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日常_凤栖桐【完结】(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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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啊。”蒋氏吓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坐在地上不起来:“妾身哪里知道,老爷整日的不着家,就是回来也被那些小妖jīng勾的魂都没了,妾身想与老爷说句话都不成,有事qíng都没的商量,妾身……妾身做错事也是难免的嘛。”

  蒋氏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耍赖的,戚清在一旁瞧的更是气恨,心中冷笑口中却道:“父亲母亲有事儿子先告退了,等改日再与父亲商量分家的事qíng。”

  “分家?”蒋氏一听分家两个字一咕噜爬了起来:“分什么家?平儿可还小,不能分出去啊,老爷……”

  戚清只觉一阵恶心,胸中堵了一团郁气怎么都出不来,没好气道:“母亲误会了,儿子是想分出去单过。”

  “好,好啊。”蒋氏立刻笑出声来:“清儿大了有出去过清静日子的想头也是难免的,老爷,清儿即是愿意出去单过就由着他吧。”

  “滚!”

  义忠侯气的指着门外大吼一声,蒋氏这才省起义忠侯可正在生气呢,立时讪笑道:“妾身这便出去。”

  临出门前,蒋氏还回头对戚清笑道:“清儿想出去单过是好事,母亲支持你。”

  戚清冷冷的也不说话,蒋氏只当没瞧到他眼中的恨意,笑着出了门,虽然被打了,可她心里是难得的舒慡,终于戚清有了分家的念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若戚清被分出去,这府里可就是她儿子的天下了。

  蒋氏走后,戚清也告辞离开,一回到自己房中立时唤了奶妈过来。

  张妈见戚清脸色不好就关心的询问几句,等听到蒋氏在严家做下的事qíng时,张氏气的破口大骂:“果然是个泼皮破落户,当初老爷娶她的时候奴便说要娶个搅家jīng回来,果然就不是个好的,下作的东西,见不得别人好,欺负我们大郎老实就敢这样作践,早晚有一天烂了舌头。”

  “张妈妈别骂了,总归已经是这样了,便是再骂又能如何,只能自己着火罢了。”戚清劝解了两句,等张妈qíng绪平静下来才道:“张妈且与我备些礼品我带了去严家登门谢罪去,严家又不是傻子,咱们能想到蒋氏为着什么登门rǔ骂,严家又岂能想不到,总归严家受此无妄之灾也是由着我引起的,我总不能缩头连个面都不露吧。”

  “大郎说的也是。”张妈思量一会儿笑道:“如此,奴多备些礼物就是,大郎去了态度诚恳一些,严家人若是说什么难听的话大郎也且忍让一下,总归谁叫咱们命不好,碰着这样猪油蒙了心的呢。”

  自己絮叨了一会儿,张妈起身出去,没一会儿就提了许多的东西进来,又挑捡一番,备了重重的礼品jiāo给戚清。

  当下戚清也不迟疑,带人提上东西便去了严家。

  彼时严家上下也都晓得蒋氏无礼的事qíng,严老将军气狠了,严保家正劝慰严老将军。

  说起来,严保家也是满心的恼怒,可他怕老父气出病来,只能忍下怒意耐心劝告,只说明儿去义忠侯府问一问到底严家和义忠侯结了什么仇由得他这样糟践。

  严老将军气了好一会儿,又叮嘱严保家要好好的问上一问,绝对得叫义忠侯说个明白,不然就是将官司打到御前这事也不能这样算了。

  正说话间听下人来报说是义忠侯府的大公子来了。

  严老将军气的冷笑一声:“来的正好,即是不能问大的,问问小的也成,老大叫他进来,老夫亲自问问他。”

  严保家依言出去,却见一个长相俊秀的公子哥带了两个下人捧了许多礼物在门口侯着。

  此时天气yīn冷难耐,便是穿了厚厚的衣服严保家也觉寒风刺骨,可那个公子哥穿的并不算很厚,却站在门口依着礼节禀持气度一动不动,看起来很有几分端方之态。

  “你是?”

  严保家开口询问,那公子哥立时抱拳行礼:“严伯父当面,小侄义忠侯府长子戚清见过您老。”

  严保家询问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人是义忠侯府的公子了,这询问是应有之理,见果然是他,心下忖道都说义忠侯花天酒地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可看他这长子倒还不错,很有一派温文公子气度,也不知道其人行事和表现出来的相符不相符。

  戚清见严保家上下打量他却不说话,心中一阵紧张,赶紧行礼,腰弯的几乎要断了:“伯父,小侄今日特备了礼品前来谢罪,实在是小侄继母不通qíng理,最是会胡言乱语的,先前在贵府行事不妥,实在是汗颜。”

  严保家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你来赔礼,你拿什么赔礼,哪里有长辈做错了事要你一个小辈来赔罪的,你们戚家就是这种家教,由着你来说长辈的不是。”

  一句话,戚清汗都下来了:“伯父说的是,小侄受教了。”

  见戚清认错态度诚恳,严保家怒气也没那样盛了,冷哼一声:“即是来了就进来坐坐,没的站在门外冻坏了倒叫人笑话我们严家没有礼数。”L

  ☆、第四三四章 谈成

  严老将军见到戚清便chuī胡子瞪眼没一丁点好脸色,戚清自知理亏,赶紧弯腰赔礼:“见过老爷子,今日晚辈来是给您老赔罪的。”

  “赔什么罪。”严老将军冷笑一声:“你们戚家好生厉害啊,不声不响的就给我们来那么一下子,你那继母嘴皮子也够利落的,几句话将我们严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我原还要去问你父亲,如今你来了,正好我问问你,我们严家怎么得罪你们戚家了,你也与我分说分说,好叫我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无礼之事,明白了也好登门谢罪。”

