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_YTT桃桃【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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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看你那个紧张样儿。”毕月笑嘻嘻地调侃了两句,两个女孩子旁若无人般的说上了话。

  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思维却很跳跃,从一个话题能扯到十万八千里不挨边的事儿上,聊着聊着还能再拐回来。

  毕成听着这个服气。

  “毕月,别理袁莉莎和姜珊,你看我xing格还成吧?从来不跟她们走近,不是一类人!以后再找茬,咱俩一起跟她们对着gān!”

  “哎呀,小女孩们之间的吵吵闹闹,那都算个啥?嗳?笑笑,我都能预测到姜珊将来工作要想有成就会什么样,你信不信?”

  “什么样?”

  “她这样挑拨离间的说话没有大发展,这属于初级阶段。”毕月停下了和面的动作看向天空,嘿嘿笑了:

  “她得猛夸人,这才叫高级阶段,夸的对方都不好意思,恨不得觉得她夸的不是自己!不论是谁,都喜欢听夸赞,她先混个好人缘,背后嘛,口腹蜜剑。钻着空子有上升空间!”

  “也是,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估计李媛都能听明白!”

  毕成皱着眉凑上前:“姐,有人欺负你?”

  毕月两只小手又重新开始来回翻转、忙碌,无所谓的态度:“你姐我哪有时间给她们机会欺负?”又拽了拽裤子蹲下身捅炉子。

  她给毕成、梁笑笑的感受就是:心粗的要命。

  对于正处于青chūn期上学的男孩女孩,被同学讲究欺负那就是他们眼里的“大事儿”,可毕月却……该忙啥忙啥,提起谁都是调侃,一点儿不往心里去。

  梁笑笑:是原来没深接触的原因吗?

  毕成:我姐xing格变了,没心没肺的吓人!

  “异地他乡”,毕成和梁笑笑成了毕月装在心底的人。

  这个早点小摊的格局有了不同,毕成帮毕月炸着油条麻花,毕月终于能倒出手现做现卖,而梁笑笑负责招呼吃饭的客人收钱。

  小摊子不起眼,但很累,没站着歇口气的时候。

  三个年轻人围在小圆桌边儿吃早饭要赶去学校,饭桌上没人说话,都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先下桌的毕成又开始把凉下来的油锅、凳子、炉子往小仓房里搬。

  也是在今天,梁笑笑才知道,最近一段日子深接触毕月总觉得她比自己成熟,其实不是。

  她只是为了生活学会了忍受。

  ……

  连续两天,毕月早起行走的那条路上,都有梁笑笑的陪伴。

  在第三天梁笑笑挣扎迷糊起chuáng,差点儿一脚踩秃噜摔下铺时,毕月跑走,扔下了形影不离的小姐妹。

  姐妹qíng谊至此演变成了,毕月午休时,梁笑笑在下课铃声响起时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到食堂给毕月打饭。

  毕月给她钱票时,她会笑着接过说句:“谢谢小老板。”

  毕月午睡时,但凡有人敢说酸话,梁笑笑压着小嗓门,谁酸跟谁对着gān。

  点点滴滴的感动,渗透进毕月的心里。

  当小姐妹俩上课调侃大多数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何卓尔时,梁笑笑会实话实说:

  “咱班长好像喜欢你。”

  毕月更会不藏着掖着笑嘻嘻表达道:

  “那我得躲他远点儿,他那人、忒酸,我不喜欢。”

  她们有了从不对外人道的小秘密。

  ——

  毕月这两天有点儿闹心,老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大弟毕成,源于她那十五块钱。

  给了毕成钱,大方话也说出口了,可又有点儿后悔。

  女人嘛,总是gān“秃露反帐”的事儿。

  毕月给自己找借口:这不就是穷闹的嘛!不赖她事儿多!

  毕月就纳闷了,大弟是穷苦孩子,咋就能那么不长心的说花十五就花十五呢?早只知道给十块了!

  钱难挣,他不知道啊?!

  想教育毕成几句,毕月又抿抿唇闭上了嘴。

  本来大弟花钱就唯唯诺诺,再管严点儿,连点儿男子汉气概都没有了,越管越像老太太可咋整!

  可生气啊,毕月生闷气。还是觉得弟弟不懂事儿了,没当初可爱。

  反反复复的心理……

  这个中午,毕月抱起脚丫子闻了闻,又有臭味了,真得买凉鞋,大弟都败家呢,她还算计啥?为自己叫屈,心理彻底不平衡了!

  “大姐,这凉鞋咋卖的?有37号的没?”

  “姑娘,你可真挺有眼光!不过我建议你买纯皮的,这塑料的烧脚。你看,同款样式,皮子的它就是不一样!”

  毕月抱着白色塑料凉鞋,又看了眼地摊上摆着的纯皮白凉鞋……

  熟悉的叫卖声:

  “小豆、红果,奶油冰棍儿!”

  毕月猛然回头……

  第十七章

  冰棍儿车上,捂着条大棉被。

  年轻的大小伙子穿着件半截袖,满头大汗,嘴唇发gān,头发显得有点儿长,那是他姐姐给他亲手设计的发型,姐弟俩还笑谈取名“刀削发”。

  每次卖完一根,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再次抬起手推车,一路叫卖、一路推着车卖。

  这个手推车,姐姐用它推过白面豆油,弟弟用它推北冰洋汽水和冰棍儿。

  “小豆、红果、汽水,奶油冰棍儿!”

