,连翘是被人诬陷的,现在在一瞧,他神色飘忽不定,实在可疑的很。
连翘紧绷的心,忽地松了下来,她重重的呼了口气,一放松,才发觉自己出的冷汗已将后背的衣衫给浸湿,换作谁,在面对自己的名节清白上,都无法做到真正的淡定自若。
是笑儿,替她保住了名誉。
慕容威跟老太太的话一出,所有人也都纷纷反应了过来,当下,看着连翘的眼中也没有轻蔑之色,转而换上了同qíng。
四夫人真是可怜,居然被小人给诬陷,差一点连清白都不保。
“老爷,娘,先把这个男人关起来,处置他的事qíng,就jiāo给我来办吧,你们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莫氏见自己的计谋败露,暗恨极了,但也知道若是真的要将他打死,那自己也难以独善其身,所以,她就照原计划进行,先将他关起来,然后暗地里除了他,这样也能死无对证。
“也好。”慕容威yīn沉的说道。
听到命令,几个下人便冲了进来,将地上的男子给拎起来,往外走去。
“连翘,委屈你了。”老太太终于从位置上走了下来,柔和的目光看着连翘,安慰道。
连翘凄惨一笑,蓦地转头:“等一下。”
众人闻言,不由得怔,四夫人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替男人求qíng。
“一个糙民,怎么可能如此大胆的来诬蔑我,还自由进出慕容府,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吧,是谁指使的你,如果老实jiāo待,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莫氏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身形晃动了一下,很快稳住,脸上平淡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所有人不免瞠目,对啊,一个平民,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谁没事跑来诬陷四夫人,又拿不到好处。
当下,大家在心中纷纷猜测那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老太太与慕容威先是一怔,继而纷纷看着男子,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慕容府绝不轻饶。
男子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却是摇头道:“没有人指使我。”他坚绝不能承认,反正到时候主母有办法让他安全离开,指不定还能敲笔银子,如果承认了,自己不死也会被打个半死,到时候捞不到一点好处。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身体里却蓦地传来一股异样,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慢慢的,清晰的疼楚开始涌进四肢,疼痛难忍。
“他怎么了?”有人不解,惊奇的问出了声。
慕容笑笑见药效发作,突的扬笑,清脆嫩生的声音响起,软软的,带着一丝纯真无邪:“似乎很难受呢,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我猜,如果他老实招的话,说不定就会没事了。”
顺着声音望去,男子在慕容笑笑的眼中见到了寒光冽冽的yīn狠之色,还有丝丝警告的意味,脑中蓦地浮现刚刚慕容笑笑在他身上戳来戳去的qíng景,心中大骇。
莫非是这个少女刚刚对他动的手脚?
似乎是看到了男子眼中似询问的惊讶之色,慕容笑笑毫不吝啬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纯洁无害。
男子瞳孔骤然紧缩,一边忍受着身上那噬骨的感觉,一边为慕容笑笑手段暗暗心惊。
“说,死,不说,生不如死。”嘴皮子微动,慕容笑笑几不可闻的对男子无声的说道,明明没有任何声音,然而,落在男子耳朵里却宛如雷鸣。
死固然可怕,但生不如死,比死更可怕,就像他现在。
对于男子异样的痛苦之色,莫氏心中忐忑不安,虽然不相信慕容笑笑的鬼话是老天爷在惩罚,却不由得惶恐了起来。
就怕他将自己给招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几乎是没做什么思想斗争,男子一咬牙,说道:“是慕容府的主母指使我诬陷四夫人的清白。”
哗——
现场一片哗然,qíng势急转而下,越发的刺激人心。
主母耶,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居然是主母,那个和善大度,温柔娴淑的女子耶。
慕容威脸色一沉,低喝道:“你胡说,这一次,该不会又是你找的替罪羊吧?”因为先前白氏一事,也是说是莫氏指使的,后经他查实,的确是子虚乌有,而现在,这个人又说是莫氏指使,免不了他要怀疑一下,是不是又随便拉一个人下水。
对慕容威来说,前者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受到了威胁,自然是失了方寸以儿子为先,可是若说存在的重要xing,要属莫氏更甚连翘,所以他也下意识的觉得莫氏温宛动人,不会做出这等事qíng。
他的怀疑实属正常,却让连翘顿时失了血色!
她被人诬陷的时候,慕容威的义正言辞在哪里?怀疑在哪里,维护在哪里?可现在,当真正的幕后人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居然袒护,怀疑?
慕容威,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我一心一意对你,而你,却从来没有把我当一回事。
连翘的心里,顿时被苦涩所填满,慕容威的此举,对她残酷至极,十年的付出,qíng何以堪。
本就冰凉的心,此时像是被人挖了出来,直接放到了冰窖里面,僵硬的再也找不到跳动的迹像,她委屈求全的生活在慕容府里,尽力讨老太太跟他的欢心,换来的,不过是无qíng的对待。
不信任?呵,从今往后,她连翘,再也不需要你们的信任。
波光瀲滟的眸中,丝丝冷芒乍现,她看着莫氏,说道:“主母,你觉得呢?”
莫氏在男子指证她的那一刻,整个身子僵若雕石,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差一点停滞,直到慕容威的袒护声音响起,她才免qiáng找回一点理智,面对连翘的质问,她qiáng装着镇定的回道:“老爷说的没错,这个人是想拉我做替罪羊。”
她掷地有声的说道,底气十足,让人一下子就怀疑了男子说的话。
男子死咬着唇,闭了闭眼,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主母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诬陷四夫人的清白,那银子现在还有我的住处,答应事后再给我二千两,还能保我不死,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不求大人能饶我一命,只求你现在赐我一死。”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他主动求死,这事的真实xing就更高了。
老太太一脸yīn鸷的瞪着莫氏,连慕容威都拿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你胡说,你胡说,你自己要死,别拉我作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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