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辈子注定的爱qíng,乔薇还没有经过几场恋爱,就已经定好了终生,林恒爱她敬她,就算拌过嘴也从来没有极端的争吵过,生活平静和顺。那么,脑海中涌上来的对另一半的恨意和浓烈的怨言是哪里来的?
孩子就是上天赐予的宝贝,乔薇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一个有着自己血缘的宝贝,乔林活泼可爱,聪明灵力,是个好儿子好兄长,之后大哥家的女儿林歆愉,虽然不是自己亲生,但是晓晓将她和林恒当做自己的父母来爱。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到来,林衍、林徇、林歆qíng,他们给家庭带来欢乐的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充实的感觉,又有哪个家庭能够一下子拥有这么多的宝贝。可是,是谁抛弃了子女,又被子女抛弃?是谁年轻是不懂事,做多了人工流产,之后再也没有子女缘?是谁,被自己的孩子出卖,只能够老死牢狱之中?
生离死别,人生大苦,乔薇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但是他们是寿终正寝,安详的死去,来世会有好的生活,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安享了快乐。但是,谁是弃儿,终生没有见过父母?谁的家人死去病痛的折磨?又是谁残忍的像家人举起血腥的屠刀?
脑海中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生离死别,不是悲伤就是难过,搅得头脑发胀发痛,胸膛中的心脏闷闷的跳动着,昭示着自己独特的存在又像是告诉乔薇,心脏也承受不住太过悲伤负面的qíng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乔薇以为自己就要被伤心别离悲痛的负面qíng绪彻底掩埋的时候,通身一片清凉从心底涌上来的舒慡,gān涉得能够感觉到血腥的口中多了充满灵气的液体,淡淡的甜香滋润了满口,顺着食道润泽了整个身体,充斥脑海的负面qíng绪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是满满的灵气,空灵虚幻又让人觉得踏实。
“薇薇分散注意力,不要集中在一个地方,特别是不能够盯着地面看,也不要注意的听那个人的话,一定不要集中注意力。”在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平缓中多了一丝焦急,让乔薇心神皆空,从外表看,就是乔薇木愣愣双眼空dòng的摊在地上。
“知道了。”这是乔薇在心里面的回答,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空间,但是乔薇不敢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外面,qíng况非常,天知道在自己元神进入空间的时候,外面的那些人会不会给自己的身体放血,要是出来了,身体坏掉了,受苦的还是自己。
不集中注意力最好的方法不是胡思乱想,因为这个也很容易突然想到某个东西而专注进去,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的思想,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是出于冥想之中,什么都没有想,又好像什么都在脑海中,混乱而虚无。
圣主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不是她,那么就不应该长着同样的脸,不,就是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不应该,拥有了她的脸,哪怕有一点儿的相似都应该毁掉,彻底的毁掉。圣主最后看了乔薇一眼,在他的眼中,双眼空dòng无神、全身摊在地上的乔薇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小糙不顾生命的危险亦或是别的什么,看到乔薇倒下,她尖叫一声,拿出全部的力量奔到乔薇身边,双膝着地,骨头和地面相击发出沉闷的声音,不知何时,小糙脸上已经满是泪水,颤巍巍着手抚上乔薇的肩头,小糙哆嗦着嘴唇,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她害怕,害怕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消失了。
可是乔薇并没有理睬小糙,还是木愣愣的摊在地上。小糙失声大哭,丝毫不在意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趴在乔薇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侍立在一侧的信徒看了看摊在地上的乔薇和趴在乔薇身上哭泣的小糙,再看看悠然自在的靠近血池的圣主。最后,信徒垂下眼睛选择沉默,既然圣主一开始就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那么他一个小小的信徒又有什么资格。
其实,这个信徒自谦了,能够在祭台拥有一席之地的信徒,最起码在圣主教内的权利和地位不会太低,而且对圣主、对圣主教的信仰也绝对的忠诚。
圣主身材颀长,站在空空的祭台上,竟然有着他就是这个世界主宰的错觉,一身红衣,暗红色的祭台,让人有一种祭台上的暗红色就是从圣主身上披泄而来,是那么的协调,又是那么的血腥。
祭台上的阵法并不是禁止的,如果仔细的看,可以看到更加深的红色在其中流过,就像人体中的血管一般,祭台是身体、阵法是血管脉络,那么血池就是心脏。
用无数的人堆积起来的心脏。
圣主垂着眼看着静止的血池,里面的血液不会因为增加而溢出,但是会因为减少而枯竭,所以需要大量的血液,大量的人。
脱离了人体的血液不会因为这个而变成暗红色,它们看似静止,却在不断的运动,滋润着整个祭台,也滋养着血池底部的某一个东西。
那块暗红色的东西,有一个人大小,长条状,看着让人心生恐惧,可是站在血池边的圣主看着日渐成型的东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意,当然也越来越美艳动人,在火把不甚明亮的光照下,圣主脸上的笑显得诡异非常。
一脚踹开身边碍事的信徒,圣主一只脚一半悬空在血池上方。那个被踹开的信徒慌忙的挤进放血的队伍中,好像他们放血的时间持续的特别长——那么大的出血量。
圣主不管红色的长袍衣角掉入血池之中,沾染上粘稠的血液,血液就像是贪玩的孩子,顺着袍角拼命的网上蔓延着。随着圣主下蹲的姿势,沾染上的越是多。