  严老将军屋子里烧着热热的采暖炉显的很热,这时候,戚清已经热的冒了汗,qiáng笑一声:“实在并无得罪之处。”

  “即是没得罪你们,怎么你继母疯狗似的上来见人就咬。”严老将军一拍桌子:“我今儿还告诉你了,甭以为你救过我孙女就能揭过这事,这事咱们没完。”

  说话间,严老将军上下打量戚清:“真以为我们严家的闺女就嫁不出去了,非得由着你们糟践吗,我们也不是没钱,养她一辈子也养得起。”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戚清一边抹汗一边道:“想来老爷子也知我家的qíng形,实在是,实在是继母偏心幼弟,想叫二弟承爵,便一直阻挠晚辈的婚事,原晚辈救起贵府大娘子后见贵府大娘子貌美端庄,心中喜欢,便想叫父亲请人来提亲,谁晓得叫继母给知道了,便,因着晚辈的关系登门rǔ骂,妄图叫晚辈死心。实是晚辈牵连了贵府大娘子惭愧的紧,今日晚辈拿门谢罪,还请老爷子发落。”

  无疑,戚清这话说的光明磊落,其间又将蒋氏坑了一把,更是指出他处境之尴尬危险,叫人不由同qíng一把。

  就是严老将军这等jīng明人物也不由的感慨这孩子着实不容易。再上下打量戚清。便觉得他长的还不错,且又温文有礼,倒也是个好后生。只可惜生在那样的人家,生生的将这孩子给耽误了。

  戚清这样恳切的态度又叫严老将军觉得若再和小辈这样斤斤计较实在有些过分了,很有一种以大欺小的嫌疑,便叹口气:“罢。罢,我也知道你不容易。这事和你无碍,我只管和你父亲继母讨还公道。”

  “谢过老爷子。”戚清大松一口气,猛的跪在地上嗑了几个头:“晚辈还有一个不qíng之请,晚辈想讨您老一句话。若是晚辈分家出去从此单过,可否,可否将贵府大娘子嫁与晚辈?”

  这一句话叫严老将军和严保家都惊呆了。

  敢qíng戚清这小子贼jīng贼jīng的。打着谢罪的旗号行提亲之事,实在是可恨的紧。

  “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

  严保家先就受不住了:“我家千娇万宠的女儿凭的什么一句话就得嫁给你。分家?说的倒是轻巧,义忠侯若真跟你分了家我……”

  “咳,咳。”严老将军为防止严保家一气之下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猛的咳了两声,一双清明的眼睛直视戚清,眼中jīng光闪过:“好后生,你胆子倒是不小。”

  “晚辈实在对贵府大娘子仰慕的紧。”戚清跪地不起:“晚辈也知家中qíng形有些混乱,若娶妻的话难免要连累妻儿,便一直没有动过娶妻的念头,可自见过贵府大娘子便一直念念不忘,想与她结成连理,为着她日子好过些,晚辈宁肯不孝也要分家,若是真分了家,老爷子,可否成全晚辈痴心一片。”

  戚清跪的端正,目光更是清澈之极,直视严老将军时没有一丁点的害怕恐惧,反而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就是严老将军对戚家看不上眼,可也得感慨一句戚清着实是个人物,若是有人推上一把,以后说不得能成大事。

  想到严宛秀如今婚事上确实有些困难,倒也不是说没人提亲,只是到底因着严宛秀和戚清的事qíng有些损毁,提亲的多是寒门出身的士子,或者便是高门大户那些庶子,就是嫡子,也多是纨绔,这些人物严家又怎么瞧得上眼,因此止严宛秀的婚事拖到如今。

  再看戚清,长的清俊,出身也不错,且他为人和善又有才华,更兼之勤奋用功,倒也是个好人选,自然,前提是他真的能分家单过。

  见严老将军还有些迟疑,严保家却在沉思什么,戚清知道严家动摇了,便赶紧又加了一把劲:“晚辈也知您老顾虑些什么,无非便是继母不厚道怕贵府大娘子吃亏,二来便是我父亲那样的名声,担忧晚辈将来也跟着父亲学,晚辈在这里跟您老保证,绝不会叫贵府大娘子在继母跟前吃亏,另外,晚辈也不怕家丑外扬,当年我亲生母亲便是被父亲给气死的,晚辈曾在母亲牌位前发过誓言,将来若是娶妻,必然只有妻子一人,绝不纳妾,晚辈可以和贵府立字为证,若是做不到,老爷子摘了晚辈的头颅晚辈没有丝毫怨言。”

  “果然?”严保家动容了。

  “真的?你真的不纳妾?”忽然间,林氏推门而入,一脸热切的看着戚清:“好孩子赶紧起来,这地上凉的紧,跪久了膝盖要落毛病的。”

  戚清顺势站了起来,对林氏一笑:“见过伯母。”

  林氏也笑的分外开怀,围着戚清转了一圈,似是打量什么物品一样,一边瞧一边点头:“好,好,是个好孩子,你刚才说的,你绝不会叫我家姑娘在你继母跟前吃亏,你与我说说,你要怎样做到。”

  戚清也是一笑:“晚辈素来和继母不睦,若是继母将来为难贵府大娘子,想来,您家的大娘子出身军门,必然身手也是有一些的,只管给她难堪便是了,回头将所有的事qíng推到晚辈身上,总归晚辈不怕有损名声,也不稀罕做什么孝子,晚辈只要贵府大娘子日子过的痛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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