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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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平一梗,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忍着气也要打击对方的淡然,问道:“算你硬气,那你两时辰前怎么又怕了?”

  “两时辰前?”

  “就是听到有人说地上有血的那时候。”

  huáng翎羽沉默了。

  莫灿也好奇,问:“怎么不答了?是真害怕了吧?”

  “其实是这样的,”huáng翎羽嗫嚅地道,“那时候不小心,放了个屁……然后震动了伤口,所以可能脸色白了那么一下下。”

  程平被这个回答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当然,高手如他,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合上了嘴。

  而后面的慕容炽焰则是捂着嘴在座位上弓起腰来抽。其实他耐着xing子从早上等到现在,整个过程无聊透顶,若不是莫灿坐在旁边,早就不耐烦地拂袖离去了。待听到huáng翎羽这一句答话,立刻觉得整天时间的忍耐根本不是làng费,实在是,程平的脸色实在是太jīng彩了。

  虽然程平忍耐着不爆发,但额角隐约抽搐的青筋怎能躲过慕容炽焰锐利的目光?

  第二日,被丢脸的挫败给激怒的程平选择了无往不利的一招——派人轮番的折腾,片刻也不让他合眼。

  程平为了jīng研拷问之术,自己也体会过这种滋味。一日不睡,顶多是打个呵欠;两日不睡,管他是刀山还是火海,就想立刻倒下去一睡不醒;三日不睡……他自己也尚未到那个程度,在他发现自己有将近崩溃的jīng神状态后,程平终止了那次试验。

  对其他众多人等的实验也是如此,三天就是极限。如果真有哪个人连续三日片刻也不能合眼,多半都会患上癫狂之症。

  出乎他的意料。huáng翎羽被绑在刑柱上,面对众人一再的骚扰,冷眼旁观,一语不发。偶尔对旁人的训话烦了腻了,甩头到一边充耳不闻。困了的时候稍一闭眼,就会被旁边用鞭子抽醒,可是被抽得狠了还会恶狠狠地骂娘。

  一天,两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灿已经没了耐xing不再来看,慕容炽焰却还留着。

  程平心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三天的极限时间就要到来,主人虽然说要拷问出个结果,但是绝没有认同拷问出个癫狂症疾的结果。

  他哪里知道,huáng翎羽睁眼时其实是在小憩。而当他闭眼时,jīng神头反倒还比较好——之所以要闭眼,实是为了让旁人在他睁眼时松了警惕,以便其安然入眠而不被发现。

  在现代,睁眼睡觉这种本事大约每三五百人就有一人具有。而在古代,则是千里万里挑一的。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差距,实乃古今环境之不同。

  古代人夜生活贫乏,往往天黑不久就睡,睡到第二日jī鸣时起。而现代人呢?看看huáng翎羽同志经历过的魔鬼中学教育吧,课业练习常要做到十一二点,第二日七点出头就进教室,中午还不带午休。尤其在大城市里读书的,从宿舍到学校要半个多小时路,六点就得起chuáng。

  而好不容易到了有凳坐有桌趴可睡舒服觉的地方,往往也同时伴随着天外飞刷(粉笔刷)和天外飞笔(粉笔)的危险——这两样东西在huáng翎羽成长的年代里很常见。

  于是,虽然睁眼睡眠是特技般的功能,然则在如斯恶劣之境中,也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结果。而像huáng翎羽这样进化出了此般特殊功能的人,会被同学们又羡又妒地称为“课堂达人”!

  对于中国应试教育之优点,huáng翎羽的成功不能不说是个很具典型xing的事例。

  第61章 炽焰身世

  连日来,慕容泊涯调动东吴人手打入扬州侯府查访huáng翎羽下落,联络江东江南两个漕帮连挑鹏组在东吴的三个分点,却仍找不到人。唯一能推断得出的就是huáng翎羽定是被大燕过来的势力给截住了。

  就在此时,他接到了聂无娘*的秘信,得知肖清玉也在洛平京。(*见第四章之聂无娘,第四十一章之武良)想起在密dòng里找到的阎非璜留下的信件,他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大燕的地盘。他出去东吴是为了让huáng翎羽打开阎非璜留下的信盒,哪知道留信找到了,huáng翎羽却丢了。

  与huáng翎羽失散的慕容泊涯回到了洛平京后首先就找到了聂无娘的居所。位于皇城外围禁军营房中,一座独立的小院里灯火阑珊。对比外面全副武装的士兵井然有序的夜巡,小院显得十分闲适,是禁军副将、朝中唯一女将“武良”的居所。

