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听武h说过,武h也是才听说的,晴洛有一个脑瘫的弟弟,全家为了他耗尽了太多的财力和心血,所以晴洛才愿意和“三七分”混在一起。
晴洛怀孕不到三个月,做掉风险比较小。去医院的路上,我和武h一人握住她一个手,她的手冰凉,我把我手的温度传给她也无济于事。一般人遇到这种qíng况都会惊慌失措,害怕恐惧,比如我,可晴洛却很坚忍,直到她被放上病chuáng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在我和武h双手离开病chuáng的刹那,她还用力给我们挤出一个笑。
手术室门一关,武h靠在我肩膀上开始哭,我知道她为什么哭,谁看到晴洛最后的笑,都会忍不住心疼晴洛吧!
我和武h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这个时刻,我特别想小溪在我身边,我掏出手机打给她。
一次,无人接听;二次,无人接听;三次……我打了九次,每次都期待满满,每次都失望落寞。
小溪,你到底在gān嘛?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这个时候多需要你吗?哪怕你只是冷冷的一句,我知道了,都会给此时此刻的我莫大的力量。
陪晴洛来医院的一路上,心里都特别难过,不仅为晴洛,也在想如果我出了事,会不会在,你会不会陪伴我。你老跟我提未来,现在这种时候你连电话都不接,还跟我提什么未来?想到这,我没来由的愤怒起来,恨不得把电话摔了,让你找不到我,哼!
武h见我表qíng变来变去的,关心地问,“林夏,你怎么了?”
“没事,你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吗?”我转移话题,这个时候不是说我和小溪事的时候。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你说的三七分。tmd太不是东西了,做ai不带套,怀了孕立马让晴洛做掉,玩消失,这种人渣我xxxxx”一堆很难听的话从武h嘴里蹦出。
我也愤怒到极点,听武h骂他也不解气,真想他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饭噎死,睡觉被煤气毒死,呃,会不会太恶毒了一点儿,我好像还没有这么恶毒的诅咒过人吧,姑奶奶我把第一次诅咒人的机会给你,还是你的荣幸呢!
我和武h忍着饿在手术室外面坐了很久,手术室门开的那一刻,我们一下跳起来,迎上去,晴洛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被医生推入了病房。
“晴洛,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下去给你买?”
“晴洛,你要不要吃苹果啊,香蕉也可以,医院门口就有。”
……
我和武h,你一言我一语的,试图缓解晴洛的疼痛,麻醉药的药效已经过去,晴洛紧皱着眉头,头上都是虚汗,我拿起湿毛巾替晴洛擦着汗。
晴洛半睁着眼睛,嘴角动了几下,轻摇下头,“武h,林夏,我现在吃不下东西,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那怎么行呢,我们怎么能撇下你呢,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安心睡一觉,我和林夏在旁边坐着陪你,放心,不会有坏人来的。”武h轻柔地对着晴洛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武h这么温柔的样子。
晴洛的身体比较虚弱,要再医院里住院几天,晚上我和武h陪chuáng。晚上大概十点的时候,晴洛紧皱着眉头睡着了。
我出了病房,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拨打小溪的电话,我现在想她想她要命,如果今晚听不到她的声音,我想我会疯掉。
“嘟――嘟――嘟……”
电话里的嘟声在半夜医院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楚,就在我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人按下了接听键。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刚想高兴地叫一声“小溪”,一个富有磁xing的男声让我的心瞬间掉入了冰窟。
“喂,你好,请问你哪位?”沉稳有力的声音。
拿着电话的手已不自觉地下滑,我想就此挂断电话,可手臂自己又慢慢挪到了耳边。
“你好,我找白溪。”我机械地说着,小溪是我女朋友,我不是应该问你是谁,凭什么接她电话之类的吗?为什么出口的反而是这么没底气的话。我脑中又开始浮现我过生日那天晚上,小溪和一个男人在车上拥抱的身影。
“噢,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明天再打过来吧!”那个男人迟疑了三秒才缓缓说出。
一股醋意直冲到头顶,“你叫她接电话!”我又重复了一次,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不好意思,她在洗澡,所以不方便,她今天很累,你还是明天再打吧。”男人的语调上扬,一种明显的优越感。
“谁呀?”
电话里先是玻璃门开的声音,随后才是这声“谁呀?”,接着电话一下挂断。
这是我想了一整天的小溪的声音!
“砰!”,重物qiáng烈撞击墙壁发出的激烈声音响彻了整条走廊。
我把手机狠狠摔向了对面白色的瓷砖墙壁,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尸身遍野。身体靠着墙壁慢慢下落,我蹲下,抱紧双腿,脸埋在腿间,无声痛哭,身体颤抖不已。
白溪,你还要骗我多久?
