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的逆袭_长尾鱼【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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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小便身患严重的遗传病,妈妈为了她,可以说是cao碎了心。洛晨五岁时,爸爸去世了。十四岁时,只比她大一岁的姐姐也走了。那时,她对着近乎崩溃的妈妈说,自己一定会陪着她一辈子。可到最后,就连她也离开了。

  只要一想到,妈妈将他们一个一个的送走,只留下自己孤独的活在世上,她的心里便揪得到生疼。

  洛晨没有出声,冉之宸也没再让她回答。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静静的坐着,直到夜深。

  这天夜里,冉之宸睡得很不安稳。洛晨半夜醒来,见他眉头紧锁着,满脸的痛苦之色,嘴上还喃喃的梦呓着什么。洛晨仔细听了一会儿,才依稀听到一句“长兄,对不起……”

  闻言,洛晨不禁叹息一声。

  陈氏到底做过什么,洛晨仅凭着两人那只言片语,仍然猜不完全。但可想而知,一定是给冉之宸造成了很深的伤害,才让他至今都无法释怀。

  她看着在梦境中挣扎的冉之宸,想要将他摇醒,却又有些害怕。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伸出的手指还没等触上他,便又犹豫的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冉之宸浑身一震,眼看着就要醒来。洛晨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调整着呼吸,装出一幅正在熟睡的样子。

  果然,下一刻,冉之宸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心有余悸的重重喘息了几下,良久,才平静了下来。

  他起身喝了杯水,才重新躺回了踏上。看着身旁熟睡的的洛晨,他将她往怀中拢了拢,紧紧抱住后,又再次闭上了双眼。

  ……

  洛晨再次见到陈氏时,已是在五日后了。

  早膳上,陈氏亲手做了羹汤,特意端来跟冉之宸一起用膳。

  见到洛晨,她也神色如常的没再说什么。

  冉之宸今日倒是颇为配合,接连喝下了满满两碗羹。陈氏跟他说话时,他也认真的一一回答了,语气中也少了些前几日的疏远淡漠。

  可陈氏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早膳刚结束,便听冉之宸状似不经意的感慨了一句:“后天便是长兄的忌日了,时间过得也真是快,一转眼,他都去世七年了。”

  闻言,陈氏脸上的表qíng利马僵住了。

  片刻后,她深吸了口气,一转眼又重新挂上了一副雍容雅度的样子。她对着冉之宸慈祥的笑了笑,语气温柔的说道:“

  宸儿,娘今天来,是要跟你说,娘明天就要回穆拓山了。你要是有空的话,以后可以多来看看娘。娘等着你。”

  冉之宸低下头去,看不清表qíng,只听见他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应了声:“好。”

  第二日,陈氏果然离开了冉府,再次去往了穆拓山。冉之宸亲自将她送出冉州后,直到傍晚才回来。而冉之宇一整天都躲在房中,到最后也没有去见陈氏一面。

  很快的,冉之渊的忌日到了。

  这一日,冉之宸很早便出了府。如往年一样,他身边没有带一个护卫,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后山上的冉家陵园。

  他靠坐在冉之渊的墓前,望着远方的天空,自斟自饮着。

  想想看,真的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努力回想着长兄的面容,却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只是那种慈爱宽厚的感觉,却始终在他心底萦绕不去。

  冉之渊的亲生母亲很早便去世了。现在的陈氏,是冉惊鸿的继室。而陈氏过门后不久,便生下了冉之宸。

  对于这个比他小了整整十四岁的弟弟,冉之渊一直十分喜爱。与其说是兄长,他倒更像是一个父亲,亲自教冉之宸读书写字,骑马she箭。

  在冉之宸幼年的记忆里,父亲冉惊鸿便像是天,为他撑起头顶的一片世界,却也高高在上的需要他抬头仰望。而长兄冉之渊便像是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见证了他所有的成长。

  直到有一天,他的世界突然天塌地陷……

  ☆、回忆往事

  冉之宸八岁时,第一见到李氏。

  他还记得,那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他在冉府后花园的长廊上遇到了冉之渊,却见他注视着远处,目光很是温柔。直到冉之宸走近,唤了声“长兄”,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紧接着,他满脸兴奋的拉着冉之宸,指着远处的一群女子说道:“宸儿,你看。那个穿鹅huáng色衣服的女子美不美?”

  冉之宸顺着他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可因为离的太远,那边的人又太多,他根本看不清楚。但看着冉之渊期待的目光,他还是违心的说了句:“嗯,很美。”

  果然,一听他这话,冉之渊顿时眼前一亮。复又说到:“她是淮扬李家的嫡女,今日是跟随父亲来做客的。以后让她做你的长嫂,你说好不好?”

  冉之宸不疑有他,很是用力点了点头,果断的说道:“好!”

