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浮华录[GL]_美仁【完结】(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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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清后退了几步,正色而立,冷冷道:“齐王殿下忽然驾临,不知有何贵gān?”

  李元吉嘿嘿笑道:“人说尚小姐是牡丹仙子,艳绝天下。如今看来,醉酒后的尚美人儿,才是真的教人神魂颠倒。本王今日,要你侍寝!”

  莲儿挺身护了婉清,怒道:“我家姑娘身体不适,今日……”话音未落,已被李元吉一掌劈昏在地。

  婉清已然怒了,紧咬朱唇:“婉清虽是风尘女子,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纵使殿下bī迫,也恕婉清不能从命!”

  李元吉步步紧bī:“美人儿,恐怕今日,由不得你!”言罢,纵身扑了上来。

  婉清勉qiáng闪躲到一旁,只忽然抽出袖中用于防身的匕首,bī于咽喉下,冷声道:“若殿下继续相bī,婉清宁可一死,也绝不让殿下得偿所愿!”

  李元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尚小姐,你这样的女子,不是我李元吉见到的第一个。只不过,到头来,每一个,本王都得偿所愿!”闪电般骤然出手,劈手夺走了婉清的匕首。

  待婉清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右臂的衣袖也已被李元吉扯下,露出宛如白玉一般的香臂,不禁怒道:“禽shòu!”

  李元吉毫不为意地将手中扯下的衣服碎片丢弃,正yù继续追逐婉清,忽听门外有怒喝之声,身形遂缓了一缓。

  婉清再次躲开,欢喜道:“子衣,是子衣么?”

  李元吉趁机再次扑上来一把抓住婉清,门外却又传来有如雷鸣般的怒吼,李元吉也终于bào跳如雷:“谁在外面吵闹,坏本王的好事!?”

  子衣趁两名侍从愣怔的瞬间,一头撞进门来。李元吉眼疾手快,即刻点了婉清的xué道,使她动弹不得,也言语不得。

  子衣扫了一眼屋内,大步向前,沉声道:“洛阳副使潇子衣,奉秦王之命,请齐王殿下速去帅府商议军qíng!”

  “潇子衣?”李元吉呆了一呆,蓦然醒悟,立时又惊又怒,咬牙道:“潇子衣,你居然还敢来送死!本王这次,就送你下地狱!”言罢,掣出从婉清手中夺来的匕首就准备掷向子衣。

  婉清大惊,潇郎,你既惹了这样的禽shòu,又何苦再进来送死?我的潇郎呵,只怕你今日要与婉清一起,葬身这牡丹阁了!婉清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若杀了子衣,就请齐王自己去面对突厥人的仇恨!”子衣厉声叱道。

  李元吉怔了怔,准备掷出匕首的手臂也停在了空中:“什么意思?”

  子衣暗里松了口气。子衣记得,据历史记载,李元吉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尤其惧怕突厥人,历史上李世民曾数次邀请李元吉与他一起出战突厥,均被拒绝。而此次,突厥武尊毕玄,奉吉利可汗之命,来洛阳刺杀李世民,也是应李建成和李元吉的请求。如今刺杀虽未成功,但确实重创了李世民,然而由于齐王派来的陈鹿无能,以致突厥jīng锐尽丧,连毕玄本人也被子衣重伤擒获。因此上,在突厥人那里,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都无法jiāo代,以至于李元吉恼羞成怒要杀死子衣,足可见,在李元吉心里,他是多么害怕去面对突厥人的质疑与责难。

  如今,只能抓住李元吉惧怕突厥人的心理,行险一搏,能否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在此一举了。

  子衣轻吁一口,平静了气息,昂然道:“殿下应当知道,如今陈鹿虽已处决,然毕玄等人仍然在押。现下突厥人一面在我大唐边境部署军队,一面来信函和谈,愿意以停止对宋金刚部的支持为条件,换回武尊毕玄。微臣更听说,突厥人提出的附议里,是要求殿下和微臣一起jiāo换人质。想必殿下也知道,毕玄在突厥各部落里有着神一样的崇高地位,如今毕玄伤重致残,形同废人一般,而毕玄落得如此下场乃与陈鹿的无能懦弱有着莫大的关联。可想而知,突厥举国上下,对于微臣,以及调遣陈鹿来洛阳的人,该有着怎样刻骨的仇恨?

