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男遇变不惊,抡起láng牙棒向后击去,好在绿衣反应快,接过紫鸾一侧搅紧的裤子,和紫鸾让到两侧jiāo叉用力绞紧。围裙男一击不中,再击即没力气也没时间,被赶过来的李长河连着补了几刀才委顿在地不甘地死去,死前遗憾地说道:“还是应该先敲死……”
绿衣抽回裤子展开看看,开心地说:“还好没破。”
靺鞨族的人渐渐不敌,被龙国士兵包围在一角,三王子被仅剩的几个忠心的族人围在当中,悲愤地看着李长河。
紫鸾不顾寒风穿透湿冷的衣服走到近前示意双方停手,同qíng地问三王子:“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没想到三王子看了紫鸾一眼,不屑地说:“我不和食物说话!”
紫鸾无语,转头对李长河说:“他是靺鞨族的三王子,你看……”
李长河一听双眼发光如看到移动的金山,喜道:“这次可发大财了!”
紫鸾不忍再看,闪到人群之后,拉着绿衣到营帐之中翻了几件大小差不多的gān净衣服胡乱换上,听到外面有吵嚷惊呼的声音,等她们再出来的时候,抵抗的靺鞨族人都已被杀死,三王子剖腹自尽于众人面前。
李长河悔恨的捶胸顿足,紫鸾劝道:“此人如此狂妄自大,陷族人于绝境,死有余辜。”
李长河摇了摇头,痛苦地说:“你知道什么,活捉比死人头值钱多了!”
“……”紫鸾拿出一个圆筒状的物件对李长河说:“这是我刚才从营帐中搜到了,应该是烟花信号之物,你拿去换军功吧。”
李长河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连声感谢后接过兴致盎然地左观右看,只见那个东西像个竹筒一样,似乎是纸做的,表面光滑,入手沉重,突地发现一端有根线头,摇头耻笑道:“太粗糙了,竟然把线头混了进去。”
说完揪住线头,紫鸾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见李长河用力一拽,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一朵黑烟腾空而起,因为拿的姿势不太对,李长河被喷的满脸黑灰。
好在没有人受伤,只是耳朵都被震的嗡鸣作响,胆战心惊地等着看会发生什么事qíng。
此时太子的仪仗队已经进入宫中,龙桂端坐在龙辇之上,头戴巍巍高冠,冠上流苏遮挡住她犀利的目光,身穿金丝龙袍,双手jiāo握优雅地放置在腿前,混身上下散发着无形的威压。
所有人都在跪拜这个即将是龙国新时代最有权势的人,他的手里将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富贵。全场肃穆安静,连一个抬头偷看的人都没有,只有悠扬的琴瑟鼓乐在回dàng。
就在龙辇途径宁贵妃等先皇嫔妃的时候,远处突地一声巨响,随后滚滚黑烟浮起,众人皆惊诧莫名,连龙桂都不由得向响声处看去,皱眉沉思。
宁贵妃身后的一个宫女抓住时机猛地一抬手,一支袖箭闪着不详的蓝光直奔龙辇而去,直直地she到了龙桂的胸前,入体几近半寸。
众人还不及惊呼,龙桂已反手握住箭尾把箭拔出,一甩手把箭掷回,正中那名宫女的右眼,那名宫女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就倒地抽搐。
“有刺客!”宫中的守卫反应过来,蜂拥上前把那个行刺的宫女按住,可惜她早已气绝身亡。
异变突起,大家都呆愣在原地,连乐师都停住了手,不知该继续演奏喜乐还是换上哀乐,黑鸦鸦的人们不敢妄动,一起望向龙桂,诺大的宫中只听得到寒风chuī动树枝发出的呜呜声。
龙桂伸手摸了摸伤处,朗声说道:“皇命天佐,跳梁小丑不过徒增笑而!”
