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忍不住看向了老太爷有想到老太爷正在看她;老太爷对着红裳轻轻一点头,然后便吃茶去了。老太爷看到媳妇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他很满意:一鸣与长媳都没有什么可让担心,媳妇正好可以补一鸣的细心不足;可是想到老二那一对夫妻,老太爷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看老太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看来老太爷是抓住了薛家的软肋,只希望到时不要闹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就好。
不过,应该也不会姑娘前事近忘,她应该是什么也不记得吧?她不会闹而薛家老太爷想来不敢闹吧——他正有求于老太爷呢,生意到那时也卖了果闹将起来他可是一点儿便宜也不会沾到的。
薛老太爷听到老太爷的话,慢慢的放松了心qíng:不过是让赵家赚十几年银子——日后这些银子是不是赵家的还两说着呢,自己眼下却先得了赵家许多银钱,很是合算啊;他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老太爷的心qíng也不错,所以厅上的气氛也慢慢热络起来。
老太太看看老太爷,再看看表弟,终于放下了心事儿;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议个亲事儿而已表弟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不过看着两个
没有什么事儿,乐呵呵的说话,她也就不计较那么多算是要问一问,也要等表弟走了,背着人去问老太爷才是。
薛老太爷说了一会子话后,忽然回过头说道:“还要麻烦一下侄媳妇,使个人告诉我那女儿,让她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同我回府吧;不到一个月就要成亲了,她还是住回府中比较好,嗯,需要置办的东西也还很多。”
薛老太爷已经在造势了,想要压一压红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填房,并不是正室——他可是赵一鸣正经八百的岳父!
他当然不是为了女儿倩芊,他是为了自己:女儿在赵府能一呼在诺,日后才能顺利取来薛家的财物,所以眼前这个赵一鸣的填房,就成了他眼中的绊脚石了:红裳在,倩芊事事都受掣肘;所以打消了红裳的气焰,让她以后不敢在薛家人面前摆她正室的架子,倩芊才好行事。
就是因此,薛家老太爷才高高在上一般的指使红裳做事儿:这里是他姐姐的房子,就算他有事儿也应该烦请他得姐姐,不应该烦请红裳的。
红裳客气的笑答应了一声儿:“不麻烦,舅舅实在是客气了。”红裳说完便对着侍书一点头,侍书便出房去吩咐小丫头了。侍书也是一个人jīng,她能不明白薛家老太爷的龌龊心思,所以她随便使了一个小丫头去表姑娘那里传话,她转身就回到了红裳的身后。
红裳称薛老太爷为舅舅,却称亲家公,真让薛老太爷不舒服,进而有些不满。只是他看了一眼老太爷,发现老太爷没有什么不满;再扫一眼自己的姐姐,姐姐根本没有注意他同这个小填房的事儿;而且看到红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她的一个丫头出去吩咐了一声儿:也实在是太过怠慢他了!薛老太爷心头的火气是越烧越旺:如果是赵家老太爷说得话儿,这个小填房一定会亲自去一趟,不敢如此轻慢!可是眼下,他即不便、也不敢对红裳发作,只能咽下了这口气儿。
薛老太偏过头去,决定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那么一个小妇人一般见识,便同老太爷说起了话来。
薛老太爷还真想对了,如果是老太了那句话,红裳就算不亲去,也会让侍书或是画儿去的——但薛老太爷他忘了一件事儿,他姓薛不姓赵,他不是老太爷,而这里还是赵府!红裳凭什么要把他奉得高高在上?
红裳看薛老太一直同老太爷说个不停,没有一丝要马上走的意思,知道他会在府中用晚饭;而且,红裳想了想:表姑娘终于要回府了,嗯,也应该庆贺一下。
红裳便吩咐了人去大厨房话,让大厨房准备晚上的家宴。
老太太心思也转到了倩芊即将入门一事儿上,和老太爷、薛家老太爷议起了成亲当日的事qíng。红裳不想cha话,看左右无事,不如去外面走走:就当是去大厨房看看准备的菜式也好。
红裳同老太爷和老太太打过招呼后便出了屋子,不过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小丫头急急奔了进来。
侍书急忙喝道:“你疯跑什么呢?小心跌倒或撞倒太太——什么事儿也不用跑这么急吧?”
小丫头喘着气站定了福了福道:“大门上送了一张拜贴、三封书信进来,拜贴和其中两封书信是给上房的,另外一封书信是给太太的。因为二门上的婆子说要快些,迟了让婢子小心会挨上板子,所以婢子才跑得快了些,冲撞了太太——”
红裳微笑着打断了小丫头的话:“有什么可冲撞的?你小心跌倒摔疼了才是直的。把信给我吧,哪里送来的?”
