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幕僚,你不用为本王鸣不平。这件事,依你看如何解决才好?本王不想帮,可是也碍于这老匹夫的威胁,我们的事他知道的很多,不帮不行。”
徐幕僚自然明白,“不如急流勇退。”
“怎么个说法?”
“趁着皇上还没有查到他头上,提出辞呈,说是老了,身体差了,想要回老家养老。”
“你说让他致仕?”
徐幕僚道:“不错。他还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那么下一个合适的人选,相信他也能适当的做些安排,这样我们的事还能继续下去,而他和他儿子也能平安无事,逃之夭夭,从此隐姓埋名,我相信他还是愿意的,比起没命来说,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不是很好吗?”
不过他还有下策,就是找到屈尚藏的东西,或者gān脆一把火烧了整个尚书府,那么他们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威胁到自己了。
薛轻裘听了觉得有些道理,而其他人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薛轻裘道:“那就依徐幕僚的意思,这事就这么做,本王明日会跟屈尚谈谈这件事。”
当晚,屈尚老两口也没能睡的着,事关孩子,尚书夫人翻来覆去,翻的屈尚也毫无睡意了。
“你翻什么,还不睡。”
尚书夫人道:“老爷,您说王爷会帮我们吗?”
屈尚冷笑几声,“这事由不得他,若是他想放弃我,那也要掂量掂量这个后果,这些年我为他做了这样多的事,若想就此撇掉我,那我就将这些证据面呈皇上,将功折罪,保儿子一条命,那个小畜生,最近怎样?有安分一点儿吗?你也该好好教导他,如果再让他出事,我就算是天上的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放心,这几天让他在房里念书,哪里也不准去,而且老爷吩咐说素日儿子行为不端,妾身让人一笔笔的查出来,能填补的就填补,能补偿的就补偿,尽量把事qíng控制在可以被皇上原谅的范围内。”
“这样就好,务必jīng细,咱们自己也要争取主动,不要搞的皇上查起来,都是烂账。”
尚书夫人道:“你那些东西也要藏好,只怕王爷听了你的话心有不甘,会找人搜出来,杀人灭口。”
“放心,那些东西很安全。”
翌日,屈尚一早起来上朝,薛轻裘也起来了。屈尚道了安,看薛轻裘眼下有乌青,显然耽搁的有些晚。
“屈大人。”
“王爷早。”
“你的事,已有眉目。和大家商量之后,决定让你致仕,急流勇退,在皇上没有查到你之前就收手。你今日上朝就可提出辞呈,还有下一任的吏部尚书人选,也该适当的提出来。到时候,找个地方养老吧!本王从不亏待对自己有功的人,这已经是本王所能尽的最大努力。”
屈尚尽管舍不得权势,不过xing命更加重要,他道:“微臣明白了,谢谢王爷厚爱,微臣这就让家人打理包袱,随时准备启程。”屈尚很是gān脆,到了夫人面前直接通知众人打点行装,动作小些,免人知道。
到了朝中,任公公尖细的嗓音穿透整个正殿,“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屈尚当下跨出行列,手里托着奏本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
“微臣年事已老,加上最近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想要就此机会辞官归故里。”
任公公让人将他的奏本传上来,薛意浓看过,道:“不准,屈尚书年事虽高,可是jīng神不错,再为朝廷效力几年还是可以的。况且你这一走,朕暂时也找不到人接替你的位置。”
她怕屈尚见势不好,准备逃跑,怎么的得先安下他这颗心,再找机会查清楚一些东西。
屈尚立马提出他的副手何鑫可用,薛意浓抬了抬眉毛,何鑫处理事务的能力很qiáng,但他不是自己的人,重要的位置上,还是要有自己的人。
不过屈尚这次来有所准备,自己担心没人接替,他立马就提了出来,看来是考虑周全,非走不可的。
她道:“好吧,既然屈爱卿坚持如此,朕也不能qiáng人所难。只是jiāo接工作也需要时间,还有何鑫的事,朕还要进行考察,你给朕七天的时间吧!”
她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屈尚出了这个‘以退为进’的主意,来将她的军。
屈尚听的说同意了,面有喜色。薛意浓把这些看在眼里,佯装不知。
退朝之后,屈尚回到尚书府中,亲自去给薛轻裘道谢。“多谢王爷指点,现在皇上已经同意了,说是七天之后,就会让微臣归故里。”
想到七天后,从此天涯自由,屈尚也是一身轻松,在官场混迹多年,总想有一刻清闲却不可得。
薛轻裘道:“那就好了,恭喜屈大人了,能够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托福、托福。”
屈尚走后,徐幕僚进来了,问道:“王爷,刚才屈大人说什么来?”
“皇上同意他离开了。”
“是吗?他没有起怀疑?”
“不知道,说是七天之后,允许他走,不过本王到觉得很多事--夜长梦多,存在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你觉得呢?”
