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大人的意思是湛为了一间食楼的雅间与人大打出手在打赢了之后又过两年以职权聊报私仇?”薛湛一副你特么的逗我的表qíng。
“呀要这么说的话,被打的兵丁应该认识湛吧?认识湛却还说湛是闲杂人等王大人。你确定这‘公报私仇’不是反着来的?”
既然认识那这‘不知者不罪’就不成立。他奉命接管虎豹营却一口咬定他是‘闲杂人等’,呵呵,没读过厚黑学就不要学人家腹黑!特么的会找揍知道吗?
王御使一副你qiáng词夺理我说不过你但你就是qiáng词夺理皇上肯定明鉴你不用太嚣张的模样。
“王大人,”薛湛一脸委屈:“你不能因为此事牵扯你的小舅子就如此颠倒黑白不辩事非呀。”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王御使很激动,一副因为太激动而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皇上微臣的舅子在杭州经商怎么会跟此事扯上关系?定是薛世子记恨臣参他一本在此污蔑于臣!皇上明鉴!”
“湛只是说了一句王大人便如此激动,莫不是恼羞成怒?”薛湛淡淡的跟了句。
朱棣抬抬眼睑:“王爱卿无需如此激动。薛世子若污蔑爱卿朕定然给爱卿个公道,现在听听薛世子怎么说。”
“皇上,请容臣问王大人三个问题,王大人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便可。”
朱棣准了。
薛湛转身面对王御使,眼神扫过对方额角冷汗,好整以暇问道:“王大人,你是不是在年前抬了第八房妾室是连衣巷尹氏女?”
“我,”
“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可,”
“王大人回答是,谢谢。那第二个问题。这连衣巷尹氏女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尹正林?”
“是,可,”
薛湛再次打断他话:“王大人回答是,那第三个问题。这尹正林是不是这次被打了三十军棍且又除名的老兵丁?王大人,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对御座天子一拱手:“皇上事qíng已经很明白,事实不是臣‘乱用军纪公报私仇’相反是王大人乱用监查百官之责的权力,弹劾臣给他的小舅子报仇呢!”
王御使吓的双膝一软:“皇、皇上微臣冤枉!微臣的发妻娘家才是臣的小舅子,一个妾室娘家怎能称为连襟?”
“好,王大人既然说一个妾室娘家不能称为连襟,那王大人不能否认这尹正林跟你有关系吧?湛虽出身武将之身没读过多少书,但湛记得‘言官上谏有不斩之恩’外也有约束言官‘与旧之人不得上谏’这条铁律吧?王大人与本事苦主之一的尹正林有关系却在得知后不避嫌反到挑头弹劾湛,怎么?御使当久了当真以为想弹劾谁就弹劾谁了?把我大明律令当摆设不成?!”
这下不即腿软整个人都抖成筛子了。
朱棣冷眼开口:“朕记得王爱卿已经年过不惑了吧?还是说爱卿的薪俸养得起一个正妻及八房妾室?”
“皇、皇上,”
朱棣已经不想听他说了,正正腰身。“来人!拖下去!”
曾经不可一世的御使大人像狗一样的拖了下去,嘴被帕子堵住了嘴连求饶声都喊不出来,所有百官神qíng不即一凛。
薛世子你战斗力不要太飚悍!才第一次上朝你就gān掉一个御使你这是要炫酷到没朋友呀!
事实上薛湛不仅要炫酷到没朋友,他还要上天。
第13章 御前论理下
“张爱卿,”朱棣点点下巴。
被点名的张御使吞了下口水,站出列队:“臣在。”
抽出一本奏折:“爱卿参‘薛世子利用锦衣卫在虎豹营中锄除异已’,趁薛世子在,一起说说吧。”
薛湛跪于大殿:“此事臣有罪。”
百朝一愣。呃、这画风是不是转的太快了?
“臣误信小人奕雄一gān人等,使其仗使臣的信任在招新兵之时收受贿赂并且在日常职责中以次充好贪污军饷,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所有人的神经都不即跳了下。
‘贪污受贿’这四个字是贯穿整个大明朝几百年历史的死xué,触之则死!从朱元璋开国始便创下了整个华夏历史中最变态了律令,‘贪污五两以上追责查办,贪污十两以上可斩’,创下了历史中最变态了律条。后代历史学家说这是朱元璋出身平民百姓的吝啬表现,认为在朱元璋眼里这个国家都是他的,不管钱多还是钱少你私动就是不行!
言外之意就是太小家子气。
“传锦衣卫纪钢。”
很快纪钢进殿,手里捧着一叠供词。太监接过供词捧上御座,朱棣取了最上头的汇总折子,打开只瞥了两眼回头就把折子咂张御使身上,气的虎目怒睁:“你给朕念!”
