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爱[GL]_沧海惊鸿【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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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何胜男找由子G了,她知道她妈肯定更擅长对付这种大婶。临走之前,她还笑着谢谢了人家大婶的好心,虽然她都快被气炸了。
这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商人门儿清着呢!
信步溜达到温暖家楼下,何胜男觉得很有必要找温小妹好好聊聊。
一抬头,就能看到三楼的阳台上有婴儿的小衣服在晾衣架上飘啊飘。何胜男恍惚了,扫了一大圈,确定自己并没走错地方。她对人脸的识别能力不忍直视,可对于认路,从来都是擅长的。刘老师家,她当年来过很多次,不会认错的。
那这小t恤、小短裤又是什么qíng况?
何胜男脑补了一下温暖在家养个小崽子的画面,深深觉得自己绝壁想多了。尤其是,当她看到奶娃娃衣服旁边的男式衬衫的时候……温小妹应该不会有这种cosplay的癖好吧?
所以,老房子是租出去了?还是,卖出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温小妹住在哪儿?
温暖属曹cao的,何胜男这头儿正琢磨她呢,不经意一眼瞥见那头儿,街对面的公园门口,不是温暖是谁?
“温……”何胜男名字喊出一半,手还没抬起来招上一招呢――
旁边那男的……哎呀我去!这不那坨翔吗?他咋也跑a城来了?
何胜男的神经立马绷紧了。医院里那一场闹剧还历历在目,有这男的在,就不带有好的!这坨翔不光是个直男癌,还是个烦死人不要命的直男癌!
不然,他拉扯着温暖gān吗呢?
何胜男狠着一张脸,穿过车流,直奔高翔而去,边走边挽起衬衫袖子。
今天不同于那天。若说医院那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今天就是责任所在必须来一.发了!敢当街调.戏我妹子?来来来,姐保证不揍死你,姐会让你生不如死!
温暖完全没想到高翔说跟来就跟来了,还是个说到做到的直男癌。
接到高翔的电话,那头兴冲冲地说也请了年假来了a城,温暖的心qíng更down了。她被自己对何胜男的思而不得折磨得抓心挠肝,恨不得老天能给她揍人一顿还不用负责任的权利,虽然陌生的路人挺无辜的,可温暖更郁闷啊!
姓高的又来烦她,啊啊啊好想摔电话啊!
内心里已经把高翔凌迟了10086遍,可温暖还是抹不开脸去不理睬他“见一面”的请求。都是一个单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温暖这样劝了自己无数遍,终于忍下,答应见一面。
可谁承想,这货见面就见面吧,还硬拉着温暖到这公园门口来表白。温暖闹心,要走,高翔gān脆单腿跪下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啪”的打开……
温暖脑袋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想把那枚钻戒拍在高翔那张英俊的脸上。这都什么鬼啊!
“暖暖!我想了很久,”高翔声qíng并茂地陶醉在自己的角色中,“或许我这个人还有一些缺点,但我们曾经有过在一起的快乐的日子……我觉得在你家乡向你求婚特别有意义……”
有意义你姥姥个爪儿!温暖磨牙。
原来,直男癌也这么爱演吗?随时随地戏上身儿?
温暖实在无力多跟他说什么,更受不了他跪在自己面前被路人各种围观,好像她不正常似的。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高翔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还以为她大庭广众之下害羞了,生怕她落跑,跳起来去拉她的胳膊。
不等他扯得实诚呢,一股大力从旁边冲过来,一只手掐住他的衣领,借力往后一拽,高翔没防备,“哎呦”一声仰脸摔倒在地,那枚钻戒同时飞起,不偏不倚,和首饰盒子先后砸在他的鼻梁上,登时肿起来个大包。
高翔真成了“高”翔。
何胜男不知道,此时的她,在温暖的眼里,身高俨然两米八。
“你gān吗啊!”何胜男挡在温暖身前,对着高翔,语气不善。
高翔的鼻子又疼又酸,眼泪都快下来的,他龇着牙吸着凉气打量着何胜男,钻戒什么的也顾不上捡了。
“怎么又是你?”他语气不善。如果面前不是个漂亮的女人,而是男人的话,他早冲上去揍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何胜男双目微眯,“你屡次骚.扰我妹妹,我们有权报警。”
“骚.扰?”高翔的声音尖利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骚.扰她了?”
说着,他又刻薄道:“你又是她哪门子的姐姐?闲事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何胜男冷笑,笑高翔不知死活。就在她即将拿出谈判桌上舌战群儒的水准,发大招用语言nüè死这王八蛋让他连投胎都不敢的时候,温暖突然站了出来,猛一把拉住何胜男的手,紧紧扣住,举到高翔的眼前。
“你看清楚!我喜欢的人,是她!”她冷冷地判了高翔死刑,“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儿,不然我女朋友会不高兴!”
何胜男&高翔:“……”
“你、你、你竟然喜欢女的!”高翔像被雷劈了,语不成句。
“怎么?有问题吗?”这句话却是何胜男说的。
方才温暖握住她手掌的一瞬,敏锐如何胜男惊觉那只手冰凉着、颤抖着,不知道它的主人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炼狱。只那一刹那,何胜男的一颗心皆被心疼和怜惜所充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置温暖于无助的境地。
于是,何胜男用力地反扣住温暖的手,甚至和她十指相扣,在温暖遮掩不住的错愕表qíng下,挑衅地看着高翔,那眼神中的意味分明就是:小子!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你又算是哪根葱?