  ……

  “姐,我、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喊人买油条,你说我一个男人都不如你。”

  “姐,这麻花儿你快吃了,别放gān吧了。”

  “姐,我那哥们要聚聚,十五块钱、不,给我十块也行。”

  马路对面怀里抱着塑料凉鞋的毕月,慢慢地,肩膀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聚起了浓浓的雾气。

  她很少哭,更不喜当着别人的面前哭,可今儿个,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哭的不能自已。

  几次想要开口,嗓子眼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毕月知道自己哭的都似要昏头的样子很丑,可她心满的厉害。

  眼泪,什么都不为,或许,也是为了所有的一切。

  “小伙子,你看对面马路上那个大闺女,是不是认识你呀?”

  老大娘拉着上蹿下跳的小孙子,在小孙子高兴够呛的嚷嚷声里,接过冰棍儿,提示毕成。

  毕成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侧过头一瞧……

  他本能的想躲开,嗖地一下又转过了头,两手抬起手推车就要跑,但是……

  几秒钟过后,毕成再次侧过头,他和他的亲姐姐毕月对视,看着姐姐那双泪眼,僵硬地、不自然的笑着挠了挠脑袋。

  一根冰棍儿递到毕月的嘴边儿,有些讨好的弯下腰凑到毕月面前:“姐,吃口,凉快凉快,你看你这都快要哭断气了。”

  哭的直打嗝的毕月,用掌心粗啦啦的擦着脸上的泪:

  “大弟!你咋这么不听说!你还骗我要钱跟罗刚聚聚!早上中午晚上,这么折腾着挣钱,你?你!”

  毕月挥开那只递给她冰棍儿的手,一只小拳头砸在毕成的胸口:

  “你咋不听我话?!你还长身体呢,你这样就是欠揍!”

  毕成能咋办?哄呗,第一次哄女人,哄的还是姐姐。

  又是指天誓日的保证gān这点儿活跟玩似的,又嘀嘀咕咕和毕月挤眉弄眼说:

  “咱俩不是要gān大买卖,我这不是挣本钱?姐,这回可妥了,等我把十五块钱给你。”

  毕月吃了两口冰棍儿,神智总算不那么迷糊,都快要哭昏头了,本来天儿就热!

  “我都算过了,咱俩gān到暑假前就够用了。那老头衫估么着也就两块三块钱一件!你没必要中午也折腾!”

  毕成在毕月的压迫下,推着手推车往租住的小仓房方向走去,偶尔喊两嗓子、叫卖两声:

  “姐,暑假前我卖冰棍儿,怎么着也能挣出十来件老头衫钱,就辛苦这几天,别拦着我了,啊?”打着商量。

  他姐姐的回答是忽然转过身跑走。

  毕月的怀里还抱着那双塑料白凉鞋,她再次跑到鞋摊:

  “大姐,给我来双那个黑色的,要纯皮的!”她刚才就给大弟看好这双凉鞋了。

  “多大号的脚?”

  “43号。”

  原来有些东西,姐姐*对弟弟,这都是本能,控制不住。

  也是在此时,毕月心里那根抻着的神经,保有后世人和人相处要有“度”的思维、断了。

  她有亲弟弟,跟前儿一个,老家一个,她是姐姐,什么是姐姐,她明白了。

  不用在说话之前遣词造句,不用寻思对方会不会乐意。

  一辈子,掏出一颗热乎乎的心,不怕会失望,有事儿一起扛着,有难一起闯,有福一起享!

  “哎呀,姐,我这臭脚咋能穿那个?!”推着车,毕成急的直跺脚,他还纳闷呢,他姐跑走是gān啥去了?真哭迷糊了?

  毕成嫌弃毕月败家,又是姐姐、不像是弟弟,想教育几句张嘴就来,他一着急……“小豆、红果、汽水,奶油冰棍儿啊!”想抓紧把皮凉鞋的钱挣回来。

  姐弟俩此时并不知道,远在东北三面环山的小山村里,他们的父亲毕铁刚托着一条瘸腿,低下头正在求着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大栓子,你叔我腿不成,可你看看我这胳膊,有的是力气,给人抹个水泥盖个房子,我保证能gān好。”

  年轻人叼着个烟屁股,不屑地挥了挥手:

  “刚子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人家要gān活的人,那都得要么有盖房的经验,要么就是能爬上爬下,哪缺人能顶哪的,你这不行不行!”

  毕铁钢赶紧掏兜掏烟,继续打着商量:

  “大栓子,大成在家时,你俩不是说过话,关系不错?再说不看叔的面子,看我家小月和大成,他俩都在京都念大学,那费用……”

  念大学、念大学,这个借口说了两年,可村儿里人谁都没听腻。

  每个人听到这个理由,都会在心里劝自己帮帮毕家吧,力所能及的帮助:

  毕月、毕成是从赵家屯考出去的,将来万一能混好呢?这是人之常qíng的私心。

  更何况他们身上背着老人、年轻人的一个文化梦。

  他们淳朴的认为、坚持、也教育子女:“只有文化人才能更有出息。”

  ……

  今晚,毕月上完了家教课,大方的不行,做了香苏排骨,用塑料袋装着散装啤酒回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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