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_醉又何妨【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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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湛已经在催促了:“宁爱卿,走吧。”

  林澄的面部线条十分冷硬,像是在暗暗地咬紧牙关,他抬起另一只手,将宁予辰攥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宁予辰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倏然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中,伤痛、留恋、挣扎、不敢置信……种种qíng绪jiāo织,手指却越攥越紧,倔qiáng的不肯放开。

  林澄几乎要承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他的心在颤抖,手也在颤抖,然而还是毫不犹豫地加大了力气,最后狠狠甩脱了宁予辰的手。

  在宁予辰被甩开的那一个刹那,林澄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敢再看自己的师弟。

  待林澄回过神来之后,宁予辰已经随在了林湛身后,两个人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之下向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然而他终究还是遂了自己的心愿。

  “我会补偿他的。”林澄悄悄告诉自己:“等我身登大宝,施展我的才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胆敢阻拦我的时候,我一定让他与我同享江山,以偿今日之耻。”

  端柔长公主一直被林澄命人拦在殿外,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到底是女子,林澄这个重权在握的王爷下了命令,侍卫们并不敢违抗,因此一直任端柔长公主叱骂,就是不肯让开身子放她进去,直到看见圣驾,周围才陡然安静下来。

  林湛负着手冷冷地扫了一圈,众侍卫噤若寒蝉,纷纷跪了一地,连端柔公主都忍不住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林湛见她不再说话,这才道:“皇姐,你这是做什么?”

  直到他开口说话,端柔公主才觉得身上那股bī得她几乎抬不起头来的无形压力骤然一松,感觉这个从小不太亲近的皇弟近些日子来威势渐重,倒像是比之前更有帝王之气了。她心中有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也顾不上细想,很快急急问道:“我、臣妾刚才听说林渲,不,是岳王突然出现了……”

  她语无伦次,林湛倒是一下子听明白了这意思,淡淡道:“太子年幼,有时候说话不太清楚也是有的,皇姐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糊涂起来。岳王早已经死了,今日殿内一个洒扫宫人突然发疯伤人,已经伏诛,并未出什么大事,皇姐不必忧心,请回吧。”

  他言简意赅,几句话就编了个事发经过出来,在场的谁都知道纯属胡扯,可对方脸色冷冷淡淡,口气也冷冷淡淡,完全不像说瞎话的样子,自然也没人活腻歪了出来反驳,端柔公主神qíng恍惚,眼神游移,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宁予辰之所以会向林湛这样建议,便是想看看端柔公主对于这件事的反应,然而此时此刻看她完全不复那一天的骄傲从容,反而一脸哀戚,像是猝不及防被人揭开了什么经年的伤疤一样,十分惹人怜惜。他一向怜香惜玉,心中顿时生出同qíng,有些后悔起来,本来想再激她两句,这一来也就没说出口。

  端柔公主接着便看到了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尸体,脸色一变,匆匆忙忙扑了过去。

  抬尸体的侍卫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林湛道:“拦住她。”立刻又有几个人领命将端柔公主挡了回来,混乱之中只听见“当啷”一声低响。

  端柔公主挣了几下,却始终接触不到那块白布,触动心事,不知不觉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向后踉跄了一下,本以为会跌倒在地,却忽然被一个人稳稳扶住了。

  紧接着一块帕子递了过来,轻轻拭了拭她脸上的泪水,端柔公主回过头去,泪眼模糊中,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映入眼帘。

  她喃喃道:“林渲……”

  宁予辰扶她站稳之后,立刻守礼地放开自己的手,而后将手帕轻轻塞到端柔公主手里,柔声道:“公主,逝者已矣,这尸体当真并非岳王,陛下也是担心您的安危。还请公主保重。”

  不、不,虽然长相相似,但他却不是林渲……端柔公主的脸上有悲恸之色一闪而过,又不愿意在宁予辰面前示弱。她用帕子掩住了脸,很快遮掩了自己的qíng绪,向旁边迈开一步,似乎想要同宁予辰保持一些距离,高傲道:“本宫知道了。”

  宁予辰也不生气,垂下目光,微笑着一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愚者给《扒一扒》灌溉的营养液,谢谢焉是给《剧qíng君》灌溉的营养液,爱泥萌(づ ̄3 ̄)づ

  话说现在app的评论也开始被顶乱跑了,弄的我老找不着自己回复到了哪里……_(:з」∠)_宝贝们勿怪。

  把区分也放这里一份吧^_^:

  林湛 : “江水湛蓝的湛”=莫远。

  林澄 : 橙子,缺德师兄。

  林渲 : 和小宁子长的一样,死了。

  林徵 : 名字偏旁和三个叔叔不一样,小侄子,中二少年。

  第51章 旧日皇宫(十五)

  端柔公主扫了他一眼, 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眼神稍稍柔和了一些, 向林湛行礼道:“方才是端柔失仪了,请皇上恕罪。”

  林湛在旁边酸溜溜地看着宁予辰和她一来一往,早就很是气闷, 只不过宁予辰的举动之中若有深意,他不知道对方的计划, 生怕自己帮了倒忙,只好忍着, 这时候才不动声色地将宁予辰拉回自己的身边,淡淡道:“皇姐爱弟心切, qíng有可原,起来吧。”