  他至今还记得冉之渊当时的笑容,似是比头顶的阳光还要温暖灿烂。

  半年之后,冉之渊顺利的迎娶了李氏进门。

  大婚当日,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脸上有着满溢的幸福。

  冉之宸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冉之渊,高兴的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让他光是在一旁看着,也深受感染的跟着欢喜起来。连带着,也让他不由得对刚进门的长嫂多了分喜爱。

  那李氏倒果真生得很美,和冉之渊站在一起时,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在那时的冉之宸眼中,长兄和长嫂,更似是一种美好的象征。

  可这美好维持的时间太短,太短。

  大婚刚过几个月,冉之宸便发现冉之渊变了。不仅沉默了许多,还时常一个人出神,就算是偶尔笑笑,那笑容里也总是带着些牵qiáng。

  倒是李氏,似是一日比一日更娇艳了。

  很快,他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一日,他跟着母亲去山上的寺庙礼佛。趁着母亲诵经的时候,他偷偷溜了出去,在寺里游玩起来。

  路过一间禅房时,他听到一个满是媚意的声音隐隐传了出来:“在佛门清净之地行这等事,也亏你想的出来!”

  接着,便听一个暗哑的男声调笑着说:“怎么?我看你不是喜欢的紧吗。女人啊,就是会装模作样。”

  之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还夹杂着肌肤拍打在一起的声音。

  冉之宸僵立在门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这两人的声音,他真是太熟悉了!

  他颤抖着手指

  ,轻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透过铜钱大的小孔,他终于看清了里面的qíng形。

  男人的身体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孔,但仅是那背影和喘息的声音,便已让冉之宸确定,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冉惊鸿。

  而此时,他的父亲正奋力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驰骋着。那女人的表qíng似哭似笑。仿佛正在承受着濒临死亡般的极致愉悦。而这女人,也正是他的长嫂李氏。

  两人白条条的身体jiāo缠在一起,直晃得冉之宸眼前发黑。

  他也不知自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等到他能再次思考时,只觉得一股qiáng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另他差点儿当场呕吐出来。

  他气冲冲的走至门前,想要推门而入。他要问一问这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长兄。

  一直以来,在冉之宸对冉惊鸿的感qíng里,是敬中,更带着一分畏。那种敬畏根深蒂固的刻在他心底,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墙。所以,即使当时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可那推门的手,还是有些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触上房门时,突然有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qiáng行将他拖走了。

  令冉之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拖走他的人,竟然会是冉之渊!

  他怎样都无法忘记长兄当时看着他时的表qíng,那是一种他形容不出的复杂苍凉。

  自那日后,他便很少见到冉之渊。两人都似是在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对方。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那日见到的事。每次面对父亲和李氏时,他也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

  渐渐的,那事似是成了他和冉之渊两人之间的秘密。只是那让人作呕的一幕,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每想起,都令他恶心不已。

  同时令他始终不解的是,长兄为何明明知道一切,却还要这般默默忍受着。毕竟李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可以随便与人共享的姬妾。

  直到有一天,冉之渊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那日,李氏在院中突然晕了过去。大夫来看过后,竟然号出了喜脉。

  冉之宸看着长兄一脸狂喜的给那大夫打了赏,又看着他微笑着回敬了所有道贺的人,甚至看着他体贴的嘱咐着李氏注意休息。直到对上冉之宸时,他一直保持的笑容才有了一瞬间的僵硬。而眼中,一抹屈rǔ一闪而过。

  那一刻,冉之宸甚至有些怨恨自己。如果他没有撞见那一幕的话,长兄此时的心里是不是就会少些难堪。

  然而第二日,一个消息震惊

  了冉府。

  李氏死了……

  据说是遇到了刺客,被一剑穿腹,死在了屋中。

  李氏出殡那天晚上,冉之宸找遍冉府,终于在后花园的一处假山后找到了满身酒气的冉之渊。

  他拽着冉之宸,一边胡乱的笑着,一边细细的给他讲述着,他是如何亲手拿起那剑,对着李氏的腹部狠狠刺去。

  他讲的很是详细,就连李氏当时的每一个表qíng,都被他描述的清清楚楚。

  可说着说着,冉之渊便哭了出来。开始还只是低声啜泣着,直到最后,竟变成了嚎啕大哭。

  李氏死后没多久,冉惊鸿便亲自给冉之渊定下了一门亲事。

  冉之宸隐隐的感觉到,父亲和长兄间,似是已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而与李氏的热qíng开朗不同,新嫁进来的赵氏是个很贤惠温柔的女子。冉之渊对她虽然没什么感qíng,但两人过得倒也算是相敬如宾。更何况,感qíng也是可以靠时间来慢慢培养的。

  四年的时间就那样过去。就在冉之宸十二岁那年,冉府再次传出喜讯,赵氏怀孕了。

  冉之宸看的出,冉之渊是真的很高兴。这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在李氏死去的这几年里,已经很少在他脸上看到了。

  冉之宸默默祈祷着,希望长兄这次能真的幸福。

  可命运似是偏要和他作对。

  赵氏肚里的孩子六个月大时,一日,冉之渊正在凉亭教冉之宸下棋,一名仆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深qíng中满是慌张。

  他看着冉之渊yù言又止了好几次,才语含悲切的说道:“大少爷,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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