小丫头一面双手奉上了信,一面答道:“谢谢太太!这信是舅老爷打发人送来的。”
红裳愣了一下:舅老爷?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丫头倒也机灵,看到红裳愣了一下便立时道:“太太的信是太太家的舅老爷使了人送来的,还给老太爷送上了拜贴及书信;还有一封信却是原来的舅老爷给老太太的信。”
红裳不过是愣了一下便想到是哥哥派人送来的信了,不过听到小丫头的话又惑了起来:原来的舅老爷?只略一转念便知道指得是薛家老太爷的儿子了。
红裳的眉头挑了一下,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接过了信让小丫头去屋里送信了。她虽然十分好奇,那个“舅老爷”为什么会写信给老太太——薛家就在京中,有什么信不写给自己的家人,却送到赵家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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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三章 二老爷到了!】
们薛家的所有舅老爷们自赵一鸣的妻室去世后,可夫家捎过只言片语,所以红裳听到“原来的舅老爷”给老太太写了信来才会奇怪。就是再奇怪,红裳也不便回身回去:她毕竟说过要去厨房的,她现在就这样回去可不太好,所以她还是决定先去厨房好了;就算是回转了上房,老太太的娘家事儿,也未必会当着她这个儿媳说。
不过,‘原来的舅老爷’的信上写了什么,红裳怎么也要弄个清楚明白:没有事儿最好,如果万一事涉赵一鸣或是自己,也好有个对策——红裳现在还真是怕了她们薛家,有个风chuī糙动她总是很小心在意的。
想知道原委,不必回转也自法子。红裳一面走一面轻轻看一眼画儿,画儿点点头便笑道:“太太,我正好要学那络子的花样子,现今太太不忙,可放婢子去寻姐妹问问那络子的打法?”
红裳一笑:“罢了,去吧,只是不要玩疯了。”
画儿轻轻一福便转了回去了她去找老太太屋中的丫头学打络子去了——正好就坐在花厅门外,要听屋里的人在说什么,那可真是再方便没有。
红裳便带着人了大厨房:自家‘哥哥’的信,她却没有立时打开看—她猜信中的意思也是人已经到京了,明日要来府中看望自己之类的话。
红裳在大厨房旁的小厅坐了,听仆妇们禀明晚上的菜式。红裳一面听着,一面轻笑轻头,没有过多夸奖她们,但也没有责罚他们:左不过是席家宴罢了。
红裳打发房的仆妇们去做事儿,便取出了信来后。信中所写与她猜想的一样,并无什么不同。
红裳然心中有些不安,不过早已经知道哥哥要来了,所以现在事到临头倒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安——眼下是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害已经是不管事儿,所以不但不能害,而且要沉稳镇静才能过此一关。
红略一寻思,又使了小丫头吩咐厨房的人备明日中午的家宴:哥哥来了一定会用午饭的,怕是会被老太爷留在府中住下吧?想到这里,红裳轻轻一叹:此事儿她做不得主,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住下就住下吧,好在外宅的客房并不似内院,再加哥哥有公务在身来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府中。
红裳思索了一会儿哥哥地事qíng。便丢了:明日就来了。这个时候想得太多不如养好jīng神应对了——该想得早已经想到了。
红裳眉头皱起想地却是:是现在就回上房。还是在这里略歇一歇:她又感觉到有些累了。可是晚上还要应酬薛家父女。回房绝对早不了。
红裳正自犹豫时。画儿急急地奔了进来。看到红裳笑道:“我已经让大厨房不必备家宴了。薛家地人一时就要走了——那老太爷在赶到表娘地院子去了。”
红裳听到后只略一想。便猜到了那一位“舅老爷”地信:“刚刚还好好地。是不是因为薛家‘舅老爷’地信?”
画儿点头:“薛家老太爷和老太太根本没有去那边儿看他们地儿子。此事被他们儿子地一封信给道破了。老太太地脸挂不住当场便放了下来。老太爷倒还好。并没有恼怒。可是薛家地老太爷也坐不住了。也不答老太太地话。起来说家中有事儿要早早赶回去。便急急去了表姑娘地院子。”
红裳听得也有些好笑:薛家这都做得什么事儿?既然安心骗人就不要如此容易被人拆穿了吧?不是他丢不丢人地事儿。而是也让赵家地人下不来台啊——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都假装不下去了。
红裳轻笑道:“那位‘舅老爷’倒底有什么事儿写信给我们老太太而泄了他们家老爷子的底儿?”
画儿轻笑:“太太,那信儿不说还好,一说把厅里厅外的丫头们都乐得不轻,可是又不好笑不出来,都憋得难受呢!那舅老爷在信上说他在那边儿病了花了很多的银子好容易有了起色,可是身边的银钱已经没有了想给家中写信,可是前些日子刚给他的父母报了平安想一下子说了实话惊到了他的父母,让他们担心——万一被父母知道了非要去南边儿看他不可路那么远,,万一在路上累到或是病了,都是他做儿子的不孝,所以才给他的姑母大人写信求救,先给他几百两银子救救急,等他过了年节回来时一并奉上云云。”
红裳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这样说的?这借口也太——”
画儿撇嘴:“本来就是。”
红裳还有些不太相信:“薛家老太爷的脑子虽然说不上多好使来,可是他的那个女儿,心
巧的很,怎么可能会生出如此胡闹的儿子来?”
侍书嗤之以鼻:“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像他们薛家的人,没有一个积善行德之人,能有什么好报?如果让他薛家有个jīng明能gān的儿子,就真是老天无眼了。”
虽然这样的话怎么都像是气话儿,说出来并不能让人信服,不过想一想好似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红裳穿都穿了,你说世上无神仙,红裳自己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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