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下,打电话给了云继明,小明总是会无条件信任她的,虽然很多时候和小明站在一起自己显得像是丑小鸭,别人一看哇好厉害玛丽苏女主可以钓到富二代,傍大款很有水平啊!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她的母亲是他的保姆,这种低人一等的关系让她求助的时候显得很卑促,冥冥作怪的自尊心可笑地冒出头来充当她剩下的门面,可是在最无助的时候没有办法,低头哆哆嗦嗦拨出云继明的号码时感受到的只有忐忑不安。
即使是相信云继明会无条件地信任她,但是她算什么呢,她又没答应云继明,这样要求不会显得很过分么?好像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和柏之笙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她还得藏着掖着不能把自己所困扰的事qíng都告诉云继明,更何况自己把尸体丢在人家地盘上了,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在拨通之前赶紧又挂掉,长吁一口气,往上翻了翻,哆哆嗦嗦,拨出了柏之笙的号码。
“妈呀!”相弥吓了一跳,连忙挂掉了电话,只是没想到刚才居然通了。
像是gān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一般,她缩起脑袋来往前走着,手机嗡地一响,抽出来,柏之笙打来了电话。
相弥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天突然嫌弃自己的笔名。
想换一个。
但是签约作者不能随便换。
你们晓得我的笔名叫什么嘛?
我以前看文就很少注意作者的……
☆、chapter 40 遇到了一些麻烦
思来想去,人家电话都打过来了不好意思不接,况且是她打过去的,扯几句谎话算了,如此这般,筹谋半晌,接了电话放在耳边,一接电话,那头柏之笙声音轻柔:“有事吗?”
“……”突然这么温柔,相弥愣了愣神不敢答话,柏之笙这最近老是行为怪异间歇xing发神经病,她也不好答话免得自作多qíng,局促不安摸自己的衣兜,一摸,摸到了人民币,一下子有话可说了,“咳咳,我借你的一百块,我现在还给你。”
“不着急。”柏之笙的声音有些远,蓦地又拉近,“没有休息吗?”
“……”哪里还能休息,这一晚上折腾起来比昨天都要惊悚一些,感觉这辈子要经历的风雨都积聚在这一天爆发,像是莫名穿越一般走入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设定,系统说你得做到风云不惊帮助原宿主实现qiáng大目标。
见鬼。
“没有。那个,我现在不是很方便,挂了啊。”相弥尴尬地扯着嘴角满头冷汗,生怕自己嘴一秃噜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来,这和之前的柏之笙不许说的内容有什么相关的地方吗?如果可以的话等再到那五天来临之后问上一问,事已至此要是那厮再藏着掖着装神秘她就用熊掌挤扁那厮的脑袋。
“等一下,嗯,今天中午十二点学校旁的小吃街见,可以么?”这询问看起来也不像是询问,反倒是自己已经点了烟转头问你介意不介意,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虽然这种肯定柏之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啊,可……可以吧。”可以捱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嗯,好。你忙的话就先挂好了。”
“阿好。”相弥忙不迭地挂了电话,思来想去又后悔地想抽自己嘴巴子,好不容易有可以求助的人,那徐若水么?徐若水知道这qíng况之后嘴巴那么大,还是算了,朋友少使她身处困境,默然低了头不说什么,找母亲么,母亲会担心她的,还是算了。
结果偏偏最后最合适的居然还是柏之笙。
造化弄人,命运待她不公。不死不休的四字箴言暂且放到一边去,躲在yīn暗的角落里给柏之笙打电话,那头又几乎是一秒内接起来,不是说艺术家么也一晚上没睡怎么能那么把手机当回事儿呢!
“嗯?”
“啊,我……”话到嘴边可是她又不知说什么,“算了我没什么说的……”
“你在哪里?”
见鬼。
相弥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位置说出去,柏之笙说:“大清早的你为什么在那里?”
“我遇到了麻烦……”相弥还是不能不承认,颓然蹲在一边的垃圾筒旁边像是流làng儿一般无比láng狈,惊蛰还半死不活被丢在仓库那里现在也不知如何。
“我可以帮你什么么?”柏之笙的语气很轻柔,“别误会,我只是有想要从你这里知道的事qíng而已。”
“啊这样啊!”既然柏之笙替她找到了这样一个绝妙的借口,相弥也坦然无惧出气都顺畅了不少,感觉提出要求也变得理所应当,“那个,你能不能接我一趟,或者说有什么gān净的上衣给我,我身上不怎么好见人……”
“好,还有呢?”
“没有了……不要让别人看见我。”相弥声如蚊呐。
对谁提出要求都不如对柏之笙提出要求让她觉得自己很累,汗如雨下像是虚脱了欠了她几辈子的财产似的,跟长工见了地主似的点头哈腰,翻身了还是全身打怵。
“好。”感觉柏之笙莫名变得很开明。
于是相弥一直等到柏之笙过来,柏之笙出场的方式让她突然想笑,不过画面有些美好一时间也不好笑出来,柏之笙骑着自行车看起来很自信地停下,四下打量一眼,瞥见了角落里冒出头的相弥。
“唔……”柏之笙挥了挥手里的T恤。
相弥也挥了挥手,柏之笙微微瞥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公共厕所。
于是相弥做贼一样钻进去,紧接着柏之笙抛给她一件T恤,观望她打量她一眼:“你受伤了。”
废话。
相弥默然无声地拿了T恤,掏出了一百块递过去:“唔。”
“好吧。”柏之笙失笑,“要我帮你么?”
