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点头是,心下很是感激并感动。
老太爷起身看向窗外月亮:“你二弟根本不成器,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们赵家幸亏有你啊,不然让父亲我他日如何有脸去见祖宗?可是他再不成器也是我的儿子,所谓手心手背都是ròu我总不能不管他啊。”
赵一会了老太爷的意思,急忙躬身答道:“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二弟的,绝不会让二弟吃苦。”
老太爷笑转过头来看着赵一鸣:“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地打算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拖累你;赵家啊。以后要全靠你了!我们赵家地家业都是你地。不能落到那小子手里让他吃喝嫖赌败个jīng光!可是我也不能看着他受苦——他再有不是。也是我地儿子啊。”
老太爷说完转过了身去:“家倒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同你那个岳丈舅舅说好了。买下他们家一半儿地皇商生意年内由你打理。银子也归入公帐——这样也就抵了买下这些生意时地银钱了。五年后我打算让你二弟出府另过。除了那一半儿地皇商生意。一个大子也不给他了。”顿了顿太爷转过头来盯着赵一鸣沉声道:“以后。也一个大子不要给他!你记住家地这些家业不是给你地。是给我们赵家地子子孙孙地。记下了嘛?!”
赵一鸣完全听呆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父亲——”
老太爷长长一叹。摆了摆手:“好了。你不要说什么我说就行。作为和薛家地jiāo换条件之一。薛家地姑娘会嫁入我们赵家为媵妾已经答应了。”
赵一鸣先是一愣。然后几乎立刻想明白了老太爷地意思更加吃惊起来:“父亲——!”
老太爷回头看向赵一鸣:“不要说什么了。我意已决。我知道我这次行事不够磊落可是为了儿女计迫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就算我们不取。他们薛家也不会留下什么地。因为我们。他们能保下那一半儿。也算我。能对得起你母亲了。”
赵一鸣只能低头不再说什么:父亲已经打算好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老太爷看赵一鸣的神色,也知道他想透了所有,便挥手道:“去吧,早些休息。记住,在衙门好好做事,家里的大事儿由我,其它事qíng有媳妇,所以这些你都不用cao心;你只要好好的领差做事儿,再挣上去一品官阶,就是为我们赵家争了最大的荣光,明白么?”
赵一鸣只能答应着躬身告退了:父亲对他的关爱他能感觉到,可是父亲并不像母亲那样偏心吧?他已经为二弟准备了一条可以供他过一辈安乐日子的路——只要他日后不会太过胡闹,衣食无忧啊。
对于父亲的做法,赵一鸣想到了母亲,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舒服,可是却没有太大的不赞同:因为老太爷所说都是真的。如果老太爷不取薛家的一半儿,那么赵家不会因为薛家而去招惹谁,那么薛家势必是一点儿也保不住,老太爷如此做虽然有些趁人之危,毕竟也算是帮他们薛家过了难关。
更重要的一点儿,官场
多年下来,让赵一鸣只以怜悯与感qíng衡量事qíng,已经;所以,他理解他的父亲。
而且,在赵府一家之主的人是他的父亲,老太爷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是他的母亲想反对都不会有作用的;赵一鸣眼神微微一黯:母亲会不会伤心呢?
赵一鸣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母亲刚刚因为父亲的小妾伤过了神,现在再知道父亲“买”了薛家一半儿的皇家生意,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再次发作父亲;倒是要劝着母亲些了,不要再招惹父亲为好。
想来想去,只父母的事qíng,便让赵一鸣的头隐隐作痛起来,他揉了揉额头,放轻了脚步挑开帘子看进去:红裳真得睡了。
红裳一早起来,赵一鸣便把老太爷的用意告知了红裳,红裳听得愣了一愣,然后苦笑了起来:这下子府中可热闹了。
那表姑娘如果说了她被许配给了赵家的老二,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失忆下去;
二老爷还没有进府,就被太爷安排一个贵妾,不知道二夫人能不能接受的了;
而且到时候家老太爷知道又被老太爷摆了一道,不知道会不会发作起来。
红裳虽然知道现今倩的的事儿,同自己和赵一鸣没有多少关系了,可是她的心却没有轻松多少:老太爷如此一做,赵府往后的日子,哪里能还轻松的了?
赵一完了事qíng,便急急赶出去上朝了:虽然他并不能真的得到皇帝的召见问话,当朝奏对,可是他们一般“小吏”还是要去宫中应景儿的。
红裳到上陪老太太用早饭,老太太用得并不多;红裳看老太太就是一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猜想老太爷可能没有把薛家的事qíng告知老太太,不然老太太便不应该只是担心了。
红裳想了想,便用赵家二爷做话题,逗得老太太一时忘了表弟的事qíng。
可是老太太这里刚刚露出笑脸儿,那边厢有丫头来报:“舅太爷来了,已经和老太爷进了书房。”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又yīn了下来: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她虽然担心,但倒底男人的事qíng,女人不能cha嘴,所以她也只是gān着急。
红裳又想法子逗老太太开心,老太太却摇头:“媳妇,你不用费心了,我知道你的孝心;可是老太爷和你们舅太爷这两三日就进了书房两次,你们舅太爷就恼火了两次,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放不下来;你说,他们倒底在商议些什么?”
