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镇南侯会同意吗,安郡王派人刺杀大皇子。这是死罪,就算安郡王手里有免死金牌,朝廷律法容他,镇南侯手里的十万大军也容不得。
太后不能不顾及大锦朝的江山社稷,没有皇上从中周旋,兴国公根本就不是镇南侯的对手!
冲动行事,只会自取灭亡。
御书房外。
宁太妃和云贵妃。还有兴国公守在那里。
宁太妃膝盖疼。所以坐在椅子上,云贵妃和兴国公则站在。
门,吱嘎一声打开。
太后走了出来。她双眸通红,显然哭了很久。
不过宁太妃的注意力还是在太后手里拿着的明huáng圣旨上,以她对太后的了解,如果不是得偿所愿了。她不会哭的那么伤心。
正高兴着呢,就听太后道。“传哀家懿旨,今日御书房的事,谁敢泄密半句,立斩无赦!”
听太后这话。兴国公眉头皱紧了下。
他望着太后道,“太后,楚大少爷和大皇子掉转身份。混乱皇室血脉的事,就这样算了不成?”
太后瞥头望着他。“不这样算了,难道要鱼死网破吗?!你们gān的好事!”
说着,太后把安郡王的令牌丢给了兴国公。
兴国公呐呐接住。
安郡王办事太马虎大意了,怎么能留下那等致命的把柄。
可就这样算了,他实在不甘心。
他们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大皇子杀了,可杀了一个,还有一个,就跟原上野糙,野火烧不尽一般。
宁太妃走过来,要说话。
太后冷声道,“哀家累了,送哀家回宫。”
丫鬟上前,扶着太后离开。
宁太妃和兴国公互望一眼。
两人一同出了宫,去了安王府。
安郡王正在品茗,心qíng颇好。
见兴国公和宁太妃进来,两人脸上神qíng难看,眉头微挑了下,“怎么了,大皇子身上没毒?”
宁太妃望着安郡王,她把令牌丢给安郡王。
安郡王拿着令牌,眉头更皱了,“瑞珠的令牌,怎么在你这里?”
“瑞珠?”宁太妃怔了下,“你派瑞珠去杀大皇子的?”
安郡王把令牌放下,道,“我让她潜伏在安定侯府,怎么了?”
兴国公顿时怒道,“我就说安郡王做事不会那么急躁,派人去杀大皇子,还会留下这样的把柄!”
“这令牌,楚大少爷jiāo给皇上,说是在大皇子出事的地方找到的!”兴国公气炸了,“皇上一怒之下,要把这事和双生子的事一并jiāo给刑部处置,太后为了护你,和皇上吵开了,最后只能任由楚大少爷做大皇子!”
谁想到这令牌是楚大少爷炸吓他们的。
安郡王脸黑如炭。
宁太妃则生气道,“瑞珠的令牌落到楚大少爷手里,定然是出事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宁太妃恨不得活刮了瑞珠。
出门执行任务,要带什么令牌在身上,能吃吗?!
安郡王眼神冰冷,他身侧的暗卫道,“瑞珠带令牌进安定侯府,是为了让安定侯夫人帮她。”
宁太妃看着安郡王,“也就是说安定侯夫人见过这块令牌了?”
“没用的,”安郡王摇头道。
他不可能说服安定侯夫人出面帮他作证,证明这块令牌是瑞珠的,一直在安定侯内。
任由刺客待在安定侯府,残害自家人,足够安定侯休了她了,这么愚蠢的事,她不可能会做。
还有,他派瑞珠潜伏在安定侯府,肯定有目的。
他该如何解释?
这件事,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
他既然能杀大皇子一回,就能杀第二回,他就不信还有第三个大皇子出来!
况且太后手里有圣旨,他怕什么?
“皇宫好久没有办喜宴了,大皇子这一回,被满朝文武误以为死了,实在晦气,该冲喜去去晦气才是。”
安郡王笑的邪魅冷暗。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奇怪(二更合一)
朝堂之上,兴国公和安郡王的势力占据了四分之一。
安郡王要做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自有那些大臣打头阵。
对于大皇子安然无恙回京一事,他们也颇好奇,尤其有流言蜚语说现在的大皇子其实是楚大少爷,当年皇上生的其实是双生子,他们很好奇呢。
这些大臣,在宫里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眼线,太后带着八名太医帮大皇子诊脉的事,他们都知道。
本以为双生子的事会昭告天下,谁想到等来的却是安郡王要他们明儿奏请皇上,让大皇子成亲冲喜的消息。
也就说大皇子是真的了?
