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傅冬荣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袖子扯过来,摁在墙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低下眉头去:“怎么这么着急?分手是你开玩笑的吧,别闹了好不好?”
傅冬荣至今都记得柏之笙平日里有些哀怨还带着淡漠的眼神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凌厉而冷漠甚至带着些……嗯,杀气的神qíng:“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做错了什么?我们不是才――”
“唔……”柏之笙轻笑起来,“呐,你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你。”
“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他把头压得更低了,马上就要吻在她唇上,柏之笙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去,“只是这样对你和我都好,仅此而已,没人对我说过什么,我今天说的话也都算数,我有几件事要告诉你,第一,爱过,第二,不爱了,第三,不要纠缠了,有的人更适合你,第四,相弥是个好姑娘,你多看看她。”
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明白的决绝,柏之笙轻声说了出口,她记得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她那样喜欢着傅冬荣,可是最后,出卖她的还是傅冬荣,只有死敌相弥一直跟着她逃来逃去。
相弥不是喜欢傅冬荣么,那一开始如果能撮合她们两个就好了,就没后面那么多事儿了。她有些哀伤地把眼泪倒灌回去,然后用力将傅冬荣扯开,转身,陡然间便消失了。
难以想象的速度。
傅冬荣一直都觉得那是个梦。
站在画室门口,从窗户望进去,柏之笙一如既往起得很早,坐在画室里安静地像是一座静美的雕塑,连带她自己在风景里露出自己的笑来,点点涂抹着。
这样的柏之笙和昨夜的柏之笙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一起。
除非说柏之笙有双胞胎姐妹。
不然一个人xingqíng大变怎么会那样严重,像是一夜经历了所有的悲欢离合一样。陡然间眼神就老成下去。
“傅冬荣?”
相弥站在门口,疑惑了起来,透过窗子看见整个画室里稀稀拉拉几个人里,柏之笙面对着她们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神qíng淡然。
“啊你也……你也在”联想起昨晚的事qíng,傅冬荣看相弥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一定和相弥有关系不然怎么最后突然就提起她了呢?
“啊……那我先走了。”相弥僵着脸走开,钻到楼梯间去,把手机再拿出来,这给傅冬荣不太好啊,她要怎么说?说是柏之笙忘在她家里的么?那柏之笙为什么去她家里这事qíng就要解释半天。
到时候又是一通麻烦事。
垂下眸子去,深呼吸着,预备自己的说辞,却没想到那头陡然间爆发了。
“我说了我没有!”
“那你说这短信怎么回事!你昨天到我家里也是我出幻觉了么!”
“我没有!我昨天一直在画室没有出过门。”
“那你找了你的行为艺术的朋友,跟我借了车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撒谎了,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备胎,好不容易上位了也比不过那些艺术青年,随便一个就可以让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很厉害啊!”
完蛋了。相弥想。
傅冬荣怎么能这么和柏之笙说话呢?换做是她,她也不能接受这种质询的口气的……虽然如果站在傅冬荣的角度上,也好像是合理的。
一时半会儿相弥为他俩担忧起来,微微探出头去,柏之笙冷着脸仿佛把空气冻成冰一样直视着傅冬荣:“你究竟在说什么?”
嗯哼傅冬荣这下你理解我那种全身都是嘴但是大家各有理的那种感觉了么!相弥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
☆、chapter 19 作者每天都在痛经
人一幸灾乐祸就立马大祸临头,把头伸出去就应该会有把刀子在脖子上晃悠着,这是个比喻的说法,代表相弥现在的处境。她把头伸出去,远远的听见那头傅冬荣说,如果不是你来的话,那你有双胞胎妹妹大晚上来给我发好人卡么!
“我的手机不见了。”柏之笙就那么说了一句,面无表qíng。
天降横祸她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脑子昏昏沉沉但是昨天的记忆还在啊,明明是在画室画画,一整天,最后……最后的事qíng不记得了,但是她真的没有去发短信说分手,况且早上起来手机就不见了这如何怪得了她?
最近怪事那么多,自己没有做过的事qíng凭空被扣在脑袋上面,傅冬荣也变得像是相弥一样神神叨叨煞有介事,她自己做没做这件事qíng自己不知道么!只是两个人的神qíng如出一辙都是认真端庄的一张脸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那问题出在她身上咯?
皱起眉头来,远远的,目光穿过傅冬荣就看见了对面楼梯口探出脑袋鬼鬼祟祟的相弥来,毛绒绒一颗脑袋钻出来。如果换一个场景她说不定心里觉得她可爱一点,但是这种时候她只觉得有鬼。
“手机不见了?好借口,我――”傅冬荣掏出手机来就给柏之笙打电话。
相弥那头传来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相弥一个哆嗦把手机丢了出去,又忙不迭地接了过来。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她那里去,相弥愣愣地拿着还在颤动的手机注视她们两个人。
“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儿!”柏之笙心道果然有鬼!但是自己分明没有接触过她为什么会把手机丢过去!只能是自己走路掉了然后相弥捡了起来,还发了分手来挑拨离间。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柏之笙冷冷地看过去,相弥一个哆嗦,把手机递过去:“喏,你忘在我家了。”
神经病!谁去你家了!柏之笙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着相弥,夺过手机来低头,果然是发过了那么一条短信,说分手,还说得煞有介事,明明上一条还在对傅冬荣担忧着说要好好休息,下一条就莫名其妙就分手。
“喏,看到了么,不是我发的。”
“可是你来了我家。”傅冬荣轻声说道,“你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么?”
