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AA怎么了?AA那也是胸啊是不是,那也是能进行最基础的哺|rǔ功能的。
再说了,我的身材好不好,gān你鸟|事。
我抬眼去看祁牺,她还是靠在椅背上,眉心蹙起,一言不发地看着女孩。
“居然敢叫我消失,我的陛下哎,您当您还是那个祁家少主子呢?你以为祁家还是以前那个祁家?叫你一声国王,那是看得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就是只丧家犬么,牛bī哄哄给谁看啊。”
祁家?少主?国王?
这都啥跟啥啊,穿越古装电视连戏剧,还是欧洲版的……
“你要一拍两散,那咱就散,本小姐还不稀罕。不过告诉你,少在姑奶奶面前摆架子,真gān起架来,凭你那单枪匹马,你以为你拼的赢?”
女孩单手叉腰,昂首挺胸俯瞰祁牺,一副吃不完要不完的样子。
她那架势看得我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羞耻感,忍不住挑眉毛。
但是跟在女孩身后的那两个彪形大汉让我有点发怵。
短暂的沉默后,寂静里响起清晰的嗤笑。
“呵。”祁牺低笑,撩起前额长长的碎刘海,咧嘴,两颗尖犬牙在白炽灯光下映出森冷的白光,“哈,没被Cao|够啊?”
我当场就傻了,扭过脖子去看那女孩,不出所料,那女孩双颊爆红,扭紧拳头,眼珠子瞪祁牺瞪得都要爆出来了!
“有种你再说一遍!”女孩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可她刚有动手的苗头,胳膊就被祁牺一拧别到背后压制在地上。
女孩一阵鬼哭láng嚎吓坏了身后两个保镖,五大三粗的男人抡着拳头就要上。
祁牺手下一用力,只听女孩胳膊嘎吱一响,又是一声尖叫,俩保镖立马停手不敢再上前了。
“我说,你欠|Cao啊。”祁牺俯下身,嘴贴在女孩耳边,拍拍她的脸。
小菜馆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老板脸都黑了。
还有好心的过来劝架,但全部被我拦下来了。
我静静看着祁牺,垂下眼帘。
四周一片混沌,叫骂声与哀嚎声jiāo织重叠,隆隆作响。
在我眼里,仿佛一切景物都是静止的,活动的只有祁牺。
她笑,她说话。
她的嘴唇上下翕动,张开了又闭合。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打电话的时候祁牺要我找一个人少的地方了。
我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兴奋。
我发现很喜欢看祁牺嚣张的样子。
就是那么拽,那么酷,那么霸道。
不要讲道理,既然你得罪了我,那就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青chūn在燃烧。
燃烧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老板,刚才点的两份尖椒ròu丝盖饭麻烦您给我打包吧。”
我起身走向老板,掏出两百块给他。
老板脸色很臭,想跟我理论什么。
但他又看着祁牺皱皱眉,什么也没说,接过钞票把盖饭装进餐盒给我了。
我听见祁牺对那女孩说:“魏玲,你要是不想让全天下人知道你被女人上了,就老实点。”
我举高手里的餐盒,深深嗅了嗅尖椒的香气。
祁牺我身后走来,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我耸耸肩,仰头看她,发现她真的好高。
果然,我就知道跟她接触多了绝对没好事,只会增加越来越多的心理yīn影。
现在除了胸小,我又有了“矮子”这个心理yīn影。
“没事,我好歹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事也不少了。那什么,至少我是不会歧视你的…… ……现在这个社会比以前开放多了,嗯…… ……虽然还是会有不少困难,不过只要努力就行。祝你幸福。”
我在心里小心组织着语言,万一我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她那bào脾气不得一枪毙了我。
祁牺突然停下来,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为什么才十月天就这么冷?
“歧视我什么?”她问。
“啊?”
她并没有生气,安静等我回答。
我在这一瞬间理解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那个…… ……你不是喜欢…… ……女生么?”
祁牺抿嘴,向前走去,“嗯。”
我急忙跟上她,“那就是那个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这个社会对这类人确实…… ……”
“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我没想过她会突然跳到这个问题上,“没有。”
“你喜欢过男人吗?”
喜欢过男人吗?对几个有过好感,可是谈不上喜欢吧。
“没有。”
“喜欢过女人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女人?”
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能落进去云。
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
她接过我手里的塑料袋,“先吃饭吧。跟我来。”
“哦。”
---------------------------------------------------------------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祁牺家客厅的沙发上看液晶电视了。
我俩用陶瓷碗吃着八块一份的尖椒ròu丝盖饭。
祁牺这套房子在离科大两站远的桃源小区,这里楼盘市价不高,可也不便宜。
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个领工薪的。
我以为她会和广大混混一样,住在破旧的小水泥房里听候老大的吩咐。
茶几上摆着一个水晶相框,我随意看了一眼,“全家福?”
她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拿起相框,“你跟你爸爸妈妈长得都不大像啊,你比他们好看很多。你长得像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吧,隔代遗传?”
