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寿怕太后再做出什么举动惹雷海城不快,便借口要跟冷玄谈论国事,支走了太后。
正午厅上开出盛宴,冷寿与数名天靖官吏作陪,为冷玄和雷海城两人接风洗尘。
那几名官吏都是去年随冷寿镇守西歧之人,本是天靖的平民百姓,在才选时脱颖而出,由明周授于官职,到了西歧后又因政绩卓著,被冷寿留在梵夏当得力臂助。此刻见太上皇亲来西歧巡视,无不打起jīng神,向冷玄禀报着西歧眼下局势。
雷海城和冷玄拟定的那些新政,都已经在西歧陆续施行,颇见成效。
受了天靖帝与西歧郡主联姻的影响,西歧人同天靖移民之间也开始有越来越多人通婚。照这趋势发展下去,离雷海城预想的「天下一家」并不遥远。
冷玄微笑颔首,淡淡慰勉了众人几句。
那几人大喜,纷纷道:「陛下折煞卑职了,能为烈陛下和皇上分忧解难,是臣等福分。」
这场筵席,宾主尽欢,众人均饮到七八分醉意才罢杯告退。
冷寿早命仆役收拾好了jīng舍厢房,散席后便领着雷冷两人去厢房休息。
三人经过回廊时,迎面走来几个侍女,向三人敛衽行礼。
雷海城突然心念微微一动,想起了飘音。
入府后,还没见过那小丫头的影子,也没看见她在太后身边服侍。
他问起冷寿,冷寿笑道:「那丫头几年前就已经出阁了。你若挂念她,我这就命人传她明天回府来见你。」
「那倒不用特意叫她回来,只是,她嫁的是西歧人?」那个飘音娇娇弱弱的,真要嫁给了西歧的粗鲁汉子,着实委屈了。
冷寿连连摇头道:「碧桥最喜欢那丫头,哪舍得把她嫁给西歧粗人。她夫婿是我帐下的年轻统领,绝不会rǔ没了她,你尽管放心。」
雷海城宽下心,「那就好。」
这时三人已走到jīng舍前,冷寿告了退。
雷海城和冷玄踏进房,刚掩上房门,腰间一紧,已被冷玄拦腰抱住。
男人落在他耳上的嘴唇火热,舔了忝他耳垂,忽然张口一咬。
「gān什么?」雷海城猝不及防,捂着生疼的耳朵叫了起来。
「你还真关心那小丫头。」冷玄带着芳醇酒香的气息在他耳后轻轻chuī过,声音一贯地低沉动听。可雷海城听来,就是觉得多了股子酸味。
他哭笑不得,「你不会是在喝醋吧?」
「你说我会么?」冷玄低笑,含住雷海城被他咬出牙印的耳垂安慰似地轻吮着,脚底却向房中那张锦帐低垂的檀木大chuáng挪去。
两个人,纠缠着,倒进绵软的被褥里。酒味,在嬉戏的舌尖缠绕……
结束了一个历时长久到足以令潜泳高手都自愧不如的长吻,雷海城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冷玄。「这次,总该让我来了吧。」
说来很没面子,自从冷玄假死苏醒后,两人间的房事,就被冷玄抢了主动权。
从金河国来西歧的路途中,冷玄更是三天两头拖着他亲热。
「死」过一回,男人是真的彻底解开心里的死结,走出了yīn影,不再背着愧疚和自责的包袱面对他。
雷海城见到冷玄这转变,当然很高兴,但每次都被冷玄压得死死的,再这样下去,势头不妙。
今天,说什么都得把主权夺回来。
第158章
他翻身,可冷玄一转身,又回到了上方,再度攫住了他的唇。一条长腿也挤进他双腿之间,隔衣轻蹭他跨间微微的隆起。
雷海城倒抽了一口凉气,搂住冷玄脖子,给了男人一个深吻,望着冷玄黑眸里qíng动的光焰低笑:「你再乱动,小心明天都下不了chuáng。」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冷玄薄唇擦过雷海城鼻尖,顺着下颔到喉结,用齿间轻咬着。左手也熟练地滑入雷海城衣衫内,在胸前已经凸起的红点上捏了一把。
还真是得寸进尺了!雷海城闷哼,扣住冷玄手腕,板起脸道:「今天我说了算。」
男人的理智已经被酒意和qíngyù的双重攻势冲垮,根本没理会雷海城充满警告意味的宣告,反而大力扯起雷海城的腰带来。
「冷玄!」雷海城额角青筋闪了闪,蓦地嘿嘿一笑,捞起被男人解落的腰带,三两下缠绕住冷玄左腕,往背后一拧,将男人左臂反绑腰后。
冷玄酒意登时醒了几分,瞪着雷海城。「快帮我解开!」
「做完了,自然放开你。」雷海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拉开男人衣襟,低头,就咬住了男人胸口粉樱,换来冷玄一声压抑的低吼──
「雷海城,你轻点。」
「之前你咬我耳朵时,怎么就不想着要轻一点?」雷海城咬着男人发硬的rǔ尖,含含糊糊地反驳着,丝毫没有打算停止。
再不给冷玄点厉害瞧瞧,男人简直都快得意忘形了。哼!这次,该他重振「夫」纲。
想到好笑处,他自己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双手不停摸过冷玄肌ròu紧绷的腰线,解除掉男人身上最后的遮蔽。
贲张的根源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骄傲地挺立在他眼前,向他夸耀着男xing雄风。
他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握住那悸动的活物,含住用力吮吸起来,听着男人很快变急促的喘息,雷海城在冷玄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恶质的微笑,忽然狠狠咬住在男人最柔嫩敏感的顶端──
「啊啊啊~~~~~~~~」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畅快的呻吟克制不住地从冷玄口中流泻。男人的腰身像张绷到极限的弓,向上弯起。
雄xing的味道,溢满雷海城的口腔。
他覆上冷玄兀自轻颤的胸膛,抚着男人纠结的眉头,将热液喂进男人嘴里。
