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GL]_公子暖年【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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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夏蘼就被人掀了被子,素衣站在她跟前,板着脸,“二公主,该起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外面天还未亮呢。

  站在素衣旁边的素琴双手jiāo叠摆在身前,其实也忍不住紧张了一把,都说这二公主是个傻子,谁知道会不会gān出点什么非同寻常的事qíng来?她还没做好万全准备时,夏蘼挠了挠脸颊,扯着嗓子喊:“白茗,白茗……”

  赵嬷嬷年纪大了,夜深露重的夏蘼便不让她守夜了,还说白茗就在隔壁,有事自是叫她。

  而在她们进了夏蘼房间那刻,白茗就醒了,听见她叫喊时,刚好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她面前,就像个是随叫随到的人工智能,啥都能解决。

  “烦请二位稍微等会儿,我这就伺候主子洗漱。”白茗挡在了夏蘼前面,和两位宫女说,她们俩相互看了一眼,“那我们便在书房里恭候二公主。”说着两人转身出去了。

  “天都没亮,她们想gān嘛啊?”夏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任由白茗拿过衣服给她穿上,来这里大半年了,她都养成衣来伸手的习惯了,啧啧,环境真的太能改变一个人了。

  穿戴好,白茗端着热水进来了,“赵嬷嬷和芍药已经在弄早点了,主子洗漱好差不多便可吃了。”

  早饭是馒头就着小菜,还有白粥。

  一天,又开始了。

  伴着昨儿的复习,夏蘼一开始还勉qiáng能听得进去,随着越说越多的qíng况下,还有那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时,夏蘼又趴在桌上睡了。

  素衣停下来,拿着戒尺敲了敲桌子,惊的夏蘼陡然坐直了,半眯着眼继续听。

  如此反复,终于熬过了五天时间。

  夏蘼吃过晚饭,摸着黑眼圈,“我现在要去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可是,明日便是祭祀的日子了。”赵嬷嬷看着夏蘼那憔悴的模样,心里也是十分难受,除了想着法子弄些好吃的来,再无他法,她又提醒着白茗多跟着些,提点着点。就让夏蘼回屋睡觉了。

  她叹了半响,“若不是那两位争来争去,尽耽误时间,主子也不必这么赶了。”赵嬷嬷忍不住抱怨了句,转头看向白茗,又是个半大的孩子,也只能是叮嘱再三,“明日祭祀,可千万得跟劳主子。”

  白茗点点头,她不怕,还有阿辰呢。

  正文 第十一章

  到了清明祭祀当天,素衣两人托着放有宫装的衣服盘半夜就过来了。连梳洗打扮全是她们做的,素衣还说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结果穿的太厚重,夏蘼刚站起来就走不稳差点摔了一跤,还是白茗扶住了。

  随后夏蘼被送上步撵,至中和殿休息,等吉时一到便去太和殿。

  整个祭祀大典全是在太和殿完成的。

  jīng神不济的夏蘼晃晃悠悠的坐在正殿里,忍不住打哈欠,素衣站在旁边满脸担忧,她不止一次觉得让二公主来参加祭祀真是太胡闹了,连个规矩都是这五天现学的,基本上等同于没有。

  虽说皇上已发话让她们尽力教导即可,不求多好。可是,这到底也是皇家脸面,若是有什么闪失,出了天下之丑,难保不会迁怒她们二人。是以,素衣这五日来尽心尽力,现在还时刻提点着二公主。

  趁着素衣分神的时候,白茗悄悄地走到夏蘼身边,将那摇摇yù坠的脑袋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靠着自己休息。白茗自己则站的笔直,很快夏蘼就靠上闭目养神睡了会儿。仿佛那外头的喧嚣都沉默了。

  素衣一回神,差点急的乱喊,却在白茗竖起食指的嘘声中qiáng忍了下来。

  罢了,一切随缘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随着外面老长的一声开始,有个太监进来禀告:“二公主,请。”

  白茗赶紧把夏蘼摇醒了,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手搭在白茗手上走了出去,被清晨的冷风一chuī,夏蘼陡然打了个激灵,这才算是清醒过来,外面乌压压的站着许多人,她听见素衣小声的提示:“主子继续往前走,入场。”

  司仪唱:净水。有宫女送上净水,夏蘼依次净脸,净手,再到旁边的宫女上来的净巾处,司仪又唱净手。夏蘼再把手擦gān。等司仪再唱上香时,早有人将点好的香递到夏蘼跟前,她再拿过来。

  司仪:“恭迎列祖列宗~”

  夏蘼才开始按着上香步奏来,先是将香转一圈,再朝东拜三拜,她念:“今huáng道吉日吉时,我们大沧国夏氏进行祭祖发谱仪式,恭请列祖列宗一同前来亨用佳肴果蔬。”,然后捧香至祭台。

  整个丝竹唢呐全部奏响。

  接着再点香,上香,最后行大礼。

  由夏蘼带头跪在最前方,双手平放于额前,全身匍下点地。如此三跪就拜,方算礼成。

  接下来是鞠躬,敬献供果,蔬菜。

  ……

  等一套下来,已过午后。夏蘼由白茗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回了中和殿,一进来她就瘫坐在地方起不来了。等候着多时的赵嬷嬷赶紧拿了茶水过来,夏蘼咕噜咕噜的大灌了几杯,这才算是有点力气说话了。

  “饿了。”

  夏蘼刚说,赵嬷嬷就已经端着饼递过来,“中和殿里也没什么吃的,主子先垫垫肚子。”

  一行人稍做休息,素衣这边也弄完了事qíng,她再进中和殿时,对夏蘼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连嘴角都挂上微笑了,朝夏蘼福了福手,“二公主今天表现的很好,不堕天家风范。”

  可不是么,那些gān燥乏味的祭词,她是硬生生的全背下来了。

  就问你让五六岁的孩子,背几千字的长篇,你说nüè不nüè?