“连你也――”
“喂,你这回承认了吧,就都是你gān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jīng神分裂的毛病啊,间歇xing的还是,每过五天就发神经。”相弥顿悟,感觉茅塞顿开,jīng神分裂的话这一切都能够解释了,原来柏之笙有一个对她温声软语的人格啊!
“这位同学,你的把戏玩够了么,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发誓那不是我。”
“你拉倒,第一次是耳坠,第二次丢手机,下一次是不是人也丢在我家你才肯承认?”想到这里相弥就有些生气,在我家都睡了一觉了还死不承认,不过考虑到柏之笙可能真的jīng神出问题了,也就容易谅解了,面色坦然了不少,温温和和的,不知qíng的人以为她已经向柏之笙投降了。
“我没有――我――”柏之笙皱起眉头来,努力回想着,可是明明自己就是在画室,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和傅冬荣要过车也没有其他的事qíng。
“我陪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傅冬荣叹一口气,见她的神qíng不像是撒谎,拉了她的胳膊,却被一把甩开:“我没有病。”
“你这样,总不能解释是我的幻觉啊!”傅冬荣苦笑,抬眼看了看相弥,心里对相弥也产生一点点隔阂来,这事qíng相弥也装得很无辜,估计脱不了gān系,可是都是这样的坦然的眼神,让他一时间也失去了判断,只好硬是拉着柏之笙的手腕,柏之笙用力也挣脱不了他,也不好打打闹闹,脑子里混沌一片接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设定。
她怎么会是jīng神分裂症患者呢?被傅冬荣揽在怀里扯着走开,回过头去,相弥傻了傻:“你不是力气很大么为什么不挣脱呢?”
力气大?相弥疯了还是她疯了?柏之笙皱起眉头来,她jī都没杀过,考体育都是靠对体育老师好说歹说才勉qiáng混过去的,相弥说她力气大?
相弥皱起眉头来。柏之笙好可怜啊,自己得了jīng神病,怪不得脑回路不正常,间歇xing变怪力女,还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qíng,假装自己还是女神,说话一套一套的,等下次柏之笙再来找她的时候她就qiáng留下她到第二天,自己变回人的时候,看看她怎么说。这下就不能抵赖了。
不过为什么会变成熊啊?难道说柏之笙第一次来的时候带了什么黑科技?不行,下次柏之笙间歇xing发作的时候一定要问一问的。
她打定了主意,微微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气都消了,和jīng神病有什么好计较的,说起来的话柏之笙的那一个人格还是很可爱的啊!
完全也不想想自己心太大了,变成熊都不当一回事,轻而易举就接受了这种设定之后打开手机计算了柏之笙过来的时间。当然也不是很准,这只有两次,不足以成为模型来研究,只好设定是这样的,划下了自己看见她的眼睛就会变成熊的日期,然后把日后的计划重新调整,预备着下一次柏之笙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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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徐若水打电话过来相弥就感觉有一只jī在耳畔聒噪,徐若水大嗓门扯开喉咙就是一句:“哎哎哎那个童养媳晕倒了。”
童养媳是什么鬼!
相弥挠了挠头就往仓库赶过去,也没好反驳一下这个错误的形容,徐若水的比喻一向都有些另类但是莫名的很带感,去年还没有和柏之笙撕破脸的时候她是每天期待着学姐给她发短信,结果某一次她去厕所了手机留在了宿舍,等她回来之后徐若水神采飞扬地告诉她说,你神仙姐姐给你来电话了。
谈起神仙姐姐来不由自主就想起来刘亦菲那张脸来,仙气十足飘渺如幻,徐若水这么形容就像是丘比特she中了相弥的心一样,相弥感觉自己很紧张,自己连杨过都不敢自比就觉得自己是那只雕,屁颠屁颠跑出去。
连她自己回忆起那段时光来都觉得自己傻得要死,柏之笙除了优雅美丽还哪点儿好?她喜欢当□□手秦虚,柏之笙是秦虚的黑粉,专业在各种场合表达了对这个人的不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喜欢吃咸豆腐脑觉得甜豆腐脑简直无法忍受,柏之笙就表达了咸豆腐脑是什么鬼是人吃的吗这种思想,惊得相弥差点儿拍案而起但是考虑到是柏之笙说的只好低头吸溜着自己的那一碗没好意思说这是咸的。
回忆到此为止,相弥撂下电话之赶过去,结果惊蛰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徐若水跟小媳妇一样递过一碗姜汤红糖,合着是人家亲戚来了,小姑娘身体单薄一痛经就嘎一下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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