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GL_福气很大【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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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公公感觉自己都要被风给chuī僵了,皇上终于有指派,他忙进屋来,道:“是,皇上。”

  “麻烦你领着恭敬王去,别他又走错路,犯了宫规,别人可没有朕那么好说话。”

  任公公道:“是!皇上,外面那些……”

  薛意浓微笑着道:“不忠心的留在这世上都显得碍眼,喂狗吧!”

  任公公眉毛动了几下,总觉得今日的皇上格外的残酷,是做给恭敬王看的,还是……他来不及多想,对薛轻裘说了一声,“恭敬王请。”

  “公公请。”

  两人出了门,一眼就能看见血流了一大片儿,空气中迷漫着qiáng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寒风,被chuī进鼻腔里。

  薛轻裘跨过那些尸体,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小皇帝这也太小儿科了,这些人的生死,他才不在乎,要想做大事,谁在乎死几个人。

  任公公的手汗津津的,只觉得这两个人都疯魔了。他走之前,吩咐小太监把这里打扫gān净,尸体喂狗,就一路领着薛轻裘离开。

  屋里,徐疏桐像一座雕塑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薛意浓又坐到了位上,没有对她说话,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脸上带着思索,好像对她的存在,也那样的漠不关心,旁若无人。

  徐疏桐心里不安,走了过去,刚开口道:“皇上--”

  薛意浓抬了抬眼睛,眉头都揪了起来,打断她道:“疏桐,朕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这是不打算听她的解释了,徐疏桐回道:“是,我退下了。”从正屋离开,看到那一片殷红的血迹,整个手臂都起了疙瘩。她知道薛意浓最怕这些东西,上次不过杀了一个高瑞,就让她难过了许久,可是这次,她竟然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得多难以忍受!

  她本想在她身边安慰两句,同时说明自己放薛轻裘进门的缘由,但薛意浓显然没有要听说些什么的意思。皇上怀疑她了么?

  徐疏桐一出门,存惜就迎了上来,有很多话说,但见徐疏桐摇头,两人去了小厨房。存惜立马一副受惊的样子,拍着胸脯道:“夫人,吓死奴婢了,您可不知道,那些人死的有多惨,这是活生生的被打死啊。”死个把人,她并不少见,可惨成这样,而且还挑了大年初一这样的日子,皇上是打算做bào君么。

  “你不必同qíng他们,他们是活该。被皇上看见为恭敬王通风报信,拿皇上的好xing子不当恩典,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存惜,我们做事最好也小心一点,皇上似乎对我起了怀疑之心。”

  她心中一冷,是她把薛意浓bī成这样的。只是她为何就不能多相信自己几分,听自己解释几句。她曾经还嫌弃薛意浓不够狠,不能够驾驭的了这些人,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不是不够狠,而是没有遇上耍狠的时机。

  自己在她心里,怕是与恭敬王相勾结的第一号怀疑份子了。

  再深厚的热qíng,都禁不住这一怀疑。徐疏桐尝过被喜欢的人背叛的滋味,自己在薛意浓的心里,是否已经属于背叛了呢?

  存惜道:“那该怎么办?夫人,要想办法挽回皇上的心。”

  “如果她的心已去,又能拿什么东西来挽回。是我自己不好,没有提早告诉她一声,就算她恨我,怨我,不信我,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怪她。”

  是她欺骗了薛意浓的感qíng,这会儿想到可能会失去她,她竟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痛意。像是一片茶叶漂在热水之中,迷漫开了一丝丝的痕迹,蔓延,拉长,淡淡的,

  然后变得浓烈。

  正屋中,薛意浓单手撑着脑袋。认真的想着一连串的事,想今日发生这样的事,自己的过错何在。错在一直心软,对下面的人少了约束,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不但是那些被收买的太监,还有恭敬王。恭敬王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但她只是知道,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之中,才会如此的被动。

  也许还错在太容易相信别人。她指的是徐疏桐。那个女人以前是恭敬王的人,不管恭敬王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控制了她,她现在都怀疑上次的营救,也是一个让她入套的局。

  如果是有出入,只怕是与徐疏桐和薛轻裘彼此之间的关系有关。

  她整个人都在被耍着玩呢!薛意浓对徐疏桐有多少喜爱,就有多少失望,她已经被自己心里的轻疑,弄的不知道该信不信任人了。

  正当她沉思在个人的悲欢离合之际,有一个人过来了。

  薛定山带着满身的寒气,他一入这里,门外的侍卫、宫女、太监就跪了一地,“太上皇。”

  “起来,皇上呢?”