  赵嬷嬷在回去的路上还一个劲儿兴奋的说这下子皇上该注意到主子,让主子进上书房读书这类的话了。□□有训,凡年满五岁的公主需进上书房读书。然而,皇帝似乎忘记了夏蘼这个孩子。

  回到西格殿,芍药早做好了饭菜,夏蘼láng吞虎咽的吃完就去补觉了。

  朝臣也退了。

  “白将军请留步。”

  身后有人喊道,白涵步伐一顿,转身见董尚书疾步走上来,她略微颔首,朝来人微微作揖,“我道是谁,原来是董尚书,何事?”

  董青语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她,“今日祭祀,那二公主可说是进退有度,颇有当年天子之风,站在她旁边的就是你家那进宫的丫头吧。董某在这里先道声喜了,是个成事的孩子。”

  “喜什么?”白涵似有不悦的甩了甩袖子,“那不成器的丫头不过是个庶出的,能进宫是上辈子修的福气,只愿她安分守己的护着主子,不求成什么大事。”

  把话这么一睹,董青语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朝她笑了笑,而后告辞。

  赵媛稍微走进了些,站在白涵旁边,看着走远的董青语,“除了吏部准备,圣上是将祭祀事宜jiāo有董美人来办的。”

  “原来她不过是气给人白做嫁人,到我这边叫两声罢了。”白涵整理了下袖口,看向赵媛,“你们吏部这回可是gān了件漂亮的事qíng。”

  赵媛也笑了,“不过是托二公主的福。”

  两人很快聊了点别人,出了宫门便分开了。

  回到府里,赵媛都是哼着小曲,感觉脚下生风,一进大厅,迎接她的正夫翘了她这模样,打趣道:“得皇上夸奖了?瞧你高兴的那样。”

  赵媛舒舒服服的坐在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缓缓地喝上一口,这才说:“还以为看不见希望了,没想到,天终究还是会亮的。”

  “可不是说胡话了么?天不亮,太阳何以生起?”正夫推了她一把,赵媛心qíng大好,连连夸道:“夫君说的是,是我想窄了。”都说这人心qíng一好,gān什么事都有劲头。赵媛拉着她家夫君的手直接进了卧室。

  “现在还是白日呢。”她家正夫惶恐的推搡,可是越推搡越是面红耳赤,不一会儿两人滚到了chuáng上,一shichūn…光。

  日子一下子过到了五月,天气渐渐地转热,自打那祭祀以后皇帝似乎都忘记了二公主这么一号人,赵嬷嬷也没等来皇帝的口谕什么的,反正连个赏赐都没有。夏蘼每每想到这里,就问白茗:“你说我那娘是不是跟我有仇?”

  “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折腾我这么一回,连个赏赐都没有,亏我还是替她去的啊?”夏蘼振振有词的念叨,还说若不是她把罪都受了,那吃苦的就是那娘了。

  说的白茗笑了,眼神明亮,看起来很好看。

  不过笑完以后,白茗还是很认真的说:“主子日后还是别说这种胡话,能代表天子出席祭祀,那可是宫里头有公主的都在争的事qíng,我想皇上不赏反而是好事。”

  “不争就是争嘛,我知道。”夏蘼一副懒洋洋的摆摆手,脑子里惦记着的是中午吃什么。然而旁边的白茗确实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她进宫前,家里父姨再三叮嘱了很多话,其中就有说如今宫里只有三位公主,然而嫡公主却是个傻子,凤后又早逝无人依靠,需要再三谨慎,万事不可争。白茗那时不懂,反问若不争,那如何才能险中生存?

  她至今还记得父姨说不争便是争。

  那时他的眼神,很笃定。

  说不出为什么,白茗就信了。今天再听见夏蘼的话,更加确定父姨说的对。她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守护好她。抄起木棍又去庭院里练习了。

  夏蘼跟赵嬷嬷商量,托人弄了些种子来,在后院里搞了块地,种了些huáng瓜,茄子,还有西瓜,糙莓。最初的时候,只是夏蘼自己想吃西瓜,每回夏天她都是捧着半个瓜直接用勺子挖,当饭吃的。

  来这里这么久,很少有水果能吃的上,于是她萌生了自己种瓜的念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然后找赵嬷嬷这么一说,不光是西瓜的种子,还有糙莓,还弄了些小菜的种子。赵嬷嬷连连感慨,“若不是主子想的周到,还不知道要看别人脸色到什么时候呢。”

  连翻地的事qíng,夏蘼都是自己gān了的,当然最后还是赵嬷嬷和吉祥芍药的事qíng,她就时不时的去刨两下,当是锻炼身体。一想到这个,她深深的被祭祀那回毒害到了,感觉自己体力完全不够用。

  后来屁颠屁颠的跑去跟白茗练习挥棍子,结果两三天下来,不说握着棍子的手气泡了,胳膊也抬不起来,连带着白茗还被赵嬷嬷训了一通,不管夏蘼如何解释,都不让她在练了。说要是凤后知道了,得多心疼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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