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佛慈悲还酷[重生]_野有死鹿【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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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丛顾长得这么好看,xing子又软又可爱,他这样的人都不自主的想对他好一点,他就不信朱决云一个断袖能坐怀不乱。

  “诶这样,”黔竹忽然小声凑过去说,“我告诉你一个法子。”

  曲丛顾贴耳过去。

  七月二十三日是朱夫人的生辰,朱决云这日早早回来,看见曲丛顾已经收拾好了,穿了一件大红绣金的箭袖,蹬了一双小白靴子,衬得肤如凝脂,生气满满。

  让他无端的想起了京城城门口第一眼相见时的惊艳。

  绿鬓红颜。

  曲丛顾抬起手转了一圈,期待道:“好看吗?”

  朱决云说:“好看。”

  “是伯母给我做的,”曲丛顾说,“说是让我今天穿,我还没有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呢。”

  “好看。”朱决云又说了一遍。

  曲丛顾笑红了脸:“我们走吗?”

  朱决云说:“嗯,收拾好了就走吧。”

  曲丛顾在路上说:“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不用,”朱决云说,“她什么都不缺,你去了就行了。”

  到了悬崖边的时候,曲丛顾张开手等他。

  朱决云有些不自在的搂过他的腰,低声道:“抱稳。”

  糙古对两个人最近气氛的诡异丝毫不觉,或者说丝毫不在意,自顾自跳下了悬崖,甚至不同行。

  曲丛顾倒是挺坦然的。

  不坦然的是朱决云。

  下到一半时曲丛顾不知是害怕还是被风chuī得难受,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朱决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崖边树杈数多,差一点没躲过去,刮了一下衣服。

  落到地上时,曲丛顾放开他拍了拍衣服走了。

  朱决云:……

  “你不能太上赶着他,感qíng这个事,你越主动他越不知道你的好,得晾一晾他,也不能一直晾着,就若即若离,你懂吗?保持神秘感!”黔竹说。

  “不太懂,怎么若即若离?”

  “打个比方,”黔竹说,“他要是带说要带你出去玩,你怎么回答?”

  曲丛顾不假思索道:“去啊。”

  黔竹骂他:“没出息,你要说‘我想一想吧’这种。”

  曲丛顾有些犹豫:“那他要真不带我去了呢?”

  “那就不去,”黔竹说,“你咋这么没出息。”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láng,别老是把‘喜欢’挂在嘴边上,你得不卑不亢,让他知道有他没他都一样。”

  曲丛顾挺胸抬头走在前面,在心里说:我得若即若离。

  朱府的人还是一如往常热qíng。

  朱夫人xingqíng不拘小节,早早地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看见了二人的身影挥了挥手帕:“哎呀来了!”

  然后快步迎上去,一把拉住了曲丛顾的手:“可把我好等,我就知道这衣服你穿着定是好看,这可怎么好哦,怎么这么合适?”

  曲丛顾笑道:“伯母生辰啦,祝您平安健康。”

  “好好好,”朱夫人连声应,“快进来吧。”

  说着拉着他进了院子。

  从头到尾好像没看见朱决云一般。

  还是朱老爷见了人说了句:“回来了。”

  朱决云坐到桌前应了声。

  他拿出了一块锦布包着的盒子放到桌上:“这是丛顾送你的贺礼。”

  朱夫人高兴道:“快给我拿过来看看。”

  曲丛顾转头看他。

  朱决云只是冲他淡淡地笑了笑。

  曲丛顾回过头来脸红了。

  他好帅啊,他心里想。

  我得若即若离。

  曲丛顾警告自己。

  朱夫人“哎呀”叫了一声,举起一支翠绿的镯子说道:“这可真好看啊。”

  然后直接就带到了手上,放到太阳下看了看:“这么透,真是好东西。”

  朱夫人只是过个生辰,也并非什么整岁大寿,谁也没有邀请,就这一家子人凑到了一起。

  朱决云有个侄子名叫朱文,住在这里念书,曲丛顾来过不少次朱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两个人年纪相仿,只是朱文还天天出去念书不常在家,这次倒是挺合缘分。

  朱夫人今日心qíng极好,难得对朱决云也有了些好脸色:“你看,他一人待在山上定孤独极了,你把他带到那山上去,连个同龄人也不见。”

  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提醒他,他与曲丛顾差了太多了。

  朱决云说:“有一个小少年时常来陪他。”

  “有什么用,”朱夫人翻了个白眼,“一群和尚。”

  连cha两刀,朱决云闭嘴。

  看了眼这两个聊得火热的少年,好像身上蒸腾着生命的气息,他确实已然不能这样了,给不了这样的热烈,纵然壳子年轻,也满身疮痍,他有太多世俗牵扯,前后顾虑,良心不安,但曲丛顾却什么都不想,一味往前闯。

  谁能配得上他呢?

