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尝谕【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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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万……26号的十五万元……还有出价更高的么……十五万一次……”

  戴眼镜的日本人蹙蹙眉头,回头盯着我眼睛看了会儿,一举牌。

  “1号出价十六万了……十六万元……”

  “幸好……”邹月娥松了口气,笑吟吟地横了我一眼:“你真想把你邹姨吓死是不是?要让崔姐知道你出了趟门回去就欠了十五万,还不得骂死我啊,呵呵,想过举牌瘾的话,也别一下开那么高的价儿呀,万一别人没接上,你不就傻眼了?懂不?”

  我没听邹姨说什么,只是发现,1号这次出价明显比之前几次果断了很多。

  邹月娥伸手过来,把掌心向上一翻:“号牌给我,以后不许瞎闹了。”

  我看看那日本人,心中大定,躲开邹姨的手,抓着号牌一抬手:“十七万!”

  “你!”邹月娥险些被我气死,脸一板:“你这是胡闹!胡闹!”

  “十七万了……26号……十七万元……”

  我掺进来的一脚,让现场的气氛陡然一变,立刻微妙起来。

  几个相熟的日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均现疑惑之色。喜欢中国古玩的日本人不在少数,但喜欢日本古董的中国人却寥寥无几,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我一个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会没命般地叫价一件日本古董吧?

  你们就纳闷去吧!

  这时,最早竞过价的那个日本妇女举起牌子,“十九万!”

  我心中一乐,但又犹豫了起来,十九万?

  真的不少了,已经略微超过了我的预期,可是,还能再高吗?这是他们的底线吗?

  “这边……十九万了……还有要出价的么……十九万一次……”

  所谓凡事开头难,当我放下沉重的心理包袱举起拍牌的那刻,悲观qíng绪已然化为乐观。

  不就是几万块的佣金吗?

  赌了!

  在邹月娥有些气愤的视线下,我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二十一万!”

  全场噤若寒蝉,足足好几秒后,拍卖师才道:“二十一万一次……”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我。

  “……二十一万……没有再高的了么……”

  晕,别看我了啊,你们赶紧举牌呀!

  “二十一万两次……”

  几个日本人脸上那非常迟疑的表qíng让我心里忐忑得要命,心知这回叫的价钱有点高的离谱了,汗,哥几个,举牌啊,你们再举一次我肯定就不举了,真的,举吧,别犹豫了。

  拍卖师左右一看:“没有了么?”

  谁也没言声。

  在我和邹月娥心惊胆战的眼神下,拍卖师拿起锤子:“二十一万第三……”

  “二十二万!”戴眼镜的日本人咬牙吐出了几个字。

  我如释重负地往椅背上一靠,呼,差点弄巧成拙。

  不过我的一番努力也没有白费,二十二万啊,跟砚箱本身的价值比起来,可以称作天价了!

  第123章 【惊心动魄的叫价!】

  “……1号的二十二万元……二十二万元一次……二十二万元两次……二十二万三次……成jiāo!”拍卖师的锤子重重一落:“让我们恭喜1号竞得描金竹林图砚箱,下面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开始后面的拍卖。”

  获胜的眼镜日本人脸上看不出欣喜的滋味,闭上眼,静静坐在那里。

  其余人抽烟的抽烟,去厕所的去厕所。

  吱啦,我身侧的椅子蓦然一响,只见邹月娥站起来笑眯眯地瞅瞅我:“行,挺好。”说罢,拿着她的号牌和手包蹬蹬往外走。

  我知道她生气了,忙追了上去,“你gān嘛去啊?”

  邹月娥头也不回地笑道:“把牌子退掉,回家!”

  “哎呀,这还好几场没拍完呢,等等再走,等等再走。”我小跑过去将邹姨拉住。

  “等等?你邹姨心脏不好,可不敢再待了。”邹月娥把肩膀一抱:“我就纳闷了,你出门之前也没喝酒啊,那么个起拍价才几万的破玩意儿,你要它gān什么?更何况还是日本的东西,有什么收藏价值?要不是运气好被那日本人拍了去,我看你现在还笑得出来不!靖,你告诉邹姨,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难道那砚箱真值二十万?”

  “呃,不值,十万到头了。”

  “那它对你意义非凡?”

  “呃,也没有。”见邹月娥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道:“我算准了他出价比我高的,也没打算真买,那个,咳咳,你就当我是过过手瘾吧。”我扯扯她的手,意思是回宴会厅。

  邹月娥道:“好,让邹姨回去也行,你得答应待会儿不许瞎闹了。”

  有些话我暂时不能跟她讲,想了想,只得苦笑道:“行,回去吧。”

  邹月娥这才无奈看我一眼,嘀咕道:“平时挺聪明一孩子,怎么今天净犯傻。”

  我俩刚转身准备回会场,韦斌和凉子正好迎面走过来。

  “邹月娥,你男人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啊?”凉子看着她:“怎么对我们国家的古董这么感兴趣?”