这句话唤醒了众人的表qíng,或喜或悲或踌躇满志。
仪仗队继续前行,紧跟龙辇的就是歌舞撒花的少女,曼妙舞姿如仙女下凡,丝毫不被意外影响,更难得的是寒冬季节撒的竟然是盛开的玫瑰花瓣。
宁贵妃见“太子”的身手敏捷,不免疑心,听到声音更是心如明镜,和龙桂的新仇旧恨统统涌上心间,自知龙桂得势,自己再难幸免,索xing豁出命去,抽出发髻上特制的发簪就要与龙桂同归于尽,正巧天残子途径她的身边,见她面目狰狞,手握凶器,不等她起身就一把抓起身边童子捧的朱砂当头砸去。
朱砂砸到宁贵妃的头上四散开来,迷得她睁不开眼睛,鲜红的朱砂染了她一头一身犹如浑身浴血。
天残子右手剑指一指宁贵妃,喝道:“大胆妖孽,快快现出原型!”
宫中守卫上前拉扯宁贵妃,想把她带离再做处置,其他大臣各守其位不敢妄动,只悄悄支着耳朵看热闹。
宁贵妃双目不能视物,仓皇挣扎间头上发髻松散披落,更显得她状如疯魔,她不停地挣扎嘶喊着:“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
龙桂见仪仗队伍中人心浮动,举手示意众人暂停,守卫也俱都住手后退一步,只把宁贵妃围在中间不让她逃离。
宁贵妃看不见四周,紧张的手握发簪胡乱地四下刺着,自然是伤不到什么人。
龙桂沉声问道:“那你是谁?李倩嘉?乌拉?还是玉姬?”
宁贵妃反问道:“我是谁?”随即放声狂笑道:“我是索命的冤鬼!我是耻rǔ的杂种!我背负着罪恶,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人!”
龙桂怜悯地说:“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即看不到我父皇对你的深qíng,也看不到刘贤对你的厚爱,你一心要让别人不好过,最后失去了自己的大好人生,你确实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人。”
“你胡说!”宁贵妃声嘶力竭地喊,想要更大声反而喊破了音,“你父皇不过是玩弄我,一辈子都没把我扶正当皇后!刘贤他、他不过是利用我!”
龙桂见她冥顽不灵,不想再多与她纠缠,抬手示意仪仗队伍继续前进。
宁贵妃耳听整齐的脚步声已经继续向前移动,恨恨然地把手中发簪向刚才龙桂声音传来处扔去,不巧砸到天残子怀里抱着的大白鹅。
大白鹅本是一只爱自由爱生活的大好白鹅,本就不耐烦被人像只猫咪一样抱在怀里,竟然还有人敢拿东西砸他引以为傲的高贵额头,当时就发起了bào脾气,一跃从天残子的怀里蹦到地上,大展双翅嘎嘎叫着直奔宁贵妃而去。
可怜的宁贵妃来自糙原,后又久居深宫,见过那么多的珍禽异shòu,偏偏不认得鹅,又双眼被迷,朦胧中见一巨大的怪shòu向自己猛扑过来,吓的以为是鬼魂索命,一瞬间做过的种种bàonüè之事重新浮上心头,大鹅扇动翅膀她以为是yīn风阵阵,大鹅用喙啄她她以为是鬼魂在殴打她,更不用提大鹅的叫声,听在她耳里就是恶鬼嘶鸣。
宁贵妃被吓的抱头鼠窜,四周又有守卫包围跑不出去,最后只得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哭泣求饶。
二皇子龙敏不忍亲娘受苦,也不言语,奋力挤过守卫扑到她的身上想以身遮挡大鹅的攻击。
不料宁贵妃被吓破了胆,以为是有人要害她,反倒把龙敏用力推倒在地,龙敏不防,倒下后后脑撞到了玉石路面上昏了过去。
见皇子受伤,大家这才不镇定了,有喊的,有哭的,还有人忙着捉大鹅的。
扮作亲随的太子连连给小德子使眼色,示意他快去请太医,小德子自然明白太子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个弟弟的,忙贴着墙一溜小跑溜走去找太医。
很快,大鹅被捉住捆好送还给天残子,泪水也冲落了宁贵妃眼里的朱砂,她听到周围有人惊呼“二皇子受伤了”,勉qiáng睁开眼,结果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天啊!我都gān了些什么?”宁贵妃仰天长啸,jīng神彻底崩溃了。
龙桂只看了她一眼,就面无表qíng的把头转向别处,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已经疯了,再不可能成为她的对手。
天残子安抚着怀里的大白鹅,催着仪仗继续前行,“快快快!不要误了吉时!”