  肖清玉对着摊在书桌上的信笺目光沉凝。因为信笺事关重大,聂无娘已先行回避。

  “这信你已经看过了?”他问站在身旁的慕容泊涯。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此信上署有肖清玉与慕容泊涯启的字样,若是平时慕容泊涯定会让师父先启。

  “因为事qíng紧急,已经先看过了。”

  肖清玉点头,信上之事非同小可,他苦苦寻找了多年而不得的白衣教前任教主之后,竟然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十七年前,白衣教被围剿,暗使护送林朗尚在襁褓中的幼子脱逃。因为不知教内何人是内jian,暗使便将幼儿送到藏于大燕皇宫的阎非璜处请求帮忙藏匿,待教内铲除内jian之事尘埃落定后,再行联络教内可靠之人。如此托付之后,暗使因伤重不治,死在阎非璜的面前。

  当时恰逢临殿的雪妃早产,眼见那新生儿将要不活,连皇帝看了那弱弱ròu团也甩袖而去。阎非璜便与慕容泊涯之母颜妃商量,请她帮忙说服雪妃收留下林朗的遗子。

  颜妃恰也是西戗族人,对那来自同族的幼儿生出了爱护之心,便也出力许多。最终,颜妃和雪妃进言大燕皇帝,让雪妃眼见不活的新生儿入国庙祈天祝福。

  半年之后,雪妃从国庙中携出的幼儿果然是白胖健康,无人知道真正的皇四子早在入庙不久,就因为先天体弱而早夭。

  “想不到慕容炽焰竟然就是那个孩子。但是……”肖清玉转看慕容泊涯,神qíng郑重地问,“血统浓厚的西戗族人,十六七上下容貌便会有不小的变化,慕容炽焰此前是否变化,竟然没人发觉吗?”

  “炽焰十四岁左右生了水痘,太医给他开了方子,遮面避光三年方得恢复。他也是去年才揭开蒙面的皮具。”

  “看来,雪妃对西戗族的事qíng了解得不少,好在她也已经过世。”肖清玉沉声摇头,因为这雪妃虽然曾是颜妃的好友,但后来也正是因为雪妃的谗言,颜妃才死于皇帝的口谕。甚至就连被雪妃收去做使女的莫灿,也因为她的离间而对阎非璜由爱生恨,最后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杀了阎非璜。

  原来雪妃自从携林朗遗子回去后,也真就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爱护。爱护是好事,然而超越了执著的地步,就是一场灾难。日夜惊怕慕容炽焰的身世会被揭发的雪妃,在无人发觉的qíng况下,终于下定决心铲除颜妃和阎非璜二人的计划。

  不谙女人心,甚至几乎不接触女人的阎非璜,直到宫变前一月才发觉了雪妃的变化,而那时候再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写下记载一切的密信,jiāo托秦挽风帮收藏于大燕国境之外的据点。

  阎非璜之所以没将此事告诉外人,所持的考虑也在信上写得十分清楚。慕容炽焰当时已经过了启蒙期,在雪妃和莫灿两人的洗脑下已行差踏错,不再适合承担起林朗后继的重任。

  阎非璜本来就不赞成世袭观念,也就qíng愿将慕容炽焰的身世掩埋起来,不为白衣教带来隐患。只是因为忽然冒出的听天由命思想才写下了密信,藏在无人能够打开的铜盒,jiāo由上天去处理。

  信笺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阎非璜独有的口气——“天下最不可信的人种果然是女人!”肖清玉看到此处,再度摇头叹气。好在聂无娘不在,反正这信以后也别在聂无娘面前提,否则若是听到这句话,那五大三粗的女人还不立刻炸了。

  “你是如何看的?”

  慕容泊涯神色坚定:“此事虽然重大,但需要从长计议。眼前最为紧要的是如何找到huáng翎羽。慕容炽焰身世一事,徒儿希望师父能暂且压下。”一顿之后,他复又说道:“除此之外,huáng翎羽的身世也希望师父能派人重新细查。如果穿世之人都是附身于西戗一族,那他应当也是我族中人。”

  话说慕容泊涯与肖清玉商议之前,已经派出手下重重寻访慕容炽焰的行踪,而暂处于东平城的慕容炽焰尚未察觉临时的居处已落入了怀疑的盯梢之中,慕容炽焰平时就少在朝中露面,他离京多日自也不会有人以为是异常。

  又一个夜晚过去后,僵局仍然没有解开,莫灿挥了挥手,让手下将业已不省人事的huáng翎羽带下去治伤,又让程平离开休整,以方便下一次的讯问。

  当只剩下慕容炽焰时,莫灿问:“无锡的分点被挑了?”

  “是的。”其实也是昨夜才接到的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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