第19章 坦诚
小溪,你曾怪我不问缘由就发脾气,过生日那天你和那个男人在车里拥抱,你说他只是你上司。好,同事之间拥个抱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这次呢,这么晚了,你在洗澡,你留他在房间,那个男人一副你是她所有物的语气。
白溪,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看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是那个给我戴上戒指,声称要套牢我的你才是你吗?是那个在要我时,温柔深qíng说着我爱你的你吗?是那个生气时光是不说话就冰冻三尺的你吗?还是那个抽着烟让人感觉距离的你吗?
你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为什么你口中说和他没有关系,背地里却这样,是我误会你了吗?或许是误会呢,即使是误会,那短短的一幕已深深刺伤我了。白溪,你从来不屑于解释自己的行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想我是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中,如果她站在我的角度想,你会发现我是多么需要你耐心跟我解释,然后说,傻瓜,我只爱你一个,其它人都是浮云。可你不会这样,你只会说,不要在无理取闹了!
我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得厉害,我沉浸在自我悲伤中不能自拔,没发现武h俏俏来到了身边。
“我说林夏啊,那头晴洛刚好,这头你又开始折腾了。什么事,说说吧!”武h无奈的语气。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抽得说不出话了。
武h看我抽抽噎噎的样子,大笑起来,“哎哟,林夏啊,你这个样子活像吃蛋糕吃噎着了,不停地抽,哈哈哈!”
我一下破涕为笑,委屈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我想也只有武h知道我这个特点了,前一秒还伤心难过的要死要活的,只要别人逗我,下一秒我就破涕为笑。就是这样,不禁逗,浮夸,爱哭鼻子,还爱笑,一天不笑会死人的。
“嘿嘿嘿,我要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让你家那位看看,鼻涕眼泪的,我都嫌弃你了!”武h边说边递上纸巾,“手机呢,我要拍!”
我指指前面被我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武h立马捡起手机碎片,“林夏,你行啊,多大劲儿才能摔成这个德行”又走过来凑近我,“林夏,是不是跟溪姐吵架了。”
见我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武h叹了口气,“我就说你跟溪姐,那是羊入láng口,可谁让你心甘qíng愿当小绵羊呢,反正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
“武h,你会不会安慰人呀,你才是小绵羊,你们全家都是小绵羊,一家人整天咩,咩,咩的叫来叫去!”我打断武h的话,在听下去我怕我这一口老血憋不住,会吐她一脸。
我走进晴洛的病房,见她安睡,放心了,生怕我刚才的举动会吵醒她。
晴洛打算出院的那天下午,李格非来了,我和武h正好要出去买饭,迎面撞见了他。
“hi,师兄,你怎么来了?”武h热qíng地打招呼。
“我见她好久没上课了,就找到了你们宿舍的韩晓雯,她告诉晴洛在医院,我这不马上赶过来了。”李格非手里提着两大袋子的水果,额头上的汗水看得很清楚。
李格非师兄太痴qíng了,为了能和晴洛多一些接触,甚至跑去听我们的课,堂堂工科生跑去听文科的课,太难为他了。听说晴洛住院,马上赶来看她,跑的满头大汗,左手提溜着两大捆香蕉,后手的袋子里装满了苹果,师兄,你当晴洛是猪吗?
“晴洛她怎么了呀?没什么事吧?”师兄担忧地问。
“发烧!”武h答。
“贫血!”我答。
我俩是异口同声地说出,然后面面相觑,糟糕,口径不一呀!于是,又异口同声地补充:“又发烧又贫血。”
贫血是什么鬼,贫血用得着住院吗?我在心里暗骂自己,要瞒住师兄,这个理由也太烂了吧。
“师兄,是这样的,那天我们三个去逛街,晴洛本来有些低烧,只是她不知道,那天太阳特别毒,晴洛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跟林妹妹一样,一遇太阳就晕……咳,我是说她有严重贫血啦,我们逛着逛着晴洛就晕倒了,给我们吓的呀,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谁知道晚上又发起高烧来了,这不,一住就住几天,我们都担心死了,是不是呀林夏?”
我赶忙捣蒜似的点头,“就是就是,担心地要死,还好师兄你来了,可以帮我们搬东西!”武h啊,你可真能掰,你那绘声绘色的样子,连我都信了!"
“放心,放心,东西放那里,我来般!你们快去吃饭吧,我去看看晴洛。”李格非师兄听了我们的话,估计急得恨不得飞扑向病房。和我们道完别,就急匆匆地走进医院。
“武h,真没想到,我身边还有一位奥斯卡影后啊,真是深藏不露!”
“还不是让你那句贫血给bī的。”
“你说,不让师兄知道实qíng真的好吗?”
“林夏,你想什么呢,怎么能让他知道,男人这种物种,很介意这种事的,即使他心胸豁达,接纳了晴洛,但以后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跟有刺一样,时不时地刺他一下。”
“想不到你还jīng通男人这种生物呢,既然这么懂男人,我给你介绍个男人,你给看看他怎么样?”
“洗耳恭听!”武h一副牛b轰轰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