第三十二章 你哭啥?

高翔气哼哼地G了。
何胜男还飘飘忽忽的,这颗心落不到实处。以后的罗乱多着呢!她暗想。不知道回了s城,上班了,有什么surprise等着温小妹呢!高翔那货,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何胜男更纳了闷了,刚才是什么状况?温小妹疯了吗?一言不合就出柜?
然而,自己又是怎么了?疯了吗?一定是脑袋抽抽了,想都没想就陪着温小妹飙戏?接下来咋演?总不能假戏真做吧?
“诶?我说……”何胜男拧过脑袋,觉得很有必要和温小妹说说清楚。
这又是什么状况?
何胜男呆住――
妹子,你哭啥?
高翔一走,温暖的心里莫名地酸楚,她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委屈,还是因为头脑发热做了不得了的事儿把自己个儿给吓着了,反正就是鼻子里酸溜溜的,想哭。
可她的眼泪刚掉下来,就被何胜男发现了。温暖更澹简直要无地自容了。既无颜面对何胜男,更觉得拖着她下水很对不起她,心里更难受,索xing捂着脸,蹲在路边,大哭。
何胜男见她往路边一蹲,两只手捂着脸,泪水从指fèng中间滑落,嘴角都快抽成痉挛了:这、这、这是闹哪样儿呢?
话说温小妹你别这样成不成?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看着呢!姐这张脸,你看,又靓丽又正直的,根本不像是当街欺负小姑娘的好不?
再一想到高翔愤愤离去那熊出儿,何胜男的脑袋里“嗡”的一声,骤然大了两圈:特么的,在围观群众的眼里,刚才自己劈手阻止人家求婚的戏码,不会被理解成正房捉jian小三儿吧?这会儿呢,又变成男猪被气走,正房继续不依不饶,誓把小三儿骂得没脸见人了?
不怪何胜男脑dòng大开,围观群众多喜欢理所当然人云亦云。你看那些人家咋说他咋说、随着大流儿顺风倒的,有几个懂得用自己的脑袋思考问题?
温小妹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被误会是小事儿,关键是何胜男瞧着心疼啊。
蹲在温暖旁边,何胜男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她的肩膀:“诶?咋还哭了呢?”
就是哭,该哭的也是姐吧?平白无故地被拉来当垫背,顺便出柜,姐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好不好?
温暖没脸见人了。她从小长到大,一直都算是个循规蹈矩的姑娘,即使是她爸妈出事儿的那段时间,有人为难她,她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她早就习惯于冷静、自持地为人处世,冲动是啥?如果不是刚才脑子一热,温暖还真不记得那玩意儿长啥样儿了。
现在,警报解除,发热的脑袋冷了下来,让她怎么面对何胜男?
好想找个地fèng儿钻了……
温暖边哭边想。
再也没脸见胜男姐了……
可是,刚才和她十指相扣的感觉还在指尖蔓延……
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在保护她的女朋友……
这样想着,温暖心里面泛上了甜意,那股子又羞又委屈的感觉也渐渐淡了许多。她向来不是个喜欢逃避问题的人,更不忍心对何胜男不理不睬的。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温暖默叹,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胜男姐……”
胜男姐呢?
哪有何胜男的影子?
温暖傻眼了。
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一腔怒火直撞温暖的脑门,之前已经退却的委屈感来得更汹涌了……
“何胜男!”温暖吼了一嗓子,引来路人侧目。
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心里苦,何止有小qíng绪了?简直就是绝望,绝望!
如果何胜男都能抛下难过痛哭的她绝尘而去,那她,还有什么可能令何胜男对她动心?原来,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十几年的渴盼……然而,刚才那个为自己挺身而出的人,又是谁?那人当时又是怎么想的?
温暖咬着嘴唇,流着泪,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觉得此生不过如此……逝去的双亲,无望的爱qíng,连自以为支撑的事业都要被她搞砸――她不知道回到s市该怎么面对曾经的同事。她是同,她喜欢女人这件事,恐怕已经在院里传开了吧?
“给!”
正当温暖生无可恋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递给她一包纸巾。
温暖呆住,怔怔地看向手的主人。
何胜男对她笑得温柔,“眼泪擦擦吧,脸儿都哭花了。”
温暖也顾不上哭了,一股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气力,使得她冲着何胜男幽怨地喊出了声:“你去哪儿了!”
都带着哭腔呢。
何胜男一愣,“我没带纸巾啊,买纸巾给你擦眼泪去了。”
这理由!
温暖一口气被噎在胸口:就为了买个纸巾!纸巾!你就扔下我!我包里就有好吗!
她通红的眼睛,以及委委屈屈受了天大的气的神qíng,让何胜男心里一软,把另一只手也伸向她:“哭累了吧?给!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哭累了?哭――累――了!
温暖更觉得没脸了,极想抓过何胜男手里的瓶子,一口闷死自己得了。
何胜男没给她机会闷死自己,特别顺手的,拧开了瓶盖子,递给温暖。
温暖立马没脾气了,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体贴地对待,还想怎样啊?接过何胜男手中的瓶子,斯文又满足地抿了一小口,心里甜得从里往外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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