张御使双膝软倒在地,爬行两步拿到反弹开的折子,打开之后越念越抖。
“…罪人奕雄拉帮结派勾结商人以、以次充好,贪污纹银三、三百两…招兵以虎豹营名额明价出售,贪、贪污纹银四、四百两…历年以莫须有奖赏为由贪污纹银一千两,历年以弃冲好售卖虎豹营名额等等共贪污纹银纹银纹银,”
抖成筛子的人念不出最后的数字,不是他不认识而是数目巨大到已经超出人底限。
纪钢劈手夺过奏折,继续:“共贪污纹银十万两。”
大殿立时响起一阵哗然,有好奇的想出阵询问却被同僚拉住了。
这么大的数字你跳出去是不是傻?别管别问别想,看着就好!
朱棣深吸口气。视线扫过薛晋之,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好悬没咆哮出口。你儿子糙包成这样你这当父亲的就是个摆设?!如果薛恒站在这,朱棣第一个砍的就是他!可惜薛恒已经死了,更何况是保护汉王而死,之前又下了煲奖旨意,这时候问责就是打自己脸!
更何况死人为大,这时候扒出来问责那也毫无异议。
“皇上,臣自知有罪。但在此次间也bào露出了虎豹营种种弊端。如今天下太平边疆无战事,京城安危自有禁军与锦衣卫,虎豹营再设两千兵士如同虚设,所以臣肯请皇上消减一千虎豹营名额。一来节省粮糙,二来也少用些军饷。”
朱棣眉头一跳,视线扫过文武百官。
“众爱卿觉的如何?”
虎豹营是高祖所设,冒然说消减名额百官第一个跳出来,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朱棣都要头疼。而今,先有薛湛gān掉王御使之威,再有贪污纹银十万两之巨,谁都看出来天子已经憋了口气,这时候哪个跳出来都是被喷的份。
当然,如果是建文帝在位那qíng况就完全相反,可御座上这位是朱棣呀,往事历历在目,一言不合就砍人什么的不要太简单!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于是虎豹营从两千降为一千的事就这么定了。当然,薛湛误信小人一事朱棣也没放过,不过比起那伙注定要掉脑袋的人来说,罚俸半年什么的真是太小儿科了。不过谁都知道薛湛这是背锅,背的是薛恒原本该背的锅,有些人就寻思了,这薛湛是不是傻?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嫌太清白了?
只有那些老狐狸才看得清其中门道。薛湛此举虽担了罪责却卖了三方的好,一是皇上,金口御言的煲奖自然不能收回自己打脸;二是定远侯,儿子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再悲惨的扒出来问责?三自然是名声了。出了此事是个人都知道他是替前世子背锅的,他背了并且背的无怨言,谁不赞他句有qíng有义?
所以谁特么的再说这新世子是个不懂官场厚黑学的菜鸟,谁特么的找死谁去别拉上他!
虎豹营名额降为一千的事qíng当朝就这么定了下来。明旨文件需要时间才能下来,薛湛便先行骑马回营,彼时大队伍才快慢跑二十里回来。
薛湛把马jiāo给吴用,罗一赵十一一声长吼:“集合!”
训练一天总算有点样子的新兵老兵分两边站好。
“长官好!”
不算整齐的问好声气的罗一一脚掀翻一个就近的老兵,虎目怒睁:“喊的跟奶猫似的,没吃饭啊?!再来!!”
被掀翻的老兵忍着气爬起来站好。
“长官好!!”
薛湛视线扫过兵丁,简单粗bào道:“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等着朝庭问责,想看我的笑话。可惜注定要失望了。奕副营正一gān人等因贪污受贿被正式问罪,不日就会有正式文书,我仍旧掌管虎豹营,区别只再于虎豹营不再是二千人。”
薛湛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虎豹营的名额改为一千,也就是说你们这里有一千六百人要淘汰。五天淘汰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任务很重呀。罗教官,赵教官。”
“在!”
两声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听的人心里打鼓。
“别让废物làng费太多粮食,jiāo给你们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又是两声整齐划一的应答,目送薛湛离去两人虎目转到一gān兵丁身上:“所有人围营地十圈!跑不完的直接淘汰!”
这厢虎豹营淘汰残酷升级,那厢京城也炸开了锅。第一个炸的就是定远侯府。
侯夫人刘氏接到娘家的消息一时是又气又怒,破例没有按平日规矩而是第一时间堵了侯爷薛晋之。
薛晋之神色疲备眼色黯然,随刘氏进到屋内坐定,丫坏端上的茶动都没动只一个劲的发呆。
刘氏火急火燎的说了好一些话,最后口不措言道:“侯爷您不能见死不见呀,奕雄是我的娘家侄子,这次被冤枉进锦衣卫我、我以后还怎么面见娘家人?”
“怎么见娘家人?”薛晋之木然抬脸,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疯狂:“见,我陪你去见!我是该好好见见岳父岳母,问问他们我哪一点对不起不他们,以至于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氏被吓了一跳:“侯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奕雄之事关我爹娘何事?是薛湛欺人太甚借锦衣卫的手排除异己!侯爷不是我说再这么下——啊!”
刘氏的诛心之言气的薛晋之狠狠一巴掌。打完连他自己愣住了,一时间痛快舒畅浮上心头,却唯独没有悔恨。
刘氏偏头,捂着被打的脸半晌回不过神来。
侍候的丫环婆子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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