徐幕僚危险的笑了,“不错,王爷还是以绝后患的好,千万不可学皇上妇人之仁。刚才属下出去,听得说高家刺杀皇上,皇上却没有满门抄斩,这是他的失策,我们完全可以联系高家人为我们所用,凡是皇上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
薛轻裘yīnyīn的笑了,“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屈尚的事就jiāo给你去办了,最好他的那些证据,也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敢威胁本王的人,本王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幕僚道:“是。”
却说屈尚突然致仕,让薛意浓有点儿措手不及,知道他身边多了什么高人指点,更是不敢大意,一回到锦绣宫就安排人去查各方面的事。
锦绣宫中一时人进人出,好不忙碌。
徐疏桐、存惜在另一间隔间里裁布给孩子做尿布,徐疏桐很是郁闷的看了一眼圆鼓鼓的肚子,再过不了几天就要生产了,可是日子越近她就越紧张,成天连饭都吃不好。
存惜道:“娘娘您怎么不高兴了?”
“不知道,就是心里没底儿,也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到底有多疼。”
存惜鲜少看见徐疏桐这样无措,笑了,“娘娘也会害怕?”
“人家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当然会紧张害怕。”
“那您何不去问问肖贵嫔,人家是过来人,经验总比您要足些。”
徐疏桐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她。天天去看公举,到是把这正经事给忘记了,公举马上要满月了,也不晓得皇上忙的还记得这件事吗?想来肖贵嫔和公举都很期盼。”
想起那米分团子一样的娃儿,徐疏桐欢喜的直抽凉气。每次私下议论都直呼‘犯规’,太招人喜欢了,尽管不是薛意浓的孩子,薛意浓也十分欢喜,一天往那跑一遭。
存惜提议,“娘娘何不趁皇上有空问问。”
“正是呢!”
薛意浓此刻正从书房出来,听见她们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笑说:“两个人在说什么好玩的,也不叫上朕。”
两人见她出来,存惜福了一礼,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徐疏桐抬一抬脑袋,问道:“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有事忙么,我见大家出出进进个不停。”
“还问朕呢,疏桐你这样紧张,该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
“那是啥病?”她可从来没听说过,怪神秘的。存惜也歪着脑袋,显然也是在想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说过。
薛意浓解释道:“这是孕妇对于未来未知qíng况,产生一种本能的害怕,就像是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到底会疼到何种程度,身体是如何变化的等等,这些因为不知道,所以格外的关注。”
徐疏桐和存惜的表qíng棒极了,一副‘哦’,呆若木jī的样子,她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徐疏桐看薛意浓这样闲,便问:“皇上这是没事gān了,有空过来和我们打岔。”
“也不是,暂时休息一下,一天要处理这样多的事qíng,不休息朕会疲劳过度的,哎!”想起心里糟心的那件事,她不由得一叹。
“怎么了?谁让您不开心了,还是朝堂里又出来什么新闻。”
“那到没有,你还记得屈尚吗?吏部尚书,上次我们去看父皇、母后时,朕打了他儿子。”徐疏桐点头,不就是想调/戏她,未果,还被薛意浓狠狠修理一顿的那个。
“怎么了吗?”
“他今日提出辞呈了,你说他gān得好好的,朕又未责备过他,好好说是年老体衰,不是很让人怀疑么,难道是朕的举动让他有所怀疑了?”薛意浓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分让人怀疑的举动,而且最近不都是采取放任不管,仿若未闻的姿态。
屈尚的异常,正说明着问题的所在。并且他背后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屈尚手里掌握的东西不那么重要,那人何必急着要他撤退?
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抓住时机,将屈尚好好利用。
薛意浓短暂的沉默了起来,徐疏桐还以为她怎么了?推了推她,见她沉默就不打扰她了,等薛意浓回过神来,笑了笑,“话说到哪里了?”
徐疏桐笑道:“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还要我们记得。”她心里却把薛意浓的只言片语串联起来,了解了一些,不过薛意浓不想跟她说,她也就不问。
“对了,你们不是说要去肖贵嫔那里吗?”
存惜道:“是啊,娘娘得了您说的什么忧郁症,所以奴婢就提议去肖贵嫔那里取取经,总好过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既是这样,那你们去吧!”
薛意浓提的急吼吼的,徐疏桐道:“看您,我们不过说说,您就巴不得我们走似的,算了,我们走,不耽误您做事,不过有句话问问您,公举的满月酒还办不办?”
“当然办,朕当日还要亲自下厨。”
“那就好了,我还怕您忘了这件事,让公举和肖贵嫔白期待一场。”她想了想,确实没别的事,就推薛意浓去做事,自己和存惜去了知秋苑。
知秋苑这会儿来了几个人,里头可热闹了。她们平时又没什么事,围着孩子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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