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_风之克罗地亚【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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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左温才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道:“原来是李家小姐。”

  这表qíng可着实太假,谁都能听得出左温话语中的不快之意。但碍于父亲所托,李秀雅只能忍气吞声道:“许久未见尚公子,甚是想念……”

  她还未说完话,就被一旁那位贵公子惊得住了嘴。

  李秀雅从未见过那般森然冷漠的目光。她仿佛整个人在冰雪中立了三天三夜,寒气入骨浑身僵硬,就连舌头也不大利落。

  那俊美犹如神祇的贵公子,扬了扬眉道:“李家小姐,就是那个先前胁迫你解除婚约之人?”

  显而易见,这句话是对左温说得。而左温只点了点头,那两人将李秀雅忽略个彻彻底底。

  贵公子将李秀雅仔仔细细打量一遍,面上虽无鄙视之意,声音却寒气bī人:“如此姿色人品,也值得你同那文贼立下赌约……”

  听闻此言后,李秀雅立时怒了。她自幼便是美人胚子,年龄稍大之后求亲的人更是险些踏破门槛。有不少年轻士子无意间瞧见她一眼,就痴心爱恋不能自已。

  怎么自己到了那人口中,却如此不堪?

  第15章

  一向为自己美貌骄傲的李秀雅,当即反驳道:“公子此言不妥,你擅自评价一个年轻女子品貌如何,未免太过轻浮。”

  随后李秀雅行了个礼,一双黑亮眼眸不卑不亢直视着那位贵公子,很有几分不畏qiáng权敢于直言的态度。

  即便是太子,也觉得这女子如此举动颇为有趣。

  他向来身份高贵不解风qíng,往往三言两语就将不少对他心生爱慕的贵族小姐说得面色苍白泪奔而去,还是一次看到有人竟能大着胆子反驳自己。

  冷眼旁观的左温也觉得此事十分有趣,莫非太子也让这女人迷住了?霸道太子爱上我,这套路实在烂俗。

  太子敏锐觉察到左温正在看戏,立时转变态度淡淡说:“你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竟以为女子略微美貌一些,就比平常人有特权么?”

  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么,美貌佳人就应随时有人示好,更该得到男子优待。莫非此人便是极少数对美色不屑一顾之人?

  李秀雅极为不快,她qiáng行压抑怒火微笑道:“我只想请公子言明,为何我品貌不堪配不上尚公子。”

  “趋炎附势爱慕虚荣之人,又哪配得他?”太子嗤笑一声,“你先前胁迫飞章同你解除婚约,现今却能厚着脸皮重修旧好,未免将事qíng想得太简单些。”

  乍一被人揭穿自己心中所想,纵然是李秀雅也免不得面色涨红。

  她qíng不自禁咬了咬唇,眸中如有泪花。那双剪水双瞳微微抬起望着左温,似有千般缱绻qíng意。

  若是以往有人敢对她这般无礼,尚飞章定会带着他那群狗腿子将那人堵起来,再好好揍他一顿。纵然此时李秀雅依旧对尚飞章无意,也并不妨碍她挑拨一下他与贵公子之间的关系。

  李秀雅却不知擅长解读表qíng,揣测人心的左温,早将她的心思分析得清楚利落。

  左温更暗暗嗤笑,觉得这美人计着实太拙劣些。若论勾引男人的手段,媚香宗那些妖女胜过李秀雅千般。

  有人在桌子下暗中扯住了左温的衣袖,似是警告又似吃醋般稍稍用力。他不用想都知道,那只手是谁的。

  于是左温安抚般碰了碰太子,他的手却叫那人一把握住再不松开。

  衣衫华贵的储君,直截了当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以往行为着实不堪,根本配不起他。若是飞章愿意,想娶公主都全无困难。”

  若是这人能让他求娶皇室公主才是怪事。左温目光奇异瞥了太子一眼,那人反倒将手攥得更紧了些。

  此人的口气未免太大,竟说尚飞章能够求娶皇室公主,着实是痴心妄想!也不知那纨绔子弟许给此人多少好处,才让他在自己面前这般chuī嘘他之能为,是在让人觉得厌恶。

  李秀雅觉得此事可笑无比,她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尚飞章,你不要自视甚高。若非父亲恳求我,谁愿嫁给你?我心中唯有徐郎一人,即便成亲之后也不会妥协半点!”

  这女子莫不是脑子坏了吧,她究竟从哪里看出自己对她求而不得百般痴qíng?

  只凭先前李秀雅对原主如此冷淡态度,左温也不会眼巴巴贴上去。更何况刘李两家还联合徐康安狠狠算计了他与原主大哥一次,说是有仇也不为过。

  李秀雅摆出此等高贵冷艳的姿态,真当自己是对她求而不得的痴qíng人么?

  左温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简简单单说:“李小姐此言差矣,你我二人早就已经解除婚约,又何谈qiáng迫一说?我拿得起也放得下,是你想得太多。”

  虽说左温言辞并不激烈,李秀雅却因此涨红了脸,更愤恨得胸口起伏呼吸不平。

  她从未受过如此耻rǔ,竟被这两个人百般嘲讽,实在太过难堪。她恨不能用指甲抓得那两人血ròu模糊,由此方能出一口气。

  恰在此时那气度雍容的贵公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不是心仪徐康安么,吾就去求父皇成全你们二人,如此你也不必纠缠飞章半分!”

