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不说,理由还挺充分,卫螭虽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bī着丫jiāo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qiáng之外,其他的,他是一点都比不过,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就是姜瑞这样的,看着斯斯文文地一个人,某天赶路的空当,脱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两条大鱼上了,给众人吃了一顿鲜美的鱼汤。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脱了之后,那健美的肌ròu,看的卫螭挺没劲儿的,瞅瞅自个儿,再瞅瞅人家,聪明人不做傻事。
来时顺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地时候,就多了两天地路程,说是逆流而上比较慢。在船上没事gān,卫螭整天闲着没事就和旺财厮混在一块儿,除了旺财丫是个话痨比较让人痛苦外,两人居然挺合拍,坏点子、损主意什么的都能想到一块儿去,qiángqiáng联合地结果就是船上的众人过上了哭笑不得、水深火热的被捉弄生活,最后还是姜瑞出面,教训了旺财一顿。
卫螭挺明白,那是杀jī给猴看呢,他被姜瑞当猴了,只好收敛了恶趣味,无聊时就躺甲板上眯眼睛打瞌睡。卫螭不出馊主意了,旺财显然胆子不够,还没胆量去挑战姜瑞,也只好跟着卫螭一块儿晒太阳打瞌睡。
闲着无聊,卫螭眼珠一转,问道:“旺财,姜将军以前就这么无趣么?”
旺财道:“是啊,我大哥很有威严啊,很多时候显得忒古板无趣,以前就因为他的xing格,在汉王府我们兄弟几个过的并不如意,那个汉王有事的时候要我大哥去做,没事就把我大哥扔在一边,不闻不问,除了赏赐的比较大方之外。根本就不大接见大哥。”
这叫什么qíng况?派来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人,应该是深受信任地才对,怎么姜瑞竟是不受待见的家伙呢?!真是越想越糊涂。卫螭在这边满头雾水,旺财那边挠着头,幽幽道:“反正我是一直不太喜欢那位汉王,虽说我这样身份低下的,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位王爷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人。那些有学问的先生们都说他礼贤下士。都说他和蔼可亲。都说他能书善画。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见到他还没见到卫大人这样让人打从心眼儿里觉着舒坦。”
卫螭一乐,笑道:“就算是拐着弯儿夸我和蔼可亲也没用,我不会再和你一块儿胡闹了。说说,为啥不喜欢?”
旺财嘿嘿笑笑,闷着头想了一阵,想一阵又抬头看看卫螭,然后又皱着眉想一阵,愁眉苦脸的想了一阵,才傻笑道:“我也说不好。说不上来,反正每次见到的时候,汉王虽然都是笑眯眯的,但就是感觉不舒服,从心底觉得怕他。”
“人家是王爷,肯定会有威严地。你这么说,是拐着弯儿骂我呢吧?”卫螭随意地开着玩笑。伸手一把抱住旺财地脑袋就开始钻,钻得他呜哇大叫。
卫螭面上笑着,心中却在叹气,说了等于没说,让本来想从旺财那里打听点儿消息的卫螭只能无奈的叹气,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算是出气。不过。想想也明白。皇宫里出来的,能像李愔似的浑人能有几个。谁不是心眼儿多得近乎全身都是啊。
姜瑞那里不肯说,卫螭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厮gān脆就不想了,秘密不可能永远都是秘密,只要有谜底,总有一天会揭穿,只是时机未到。这么想着,卫螭也就暂时抛开了。
卫螭闲着没事gān的时候,要么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要么就睡大觉。在心急的时候,这样的日子最是折磨人,没个事qíng做着、想着,单是对老婆孩子的思念就能把卫螭折磨疯。
看着卫螭越来越烦躁的倾向,姜瑞不知从哪里捣鼓了一副围棋出来,天天陪卫螭下围棋,以卫螭那臭棋篓子地水平,居然还能不腻烦每天陪着。姜瑞不烦,卫螭却烦了,静不下心来,做什么都白搭,就算是改成了他平时爱捣鼓的,谢玖不喜欢的五子棋也是一样,他根本下不过姜瑞。
“汉王的母亲是先皇后宫妃嫔中的孙嫔,汉王出生的时候,正是张尹二妃得宠的时候,孙嫔貌美,虽得先皇喜欢,但如何比得上张尹二妃。”
下着棋,姜瑞忽然开口道,卫螭听得满头雾水,刚要询问,姜瑞已闭口放下棋子走人,留下卫螭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声大吼:“姜瑞,你丫不知道这么高不高、低不低地最折磨人么?”