  若微臣在,朝廷必定惜殿下千金之躯,只会派微臣一人前去突厥即可。若微臣死在此间,虽死不足惜,但只怕,此后朝廷就只有答应突厥人,让殿下您去面见突厥可汗,jiāo还人质了。”

  “你!”李元吉张口结舌,气得说不出话来。子衣此言不假,目前大唐正在中原与各个诸侯jiāo战,朝廷上下对于突厥人十分戒惧,只怕十之有九会答应突厥人的要求。更何况,此次突厥人刺杀二哥李世民,令得父皇雷霆震怒,虽自己与太子建成百般推脱罪责,父皇仍要自己监斩陈鹿以示清白,若此人一死,父皇定会再次怀疑自己,到那时,也一定会再次要求自己去突厥jiāo还人质以划清界限。若如此,麻烦可就真的大了,只怕连九死一生都不见得。幸亏,之前在潇府,没有杀他成功,否则……

  李元吉眼珠转了两转,扔下匕首,哈哈大笑:“没错,本王怎么就忘了,武尊毕玄这个烫手山芋呢!哈哈哈,潇子衣,留着你的小命滚吧!在去见突厥人之前,你最好活得好好的!”

  “微臣一定谨记殿下教诲,留着小命为大唐效力!那么,”子衣不依不挠道,“就请殿下速回帅府与秦王商议突厥之事!”

  李元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行了!潇子衣,你要传达的口信已经传到了,你可以走了!”

  婉清此时,方敢睁开一双秋波,望了望子衣,昔日万千风qíng的明眸,如今却满是无声的坚忍与诀别之意。

  子衣明白,婉清在示意自己离开,但她子衣又怎能忍心见死不救,离婉清而去?若如此,子衣,还是子衣吗?

  子衣避开婉清的眼神,只又向前几步道:“微臣奉秦王之命,不敢懈怠!请齐王殿下随微臣同行回府”

  “住口!潇子衣,你不要不识抬举!你只回去告诉我那二哥,待我与尚小姐叙旧之后,自会去见他!”李元吉不悦地道。

  子衣抢前几步,拦在婉清身体之前:“殿下!尚小姐现下酒醉未醒,若此时叙旧,传扬出去,只怕落个趁人之危的话头来,于殿下声名有碍。请殿下立即离开花满楼,回洛阳帅府!”

  李元吉一把将子衣推倒在地:“甚声名?就算告到父皇那里,也不过是风流韵事一件!本王与尚小姐两厢qíng愿,男欢女爱,于你何gān!竟如此嗦!若再不离开,本王就只能请你和那个婢女一样,躺在这里给我闭上眼睛!滚!”

  子衣爬将起来,悄然摸出靴中藏着的防身匕首,笼在袖中,快步bī向李元吉。

  李元吉转过身去,向着婉清道:“美人儿,没有人能妨碍本王的,很快,本王就能与美人儿你好好叙旧了!”

  婉清眼睁睁看着子衣手握匕首,步步bī近李元吉,不由得心中大急:“子衣,傻子衣,那匕首奈何不了这禽shòu的!你这冤家,如何这等不知死活!”只身体不得动弹,亦不能言语,急切之间,竟无可奈何。

  李元吉正yù伸手去轻薄婉清的面容,忽觉背后风声大动,便猛然转身。

  子衣原本心存侥幸,暗中握紧匕首,放手一搏,准备趁李元吉不备之时,看看能否一刀刺进李元吉腰间。心道,只要能让李元吉受伤无法伤害婉清就好,不管自己这行为会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也总要救了眼前这个无辜的女子。

  却不料李元吉毕竟也是武力qiáng悍之人,背后风声一至便立刻转身相对,子衣无奈之下即刻将匕首滑入袖中,佯装只是身体朝李元吉撞去。

  李元吉闪身避开,子衣当下扑了个空。李元吉冷笑道:“还真是自不量力!”

  子衣晃了晃,站稳身子,好整以暇道:“微臣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因为女色,而误了军国大事。”

  李元吉已是面色yīn沉:“潇子衣,你这是铁了心要妨碍本王吗?”

  子衣不卑不亢道:“微臣奉秦王命,再次敦请殿下回府商议突厥大事!”

  “潇子衣!”李元吉已是气急败坏,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骤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如此在意尚美人儿,莫非,你与她有qíng?又或者,你也垂涎尚美人的美色?”

  婉清霎时秀容红透,莫非,子衣他,真的已对自己动了心么?

  牡丹之泪(中)

  潇府后园。

  寂静的房内,一个柔弱的身影在轻轻地啜泣,纤细的双肩无助地颤抖着,仿佛许久以来的心事与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即将喷涌而出;qíng难自禁的秀容,早已是梨花带雨:呆子,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你的眼睛里就布满了忧伤与痛楚,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那份忧伤与痛楚就越浓烈。呆子,这是为什么?

  在卓家小院,你第一次从君然面前逃走,而后你一次又一次地逃避着什么,刻意压抑着你对君然的qíng怀,这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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