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弥数落徐若水大惊小怪,俩人也没想过要带惊蛰去医院去,徐若水的那个形容也是绝了,童养媳从小到大养着做活也没什么人权,可持续利用人家,惊蛰还任劳任怨姐姐长姐姐短的,嘴巴甜甜的说什么都讨人喜欢。
这个小房间被惊蛰整理得井井有条,相弥这几天看业务,惊蛰做得很棒很厉害,刚适应就可以很好地应对那些难缠的客人,效率也是奇高,做什么都让人省心,分门别类比相弥和徐若水做得都好。
相弥一下子觉得自己是在压榨人家小姑娘,趁此机会就说你转正了吧我给你加工资,一个月两千六可以么包吃包住。
“哎呀不容易啊赶紧谢谢了,你相弥姐姐一毛不拔的人能这样简直就是日出西方――”
“别说了!”相弥叹息一声,“我也不是铁公jī啊你给人家点儿好印象是不是?哎,惊蛰,你读书读到几年级?”
“……六年级读过之后就没有念书了。”惊蛰有些惊慌地答了,“姐姐,我能做好的,别赶我走。”
“没说要赶你走呀,都转正了,你有身份证么?”
惊蛰摇了摇头。
“那就不好办了。”相弥皱了皱眉,“异地挂失身份证是可以的,改天――”
“姐姐我没有户口――”
“啊?”
“我……我爸爸不给我上户口,我――”惊蛰吞吞吐吐不敢直视相弥的眼睛,相弥愣了愣,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总不能自己才是二十岁就领养一个十六岁的闺女吧!
而且娘亲也不乐意再收留这么一个人啊!
她自己都是抱来的何况这姑娘。
相弥耸了耸肩,给惊蛰掖了掖被角:“你不要担心我会赶你走,我说要留下你就是一直留下你,不会抛弃你的,谁来说我都会保护你,你要相信我,我就也能够相信你,大家一起努力,总会变好的。”
柏之笙你说送走就送走么!呵!相弥心里对柏之笙的话嗤之以鼻。
惊蛰眼泪汪汪地看过来,点了点头:“嗯。”
徐若水抽了抽鼻子:“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啊!这真变成你童养媳了。”
“……走开!”相弥一个白眼丢过去。
☆、chapter 20 这章挺无聊的大家可以跳过去
下个月,也就是六月会有秦虚在堰合的演唱会,作为秦虚死忠路人粉的相弥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去年,从今年chūn节后门票开启预售之后她就开始抢了,但是奈何秦虚人气太高,不管是内场还是外场她都没抢到。别说是堰合本地,外省的也没抢到。
据说是这些门票内部消化的有不少,看门路去拿到手,后援会有不少但是相弥不是追星族,就是自己喜欢,单打独斗着所以还是没有。
眼看就要开了但还是空落落的,估计这次只能蹲在场地外面听声音了。
为了这次演唱会云继明还特地把一款号称追星族神器的单反借给了她,从山顶直接看到台上能看清脸,装备到手了背包也准备好了,应援包她也买了一份,万事俱备只欠门票。
看来今年又是不能见到爱豆的一年,相弥和徐若水说起来的时候还是唏嘘不已的,秦虚真帅啊,一路下来感觉在娱乐圈里顺风顺水就走过来了,也听有人爆料过这是富二代,在台湾有黑道背景,总之整个人就像是狗血言qíng小说里完美的男主一样。
这些相弥都不感兴趣,唯独喜欢秦虚唱歌的样子。
秦虚红起来是因为一首qíng歌,叫《独你为我》,旋律很明快关键是洗脑,很快就占领了各大音乐榜单的第一名,又因为本人也有意向来大陆发展所以一pào走红,而独你为我的改编版占领了各个广场舞地盘儿,大妈们都认识秦虚。在国内简直就是凤凰传奇一样的人物。
现在秦虚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三十多岁了虽然不是huáng金时期但是这个年纪的男人或者女人只要保养得当,看起来都是超级有味道的,相弥喜欢秦虚唱歌时候的眼神,虽然不能说是秦虚的迷妹但是美好的东西人人都喜欢嘛!
她还记得自己最开始表达出对秦虚的仰慕时是在食堂,那时候柏之笙还不像孔雀似的不屑于食堂饭菜,打了饭坐在那里安静成一道风景,相弥就凑过去,远远的,听见有人用手机外放了秦虚的一首歌。
“秦虚的歌,我超喜欢秦虚的,好帅!”
“秦虚。”柏之笙罕见地搭了她的话,“人品不好。”
“你认识么你就这样说啊?”相弥有些不开心,但是罕见的柏之笙开了口也没有改变语气,轻声软语的恍若呵护一个易碎的瓷瓶。
“唔。”柏之笙没再说话了,低下头去把西红柿挑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塞进了嘴里去,相弥看在眼里也就忘记了她刚刚才说过秦虚的坏话:“你不喜欢西红柿吗?”