于是大家继续歌舞升平地前进,就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几个守卫留下看守宁贵妃和二皇子,内心都为不能参加盛典而懊恼不已。
☆、离开
仪仗队伍终于走到了龙国皇宫的正殿,各文武大臣都按部就班地陈列在殿下,龙桂则站在殿上的侧室,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下太子假扮的亲随守卫。
龙桂看着三步开外的豪奢龙椅,豪qíng顿生,虽然看不见,可整座大殿上下近百人的文武群臣一声杂音都没有,更是让龙桂欣慰,她转过身真诚地对太子说:“弟弟,姐姐我终于帮你登上九五至尊的位子,从今以后,你就是龙国的皇帝,肩负天下苍生,万万不可再任xing了。”
说完,先从袖子里拿出传国玉玺,打算先把玉玺jiāo给太子收着,再脱下身上的龙袍给太子穿上。
太子没有伸手接玉玺,直视龙桂反问道:“皇姐,我眼看你中了毒箭,如何还能平安至今?”
龙桂傲然一笑,见太子不接,只把玉玺jiāo至左手,右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厚重的远古玉佩,可惜玉佩入手之后就碎成几片,龙桂随手把碎片丢到一旁,丝毫不在意它曾价值连城,“我也是侥天之幸,本来要把这块玉佩送人的,没想到倒先救了我自己一命。”
龙桂想起紫鸾,温柔一笑,说道:“天意如此……”
在心里补充道:我们就该在一起。
“天意如此……”太子喃喃道,有些失神。
当那只箭she中龙桂的时候,太子在刹那间不是担忧、惊惧和心疼,而是有些惊喜,毕竟打记事起自己就是“真命天子”,然而龙桂这句“天意如此”彻底戳破了他的美梦泡泡。
龙桂见他呆愣,以为他的高兴过了头,只得把玉玺往他手里塞,催道:“还愣着gān什么?快拿好玉玺、换上龙袍,大家都等着你呢?”
太子凄然一笑,低声说道:“姐姐,我可以再任xing一次吗?我想提一个要求,最后一个……”
龙桂皱皱眉,终不忍拒绝,“快说吧,我答应你就是。”
“你答应就好,我不敢当你的面说,你能转过身背对着我吗?”太子哀求道,像小时候那样扯着龙桂的衣袖晃来晃去。
龙桂无奈地转过身,谨慎地说:“虽说已经答应你了,可也不要太过分啊!”
“姐姐……”太子低声唤道,伸出双手,做了一件谁都想不到的事qíng,“替我做皇帝吧!”
说完,双手猛地发力把龙桂用力向前推去。
龙桂对亲弟弟毫无防备,竟被太子推的踉跄出一步才站定,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殿之上群臣之前,再回头发现太子飞快地跑走了。
“别走!”龙桂下意识地想叫住太子问个清楚,结果殿外守卫误会了她的意思,有想在新皇面前表现自己的几个人飞身向前把太子扑到在地,其他的守卫紧跟着扑了上去,飞快地在太子身上叠起了罗汉。
“不是要压住他!”龙桂怕伤了太子赶忙补充,结果有个心急立功的守卫一下子就抽出了腰刀挥了出去,龙桂岂不知他是想暗害太子好迎合自己,qíng急之下用力丢出玉玺,正中那个守卫的脑袋,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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