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芷孝的剑刺进去,却被什么抵住了,掀开门帘子一瞧,里面堆了几块石头,而空无一人,不由得弃了轿子,四处寻人。
那个狗皇帝显然是早有准备,请君入瓮。
这时皇宫的方向也有大堆御林军如同cháo水拥过来,将众人包围,不到一刻钟,那些杀手都被击毙,高芷孝被生擒,身上已有许多伤处,此刻正流着血。
薛意浓让人将现场打扫了,看见高芷孝被人五花大绑,淡淡的问道:“为什么还要杀朕?”
“昏君,我说过看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只怪我学艺不jīng,今日沦为阶下之囚,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你呀,死鸭子嘴硬,是人都会怕死,以为朕会再放过你吗?可惜,你的生命点数用完了,运气不好,只好如此了,至于你死了放不放过我,你以为朕会在乎吗?纵使到了十八层地狱,爱卿你也是见不到朕的,这是因为朕在天堂,而你在地狱啊!李霖,请这位傻瓜上路吧!记得杀他的时候动作温柔一点儿,可千万不要一刀砍不掉,硬是做几刀,那得多疼。”
高芷孝脸色苍白如雪,纵使硬汉也不过如此。薛意浓又对周围的百姓道:“此人刺杀朕数回,朕念他孝义不杀,奈何辜负朕的好心,朕忍无可忍,为天下除害。”
百姓看见高芷孝人头落地,哪里敢多言。
薛意浓让人将轿子里的石头搬出来,自己坐了进去,“回宫吧!”轿子里又传出她的话,“李霖,人头带回去,宫里还有一个要犯呢!”
李霖提着血淋淋的人头,一路跟随,百姓无不惊悚。
到了宫中,先回到锦绣宫。徐疏桐知她平安回来,很是高兴。“皇上没事就好。”
“托你的福,朕怎么会有事呢,只是还有一件事要办,我们待会儿再说话。”她传令下去,要锦绣宫的所有人集合,她有东西要给他们看。
众人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却发现薛意浓让人提着人头在众人眼前晃。别人看了还不怎样,独有高芷柔脸白如纸,很不舒服,忍住了眼泪,而恨恨的看着薛意浓。
薛意浓在众人面前道:“这个人是刺杀朕的恶人,恶贯满盈,朕几次三番仁慈不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朕,朕就想知道有谁认得他,赶紧站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朕不客气了。”等了一会儿,无人自首,薛意浓道,“存惜,把那人给朕请出来。”
存惜喊了人,指着高芷柔道:“把她抓起来,她就是与刺客通敌的内应。”
高芷柔初时还抵赖,经不住薛意浓对高芷孝尸体的再三折磨,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无道昏君,今日你杀我二哥,我与你势不两立。”
“朕从来没打算要你和朕在一起,势不两立对朕来说,无所谓的。敢有胆子谋害朕,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人,把她关进冷宫。”
存惜再三劝谏,“皇上,斩糙除根,否则chūn风chuī又生。”
“没关系的,生起来朕就把它割掉,朕有的是时间,要是什么事都没有,人生岂不是太无聊了。”忽而变了脸色,“给朕带下去,让她在冷宫里好好反省!”
高芷柔被人架走,扔进冷宫,嘴里犹然骂人不绝。高芷柔被带进冷宫之后,一时间错愕了,因为这里修缮的很整齐,根本不是传说中冷宫的样子,破砖破瓦,青苔横生。
在这里她还看见个熟人,高芷白见到她也是大惊,“妹妹你如何在这里?”
“姐姐。”高芷柔见到姐姐,心里的害怕一瞬间都不见了,拉着她哭诉不止,“姐姐,二哥死了。”
“二哥如何会死?”
高芷柔咬牙切齿道:“是那个昏君杀了二哥。”
“你们是不是替爹报仇了?”
“当然!爹怎么能白死。”
高芷白垂眸不语,良久才叹气道:“你们真傻,要是爹知道了,也不希望你们送死。凭一个小小的你如何斗得过皇上?你应该好好在外面过日子,而不是到这个吃人的地方来,这一年里我想了很多,妹妹,一个人光有气xing是不够的,就像咱们爹,我们都知道爹是正直的人,劝谏是他的职责,但是听不听还在皇上,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要想到后果,爹也许准备好了后果的!他为自己的理想而死,不能算死的冤枉,皇上也未必真要爹的命,只是爹年纪大了,不禁打,所以打死了。”
高芷柔听了这个话,后退了三步。
“姐姐,你变了,变的不像你了。”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想明白了,胳膊扭不过大腿的道理,你qiáng要扭的过,只会折了你自己。你看看,到了现在,论理说皇上该对高家满门抄斩了,却还是没有,只是把你关进冷宫,可见他心中极为不愿意杀你,你还不懂吗?”
高芷柔哪里听得进这样的话,说是高芷白被薛意浓给洗脑收买,忘了亲爹,忘了亲兄长都死在薛意浓的手里了,她与她就此决裂。
“你不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从今以后,我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高芷白见自己说的妹妹不愿意听,只好作罢,叹道:“这就是我们高家人的命!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第106章 急流勇退,初恋渣不是省油的灯;生产在即,娘娘得了产前忧郁症
106
薛意浓处理完高芷柔的事,整个人不是一般的轻松,扭骨儿糖似的脑袋靠在徐疏桐的肩膀上撒娇。
“疏桐。”
“gān什么?”