要不是真的,兴国公和安郡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对于安郡王让他们奏请大皇子尽快迎娶右相府周二姑娘冲喜一事,不少大臣表示纳闷。
要论年纪,安郡王比大皇子还年长一岁呢,他自己不急着娶妻,甚至连亲事都没定,倒是cao心起大皇子什么时候迎娶皇子妃起来了,他这心也cao的够远了啊。
有那闲工夫,多关心关心自己才是啊。
不过安郡王有吩咐,还只是件小事,哪有不应的道理?
这不,几十位大臣,连夜写好奏折,打算明天奏请皇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满朝文武就跟往常一样进宫上早朝。
然而,在议政殿站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皇上来。
满朝文武就面面相觑了,有大臣道,“皇上怎么又不上早朝了?”
又有大臣担心道,“皇上一不上朝,我这就心就扑通乱跳,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圣意莫测啊。
上一回,皇上不上早朝,太后跑来议政殿,要大皇子半个月之内回京,不然就立安郡王为太子。虽然最后是打消了这年头,不过皇上却忽然下旨让江老太傅官府原职,还让他教二皇子学识。
皇上一天没上朝,可怜他们这些大臣。半个月都没能睡好觉,食不安寝不稳。
好不容易熬到大皇子回京了,好了,皇上又不上朝了。
天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左等右等。总算是盼到一个人来。
孙公公上前来,献老王爷敛眉问道,“皇上人呢,怎么又不上早朝了?”
孙公公摇头道,“今儿皇上不早朝了,诸位大人请回吧。”
左相望着孙公公道,“臣等有要事要奏请皇上。”
孙公公有些为难,皇上宿醉未醒,他总不能拖皇上来早朝吧,便道。“奏折留下,诸位大人请回吧。”
孙公公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奏折留下,然后该gān嘛gān嘛去了。
孙公公带着人抱着两摞高的奏折去找皇上。
远远的,他就瞧见屋顶上,一道明huáng的身影。
他走近几步,就听到一阵翻滚声。
随即嘭的一声响,一空酒坛子从屋顶上滚了下来,砸碎了。
孙公公有些受惊。他站在下面喊道,“皇上,那些大臣走了,还有一堆的奏折呢。您……”
话还没说完,又是嘭的一声传来。
皇上把手里的酒坛子砸了过来,好巧不巧的丢在孙公公的跟前,要是在近一点点,孙公公就没命了。
孙公公吓的连忙拍打胸口,只听皇上吼道。“把奏折给朕搬去永宁宫,让太后批阅!”
说完,又来了一句,“给朕拿酒来!”
孙公公愣住了,把奏折送去给太后,让太后批阅奏折?
后宫不得gān政啊皇上!
孙公公劝了一句,皇上随手丢下来几块瓦片。
而且,一块比一块靠近孙公公。
他要是再敢说一句,皇上真得不会手下留qíng了。
做太监难啊,尤其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更是难上加难。
身后有小公公,有些害怕道,“孙公公,皇上又和太后生气了?”
孙公公两眼一翻,这还用问吗,整个后宫,整个大锦朝,只有太后敢惹怒皇上好不好,换成旁人,有哪个敢的?
借他十几个虎胆,他也不敢惹怒皇上!
皇上和太后置气,他们这些奴才除了夹在中间活受罪,还能做什么?
孙公公无奈,只好带人把奏折给太后送去了。
等进了永宁宫,见到太后,孙公公吓了一跳。
要不是太后穿着象征身份的凤袍,坐在雍容华贵的凤椅上,他真以为认错了人了。
眼前的太后,和昨天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啊。
她神qíng疲惫,双眼无神,还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没合眼。
就连头发,都像是比昨天见到时白了许多,远远望去,像是深秋时,屋顶上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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