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立相为后[GL]_土豆你个牛肉【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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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我的?”苍梧景鸢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手上那包人参米分,眼睛亮亮的,她忍不住把脸凑近白浅:“原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记得,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白浅低着头想避开,苍梧景鸢gān脆耍无赖揽了她的肩。
“咳咳!”申辰刚回过头来就看到这一幕,于是假咳了一下,苍梧景鸢摸了摸鼻子松了手。
白浅无奈轻笑:“好在,还有贵君治得了你。”
就在这时,沈烨醒了,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景鸢。”
在场清醒的三个人脸都黑了。
“沈公子,你没事了吧。”申辰刻意站在沈烨面前,遮住他看向苍梧景鸢的视线。
“我好多了,多谢贵君。”然后是一阵诡异的沉默,苍梧景鸢受不住这种磨蹭,拨开申辰坐到沈烨身边,沈烨脸色才好了一点,他苦笑一声,把事qíng的经过都告诉苍梧景鸢,他现在也有些心灰意冷了,没想到亲舅舅居然真的会做这种事陷他于不仁不义中。
见沈烨说的和她猜的没错,苍梧景鸢心里有数了,如果说一次两次都可以算作巧合,那么这第三次就绝对可以证明是同一人所为。而且他们使用的次数越多,露出的马脚就会越多,一旦有迹可循,那么顺藤摸瓜就变得容易了。
苍梧景鸢等的就是这一刻,这次她没有再手软,而是动用自己所有可以用的资源,人脉,只用短短的三天时间,就查出生父何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沈氏贵为皇夫,却善妒多计,心肠歹毒,利用迷香设计陷害何侍君与宫女通jian,致其冤死,其心可诛,其罪当斩。”
苍梧景鸢将沈贺犯的罪状一条一条白纸黑字地写在纸上,呈给女皇,女皇看后大怒,将那卷厚厚的纸掼在地上。
“沈贺,你居然敢欺君瞒上,gān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沈贺没想到苍梧景鸢手上真的有证据,他方寸大乱,但还是故作镇静。
“我要见沈霄,陛下,我要见沈霄。”
“你以为沈家现在还保得了你吗?”
申辰上前冷冷看着沈贺,沉声道:“你知道吗,你做的这件事qíng,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如果沈家还因此包庇你,女皇还因此轻饶你,你猜天下人会怎么说沈家,又会怎么说陛下?”
“启禀女皇。”一脸刚正的御史大夫走了出来:“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沈皇夫因为嫉妒设计陷害了何侍君,人人义愤填膺,都在等着看作恶之人落入法网,请陛下一定要严惩凶徒,否则难以平众怒,难以树威望,请陛下以身作则,不要让我苍梧的法条成为一个空有外壳,会为皇亲国戚开恩的笑话。”
原来苍梧景鸢鉴于之前的教训,知道这次一旦出事,那么沈贺还是会利用沈家来为他自己脱罪,而女皇也很有可能会迫于沈家的势力而不了了之,所以她在调查完后,并没有马上揭发他,而是利用一些眼线在民间讨论这件事,渐渐形成舆论,引起民愤。
她知道,或许一个两个百姓的声音不如为官者,但十个,百个,甚至千个百姓的呼声,女皇就不能不引起重视了。事qíng的走向果然和苍梧景鸢想的一样,每个人听了这件事的反应都是同qíng何侍君的遭遇,痛恨沈皇夫的狠毒,现在京城里到处都是要女皇严惩皇夫的呼声。
“母皇,母皇,我求您看在父君陪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他吧,母皇!”苍梧锦绣现在全然没有平日的嚣张跋扈,她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看起来十分láng狈。
“饶了他?”
苍梧景鸢冷笑一声走到苍梧锦绣面前:“当初沈贺害死我父君的时候他可有想过饶了我父君?我父君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一定要致他于死地?难道我父君不是陪了女皇那么多年,难道我父君的命就不值钱!”
苍梧景鸢这番话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肮脏的画面父君惨死的凄凉,自己无依无靠的恐惧,一齐都涌了上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看着这个人下地狱,但是还是做不到,那些曾经受过的痛像铁丝一样紧紧勒进她的心中,痛到无法呼吸,她瞪大眼睛,努力想bī回眼里的灼热。
申辰走了过来,一把将苍梧景鸢揽在怀里,苍梧景鸢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这样惨烈的痛诉和这样qiáng烈的悲伤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动容,白浅也低头眸中闪过一抹酸涩,她知道苍梧景鸢那段日子是怎么度过的,这宫里唯一心疼她,在乎她的人离开她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沈氏善妒,多次伤人,罪孽累累,不配继续当苍梧皇夫,故削去皇夫之位,打入冷宫,实行禁足,若无朕允许,任何人不得与他见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到如今,沈贺依然难以置信,他大声咆哮着要见沈霄,状若疯癫,簪发的簪子掉到地上,他散着满头的长发,全然没有平时尊贵雍容的样子,苍梧锦绣早被人架起来,动弹不得。
“来人,把弃夫沈贺押入冷宫!”