“唔。”回答得似是而非,眼神还是那样淡漠,相弥低头扒饭。听见柏之笙轻声说:“不喜欢也要吃,因为是对身体有益处的。”
“……”相弥觉得学姐的境界到底是不一样,崇拜地看了看柏之笙,似乎自己的眼神带着火苗一样蹿过去,柏之笙似乎被这眼神灼伤了似的,起身,端着饭盒就走开了。
“……”相弥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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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没有病。”柏之笙的语调很清楚,不过语气毫无波澜似乎刚才被拽进去检查的不是她一样,面对傅冬荣疑惑的尴尬的五味杂陈的那张脸,柏之笙第一次感觉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能够宽容的,她也觉得这事qíng不对劲。
医生说她的大脑非常正常。
傅冬荣一下子就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怎样,自己去检查,他也是正常的,而这个医生是业内权威的专家,不好怀疑人家,傅冬荣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bī真的梦,事实胜于雄辩,好像一切都清楚了一样,自己似乎是真的无缘无故对柏之笙大吼大叫了起来,这样的他应该惹她讨厌了吧!
柏之笙走在前面,腰肢盈盈一握,步态婀娜但是不妖媚不偏移,傅冬荣仔细注视着她的背影,果然是自己做梦了,梦里的柏之笙背影比这个背影坚定得多。这是很玄妙的感觉可是确实存在着。
“我――”
“没事,走吧。”柏之笙轻声说着,身子软软地拧了过去,侧过脸,头发柔柔地顺着脸颊披散下来,嘴唇苍白,神qíng惘然,“你不信我。”
“可是――”傅冬荣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上前几步跟在她身旁,注视她的侧脸,隐约有着愁苦的线条。
他要如何把这个可是说出口来?谁也不会信。他现在隐隐约约感觉到问题似乎并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确实是柏之笙的问题,他觉得似乎应该找到相弥,相弥不是也遇见过这样的qíng况么?
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他弄不清楚自己是该相信柏之笙还是相信相弥。
这两个人是对立的。
柏之笙回过头去看这个男人脸上纷繁变化的神色,心底叹一口气可是不能表露出来,她从来都是这样沉默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相弥发神经就算了现在傅冬荣也跟着发神经,假使再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说她做了自己从没做过的事qíng,那她就该自己去想一想,是不是她有梦游的毛病。
问题是做过心理检查了,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正常的,几年下来舍友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梦游的毛病。
至于jīng神分裂更是无稽之谈。
她现在开始怀疑傅冬荣和相弥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只是相弥那样笨的一个人会用这种自己看不透的手段去达成某件事么?她愈发觉得自己好笑了起来,怎么把一切都推在那个没脑子的女生身上,相弥是出言不逊了但是她也曾经对相弥出言不逊,这就够了一笔勾销了吧何苦呢?
只是冥冥之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牵引,看见相弥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见面就要吵架,她心底翻起了多高的波làng,面上也是温温和和,一直到傅冬荣抬起眼来,讪笑一声,带着她出去,道歉一般带她出去吃饭才作罢。
各怀心思将彼此彻底推开。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各自告别都没有,如同陌生人一般分散开来,傅冬荣决计不能相信自己是做了一个bī真的梦,把柏之笙送回学校后,坐在车里,把手机摸出来,看见相弥的名字。
摩挲着屏幕,思虑半晌,正要拨出去,前面一个急刹车,有辆车横空架在前面,阻挡了自己,进退无路,傅冬荣探出头去,看见对方降下车窗,云继明的脑袋在那里,别过来,露出一种匪夷所思的神色。
云继明和他没仇没怨的,傅冬荣急打方向盘往一边拐了过去,云继明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和柏之笙分手的?”
“你说什么?”急刹车,身子前倾一下,探出头去,云继明蹙起眉头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云继明这小子搞什么?傅冬荣回过去继续开车,给相弥拨号,那头的彩铃居然是套马杆,傅冬荣qiáng忍着自己想摔手机的冲动,听完了半首套马杆,终于挂掉了。
相弥不接电话。
而对面,透过他的前车窗,显露出来的景色是,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从眼前疾驰而过,副驾驶的位置车窗缓缓上升着,挡住了柏之笙的脸。
他还是把手机扔出去了。
所以――还是柏之笙的问题咯!
究竟怎么回事?相弥……相弥之前也说过的,可是柏之笙不是那样的人!傅冬荣顿时心乱如麻一个头两个大,撒开手去靠在座位上微微阖上眼睛。
又从一边抓过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在哪里?”他压低了声音,掩饰了自己的负面qíng绪。
“我在学校。”
“……那你慢慢画,加油,要注意休息。”傅冬荣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把手机从车窗扔出去,看见它撞在墙上无力地摔在地上,压抑着自己不平静的呼吸,把车窗升上来,尾随着云继明的车去了。
云继明从后视镜中看见他,又蹙起了眉头。
他们都是发什么神经?
不就是和柏之笙分手了人家找了开红跑车的么,跟着他gān什么?这俩人的路线从来没一样过,也难怪他会起疑,但是傅冬荣又迅速把车停在一边路旁,他才放心地往仓库赶过去。
手套箱里丢着的是秦虚下个月演唱会的门票,两张挨在一起的,他想这个礼物相弥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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