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我沉默了几秒还是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不是说你没事吗?你不是说你不怪她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希然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怜爱地摸摸我的脑袋。
“我没怪她啊。”这个问题已经被她们念烂了,今天又拿出来晒晒。
“那为什么不见她?她……带来解药来。”雪晨犹豫着说出了璃梦到来的缘由。
送解药?对哦,上次的解药被我踩烂了,这三种毒连慕容希然都束手无策,除非是到了毒发的时候,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好。
“她自己自愿来的?暗中送还是明目张胆地写封信给你们说她要来?”我反问道。
“璃梦姑娘对你的关心是真的,她并不是有意害你的。”雪晨以为我是为了璃梦下毒害我的事所以对璃梦存有戒心才这样解释道,“还有,她gān什么要偷偷送?”
“你们知不知道殷琉兆想杀我们?不仅是杀了我们,最好是控制住移花宫这个组织,控制不了就毁了。不过我们的话是一定要死的。”我没有回答雪晨的问题,而是说出这样一段话。
“我知道他想毁了移花宫,所以移花宫躲的才这么隐僻。移花宫的势力太大,又不受朝廷控制,还有那个特权。他想灭了这里是必然的。”慕容希然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看来她也早就察觉了。
“所以啊,他设计来设计去,就把这个特权设计没了,接下来就是来打你们了。”虽然觉得殷琉兆的计真的很烂,居然下毒陷害给我,靠着来取消那个特权。其实那个特权还是不错的,只要我们不触犯法律,没杀人没放火没卖国他就不能动我们。不过现在由于我“杀人”未遂,又“逃狱”,再牵扯上移花宫的人,这一下子这个特权就没了,现在他想打移花宫就打移花宫,也不用背上违约的骂名。
“我真是对不起你们啊,由于我的失误,再加上我懒得跟他理论,害你们跟我一起遭殃。”说我下毒,好像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我逃狱,我也可以说我是被人劫走的,而且那个人百分之八十就是龙宇贤的人。但也说不定他们早就准备好东西对付我了。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终有一天会被他害倒的。只是时间的问题。”雪晨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她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慕容希然。
“嗯嗯,接下来,他该准备打这里了。这次如果璃梦来送药是他下令的话,估计璃梦是来探路的。我没猜错的话,璃梦不愿把药给移花宫的人,而是坚持过来看我对吧?”凭着璃梦那智商,让她找到路这里就算是bào露在阳光下了。
“嗯,璃梦姑娘坚持要到移花宫,再亲手jiāo给你。”果然。
“他这么快就要动手?”慕容希然问道。
“上次在秦湮楼,殷琉兆看到了移花宫的实力,移花宫的qíng报能力超过他们很多,他们查不到的我们这边查到了,他们搞不定的杀手却倒向了我们这边。其实他上次很多都没料到,算是完败了。一个上位者被bī亲自出手跟小兵斗,jīng锐军被暗杀了大半,援军久久不到,他布置的局基本上被王焕背后的那个人看透了。也许是他大意了,但是如果没有被我们放过的jīng锐军,没有倒向我们的杀手,没有我们在信中作假让敌方的大军拖了十天,他就要jiāo代在秦湮楼了。现在是不除去移花宫和那第三方势力,他就睡不着觉。”我打个呵欠,今天说话说得最多了,还很累,还是睡觉好。
“那他不怕那些人在他打移花宫的时候袭击他,到时候他就是两边受敌了。”雪晨不解地说道。
“不会的,现在殷琉兆目前各项呈快速升级状,对大臣的监视加qiáng了,守备加qiáng了,军力加qiáng了,那边的人可能以为他是怕再受到那样的威胁,可能猜不到他要打移花宫。等发现了可能也晚了,手上兵权啊什么的都已经被削得七七八八了。”其实我只是无聊叫人去调查下现在朝廷上的qíng况,看来qíng报还是很有用的。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好像……”我看看四周的人,说道:“我们跑题了。”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众人倒。一开始是问我见不见璃梦,和为什么她要偷偷送药的。
“你们要是愿意让她进来我也没意见,我无所谓的。”我耸耸肩。
“你刚刚不是说她是来探路的吗?”雪晨纠结道。
我从怀里“唰――”地拿出一沓纸:“这是上次那些叛军将领的名单,拿去给璃梦,估计殷琉兆三年不会打移花宫,你们在想个法子把移花宫附近的阵法更新qiáng化下就没问题了。”
雪晨接过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啊?”
