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_糖拌饭【完结】(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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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说不定是姐弟合谋哦。”这时便有人道。

  “应该不是,是huángláng想先杀葛三儿灭口,被葛三儿反误杀的……再说了据葛三儿jiāo待,他杀huángláng的时候是丑时正。葛秋姐是丑时末进的城。中间差两刻多钟呢。”

  许多证据在不知道真凶时难查,可一旦知道了真凶,反推的时候倒是好查多了。

  “huángláng为什么要杀人灭口?”这时有人好奇的问。

  “你们就不晓得了吧?葛三儿的父亲葛大拿就死在huángláng的手上,听说之前那个葛秋姐早把证据找到了,如今里面正在审huángláng谋害葛大拿之事呢……”

  贞娘在人群里听着,案qíng跟葛三儿跟她说的一样,也是依着她的期往进展的,但她真正关心的还不是这些,是关于葛三儿对账册之事的回答。

  当然,贞娘也知道。关于账册的事qíng,在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

  此时,衙门正堂,府正堂正在审问huángláng谋葛大拿之案,葛大拿有罪,但他却并不是畏罪自杀,毕竟以他那事qíng,却是罪不致死的。

  而此时,牢头室里,却有几个人在悄悄的审问葛三儿。

  “葛三儿,我问你,你在杀了huángláng之后,除了拿走他的钱袋,还拿了什么?”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问。

  “没拿呀,我就拿了钱袋,还有那时我不知道了死了。”葛三儿仍是愣愣的道。

  “还要狡辩,我再问你,huángláng当时身上除了钱袋不有什么别的?”

  “哦,好象还有一本书。”葛三儿道。

  “书?什么书?”葛三儿的话把当场的人说愣了,怎么又变成书了。

  “我又不识字儿,我咋知道什么书啊?”葛三儿叫着屈。

  还是那师爷机灵,拿了一本账册递给葛三儿看:“可是类似于这样的书?”

  “嗯,挺象。”葛三儿回道。

  众人都松了口气。

  “那如今这本书呢?”那师爷继续问。

  “我烧了,跟钱袋子一起烧的,给我爹报个信儿……当时家里好几个人都看到的。”葛三儿道,很坦诚,当然神qíng还是很愣很傻的样子。由不得人不信啊。

  而huáng家几个人,包括绿珠等,也都证明了,葛三儿当日边烤红薯边烧血衣的事qíng。而huáng家里里外外,也都搜了个遍,也确实找环到什么册子。

  再加上魏百万那边也否认什么生丝暗账,只是承认了账册是关于自己偷税漏税的一些事qíng,于是,账册事qíng最后成了一笔子糊涂账,初时或许还有人放不下,但过得一段时间,风平làng静的,便也就放心了。

  ……

  而审完葛三儿,在韩以贵和李家的努力之下,第二天,葛秋姐和李正平就无罪释放了。至于葛三儿,虽然有着huángláng谋算葛大拿之事,但,杀人倒底是杀人,最终叛了三年苦役。而曹氏,也因之前的通jian罪,带枷游街。

  如此,整个案子算是尘埃落定。至于背后的,于李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缘再会和神道

  李正平和葛秋姐能出来是大幸,只是贞娘初见到两人时,那一身的伤也着实让人心惊,尤其是葛秋姐,十个指头已经被夹板夹的不成形了,便是贞娘,也不得不配服葛秋姐,十指连心的,这样的刑能熬下来,非得有大意志不可。

  不过,虽然对葛秋姐,贞娘说不上什么太大的好感,但几次接触下来,其个xing也能有些了解,xing子着实是有些坚毅的。

  而今连番的苦难也磨掉了她身上的浮燥。而更难得的是没有让她变的愤世忌俗,反而有一种豁达。

  或许,正如葛秋姐自己说的那般,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如同死过了一回一样,而死过一回的人,若是再没一点世事通透,那就真的是白活白死了。

  随后贞娘便请龚大夫为李正平和葛秋姐冶伤。

  而葛秋姐在龚大夫这边冶过了伤后,便回到了老胡头那边,老人家这次为着她的事qíng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她自要在身边侍侯。

  而至于葛秋姐和李正平的事qíng,贞娘没有打听一句,经过这一番的磨难,其实不管是葛秋姐和李正平,都要沉下心来消化一段时间,水到方能渠成,不须要急。

  而随后李正平又问起了账册的事qíng,贞娘跟他说了。

  “如此甚好,是我连累墨庄了。”李正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若不是这账册gān系实在太大了,说不得在牢里,在那重刑之下。没罪他也认了算了,省的吃苦头,那重刑之下真是生不如死之感哪。

  如此,李正平方能安心养伤,将养了个十多天。李正平一身伤也就好了不少,至少能行动了。

  二月二十八。

  李景明和方氏一行便到了南京,同行的还有赵氏。

  贞娘这边早就接到了信,便同自家老爹还有李正平一起去码头接人。

  那边李景明夫妇自接到信后,那心就没有定过,一路上,方氏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泪,更是把葛秋姐在心里骂的要死。

  “我说景明弟妹,还是要放宽心些好,具体什么qíng况咱们也不是太清楚。信里也说不清,现在急也没用。这信往来也十多天,说不得我们到的时候,正平已经出来没事了。”赵氏在一边安慰着方氏。

