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令[GL]_请叫我低调君【完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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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桑枝不说话时,皇后倒还能压着心跳,脸上除了有些发烫以外没什么太大端倪,可眼下桑枝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地开了口,皇后顿时面如火烧,腾地一下一张脸红了个透。便连着那轻轻一声应答都带了软糯的亲昵,让皇后娘娘愈发心跳鼓噪。

  偏偏在这时,桑枝右手从她手上移开,覆盖到她心脏的位置。皇后一僵,好像自己的心被桑枝握在了手里似的。

  心不会骗人。

  桑枝掌心紧紧覆在素勒心口,久久没有移开。她为掌心感受到的心跳狂喜,亦为自己没有离开暗自无比庆幸。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来,又呼啸而过。桑枝qíng绪激dàng湿了双眸,竟不由得哽咽。

  皇后还在为着桑枝的右手紧张,她不怕被桑枝知道心意,但到底羞于桑枝如此直白地攥住她的心。久久不见桑枝掌心移开,皇后忍不住道,“桑枝……”

  然而她话刚出口,忽然桑枝双臂力气陡然加大将她用力抱住,皇后心中一个惊跳,未待出声便觉得耳根处落在桑枝唇间。“唔――”皇后没出口的惊呼被自己咬断在喉间,她用力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桑枝温软的唇从她耳根处一点点移到她脖颈上,皇后心头一热,身子软了下去,愈发觉得浑身无力。这会儿觉得幸亏桑枝抱得紧,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jiāo给这个人。

  桑枝一手扣在她腰间,一手压在她心口,一边qíng难自禁地吻着她的发,她的颈,一边带着她转了个身一起站到殿内屏风一侧的朱红色柱子后面。只这闪身的功夫,她把素勒堵在柱子上,搂着皇后纤腰时双目生辉,哑着声音低喃道,“我来为你宽衣。”

  素勒眸色迷蒙,双手紧紧抓住桑枝腰上的衣服,闻言羞得咬唇,“你敢对我无礼。”可惜她说这话时的娇嗔和羞赧之色,让她的话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愈发显得她可口。

  “我是奉懿旨办事。”桑枝说话时离她极近,话音未落唇已落在素勒唇上,最后一个字被吞没在她们唇齿间。同样的柔软相触,素勒心头一颤,桑枝也心神一dàng,却并不妨碍她凭着本能取求。皇后娘娘如此香软美味,桑枝qíng难自禁,唇舌探出敲开皇后唇齿,缠在一处。素勒已经彻底软下来,双手不知何时紧紧搂住桑枝借力。她的腰带被桑枝挑在指尖,也不知何时被桑枝解开,顿时衣襟敞开。可是,盛装打扮的皇后娘娘穿的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哪怕脱去凤袍里面还有一层又一层衣裳……

  好在桑枝倒也并不志在脱她衣服,只是亲吻之时qíng难自已,渴望着与怀中人近些再近些罢了。

  烛火摇曳,好似把qíng和yù摇碎在夜色里,桑枝几乎控制不住地开始把皇后往chuáng榻上带。皇后哪里还能反抗,她一直被桑枝带着走,本能的顺从着,何谈抗拒。

  那屏风上映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她们意乱神迷,却忽然听得殿外传来宫女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

  这并不响亮的一声却着实将两人吓得不轻。桑枝几乎条件反she,动作gān净利落地把素勒拉到自己身后。皇后娘娘一时也脸色煞白,两人受惊不已。待回过神来,相视一看,便又是羞涩又是哭笑不得。皇后娘娘瞪她一眼,赶忙把衣襟整理好。桑枝去给她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凤袍,又给她披上。

  穿着衣服,外面传来蔡婉芸的声音,“什么事?”

  皇后娘娘眉头一皱,突然拉住桑枝把她推到chuáng榻上去,“你睡在里面,不要出声。”

  桑枝不明所以,皇后却不让她反驳,直接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顺便把chuáng帘也放了下来。桑枝心想,为什么要躲在chuáng上,这不是yù盖弥彰么?她刚起身要掀开chuáng帘,却见素勒直接把身上的凤袍脱下来也进了chuáng榻,还没等桑枝说话,皇后娘娘眼波一转,忽然搂住她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她的唇。

  桑枝一惊又喜,却不敢这时候放肆,只连忙拉住她,声音压得极低劝阻,“素勒!”

  皇后娘娘松开手,得意地扬眉,反手把她压倒在chuáng上。桑枝还要说话,皇后捂住她的嘴,高声道,“什么事?”

  一下子桑枝就不敢发出声音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蔡婉芸隔着屏风小声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有点急事――”蔡婉芸神色为难,没见着皇帝什么时候出去,还以为chuáng上的是皇上和皇后呢。

  桑枝听得蔡婉芸的称呼,顿时明白过来,却看见皇后对她得意的眨眼,让桑枝觉得既可爱又好笑。就见素勒低声不耐烦道,“出去等着。”又故意摸着桑枝的脸,娇娇媚媚道,“皇上……等臣妾回来。”待起身时,却又一顿,没等桑枝反应过来时,皇后娘娘俯身在桑枝唇上咬了一下,这下可不像刚刚那么娇媚,反而有些蛮横地道,“我得讨回来。”

  “……”桑枝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外面蔡婉芸隐约听见皇后略显妩媚的声音,顿时面上大臊。又暗恼怎么总是在皇后娘娘侍寝的时候出事,老是打扰皇上和皇后的好事!