  “屋里呢。”

  外头的动静很大,薛定山不待人通报,已经高着嗓门喊道:“意浓!”薛意浓猛得一惊,抬起头来,就见薛定山的脑袋转着,在找她。她掀了帘子出来,把刚才所有的qíng绪轻轻搁置一边。

  “儿臣见过父皇。”她边抱拳,边说边走了出来。

  “嗯!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薛意浓心道:“莫非昨晚的话,让他想通了?”不过观薛定山的面色,也不像是谈那件事。“父皇有话请讲,儿臣洗耳恭听。”

  “我听说恭敬王到你这里来了,又听说你打死了不少太监,怎么回事,大年初一的,有什么忍不住,闹成这样,你母后不大放心,让我过来问问。”

  “哦,一些小事,不值一提。”她垂着眼眸,轻轻的说道。

  “是吗?我可听说那小子私闯你的寝宫,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好不容易抓住他的错处,还不趁机把他给宰了,你这样留着他,是等着他来杀你?”他不懂,而且他觉得薛意浓这样做,太过婆妈了。“那小子早有反心,没问题早晚也得搞出问题来,你这样软弱,还不被人家当柿子似的捏碎了。”

  “儿臣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只是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儿臣的根基不稳,手里的兵权不够,难以与他抗衡。”

  “你有父皇啊!父皇手里有兵,把他手底下的人给灭的gāngān净净不就行了,你怕什么,怕我功高震主?我现在闲的都快闲出鸟来了,懂不?就盼着他们有所动作,好为你消灭gān净,我呢,也找个事做。”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不打,没意思。而且他还有那种包圆了的心态,把所有阻碍薛意浓的人,都扫gān净,给儿子一个太平盛世。

  薛意浓微笑,为这样一个肯为自己豁出去的父亲。前世,她的父亲在她的记忆里停留的印象不那么可爱,除了不断的来找她的麻烦,从未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果有一个人告诉她,你依靠我吧,她真的会答应。只不过这都是以前的想法了,“多谢父皇,不过您年纪大了,是享清福的时候了,这种事,儿臣去做就好,没关系,您不需要cao心。”

  还是嫌弃他老,“我还能吃两碗白米饭,一斤ròu咧。”

  “儿臣知道,父皇宝刀不老。恭敬王的事,儿臣想自己解决。”

  薛意浓立场坚定,薛定山撇了撇嘴。“你要解决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昨儿的话,让我半晚上没睡好,跟你母后商量了半天,她劝我,说是以后是你们的天下,让我别倚老卖老,占着茅坑不拉,可是意浓啊,我不能答应你,父皇的兵就是父皇的,给你了,也不是你的。你要是想要,你就得凭自己的本事,把它抢走,这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总之,你看着办。”

  让他放权,他还真舍不得,那是跟了他一辈子的队伍,说放弃就放弃,他不甘心!

  薛意浓看清他的关键所在,并不bī迫。只是笑着说:“就依父皇的意思。”

  “嗯,那就好。好了,这件事说完了,你该告诉父皇,为什么对恭敬王不下手了,你那什么打死太监,可震慑不了一个恭敬王。”

  她当然知道,不过杀jī儆猴。只是薛轻裘可不是一只猴子,他是一只随时要吃人的老虎,这不过是敲山震虎。对着薛定山,她并没什么需要瞒着的地方,她需要同盟,显然薛定山是个可靠的人选。

  “父皇既然想知道,那儿臣就透漏一二好了。”薛定山瞪着眼睛,听她说,“除了兵力不济之外,当然这点父皇可以为儿臣补足。另外,儿臣也想过了,若借此机会杀掉恭敬王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一死,并不能根本xing的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手下人无人约束,父皇是带兵之人,应该明白,主将一亡,带来的就是兵变,大家都会抢着去坐那个位置,那么彼此之间攻伐在所难免,受苦的是老百姓。第二,恭敬王一死,其他的藩王怕是对这样的结果乐见的很,他们会肆意制造出不利于儿臣的名声来,到那个时候,藩王们彼此之间,更加容易团结,因为人人自危,一害怕就会做出一些事来保护自己,他们会做什么,想来父皇再清楚不过,这些都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不杀他,又有若gān好处。”

  薛定山沉吟着,道:“说来。”

  “是,若不杀恭敬王。首先从其余藩王说起,他们还有人压制着,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造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历史上来看,在和平年代造反,成功的很少,就算当年的明朝皇帝朱棣,未尝不是九死一生,且他的对手是朱允炆这样的角色,若是遇上个厉害的,他必死无疑。他们不是朱棣,朕也不是朱允炆,何况,朕还有父皇您在。”薛意浓不忘拍两句马屁,让薛定山乐呵一下,果见他舒服的扬了扬眉,“其次,从恭敬王来看朕的行为,以父皇来看,朕如何呢?”

  “感qíng用事,软弱无能,难成大事。”

  薛意浓道:“不错,儿臣要骄傲他的心,增加他对儿臣的轻视之心,这样儿臣将来才有更多的机会赢他,对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人总是不会在意太多的。这另外嘛,就是为自己的qiáng大争取时间,儿臣还年轻,就像父皇说的,仍需磨练。”

  薛意浓一席话说来,把敌我的状态,以及那些意图坐收渔翁之利的藩王们也稍微分析了一下。大局势是这样,但也不能否定目前要面对的种种困难,她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薛定山仍旧扬了扬眉,“既然你心里有数就好,好了,我不多说了,你忙!”打探完了薛意浓的主意,他该向贺太后和太后去汇报了。薛意浓让落雁把他送出去,这时任公公进来,报说诸位都用好了餐,问薛意浓是否此刻召见。

  “好啊,就把他们请到御书房去,就说朕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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