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四的母亲,南通坐在软椅上又恍惚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刚刚那些想法说不出的别扭,但很快的,他就把那种别扭压制下去了。
“父亲,”南卧瑜联系好了车子,小心地推开门看着等候着的南通,心里稍稍疑惑了一下,感觉自己父亲似乎比刚刚自己离开时,显得苍老了有些。
想什么呢!
南卧瑜摇摇头,不敢再想,赶忙继续说道:“车子备好了,咱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唉,南通这到底是对啊,还是错的呢?
真是想不明白,但是!我决定要nüè渣爹!这渣爹之前太不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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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南卧瑜坐在车子里,还有些心绪不宁,他抬起头,正对坐自己对面儿的南通,“您别担心了,小四他再怎么不像话,还真能和您对着gān?母亲应该不会有事的……”
南通瞪他一眼,谁担心这个了!
“老四是个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这回要不是你妈自己去没事儿找事儿,人家也冒犯不到她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怎么个模样,你妈那就是吃饱了撑的,把老三还教养地跟她一模一样,这回让她吃个教训也好!”
南卧瑜愣了愣,抿着嘴苍白了脸色坐回原处,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凉——
他其实是担心的。
小四和母亲的关系一直就这么恶劣着来,虽说自己作为旁观者一直都觉得不疼不痒,可这一回,牵涉到的却是自己母亲的安危了。
虽然他自己也不大相信十八会真的对自己母亲做出什么,但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对母亲的安危那么不上心,心里实在是百味杂陈……
南通挑起眼皮瞟过眼南卧瑜yīn晴莫测的脸色,心里哼笑一声。
南夫人?只要不影响到他的颜面,他是从来没放在心上过的。
先不说这一对莫名其妙的父子,再看十八那边,南夫人叫手刀劈晕,隔了一会儿,倒是醒过来了。
殷木木正在客厅收拾被她踢翻的桌椅板凳,听到南夫人中气十足的骂声又响起,转头去看十八。
十八对上他的视线,竖起耳朵又听了会儿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娘声,冷笑一声,对殷木木说道:“去,去楼上,把我放在书桌抽屉里的刻录机拿下来,咱们把她一字不漏地全给录下来,刻成专辑。”
这话说的可不小声,殷木木没关上自己的房间门,南夫人自然是一下子就听到了,骂声立刻止住。
殷木木看着十八眯着眼得意窝在沙发里的模样,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发,但到底忍住了。
南夫人没憋一会儿,大概实在是气急了,又听她高声叫嚷:“小畜生你给我把绳子解开!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十八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计算着从古地球城到平民星的时间,然后懒懒伸了个懒腰,笑着高声回答:“木木,把她的通讯器还给她,我倒是看她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南夫人大恨,却知道十八确实是捏住了她的软肋,自己如果真的报了警,南家的丑事传扬出去,别说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就是南将军那里,估计也要讨来好一顿打。
南夫人其实有的时候,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痛恨原主的母亲,继而迁怒十八,并且下手不留余地,都是因为她太清楚,在南通的心里,那个为他生下孩子的外来女人,并没有占去比自己更多的地位,不,可以说,在南通的心里,没有人能够占据到那样的地位。
她的恨,从来没有被抢走丈夫宠爱的那份,所有的不满,仅仅是来自于那个意外出现的女人为她在外所带来的屈rǔ罢了。
只要不威胁到南家的颜面,南家的未来及地位,南夫人坚信,只要拿捏好了分寸,自己无论是做的再过分,南通也不会出手gān涉。他对她,其实无形之中,早已生出了隐隐的愧疚,只要拿住那丝愧疚,南夫人总有办法将南通哄得不与她计较,
但是南通绝不是会为了这一丝情绪不分轻重的人,从一个中级军官,慢慢攀爬到联邦政治中心顶端,没有过硬的家世,没有多异于常人的天赋,南通从本质上来说,只能算一个普通人。
这个普通人,为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太多。
青chūn、岁月、汗水,乃至于尊严。对于现有的地位,南通绝对放置了许多人无法想象的重视在其中。
摸爬滚打中慢慢磨练出来的耐力与坚勇,为了一个并不重视的女人轻易改变了,岂不是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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