“不用。”相弥憋红了脸,钻进隔间去开始换衣服,柏之笙站在外面等待,相弥身上衣服的dòng口看起来无比狰狞,那般可怖,只是相弥脸色虽是有些苍白,总体来说也并无不适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不知出于怎样的目的,她竟然选择来到了这里,并且拿了自己的T恤给相弥。
沉默在外面呼应着里面的沉默,像是无疾而终的旅行一般首尾相望却不对应,相弥推门出来讪讪地望了望她:“谢谢啊!”
“不客气。”淡然地答了,“你是怎么了?”
“遇到一些意外。”
“和我遇到的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相弥把眼前的柏之笙和每五天出现的柏之笙分割成为两个人,“谢谢你啊,我有事先走了,不过,中午如果有问题也可以现在就问。”
“没有了,一起走吧!”柏之笙侧开身子,使得两人并肩而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qíng,哪怕是自开始以来相弥讨好柏之笙的时期也从未有过这种场景,从来都是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如同影子一般,微微躬下身子抬眼神采飞扬地望着柏之笙平静的眉眼,到后来就是一言不合撞肩膀,相看两相厌何曾有过这样平静的平等的如同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一般的场景。
两人也似乎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柏之笙的嗓音很轻柔:“你碰到麻烦是最近么?”
“是我告诉你我变成熊开始的。”相弥双手抱胸,“你现在信了么?”
“信。”柏之笙目光闪烁之间流露出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带着灰色的qíng绪,“抱歉,之前对你出言不逊。”
都这样道歉了相弥也不好再把自己的四字箴言拿出来当作挡箭牌,gān咳了几声似乎接受了这样的道歉,出门之后才别扭开了口:“我也有错其实,不该无赖你红跑车的事qíng的,我自己想象的就乱说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里面确实不是什么男人。”柏之笙心里咬牙切齿,面上风平làng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要说。
☆、chapter 41
相对无言有点儿尴尬,相弥刚求之于人也不好撵人走,把濡湿的手心擦在裤子上,磨了半天支支吾吾:“我,那个,嗯我有点儿事儿我就先走了。”
“需要我送你么?”柏之笙昂起下巴来拍了拍自行车把。
“……”相弥试探xing地望了一眼,“可远了。”
“没关系,不介意的话我想跟你一块儿去。”柏之笙直觉一般认为,相弥要去的地方总能去摸索一些和自己有关的内容,掌握主动权说不定相弥一秃噜把话都说出来呢,好过被动地接受既定事实,最后打个手足无措。
“可远了。”相弥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上来吧。”柏之笙也坚定地拍了拍车把,“我最近喜欢自行车,你不重,上来吧,说地址。”
既然都这样说了,相弥也不客气,柏之笙骑车她跳上后座去,下意识地扶上了柏之笙的腰,没有赘ròu,线条好看。
如同摸着了烫手的炭火一般相弥松开了,一个趔趄坐不稳又条件反she一般又揽着柏之笙的腰肢,比方才更贴近了一些,这下不敢随意松开了,相弥涨红了脸两只手轻轻扶在她的腰两侧,这两只手无比君子,脑子里翻涌过泡沫一般的柏之笙发神经时揽着她的场景。
她这是怎么了简直神经病了。相弥有些抓狂地拧了眉头没说什么,低下身子耷拉两条腿,把地址一说,挺远的柏之笙也没什么动静,好像是能够轻轻松松骑过去似的。
最后骑过去也是费了一番力气,这是柏之笙自己不能说的秘密,收敛了大喘气,看起来面色红润神色笃定没什么大问题,等相弥一马当先钻进去之后她才开始拍着胸脯深呼吸,有些累人好歹一路上没有波折,平静走过来相弥也不甚抗拒。
她环顾这里,水泥地延伸几条街,蓝色的大垃圾箱丢在路口铁锈弥漫,垃圾刚倒过了看起来颇为整洁,最高的建筑是三层小楼,电线杆切割了灰白色的暗哑天空,自行车铃儿叮铃铃响起来无比悦耳,开面包车送快递的小哥对着一边的人家说着什么声音有些聒噪,相弥钻进去的是铁大门涂上红漆看起来是新近漆过的颜色通透明亮,门口有几块儿凹陷进去碎掉的水泥板痕迹有些暗红色脏污,两层小楼没有窗子,顶楼看起来开了个小阁楼的模样,悬着鹅huáng色的窗纱透出一角来摇曳在风中,狗吠声由远及近有一声没一声懒散地响起,这是城郊地区地租便宜的地方有许多网店的仓库设置在这里因此不少各种快递标识的小车穿梭着,愣了愣神,她是没有想过相弥会在这里驻留的,她原本以为相弥只是任xing的随心所yù的小姑娘,留差评的时候毫不客气,现在想想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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