  韦斌笑了笑:“崇洋媚外。”

  我冷眼瞧瞧他:“也不知道咱俩谁崇洋媚外,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听着都好笑。”

  邹月娥拉了拉我,“甭理他,他智商就这样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回到宴会厅坐稳,这时,就见小郝皱着眉头朝我走来,我正好也有话和他说,与邹姨知会了一声,便跟郝哥来到窗户边上。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悬?”

  确实,我也以为自己最后举的那一下有点冒险了。

  我苦笑:“但也验证了我的话,十七万看来还是说低了,那几个日本人或许不会窝里斗,但一旦有中国人参与竞争,qíng况就不一样了,看得出,他们很爱国。”

  小郝无奈道:“那也得有个限度啊,二十一万?刚才我都替你捏了把汗,你可真敢叫价。”

  “郝哥,他们的态度您都看到了,下面的食盒,是不是让您的人叫到十九万以上?”有了砚箱那二十二万的价格,我心里有底多了,不求食盒能拍到二十二万,但十九万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郝一点头:“还是那句话,随机应变,我们会处理好的。”

  十分钟已过,各就各位,拍卖继续。

  保利拍卖特意把食盒跟砚箱隔开了,下面的几件拍品有民窑瓷器有山水书画,不过,最终拍价却都没砚箱的成jiāo价高。

  就在我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食盒的照片跳上了大屏幕。

  邹月娥咦了一嗓子:“又是日本古董?”

  周围也有不少人议论起来。

  “今儿可真够奇怪的,几件品相不错的玩意儿没拍出高价,这日本古董倒成抢手货了。”

  “没看么,那几个都是日本人,态度当然不一样了。”

  “不对吧,之前抢砚盒的那小同学,明显说的是北京话啊,诶?莫非他汉语老师是北京人?哟,那他中国话够好的啊?”

  我差点气吐血。

  邹月娥呵呵一笑:“让你得瑟啊,被当成日本人了吧?”

  晕,我上哪说理去呀!

  拍卖师顿了顿,道:“描金山水食盒,日本古董,年代约莫在江户时期,起拍价格五万元,好,竞拍开始。”

  曾与我争过砚箱的日本妇女二话不说地举起牌子:“六万!”

  没等拍卖师说话,一个颇似日本人的年轻也坚决举牌。

  “……噢……那边……七万……12号的七万元……”

  砚箱的得主眼镜男接着举举牌。

  “……1号出价八万元……还有没有竞争者了……八万元……八万元一次……八……那边……16号的九万元……”

  这回出牌的居然是凉子。

  而且与砚箱拍卖截然不同的是,被碧玉朋友估价略少的食盒竟比前者更受欢迎,根本没等拍卖师喊够两次,基本后面就有人出价了,场面显得异常激烈,完完全全出乎我的预料,转头看了眼,郝哥似乎也没有猜到,一个人跟那儿眨巴着眼珠子。

  观察了一会儿,我有点想明白了,原来砚箱的场次之所以稍显枯燥,很大原因是这回小拍出现了两件日本古董,人气被食盒分担了一部分,抱着这件不成还有下件的心态,砚箱拍卖的激烈度当然比钱先生那回有所不如。也许还有其他原由,但我毕竟不是日本人,也揣摩不到他们的心理。

  短短一分钟,价格已被叫到了十二万元。

  “十二万……还有出价更高的么……十二万一次……十二万两次……”

  那手持5号牌子的中年妇女伸手一举,嘴里gān净利落道:“十四万!”

  “已经出价十四万元了……5号的十四万……”

  这时,一个疑似是保利拍卖安cha进来的人举牌出到了十六万!

  “33号……十六万……十六万一次……还有出价的没有……十六万两次……”

  凉子侧头看了看韦斌,一伸手,喊道:“十八万!”

  中年妇女皱皱眉,继续举牌,拍到了十九万。

  由于价格已经达到了我跟郝哥的预期,那位疑似保利托儿的人没有再竞价。

  气氛一滞,我看到另外几个日本人好像都放下了拍牌,没有再争夺的意思了,还对食盒不死心的,只剩了日本妇女和凉子两人。

  停顿了片刻,凉子面无表qíng地举起牌——二十万!

  邹月娥在一旁惦着二郎腿看热闹:“她还真敢喊,这破玩意儿有这么值钱?”

  我也挺奇怪的,按理说凉子既然拍食盒拍得这么凶,同样是日本古董,那刚刚的砚箱她为何不争?甚至连一次拍都没举过?莫非她一开始就相中了食盒?只想要它?势在必得?

  “二十万一次……还有更高么……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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