十万个为什么……
“如果移花宫把这份名单公开,公布出来的结果,那些人一是被皇帝放了,二是被皇帝杀了。皇帝不会那么好心放了他们的,所谓狗急跳墙,就是这么回事。到时候他们团结兵力群起而攻之,有殷琉兆好忙。给他这份名单,他如果不是很笨应该会先去除了这些人。”我抓起桌上的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啊。”雪晨笑着捶了我一下。
“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厉害。”我眉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认识的你,是个呆呆傻傻,好像什么都做不好的人。”雪晨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柔软,她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依旧是那个呆呆傻傻,好像什么都做不好的人。那个‘什么’仅包括家务活比如烧饭做菜什么的;比如我不熟的运动,比如骑马,she箭……”我知道雪晨怕我变了,朝廷的勾心斗角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我,我还是我,没什么其他感觉。
“那为什么你这样呆呆傻傻的人,突然这么聪明想那么多?”雪晨又开始蹂躏我的脸了,这表示她现在很开心。
“我不会做家务,不过骑马she箭,就能表示我傻,我不懂政治吗?”电视上明着暗斗的戏多了去了,不过学点过来真是对不起我家的电。还有三国不是白看的,三国志不是白玩的,“是你们太小看我了,看人太片面了。这就好像我不会跳舞不能我就不会唱歌,我不会轻功不能代表我不会游泳,我不会医人不能代表我不会调戏人啊。来,妞,给爷笑一个。”我露出了我的流氓本色,斗得大家直乐。
“以前那个老实纯qíng的佐u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了一个小色鬼了。”雪晨“生气”地敲敲我的脑袋。
“才没有呢,只是以前那个佐u被人欺压的时候想的是我要关爱后辈,谁叫你们大多数比我小呢?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小打小闹下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我才不会介意。但现在我想得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妞,给爷乐一个。”说完我就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转身就跑。
雪晨愣了愣,大吼一声:“站住!”
三十六计走为上。
借口
我看着前面的白影慢慢地往这边走来,微微地失神。
说不介意那是骗人的,不管是谁,如果你喜欢的人不信任你,在你身上下了三种毒并想以此要挟你,我想生气难过也是应该的吧。
“佐u……”璃梦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在真正面对璃梦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qíng去面对她?无所谓吗?也许真的可以装出来吧。
“嗯嗯。”我哼哼几声表示我知道她的存在。
她递上来三个药瓶。
“你相信我吗?”璃梦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她站着我坐着,我看着药瓶,她看着我,她说话我沉默。
“我明白你的苦衷。”也许是我小心眼,就算知道璃梦可能会有苦衷,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畅,十分不慡。
我抬起头,却对上了璃梦充满哀伤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看过她如此受伤的表qíng,明明被下毒的那个是我,那天生气到吐血离开的是我。
“你怪我吗?”璃梦幽幽地叹口气,移开了她对着我的眼睛,看向远方。
“没有……”什么叫口是心非,这就是口是心非。我在心中暗暗自嘲,虽然我跟慕容姐姐说我不介意,跟雪晨说我不介意,我认为璃梦是有苦衷的,不过我还是有点点怪过,为什么她一定会帮殷琉兆害我?就是因为殷琉兆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因为殷琉兆在她小的时候帮过她?
“你会回来吗?”璃梦淡淡地开口。
“不会!”今天,小洛梨跟我说,从今天算起的七天里,我随时都可以回去。
我的理由是,我放心不下移花宫,我怕殷琉兆对移花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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