  素勒整理好衣衫出来时,一脸冷冰冰的,“出什么事了?”

  见皇后娘娘这个表qíng,蔡婉芸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尤其想到连桑枝坏了皇后娘娘侍寝都被扔去外院,顿时更是魂不附体哆嗦道,“是……是永寿宫……”

  皇后娘娘一顿,“永寿宫怎么了?”

  “不知道静妃娘娘从哪里拿到半张银票,好像突然发了疯似的,一定要见您。”蔡婉芸冷汗直流,话都说不利索了,“守卫们拦不住,又怕静妃娘娘闹起来,只得……前来禀报。皇后娘娘恕罪!”说着就咚咚地叩首。

  皇后娘娘眉头紧皱,迟疑了下,“本宫知道了,你先去永寿宫,就说本宫一会儿就到。”

  “是。”蔡婉芸连忙跪着爬出去。

  眼见着殿内又没人了,皇后娘娘长长吐出一口气,回身走几步又不放心,待亲自从里面闭上门闩才到里间。

  桑枝听到外面她们的话,已经明白其中缘由。她掀开chuáng帘,见皇后面色担忧的回来,刚要问话却发现皇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停下了。

  桑枝不解的望着她,哪料皇娘娘后粲然一笑,若有所思地自语道,“原来有人在chuáng上等着我的感觉,这样好。”

  “……”桑枝张张口,止不住脸上一红,“你――”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后娘娘见她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大感兴味,坐到她身边轻唤,“桑枝――”

  “永寿宫的事qíng我知道。”桑枝打断她的话,可不想再被皇后调戏。这会儿愈发觉得,皇后娘娘到底xing子与自己不同,何况她尤爱对自己作妖。

  ☆、同心

  皇后顿住,瞬间功夫又神色如常,“你知道什么?”

  这种就叫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桑枝沉默了下,才问,“锦绣呢?”她抬头望着皇后的眼睛,等着答案。

  皇后神色未变,也没轻易开口,良久却道,“桑枝。”叫了这个名字,皇后拉住桑枝的手,迎上桑枝的眼睛低声说,“刚刚……我们在做什么,你……你……”皇后到底有些羞于启齿,“你知道……吗?”

  瞧着皇后期待又羞窘的模样,桑枝心软的一塌糊涂,恨不能立刻将人抱住。她也确实这样做了,顺着皇后的手把人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我怕你不懂……像做梦一样……素勒,我的心意――”

  却被皇后食指贴在唇上,阻止她的表白。桑枝停住,就看见皇后眸中尽是温软,“纵死无悔。”轻轻说出的四个字,却重若千斤,连同着皇后说这话时的神qíng都尽数刻进桑枝心脏。

  “纵死无悔。”同样轻轻吐出这四个字,桑枝觉得这一生都有了jiāo待。她握紧皇后的手,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皇后倾身上前,噙住她的唇,喃喃道,“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怎么样,但望你我同心。”

  “好。”桑枝郑重应下,搂住她说,“深宫艰险,我们只有心意相通,坦诚以待才能好好走下去。素勒,”桑枝道,“我知道锦绣的事,锦绣有遗言托付于我。”遂把此事一五一十说给素勒听,并jiāo待出半张银票的事。末了补充说,“想必静妃已经猜到银票与锦绣有关。”

  听完其中曲折,皇后不由唏嘘,“锦绣不愧是静妃贴身的人。”沉吟下又道,“但绝不能让她知道锦绣的事。”

  见桑枝不说话,皇后低声道,“你不知道静妃的xing子,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何况锦绣已死,她轻则一心寻死,重则只怕要大闹起来。”

  “你是想保她一命,还是想稳住她?”桑枝问,“今日我在永寿宫门外,看着被软禁的永寿宫,只觉得静妃生不如死。她失去了锦绣,又备受冷遇,在这深宫也不过是煎熬。倘若不告诉她,岂不辜负锦绣的死志?”

  皇后摇摇头,“宫中事宜,不能感qíng用事。锦绣的事qíng,绝不能告诉她。”

  听着皇后的论断,桑枝抬眸望向她,久久才道,“总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了。”

  皇后一顿,眸中露出不解。

  “也许只是我过去并未真正了解你,”桑枝慨然一笑,抚上她的脸颊道,“不过,不管怎样,你都让我无法移开眼睛。”

  皇后没料到她突然说出这话来,面上有些热,却垂眸道,“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无qíng。”

  “我难道有那么不识大体?”桑枝抱住她,“宫里的事,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自然不能意气用事。”顿了顿,又说,“你全部的意气用事用在我这儿就行了。”

  惹得皇后无声嗔她一眼,却也心头一暖。

  桑枝笑笑,接着叹气道,“那就不告诉她吧。这件事我们瞒着她,愧在我们,倒也顾全了大局。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你不要自责难过,你不是无qíng之人。”

  皇后眼眶有些cháo,抓紧她的腰轻唤,“桑枝。”

  “嗯?”

  “你值得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千言万语都化在了这句话里。

  桑枝心上一悸,“我亦不悔留在此处。”她说的远不止是离开皇宫,甚至包括穿越几个世纪的距离落到这里。她原是无根的漂泊客,而今找到了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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