“人家想你。”
“噗嗤,您还可以再无聊一点儿吗?”
薛意浓眨着眼睛道:“可以。”
“哈哈!快过来坐,喝点东西压压惊。顺便把您去肃晋皇府的事报一报。”
薛意浓坐下来,喝了点甜汤。说到自己父亲的身体已在逐渐康复之中,只是对御弟们的事很是抱歉。
徐疏桐冷哼了一声,“他们一个个打的好算盘,想要因此夺了皇上的皇位,也太过天真了,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嗯,疏桐不必跟这些小人计较。说一点儿奇怪的事好了,朕觉得自己看见恭敬王了。”
“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事qíng是这样的,当时有一群人骑着快马而过,为首的那位须发皆白,穿一身灰衣,不过脸颊上的皮肤却很嫩,你知道,女人在看颜值上都格外的挑剔,朕可能也有点儿这个病,所以就多注意了一会儿,总觉得很像恭敬王,呵呵,可能是朕眼花了,他怎么会在京城,太匪夷所思了,要是他来了京城,没道理那边的人不向朕汇报,朕暂时还没有接到什么异常信息。”
徐疏桐听了这个话,直接皱了一下眉头,“皇上,尽管这事看起来不大可能,不过您既然也觉得那人像,就应该引起注意,有些事宁愿相信有,等排除了,再相信无也不晚的。”
“是,朕明白,朕会吩咐人去查,看看恭敬王府那边的动向如何,还有屈尚那边可有陌生人出入,如果恭敬王真的来了京城,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屈尚。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他的到来就证明了一件事--屈尚有后台是小,只怕手里抓着恭敬王的太多把柄是真,朕若从中策反,怕会有很大的收获。”
徐疏桐见她考虑深远,也就没说什么了。“皇上心里清楚就好。”
薛意浓呵呵的笑着,“不说这些事了,你忙了这么久,又为朕忙活筹谋,累不累?让朕为疏桐尽一点儿心,捏捏肩膀如何?”
“正缺个捏肩膀的,这下可好了。”徐疏桐毫无客气的使唤起薛意浓来,薛意浓俨然是个按摩女,尽心尽力要让徐疏桐高兴。
到了晚上,薛意浓收到两份快报。恭敬王不曾出府,人还在,不过府中的大批谋士出动,暗卫跟踪过了,是往京城的方向就没有继续追踪。
京城的暗卫快报上说,尚书府中今日来了一群人。
薛意浓拿着两份快报,得出结论:薛轻裘很可能已经乔装出了封地,来到京城,那么今日她并非眼瞎看错,而是真的了。
他来了,对她来说再好不过。省的鞭长莫及。
且说薛轻裘自封地来到京城,与薛意浓擦肩而过,惶恐不及,怕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等了半天也没什么特殊的动静,这才安下心来。装作一群江湖人士进了尚书府,吏部尚书屈尚闻的他来,忙出来迎接了,拱手作揖道:“微臣见过王爷。”
薛轻裘正背着他,看着屋里的山水画,个个都是名家手笔,知道他来了,转过身来道:“免礼。”不等屈尚吩咐就坐了下来,指着一张位置道,“你坐。”
“是。”
“你的信本王已经看过了,这次冒险来京城都是为了你,你说你素来办事妥当,怎么养出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他坏了大家的事。”
屈尚连连道歉,“犬子不成器惹王爷生气了,给您添麻烦了,可是微臣就这一个儿子,老了,就盼着他养老送终,若是他不在,微臣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屈尚爱子之心,说的到也真诚,只是这件事实在难办。若薛意浓已经找到了证据,那么就算他想保屈尚都不能够,若是不帮屈尚,薛意浓万一找上了他儿子,他为了儿子的事,只怕会倒戈相向。
难啊,真难。
屈尚见薛轻裘犹豫不决,不免有些心急,说了些狠话。“王爷不想帮也可以,到时候微臣未必会管得住自己这张嘴,要是我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反正他手里有的是薛轻裘的罪证,只要往上一呈,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到时候换条命回来也好。
薛轻裘如何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有些着恼,“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本王几时说不帮你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qíng意都是打假的吗?本王只说难,只是你要给本王一点儿思考的时间吧。”
他对屈尚借机威胁他的事很不痛快。屈尚见好就收,“微臣鲁莽,说错了话,王爷大人有大量,微臣实在是太着急了,口不择言……”
薛轻裘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了,你的事本王知道了。现在腾个地方出来,供本王这些谋士们休息,本王会尽快拿出一个方案。”
屈尚多谢过,让人打扫出十几间厢房来,大家聚在一起研究这件事。
显然,他们对屈尚的不识好歹很不舒服。徐幕僚这次也过来了,想借机看看宫里的妹妹,他道:“这个屈尚书太不识好歹了,自己犯了错不说忏悔,还好意思威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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