「唔嗯……」冷玄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黑眸布满浓浓qíngyù,还闪出几分láng狈和羞恼。「雷海城,别太过分。刚才要是外面有下人路过,听到了,成什么体统?」
雷海城「噗哧」一声,笑道:「那容易,你忍住别叫出来,不就行了?」他看着男人一脸快吐血的表qíng,想捉弄冷玄的冲动却益发高涨。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看到冷玄欢爱时那副拼命隐忍压抑的撩人模样了,让人想好好疼惜,却又qíng不自禁地想撕裂男人,看男人流露出最真实的qíng感……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像被点着了,热得他周身血流奔涌,彷佛转瞬就要从每个毛孔里喷发出来。
他呼出口快要烧起来的呼吸,蘸起唇边那点残留的黏稠浊液,打开冷玄双腿,抹向许久未曾造访过的私密所在。
「啊……」生疏的后果显而易见。只是推进一个指结,冷玄喉咙里的呻吟已经微微变了调,扭腰试图摆脱雷海城的手指。
雷海城兴致来了,哪肯让冷玄轻易逃过。男人反抗得激烈,反而更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男xing征服yù撩拨到顶点──
以前对着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逆来顺受的冷玄,他也不好意思表露得太过份,但并不代表他肯让冷玄爬到他头上。
「今天我非做到你求饶不可!」他贴着男人耳根下了战书,又对冷玄耳孔chuī了口热气,成功收到男人一个轻微颤栗。
冷玄的身体,果然还是那么敏感……雷海城把舌尖伸进男人耳孔里旋转,笑看冷玄怕痒地缩紧了脖子。陷在男人体内的手指也执着地开拓着领地。
等手指齐根没入,两人都累出身大汗。
冷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雷海城,别闹。万一让寿皇叔看出端倪,你叫我这太上皇的面子往哪里放?」
呵!居然拿太上皇的身分来压他了?雷海城不悦地哼了两声,猛地又cha进根手指,盯着冷玄骤然睁大的双眼道:「那我还是太上皇夫呢!」
「你,呃……」冷玄仰高脖子,还想再说什么,出口却全化做暗哑的轻喘。
手指借那一点点的体液润滑,在紧窒高热的窄壁里抽送扩张,按抚着脆弱的黏膜……看到冷玄黑眸逐渐地深暗,浮起润泽,雷海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男人眼帘。
肆nüè的手指撤离了,代以火热的坚挺,重温销魂蚀骨的滋味。
进入、后退、再深入、喘息、呻吟……两个人,在最原始的本能驱动下,抵死纠缠。
双腿被挂上雷海城肩头,身体最不容侵犯的地方被反复贯穿进出,钝痛变成麻痹,又缓慢燃起说不清的苏软感觉,顺着冷玄脊柱攀上后脑。释放过一次的yù望再度苏醒,随身体的剧烈摇晃舞动着,滴落透明的眼泪,渴望着爱抚。
「海、海城……」他难耐地弓起了腰身,失神低喊:「帮我解、解开手……」
「早着呢!」雷海城这次是铁了心要给男人个教训,蓦然停下律动,将自己深埋冷玄体内,有力地转动腰身,碾磨着男人蠕动痉挛的窄壁……
右手也紧握住男人昂扬滚烫的器官,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
双重快感轮番侵袭,冷玄眼角已经晕红一片,绷挺了胸腹肌ròu,架在雷海城肩头的双腿也因兴奋而不停微颤,迎接即将到来的高cháo。
雷海城却不打算让冷玄就这么过关,故意停了抚弄,「舒服吗?」
冷玄黑眸已渐失焦距,闻言只转了一下,喉结来回滑动着不出声。
雷海城反而笑了,抱起冷玄汗湿的腰往后一躺,瞅着跨坐在他腰上的男人,往上一顶──
「嗯……」冷玄被汗水染湿的眉毛皱得更紧,俊脸cháo红。
「想出来,就自己动。」雷海城双手摸上男人胸前凸立的两点暗红,用指腹摩挲捻弄,却对冷玄亟待释放的分身视而不见。
冷玄的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鬓角而下,滑过俊朗的脸廓汇集在下颔,一滴滴,落在雷海城胸口……他在喘息间看了雷海城一眼,低声道:「海城……」
男人没再说下去,可哀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本来想再捉弄男人一番,见冷玄服了软,雷海城一笑,揽低男人上半身,吻走了冷玄脸上的汗珠。另一只手扯落幔帐,挡住chuáng上醉人chūn光。
这一场狂欢,夜半才消停。
雷海城掀开帐子,披衣而起,点了烛台,回头笑望chuáng上兀自激喘的男人。
连发四次,别提承受的那一方,连他也觉得腰酸背痛。不过,能做到让冷玄最后放开所有拘谨,主动缠上他,雷海城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打水、沐浴、换过衣服被褥,一切收拾gān净,他钻入被窝,抱住男人,在冷玄头发上的皂角香味中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放亮,体力消耗过大的两人就被饿醒,踩着虚软的脚步走去大厅上用膳。
冷寿昨天为替冷玄两人接风,没去处理西歧政务,今天一早便去了议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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