“或许吧。”
“哦。”
见她没有太多聊下去的兴致我乖乖闭上了嘴。
渐渐地,客厅里隐隐传来淡淡的铁锈味,我耸着鼻子寻找味道的来源,发现祁牺右胳膊湿了一片,一抓全是血。
我猛的反应过来昨晚她被人追,手上还带着伤,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又发生了些什么?
她掰开我的手,“没事,刚才挣裂了。”
“没事个屁,脱。”
我妈,前外科护士,现专业催rǔ师,说了:人,身体是最重要的,有点小伤小口都要金贵着养,你对细胞好,细胞才会对你好。
“脱?”祁牺挑眉。
哎哟我勒个神,大姐你想哪去了。
我懒得跟她废话,扒着她夹克往下扯,她没反抗,很顺从的配合。
祁牺夹克里边只穿了一件纯棉背心,胳膊晾在外边。
我问她有急救箱吗,她说在卧室柜子里,我取了箱子出来用镊子夹着消毒棉花给她擦血,喷了点药。
“给晾晾,让你新生的细胞们呼吸氧气。”
我把带血的棉花扔进垃圾桶,抬头看见祁牺对我微微一笑。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脸上出现柔和的表qíng,就乐呵呵地跟着她一块笑,傻里傻气的,“多吃清淡少吃盐,补点蛋白质。”
我觉得现在气氛怪怪的,有点绷不住,拿纱布给她包扎,一圈圈绕上去。
完事儿了我又去翻她冰箱,清了一堆蔫huáng的烂菜叶子和两个臭jī蛋出来,一看冰箱空气清新剂,都过期了…… ……
…… ……
“祁牺。”
我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
她披了件棉麻的长衫走出来,倚在厨房门边儿,看我把着冰箱门一脸皮笑ròu不笑的表qíng,饶有兴趣。
“拿来。”我伸出手。
她看着我摊在她面前的手,笑,“什么?”
我不耐烦催道:“钞票,一张毛爷爷,麻溜的!”
“哦。”她从裤兜里摸了一张绿的拍我手心。
我一看,把那一块呼她脸上,狠狠道:“红的!”
祁牺连着我的手和那一块钱一并抓在手里,轻轻捏了捏。
卧槽,真是狗改不了吃|shi,流氓改不了揩油,刚才还见证了她光荣的qíng史,怎么就忘了这个女胡子的罪恶前科呢!
“刚才在饭店我可是垫了两百啊。”
我懒得跟她讲道理。
“哦。”她从兜里摸了五张红的塞我手心。
我留了两张,找了八十四块的零钱和剩下那三张一起还她,“一百是我的,一百我去给你买东西,剩下你收好。”
“给我买东西?”
“在这等我啊,别走,不然这一百就归我了。真是受不了你。”
我换好鞋下楼,来的时候我记得小区附近有一家家乐福,还挺大,就顺着一溜门市找超市,很快就找着了。
我妈说,见血要补锌,补蛋白质,补维生素。
我不知道祁牺爱吃什么,有什么忌口,心想都受伤了还有权利挑食吗,给啥吃啥吧!
于是我买了一条鱼,木耳、海带、西红柿,称了一斤柑橘,捡了五个jī蛋,最后拿了一大包纯牛奶和和田大枣。
提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站在电梯里看广告时,我觉得我真是菩萨心肠,胆大心大,管闲事管到来路不明的女胡子身上了。
哎,管他呢,做都做了。
我妈说做人要厚道,我爸说做人要学会感恩。
不过我觉得还是我爷爷说的最好,做人要恩施并用。
世间因果循环,有形与无形共为整体,失与得是看不见的平衡。
有时候人往往会更倾向于向曾寻求过自己帮助的人施以援手,可能是从心底觉得对方需要自己,在意自己,所以更放心托付一颗心。
想着想着就到了祁牺家门口,我喊:“我回来了,开门。”
结果…… ……
门那边传来祁牺吊儿郎当的声音:“你回来了,你谁啊?”
你大爷。
“乔仙予!”
“乔仙予?谁啊,不认识。”
不认识你妹。
我手上拎着塑料袋子,勒着很疼。
“姐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乔仙予,行了你快开门,赶紧的!”
“名字里带仙字的,我倒是认识一个,可不叫乔仙予啊。”
我怎么知道她还认识哪个带仙字的。
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
我憋足一口气,算了,老脸也不要了,吼道:“开门,我是小仙女!”
门突然被推开,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拽进屋里,我踉跄着摔进一个柔软的怀抱,仰头看见祁牺jian计得逞的坏笑。
“哎哎,当心jī蛋碎了!”
我推开她,提着东西进厨房,把熟食生食分类,一个个放进冰箱码好。
余光扫见祁牺,她正托腮好整以暇地看我gān活。
我顿时有种在养废物的无力感。
“你会做饭吧,我还买了鱼呢。还有牛奶,这几天天天喝着,伤口好得快。记得每天换药。”
“不会。”
她说啥?
我转身,瞪她。
她毫无所谓地瞪回来,眼睛黑漆漆的,看得我有些失神。
我想起《国家地理》里介绍的“蓝dòng”,人站在海底深坑的边上,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掉落下去,一直坠落,永远永远。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九和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