  朱决云想,自己不成,他活得太苦了,他在世间无论如何努力去品尝乐趣,也只觉得苦,小世子该和能给他想要的生活的人在一起,生活富足不识人间百味,白首偕老。

  朱文也不行,这个孩子没有恒心,莽撞冲动难成大器。

  朱决云想了良久,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无论男的女的,能护着曲丛顾一生无忧的人。

  不放心jiāo与任何一个人手中。

  朱文震惊道:“糙古竟然让你抱它?”

  “嗯,”曲丛顾说,“它好懒,总是跳到我身上来让我抱它走。”

  “你怎么做到的?”朱文说,“我上次想摸一把都不成。”

  曲丛顾想了想,向他传授经验:“嘿嘿你得跟他耍赖,我小时候满院子的抓它让它陪我玩。”

  朱文惨道:“我不敢啊,它可是láng,一旦惹恼了不是要了命了?”

  曲丛顾左右看了眼,悄声说:“它其实不咬人的,只是装得比较吓人。”

  朱文想了想,觉得还是跨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儿,便说:“我们这后院里养了好些动物呢,前些日子姨夫还带回了一条大狗,我平时在那练武,它吠得厉害。”

  曲丛顾抓住了重点:“你还练武?”

  “哈哈,”朱文尴尬道,“就是随便玩玩,耍耍刀枪那些,不入流的。”

  “好厉害了,”曲丛顾说,“我上次在后院见到你的那些武器啦。”

  朱文抬头看了眼,见还没有要开饭的意思,便说:“我带你去后院看看,想不想去?”

  曲丛顾笑呵呵地道:“好啊。”

  朱文招呼了一声:“姨我带丛顾去后院玩了。”

  朱夫人和蔼道:“去吧去吧,稍微待会便回来,别误了饭点。”

  曲丛顾走到朱决云身边:“我想和朱文去后院看大狗。”

  朱老爷想起了这茬:“哦,是我前两天买回来的,长得壮实稀罕人,我就买下了看院子。”

  朱决云问了一嘴:“拴好了吗?多大的狗?”

  “半人高,”朱老爷说,“没事关笼子里了,小小子就稀罕这些,去玩吧。”

  曲丛顾看他。

  朱决云说:“后院让朱文落了好些陷阱铁夹子,让下人跟着清一清。”

  朱文跑过来催促道:“我们走吧。”

  朱决云说:“去吧。”

  曲丛顾才转身跟着跑了出去。

  朱老爷含笑看着,忽然道:“我好像都没见过你这个年纪。”

  “你好像一夜间忽然就长大了,万事不需我们cha手。”

  朱决云也笑了,却没说话。

  朱老爷看向了门外:“你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有自己的主见,弄得我和你娘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疼孩子。”

  朱决云知道他的意思,却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说:“找到合适的管家了?”

  “还没,”朱老爷说,“倒是看了几个,看着便不稳重,这个不着急,慢慢筹备着吧。”

  糙古走到了朱决云的腿边蹭了蹭,蜷起来睡了。

  话题落下来,又开了一个新头。

  后院的糙木葱郁,走进糙丛里能没过膝盖,一条羊肠小道开辟出来,直通一座小凉亭。

  朱文挥走了下人:“你跟我走,糙里有陷阱。”

  曲丛顾问他:“能捕到东西吗?”

  “能夹到老鼠,”朱文在前面说,“别的不行。”

  “哇。”曲丛顾特别给面子的说。

  朱文奇怪地回头:“这有什么‘哇’的?”

  曲丛顾:……

  朱文伸手指了指:“你看,就是那。”

  亭子边儿上,墙根旁立了一个大铁笼子,一条大白狗躺在里面。

  曲丛顾其实对看狗的兴趣不太大,就是想出来转一圈,凑上前面去看了看,也没觉得有意思。

  大白狗睡着,耳朵撩了撩,挥走蝇虫。

  曲丛顾问:“就这么关着它啊?”

  “可能等过两天要放出来牵住吧,它现在见人就咬,不认人呢。”

  这条狗确实很大,关它的笼子有半墙高,只是里面有点脏,破布堆在一起,盆碗也黑黑的。

  曲丛顾找了一根木棍,把它的碗顺着铁栏的fèng儿扒拉出来了,掉在地上发出声音,把狗吵醒了,忽然一阵狂叫。

  朱文:“你gān嘛?”

  曲丛顾撸起袖子露出白白的胳膊,拎起大瓷碗站了起来:“我给它洗一洗。”

  后院子里有浇花的水,他舀了一瓢倒进碗里,一点一点地把脏东西往下抠。

  朱文站在边上看了一会,蹲下来帮他舀水。

  “你这洗出来怎么放回去啊。”

  曲丛顾顿了一下,抬头:“啊,我忘了。”

  朱文失笑:“你咋这么好玩。”

  曲丛顾也不反驳,冲他笑了笑接着洗碗。

  “诶,”朱文忽然说悄声,“我带你看一个好东西。”

  曲丛顾说:“是什么?”

  朱文却把水瓢扔了,站起来拍了拍手:“跟我走。”

  曲丛顾见他往院子深处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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