  端柔公主再度屈了屈膝,站直了身子,却没有离开,只是立在原地恭送圣驾。

  宁予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 无声地叹了口气,任林湛把自己拉走了。

  林渲似乎是对他格外手下留qíng, 宁予辰身上只不过被划了几道血口子,反倒是林湛的后背上被伤了血淋淋的一片,剪开衣服之后只见皮ròu翻卷,比宁予辰想象的可要重的多了。

  也难为他即使是这样还能面不改色那么长时间,只是宁予辰也十分不能理解,刚才那种形势, 林湛若是不出手,或者若是不一意拦着自己出手,以他的本事根本就不会受伤,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挺腹黑的一个人,有的时候怎么就爱gān这种没有效率的事。

  宁予辰的伤口处理的较快,向御医道了个谢之后,走近两步,去看林湛的伤。

  即使因为要配合御医的姿势不得不偏过头去,林湛眼角的余光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宁予辰,这时候见他神qíng关切,一张总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秀美面容难得多了几分忧虑之色,顿时觉得幸福无比,不自觉地浅笑道:“在想什么?”

  宁予辰专心看着御医手底下的动作,听见林湛问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在想,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林湛:“……”

  此言一出,旁边立刻响起一声轻笑,失态的宫女笑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被挤兑的是皇上,被同伴轻轻拽了一下之后顿时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宁予辰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反应过来不大妥当,然而看到林湛一时有几分呐呐的样子,旁边人又都见鬼一样盯着他们两个猛看,又觉得十分有趣,不由失笑。

  他的脸上时时挂着微笑,然而如这般纵qíng肆意的时候却并不多见,这一展颜,便如同霞光骤起云破天舒,说不尽的灿烂明媚。林湛只觉得一股暖意流入心间,qíng意涌动再难抑制,脱口道:“小辰!”

  宁予辰笑意未收,被他这样叫了一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弯着唇角看过去,挑了挑眉意示询问,神态柔和。

  他们相识的日子实在不能算短,但是能够这样愉快而坦然相处的时候真的少之又少,林湛受宠若惊,几乎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一样。

  他自从那一日豁出去了一样把什么都说了出来,表面上一派淡定,实际上每每面对宁予辰的时候,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冒犯了他,惹他厌烦,平时即使再渴望,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直视对方。如今能够见到宁予辰这样的笑容,却是林湛渴盼已久的,顿时再也移不开目光,转过头来注视着宁予辰,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只想把一切都刻进脑海,刻进心里,永生永世也不要忘记。

  他的目光又专注又热烈,仿佛天上地下只剩了这么一个人一样,亮晶晶的眼瞳几乎要把整颗心都映了出来。宁予辰行程颠沛,经历无数,可除了眼前这个傻子,他几辈子也没有被人用这么痴汉的眼神凝望过,笑着笑着就有点笑不下去了。以手抵唇,gān咳一声。

  林湛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见御医埋着头立在自己身边,大约是生怕被皇上拉出去灭口,满脸的战战兢兢,连冷汗都吓出来了,便道:“伤口处理完了?”

  御医抖了抖,应道:“是。”

  林湛道:“宁侍卫的伤怎么样?”

  御医没想到他先问了宁予辰,愣了一下忙道:“皇上放心,只是皮外伤,已经上了药,大约过几日就好了。”见林湛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只是您的伤要比宁大人的伤更重一些,这几日勿要沾水,更不可食鱼虾等发物。”

  林湛点了点头:“你们都退下吧。”

  他没有降罪任何一个人,周围宫人如蒙大赦,纷纷退下,宁予辰与林湛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识趣地留在了房间里。

  林湛下了chuáng要拉他:“你受了伤,别总是站着,先过来坐下!”

  宁予辰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却没想到林湛上来就是这么一句,顿时把话又都憋了回去。他的xing格本身是十分豁达潇洒的,不愿意和人拉拉扯扯,更何况双方还都是大男人,实在也没什么可扭捏的,于是痛痛快快往chuáng边的椅子上一坐,反客为主道:“啊,多谢——后背都被人挠成筛子了,你也赶紧上chuáng趴着吧。林湛,既然你没把自己当皇上,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有话要说。”

  他无论在怎样的状况之下都有从容态度,即使命运摧折,任务阻碍,硬要让他做出许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qíng,却难掩气质天成,只是这样随随便便倚在座位上,也无端令人觉得芝兰玉树,风流倜傥。

  就是唇边那熟悉的清浅笑意,引得林湛一步步沦陷,难以自控地追逐,不知不觉再回首时,已是三生。

  林湛凝视着宁予辰,微微地笑了,柔声道:“其实我本来也有话要和你说,不过……你先来吧。”

  对方眼中的款款qíng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宁予辰终于忍不住叹息道:“林湛,你到底……唉!”

  宁予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奈地看了林湛一眼,林湛见他面有难色,也不忍心bī的太过,顿了顿,自己接着宁予辰刚才的话道:“我猜你是想告诉我,林澄有问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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