  父皇,此人莫不是太子?太子不应该在宫中么,为何会这般闲qíng逸致来到惠州府?

  李秀雅浑身一激灵,面色惨白诺诺无语。

  她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如此尊贵身份,先前说他可替尚飞章求娶公主也并不是一句妄言。

  完了,今日之事当真完了。

  兴安镇街头热闹无比,独独一处小摊前生意冷清。

  那小摊也太过简陋,仅仅有一张长桌并一块白布,白布之上唯有代写书信四字,虽然笔迹秀丽也有一种落魄之气。

  桌子后面坐着一名年轻文人,一袭青衫洗得发白。他虽然面目英俊却表qíng郁结颇为不快,更是浓眉紧皱似要随时发火。

  有一人犹豫了许久,终于向着那文人摊前走去。年轻文人一见终于来了生意,眉头立刻微微松弛两分。

  他还未走到那文人摊前,就被一名热心人拦住了。

  “代写书信找别人就好,又何必给一个抄袭他人诗文的文贼送钱?”热心人连连摇头,更叹口气道,“一看你就刚到此地来,并不知道三年前出的那桩大事。”

  “尚飞章大人,你总知道是谁吧?连中两元且引动淳于公下凡,年纪轻轻就已是三品高官,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那顾客自连连点头,随后又踌躇地问:“莫非这文贼,与尚大人有何关联?”

  “就是如此,那文贼徐康安不光人品不堪,还用计谋陷害尚大人两兄弟,为此尚大人请出淳于公下凡作证,直接揭发了那无耻之人的真面目。”

  热心人更嗤笑道:“这人在惠州府混不下去,辗转多处来到兴安镇落脚。可惜他做过的事qíng所有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管走到天南海北都躲不开。”

  顾客才恍然大悟,他远远唾了徐康安一口直接离开了。

  眼见自己生意没了更被人百般鄙薄,徐康安立时怒气上涌。他二话不说踹了那木桌一脚,拽起那条白布直接离开。

  徐康安没料到生存居然这般艰难,这三年来他实在太落魄。

  因为他被淳于公亲自揭发抄袭一事,功名革除科举无望,就连子孙三代亦不得参加科举。

  他想着依靠自己穿越者知识,发明出一些这架空世界没有的东西,倒也能顺利做个富商。

  可他不管找哪位富商合作推广,那些jian诈商人都gān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他们直说并不敢得罪淳于公与尚大人,更怕被徐康安出卖陷害。那些jian商却借此机会,极快地仿造出徐康安的发明一并推广开来,简直是断人财路。

  因为徐康安背后并没有世家撑腰,他也只能在背后狠狠咒骂那些jian商几句,却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

  做生意不成,gān脆用一身本领混口饭吃也好。想来以自己的才学,去当个私塾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也曾隐姓埋名在一家私塾做了半月,就被人识破身份客客气气请出门去。不管徐康安到了何地,都摆脱不了文贼之名,最后只能沦落到摆摊代写书信的地步。

  由此徐康安才体会到,在这神明显灵的世界里得罪了淳于公,是何等可怕的事qíng。

  徐康安越想越是心qíng烦躁,他直接踹开家中房门,却瞧见布衣荆钗的李秀雅颇为不快地望着自己。

  李秀雅勉qiáng微笑一下,轻声道:“怎么今日徐郎回来的这般早,可是挣到钱?”

  “没生意,我早早回来了。”徐康安答得简洁。

  “家中没有米下锅,徐郎倒不如听我先前的法子,去做一些体力活。”

  “不是还有你的嫁妆么,我瞧见你昨日藏起的那支金钗,去当了它。”徐康安冷冷道,“你三年前与我了断得彻底利落,最后却不得不嫁给我,我生平最恨这般两面三刀之人!”

  听了此等冷言冷语,李秀雅立时变脸了。她针锋相对说:“我自己的嫁妆,与你有何关联?一个大男人还要靠自己的老婆养活,实在太无能!”

  徐康安立刻面色一沉,李秀雅却十分快意。她睁大眼睛笑着说:“我只恨自己当年瞎了眼,竟一下子瞧中了你。若我不与尚飞章解除婚约,今日已是三品诰命夫人,又哪用过这等苦日子?”

  是啊,李秀雅当真后悔了。

  她这三年来无数次幻想过,若是自己没有同尚飞章翻脸,纵然无爱她亦能过着富贵日子,何至于沦落到这般láng狈境地?

  全因太子求来的一道圣旨,她被迫硬生生嫁给了徐康安,一辈子不能合离。这男人却太不中用,不会赚钱只知道算计自己的嫁妆,自己背井离乡辗转多地,实在太过辛苦。

  “贱人!”徐康安直截了当扇了李秀雅一巴掌,打得她立时侧过头去。

  李秀雅难以置信般尖叫一声:“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她当机立断就扑到徐康安身上,拼命用指甲挠他的脸,简直如同一个泼妇一般。

  “看来我来的不巧啊。”这混乱qíng形,却因一道不急不缓地声音静止了。

  第16章

  那道声音着实有些耳熟,耳熟到李秀雅qíng不自禁松开手,当即又被徐康安狠狠扇了两巴掌,就连嘴角也流出血来。

  她顾不得那么多,只将目光移到门前,却看到一位身形高挑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不紧不慢踏入了这间无比简陋的茅糙房中。

  那年轻公子面容清隽秀美,更有一种别样的雍容气度。这样尊贵的人物,寻常百姓断无胆量敢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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