白净修长的手指搅动了一池血红色的粘稠血液,抓着一把鲜血,鲜红色的血液从指fèng间不断的滑下,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不想在看下去,再展开手时,已经不剩下任何鲜红。可惜,这一幕没有人没有人驻足欣赏,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觉得这是赏心悦目的事qíng。
脸上肆意的笑略有收拢,最后俊逸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淡,但是可以让人知道,圣主是真的快乐的在笑,发自内心的喜悦,让这张脸更加的好看。
突然站起来,圣主招招手,就有侍立在一旁的信徒快步的走来等候差遣。
“圣主仁慈。”侍从有着和圣主不相上下的身高,低垂着头,弓着腰,看起来卑微,却有着淡淡的违和,这种违和非常的细小,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多带几个人来,现在可是为圣教做贡献的时候。”圣主说道。
“是,一定有很多人愿意为圣主奉献自己的一切。”信徒十分狗腿的附和,然后弓着身子向后面退了几步,快步的往那一丛人那儿去了,那儿全是等着为圣主做贡献的人。有现从度假山庄内提出来的人,也有从外面调过来的,都是虔诚的信徒,甘于为圣主奉献所有的信徒。
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显得十分的虚弱,走一步歇三步,一摇三晃,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面色青白,如果林恒在这儿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就是聂风的哥哥聂云。
250、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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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突变
“圣主仁慈。”聂风的哥哥蹒跚到圣主的身边,虔诚的跪拜,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依然没有直起身子,而是手捧圣主的袍角,虔诚的献上一吻,就像对自己最亲密的爱人,那种真心的爱意其实不是对衣服,而是穿衣服的人。
圣主低垂着眼看了眼这个卑微的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眼睛中有着难掩的厌恶。
掩在宽大袍袖里的白净修长的手微微向上动了动,圣主面对这个男人连说话都嫌恶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圣主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忍受着。
聂云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就是下跪、磕头这些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喘着粗气,“圣主垂怜。”还没有喘匀气,聂云就急着表达自己的心意,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聂云的眼中心中哪里还有自己的存在。
“你瘦了。”聂云痴痴的说道。
圣主忍不住的厌恶,这是第一次从圣主的脸上看到这么qiáng烈的qíng绪,没有开口,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聂云。可是,又有原因不得不让圣主去关注这个让人厌恶的男人。
“事qíng办得怎么样?”圣主口气生硬的问道。
聂云眼睛都不错的注视着圣主,满心满眼的爱慕使得圣主脸上明显的厌恶在聂云的眼中都是美好的,痴痴的看着,但是不忘记回答圣主提的事qíng。“禀告圣主,事qíng办得很好,到了午夜时分就会有一场盛大的晚宴。”
这是一个好消息,圣主并不吝啬的施舍给聂云一个好脸,微微翘起的唇角就让聂云为之兴奋,而与之带来的结果就是,聂云咳嗽的更加厉害了,恨不得将肺掏出来,大概面对圣主的时候,聂云更想的是把心掏出来给圣主看,证明自己的衷心和爱意。
“圣主你真美。”聂云如痴如醉的说道,沉醉在圣主施舍给自己的那么一丁点儿的好脸色当中。
斜了眼聂云,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但是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圣主的内心,也许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了聂云的手中,也许圣主必须要仰仗于聂云,无论是哪一种,圣主现在是都必须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圣主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血池,如果有心人就会发现,血池的颜色比刚才稍微深一点儿了,而且还有了些微的波动,但是变化又太过微小,不是一直盯着血池的人实在是发现不了。
聂云感叹完,并没有住嘴,他心中也有着慌乱,内心慌乱了,就要用另找一种方式去争取,抓住心中的浮萍,唉,心中苦闷,呼吸更加困难,咳嗽的也更加厉害,浮萍无根,他的这份感qíng本来就没有任何根基。
“圣主仁慈,信徒对你的心永远不变,无论圣主您会变成什么摸样,无论您会有多大的变化,信徒都会在你身边守候,圣主,聂云真的爱你,圣主,我会帮助您完成心愿,圣主……”一声一声的诉说着,聂云表达着自己的深qíng。
可是,圣主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掩在宽大袍袖里的手死死的握着拳头,他现在更想做的事是将拳头狠狠的击打在聂云的恬不知耻的脸上,让这个人再也没有脸来见自己。
呼,要不是,要不是还有用得着聂云地方,圣主他就将聂云挫骨扬灰,将灵魂也撕扯成碎片。
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圣主转过身子,一点儿都不想看见聂云那张深qíng的脸,“把事qíng都处理好,以后除非我的传见,不要来见我。”
聂云看着圣主的背影,和脑海中那个娇俏的身影相融合,难道就真的回不去了,不,他不愿意,可是……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事qíng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直珍藏的人儿也边福尔马林泡得发胀,已经不是鲜活的时候的摸样。就算是回去了,又怎么样,一个失去灵魂的死去的躯壳还能够活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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