卫螭那边烦恼不少,而谢玖那边,已随着大部队开始回程。在驿站等了一天一夜,从洛阳方向调来了十万大军,护着李二陛下回京城坐镇指挥,同时,李二陛下的旨意,随着不停驰出的快马传了出去,也有消息源源不绝的传回来,为了让谢玖安心,一些可以让谢玖知道的邸报,李二陛下都会叫小huáng公公拿来给谢玖看看,为此,谢玖心中非常的感激,也努力的镇定自己,坚信卫螭一定能回来。
在蜀王李愔的信使刚到地那天,李二陛下就派了人直奔蜀中,截住李愔,让他原地待命,等到李二陛下的召见,并命李愔先于汉王虚与委蛇,拖住汉王。而另一边,李二陛下调兵遣将,着人回京,分拜侯君集、李绩为帅,侯君集奔赴汉中,擒拿汉王,李绩奔赴齐王封地,捉拿齐王归案。齐王李佑那里,李二陛下加派了圣旨去,让李佑赶紧随权万纪一块来见他,汉王那里按兵不动,等着李绩去捉拿。
如此调兵遣将之后,李二陛下也就耐心地率领大军回京,除了初闻时有些震怒外,李二陛下再没表现出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连长孙皇后也是一般,该如何还是如何,怕李二陛下陛下因为这几天的劳累伤了龙体,甚至还叫谢玖来给他做了个检查,镇定自若之态,让谢玖颇为佩服。
谢玖为李二陛下做了个身体检查,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劳累,需要注意休息。喝了杯安神茶之后,李二陛下睡下休息,谢玖退出来,也没回自己的马车上,而是骑上马,默默跟随着大部队前行。总是呆在车里,在心qíng不好的时候,只会让人更加的烦闷,偶尔也需要出来透透气,卫螭总是喜欢拉着谢玖散步,总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想起那张笑呵呵的脸孔,谢玖心中又酸又甜,手轻轻抚摸着马缰。
卫府有自己的马厩,养了数匹马代步或是拉车,代步的那几匹马,卫螭给它们取了名字,全都是世界名车的名字,卫螭总说好马就要用尊贵的、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就比如现在骑的这匹叫法拉利的枣红马,卫螭说,以前做梦都想有一辆法拉利,法拉利是男人的梦想,如今在古代,终于过上小康日子了,怎么也要过过gān瘾。当初,这种取名法儿,让谢玖很是取笑了一通,如今回忆起来,却是酸甜参半,卫螭,你好吗?
“师父,你又在想师丈了吗?”
正望着前方出神,却是高阳那小丫头骑着马赶了上来。谢玖淡淡一笑,点点头。高阳道:“师丈那么本事,定能安全归来的,师父要把自己养的好好的,这样师丈回来才会开心,师父如今这等憔悴,师丈看了,只怕心都碎了。”
谢玖道:“道理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做起来却难,心总不是不由自己做主。等将来你有了心爱的人,有了牵挂的人,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好好享受你的青chūn吧,不用为我们大人的事qíngcao心。”
高阳眼圈一红,道:“师父、师丈能为敏儿cao心,敏儿年小力薄,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着师父说说话,以往总说要保护师父,到头来,敏儿却什么都做不到,看着师父伤心难过,连宽慰师父都做不到。”
谢玖一愣,想不到这丫头那么敏感,驱马过去,与她并排,道:“不,你已经做了很多,起码,在我难过的时候,你会来陪我说话,逗我开心,师父感到很幸福啊,有敏儿这么乖巧的徒儿。”
师徒俩低声互相宽慰着,互相鼓励着,说了一阵话,gān脆下马回马车去。高阳也不回她的马车,而是钻到卫府的马车里,缠着谢玖叽叽喳喳的说话,无法让谢玖放开心怀,那就让她转移注意力,没空去思念,没空去寂寞,总能让她好过些吧?高阳只会这些笨拙的办法。
来时走了大半个月的路,回去的时候紧赶慢赶,时间缩短了近乎一半,但这样赶下来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人困马乏,不得以之下,只好宣布暂时休整一晚,明天再好好赶路,而也就在这时,两匹快马奔驰而入,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第19章 上岸
齐王李佑杀了权万纪,起兵造反!
京中奉命捉拿齐王佑的侯君集,得到军权后,领兵出京城三天后,突然杀回,包围长安,也跟着举兵造反。这就是快马送来的两个坏消息。
李二陛下收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导致风疾复发,长孙皇后见状连忙召了谢玖去。没有了西医的药物,谢玖也没什么急救措施,还好,因为李二陛下有风疾,谢玖曾重点向孙思邈请教过风疾的急救针灸下针法,早做了准备,李二陛下近几年来又注意调养,qíng况倒也不是很严重。谢玖赶过去,拿出银针给李二陛下扎了几针,终于让李二陛下的qíng况好转了些,再辅以药汤,倒是稳住了病qíng。
“陛下,请以身体为念,勿要太过悲伤。”
长孙皇后扶着李二陛下,亲侍汤药,李二陛下喝了汤药后,叹道:“李佑那个该死的小畜生,是朕害了权万纪,如此一忠直之臣,却因尽心替朕教导皇子而害命,朕愧之,权万纪真乃国之忠烈也。”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递上药碗,柔声道:“陛下,还有一碗药,请陛下服用。”
李二陛下又叹又怒,起身喝药,神qíng好一阵伤感。喝了药,也不管谢玖也在场,向长孙皇后念叨起来。齐王佑素来喜欢与小人jiāo往,身边根本就没什么正直有才之士,不是些只知溜须拍马的家伙。就是只知舞刀弄剑讨好与齐王佑的地痞流氓之类地,齐王佑喜欢she猎,与这类人最能相合。李二陛下深知他的脾xing,便派了生xing正直,把吴王李恪调教得十分好的权万纪做了齐王府的长史,辅佐教导齐王。
权万纪为人刻板正直,李二陛下派他去就是为了调教齐王,当然会严格以对,如有不符合法纪的地方,也如实禀报李二陛下。为此。李二陛下曾多次训斥齐王,勒令他听从权万纪的教导,要遵纪守法。这一次李二陛下大怒,命李佑同权万纪一块儿来面圣,是因为齐王李佑一再宠信两个擅长she箭的混混。而那两个混混曾被权万纪赶走过两次,每次赶走之后,齐王佑又把两人召回来。权万纪无奈之下,只好向李二陛下如实禀报此事,勒令李佑随权万纪一块儿来面圣。李佑怀恨在心,派人偷偷暗杀了权万纪。又怕李二陛下派人调查事qíngbào露,于是便在他的舅舅yīn宏智的怂恿下,gān脆的举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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