红裳听老太太把话说开,便知道不能再顾左右而言他了,刚想要开解老太太两句时,门外却传来话声儿:“表姑娘给老太太请安。”
倩芊来了,红裳自然把话咽了下去:她每次都会暗中注意表姑娘,可是每一次都一无所获——怎么看,表姑娘也是真得失忆了,与原来根本不像一个人似的。
倩芊端正的行过礼后,便坐了下来,却并不抢着说话,反而多数是在听红裳和老太太说话,且她同老太太和红裳说话时,也没有什么多寡;而且,她言谈举止之间,对红裳有很大的亲近之意。
老太太今儿却不想留倩芊在屋内:一会儿他父亲的事qíng再传了过来,她在反而不好自处。老太太便想打发了倩芊回房,只是话儿又不好直说,正在想由头的时候,老太爷和薛家老太爷进了屋。
薛老太爷虽然面上不太好看,倒没有再怒气满面,反而看上去有些放松,而老太爷也是一脸的平和。
老太太看着两个人都好好的,便放下了心来,起身由红裳扶着迎了过去:“你们一大早到现在关在书房里议什么事儿呢,连早饭也不知道用。”
老太爷和薛家老太爷分宾主坐下才答道:“议喜事儿啊,还能议什么事儿。”
老太太看了看自家表弟:“喜事儿?什么喜事儿?”
薛老太爷扫了一眼老太爷,看向了姐姐:“我们两家的喜事儿。”
老太太听到后看向了老太爷,她有些不太相信:“你们是说——”
老太爷轻松的点头:“倩芊这个丫头在年节前进我们赵家的门儿,我们赵家过年前添人口,不是喜事儿一桩嘛?”倩芊听到这里脸上一红,起身匆匆一福退了出去。
红裳注意着倩芊,除了害羞外,表姑娘脸上还有几乎不易察觉的狂喜!红裳的心一跳:表姑娘狂喜?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儿啊。只是再仔细看过去时,已经看不到了,只有一脸的娇羞,红裳有些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二百五十二章 两位舅老爷】
听老太爷的话可是听得明明白白,她看了一眼薛老太太: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可听出了什么来没有?怕是表姑娘也没有听明白吧,不过她失忆了听不听得明白也不打紧的。
老太太却一拍手道:“我刚刚和媳妇商议着,要认芊芊这丫头做女儿呢,你们两个却定下了什么亲事儿!也不同我商量一下。”
老太爷不在意的摆摆手:“我也没有委屈了倩芊,她进我们赵家的门儿可是媵妾;而且自此后不是可以常伴在你身边儿,不比认个女儿嫁出去qiáng?而且这是表弟的意思,我虽然也有些顾虑,不过——”
老太爷没有往下说,老太太也明白老太爷的意思:是不好驳表弟的面子,也是要顾自己的体面。
只是——,老太太稍稍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红裳:可是红裳却正自低头取茶,老太太本想看看红裳是什么意思,现在只能自己拿主意了。她想到倩芊既然是|妾,外人也不能说是我们赵家欺人,只能说我们赵家心肠好,在倩芊有病的时候还给了她出路吧?老太太也就踏实了下来。
红裳没有看向太太那一个方向,她只专注于吃茶:表姑娘的这一门亲事儿,日后在老太太心里是好是歹还难说呢,她还是不要趟这混水的好;她借吃茶假装没有看到老太太扫过来的目光。
画儿和侍书对视一眼,看太如此镇定,细细一想也发觉了老太爷话中的意思;两个丫头心中却是大喜,不自禁的坏心想到:不知道此事会不会治好表姑娘的病。
老太太老太爷的话,便知道此事已经成了定局,她拿主意说同意大家高兴,说不同意也不过是生场气罢了,不会有什么变动;想通了所谓的利害关系后,老太太也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反正倩芊这几日在她心中又成了一个好孩子。
老太太便问起了细节道:“一切事qíng商量好了?”
老太爷点头:“都量好了,你放心就好。媳妇。”老太爷不yù让老太太多说话老太太多嘴说出了大儿子的名字来,所以唤了红裳吩咐起了事qíng,也安一安薛家老太爷的心。
红裳急忙起身:“老太爷。媳妇。有什么事儿请老太爷吩咐。”
老太爷:“这次地喜事儿。你要多费些心思。日后你为长又比你表妹大。也要多关照你表妹一二。”为长又比你表妹大。这句话说得极妙。
红裳当即答应了下来。她自是明白老太爷地话。
只是老太爷地话听到薛老太爷和老太太地耳朵中却不同了是让红裳这个做大妇地要多多让着倩芊些。
薛老太爷地脸色立时好看了一些:看来姐夫还是有一丝半份地亲戚之qíng。那日后想在赵家谋回自家生意地一半儿。想来也就不难了:倩芊有了老太爷这一句话室不敢过多难为她。想来她可以多多留住一鸣那小子过夜。要儿要女不就都容易多了嘛。
红裳只看薛老太爷地脸色。也明白他在想什么:现在高兴吧只是不知道老太爷打算什么时候让薛家知道。
毕竟纳妾与娶妻不同,就算是贵妾,也没有问名纳采等一切婚嫁的事qíng—八字又早已经看过了,所以现在只剩下赵家以一乘小轿把表姑娘自侧门儿抬进来了。
红裳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让老太爷可以同薛家摊牌;她的头一霎间冒出了冷汗:老太爷不是想在成亲当日揭穿此事吧?那还不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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