第56章

“我不会被废的,我还是苍梧的皇夫,女皇,你还会放了我是不是,哈哈哈,你别忘了,我可是沈贺,我的背后有整个沈家。”再被压下去的时候,沈贺还在胡言乱语。
“好了,没事了,沈贺已经被抓下去了。”申辰一下一下地梳着苍梧景鸢的头发,他是知道她的坚qiáng的,但他也知道,她再怎么冷静,依然是个年纪尚浅的小姑娘,在最需要父母之爱的时候,父君却被人害死,她不得不伪装起自己,bī着自己成长起来,qiáng大起来,可不管她多qiáng大了,当年那个不安恐惧的小女孩依然住在她的心里。
申辰从来没有见过苍梧景鸢哭得这么伤心,她的双肩不停发抖,肆无忌惮地发出哽咽,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金銮宝殿的人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照在这一大一小的身影上,希望给予他们一些慰藉。
沈贺被打入冷宫后还不死心,天天嚷着要见女皇,见沈家。
苍梧锦绣看着沈贺变成这样,心里又害怕又难过,只一个劲地哭。
“锦绣,你不要哭,你快去找女皇,女皇最疼你了,你让她放我出来,不然你去找沈家,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不行,父君,不行。”苍梧锦绣用力摇头:“母皇现在不见我,也不让我出宫,我根本没有办法和沈家取得联系。”
沈贺愤恨地捶了一下窗框,看来女皇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长公主,时间到了,请您离开,不要让卑职为难。”
“大胆,我是长公主,你竟敢命令我!”苍梧锦绣喝令侍卫让开,但对方不仅不为所动还用身体挡住窗口。
“让开!”苍梧锦绣打了侍卫一巴掌,但侍卫仍然冷硬地说着:“如果长公主再不离开,就别怪卑职按令行事。”
苍梧锦绣见此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只好愤愤离开,走到半路的时候,苍梧锦绣遇见苍梧景鸢,这下好了,长公主就像一只见到红布的牛,眼睛都立起来了。
“皇姐好。”苍梧景鸢心qíng似乎不错,因了昨天的大哭,她的眼皮还有些浮肿,少见地匀了一点米分。
“少在那边假惺惺。”事到如今,苍梧锦绣依然学不会小心做人。
“看样子皇姐是刚从冷宫回来吧,我记得母皇说过,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得擅自见沈皇夫。”苍梧景鸢边说边意味深长地朝冷宫方向看了一眼。
“你想gān什么?”
“长公主放心,我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苍梧景鸢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不过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启唇提醒:“长公主,今时不同往日,我若是你,这段日子就放宽心,吃好穿好,就小心行事,毕竟很多人都等着落井下石。”
“不用你假好心!”苍梧锦绣仍然嘴硬,只是想到过去那些没有父君仰仗的皇子皇女的惨样,苍梧锦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浅。”苍梧景鸢人还没到,白浅便听到她的声音。
“小姐,小姐。”秋容兴奋地推了推白浅的肩膀,白浅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略带调侃地说:“我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把谁惯得无法无天了?”苍梧景鸢刚进来,就见秋容一个劲地望着她笑,不禁有些愣怔。
“四公主你坐,我去给你沏壶上好的香片。”秋容说完还大着胆子朝苍梧景鸢挑了挑眉。
“你看,连你的贴身宫女都知道待我热qíng一点,你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的,真叫人难过。”苍梧景鸢颇为感慨,却拿眼角去偷瞄白浅。
“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宫女我是不敢要了,你要是看着称意,就趁早把她收走,每次你一来这小猴儿就磨我。”
秋容兴冲冲地端了香片茶点出来,听着白浅打趣她,便故作委屈地说:“小姐你不能这样冤枉我,我哪有胳膊肘往外拐,再说四公主也不是外人啊。”
“你听听,你的小宫女多诚实,句句真话。”苍梧景鸢听了笑起来。
“什么诚实,分明是胡言乱语。”白浅也笑,假意起身去拧秋容的嘴巴,却被苍梧景鸢一把抓住了手。
“我有东西送你。”
“什么东西?”见苍梧景鸢神秘兮兮,白浅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
“这是……古籍!”白浅略有些惊喜地接过那本据说已经绝版的手抄线装本,抬眼看苍梧景鸢:“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它,你在哪里买的?”
看着白浅小心翼翼爱不释手的样子,苍梧景鸢心里有些得意,但还是掩住面上的得色,淡淡地说:“没什么,一个朋友送的罢了。”
这话要是让苍梧景睿听见,准保会不屑地嗤笑一声,什么朋友送的,明明是某人之前无意中听说白浅在找这本古籍,便跑遍了整个京城亲自去买,还软磨硬泡硬bī自己去向那些jiāo好的赏玩金石字画的世家子弟讨要这本书,事后还不让人声张。
“喜欢吗?”苍梧景鸢忍不住问。
“喜欢,你是特地为我找来的吧,谢谢你。”
见心事一下子就被说穿,苍梧景鸢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起茶杯掩饰脸上的神qíng。
待白浅小心地把书放置好后,苍梧景鸢和她说起在路上遇见苍梧锦绣的事qíng,苍梧景鸢原本怕白浅会责怪她这样做太狠,但白浅只是说,这是沈贺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不过沈家这次怎么会袖手旁观,是不是因为沈烨?”
“沈贺之前为了bī沈烨娶苍梧锦绣,不惜使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沈家当然不会再这么轻易帮他。”
“不只是这个原因吧?”白浅目光了然地看着苍梧景鸢,苍梧景鸢有些尴尬地又喝了一口茶,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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