  “若是真能这样,那就好了。”方氏应道。

  而赵氏算是一语中的啊。不一会儿。船便到了码头,站在船头,李景明三人就看到了码头上来接人的李正平。

  方氏欢喜的哭了,便是李景明也松了口气。

  “景明弟妹怎么的,我说的没错吧。”赵氏在边上一脸高兴的道。

  “嗯嗯。”方氏一个劲的点头。

  几人说着,便下了船,方氏便一直接着李正平,那是怎么也看不够,顺带着嘴里把葛秋姐骂的要死。

  “娘,秋姐也是冤枉的。”李正平有些无奈的道。

  “冤枉个什么。就算不是她,那也是她弟弟,当初我就不让你来南京,还不就是你放不下她,结果就沾上了这事qíng,还连累了你八房的伯伯和堂妹为你奔波……”方氏唠叨的道。

  李正平却不理会自家娘亲,便冲着他爹李景明道:“爹,我想跟葛秋姐复婚。”

  “复婚,不行。”一边方氏跳脚。

  “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李景明问道。

  “我考虑清楚了。”李正平坚决的道。

  “那好,你把她叫来,晚上,你韩姑父他们都要来,终归这次你们能逃得大难,除了你景福伯贞娘他们,你韩姑父也是出了大力的,晚上,你们两个好好的敬大家一杯。”李景明这话,显然就是接纳葛秋姐的表现。

  “好。”李正平连忙点头,然后一脸欢喜的去了。

  只气得方氏胃疼,回到墨庄,便关进了屋里生闷气了。赵氏劝了她几句便也回屋先休息 会儿,毕竟这些天的水路,人累的很。

  而李景明却拉着李景福到屋里两人关起门来说话。李景明倒底是在南京待了十来年,在接到信,他就猜想过,这事qíng是不是另有隐qíng?要知道,这案子明显着证据不足,而凭着如今贞娘公主府供奉的名头,一般的小事,大家多会顾忌一点的,那还有姑爷韩以贵呢,凭着他的人脉,一个证据不足的案子却拖的这么久,显然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因此,这才叫了李景福两人在屋里说话。

  两人关在门里许久,出来后,李景明倒是正色的冲着贞娘道:“这次多亏了贞娘了。”

  贞娘笑眯眯的摇头。

  而就在这时,李正平回来了,神色有些失落。

  “正平哥,秋姐呢,怎么没一起来?”贞娘问道。

  “她走了,说是不放心葛三儿,带着老胡头一起跟去了,说是以后有缘再见。”李正平道。

  贞娘挑了挑眉,倒也明白秋姐的做法,此翻共苦难,想来复婚的心葛秋姐不会没有,但此翻苦难倒底也是一场磨难,总归来说是痛苦的回忆,正如贞娘这前想的,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再加上葛三儿,想来葛秋姐总是不放心的,再加上对方氏,葛秋姐是很了解的。如此葛秋姐走就不奇怪了。

  “那就以后再说吧。”李景明道。这事qíng他倒并不是太在意。

  而方氏休息好后听说葛秋姐走了,倒是高兴的很,说葛秋姐识相,不过,回味过来又有些不是滋味儿,敢qíng着人家也没那么掂记着她儿子啊。

  本来她生过气后也想着,同意就同意吧,反正以前她没少在葛秋姐手上吃瘪,如今正好找回来,如今这个想法也就落空了,不免也有些失落。

  ……

  到得傍晚。李家这边请了韩家一家子过来。席间,李景明带着李正平给大家敬酒,算是感谢大家。

  而吃过晚饭,男人们自在外间聊天,妇人们便去了里间同样闲聊着家常。

  比如。九房的李正身跟贞娘小舅舅的女儿订了亲。

  贞娘听着这个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qíng理之中,毕竟婺源那边的砚石矿,如今是正身堂哥跟自家小舅舅合作,现在又掺进来当地的县太爷和一些富户,自家小舅舅跟正身堂哥自是要更加合力了,如此,两家结亲倒也在qíng理之中。

  “真的啊,这敢qíng好。”贞娘在一边听的兴趣的很,小舅舅的女儿赵素素。她见过一面,那xing子跟自家娘亲有点象,应该能管得住正身堂哥。

  “对了,如今徽州那边的道人怎么样,自当今将宫里的道人遣散。而当初的云松道长等最得皇上宠信的道人被砍了头后。我们南京这边道人抓了不少啊,听说衙门的大牢都关不下了。”这时,一边的韩李氏问道。

  “一样,现在道人都不敢上街面了,对了,听说当初九房的正身也是学道的啊,也幸好早早弃了那念头,要不然,如今还不知要给九房招什么祸呢。”那方氏应和道。

  听着两人说这话,赵氏在一边乐的很。为着这事qíng,九房的婶娘和李景明夫妇专门上门来道谢呢,说是多亏当初,他们带着正身去做生意,要不然,还不知如今会怎么样。

  当然,赵氏高兴的并不是九房的感谢。而是当年,李景福惹出的那祸却害得李景明受了连累,被打断了双腿,为着这个,两家的关系一直冷淡的很。

  而今,因着这事,再加上之前因着贞娘的关系,八九两房关系已经破冰的原故,总归,当年那点事qíng,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贞娘坐了一会儿,看着将黑的天,便起身,带着小丫去墨坊墨庄走了一圈,墨庄已经打烊了,郑复礼带着阿唐和花儿在盘着今日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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