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尚书大人错了,不是一门好姻缘,是两门好姻缘。
提督大人言之有理。
驸马定是年少有为,若非如此,诸位瞧瞧那瓦剌公主为何非他不嫁。
我可是听说两位公主曾经在驸马府门前大打出手,最后是天香公主胜出了。
唉,你记错了,是那瓦剌公主胜出了。
诸位大人在这里谈论这事,如果传到那两位公主耳里,咱们这驸马爷可吃不消喽,张绍民上前帮着冯绍民解着围。
张大人这话在理,诸位大人就不要再取笑犬子了,冯少卿尴尬的陪着笑脸。
众人瞧着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又有张绍民出来解围,便也就不在围着冯绍民父子了,待人群慢慢的退去,张绍民把冯绍民拦了下来,冯绍民知他用意是什么,便先让父亲回去了。
红墙高瓦外,还能嗅到些许桂花的味道,冯绍民合了眼静静的感受着这桂花的味道,脑海里浮现了天香的样子,那日中秋夜的月亮,真是好看极了。
你知道天香心里爱的那个人是谁了吗?张绍民问。
冯绍民睁开眼,看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问张绍民,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心里装着别的人?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就像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心里的想法一样。
如果能回到那日校场比武招亲之时,你还会不会选择把我推出去。
这些日子,我也时常扪心自问,校场比武我把你推出去,对天香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错的不是你,也不是天香,而是我,是我太疏忽了,我总想着可以弥补她,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又一次伤害了她。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可这个真相是你,我却竟觉得有一些安慰,或者说,输给你,我是心服口服的。
除了说一句对不起之外,冯绍民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话,能让她宽慰眼前这个男人了,他与天香之间,是有情的,只是这情份,却两次因她断送了。
年前这段时间,我打算去一趟镇江府,去杜家提亲。
你和连心才相识几个月而以,这么快去提亲,会不会有些太赶了。
这一次我如果再不主动点儿的话,我张绍民可能就要光棍一辈子了,难不成,这是冯兄你想看到的。
张绍民带着几分玩笑的话说着提亲的事,冯绍民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娶连心了,就好好待她。
我明白你的担忧,我张绍民既然决定娶连心为我妻,就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以后我若有负于她,就让我张绍民这辈子不得好过。
张绍民这样信誓旦旦的话,让冯绍民心里的担忧降低了一点,但这种担忧,它还是存在的,冯绍民的担忧是怕杜连心会成为第二个刘倩,毕竟,天香在张绍民心里的位置,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张绍民决定要娶杜连心的事情,冯绍民在回公主府的路上想了一路,她在想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天香知道。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时,天香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冯绍民从车上下来,身上还穿着进宫面圣的朝服,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意气风发。
快瞧瞧看,我们驸马爷这身衣服多好看,几个小丫头笑嘻嘻小声的交头接耳着,再瞧天香的脸上,那笑靥,任凭什么都遮挡不住。
冯绍民望着天香,也笑了起来,她走近天香,一把将天香抱了起来,今个儿起,你就是候爷夫人了。
再大的候爷夫人,也没有公主大,所以呢,我要当公主,不要做候爷夫人。
那我可不管,这个候爷夫人,你是当定了。
冯绍民将天香一路从府门口抱进寝宫,这段路虽不长,可它里面的含义,对于冯绍民来说,却是无法用距离来衡量的。
自从她知道天香的心意后,她的内心经过了无数的挣扎,她不知道自已应该是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跟天香把事情说开,但这两种结果,无外乎天香都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她想了很久,左右不过都是伤害,也就无谓伤害深浅,最终,她选择了给予。
你这身朝服还挺合身的,天香看了看冯绍民身上的衣服道。
你帮我量的,自然是合身。
这做妻子的事,看来我还是挺上手的。
是啊,就是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样的好福份。
以后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现在是你,你啊,可要跟我学着点,不然以后谁娶了你,你都不知怎么做人家妻子,把朝服脱了吧,这个地方还要再修改下。
天香边说边帮冯绍民把朝服脱下,而后又替冯绍民整理着便服,那专注的样子,冯绍民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你不能爱她。
冯绍民听见一个声音响起,立刻朝周围看过,是谁,是谁在说话?
你在说什么,这里只有你和我,天香问起突然一脸严肃的冯绍民。
刚才我听到一个声音,就在这房间里。
这里一直都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了,天香看了看偌大的房间回答着,你最近是不是因为皇兄把你留下的事太过劳累了,我帮你揉揉脑袋,你会舒服点的。
许是吧,冯绍民想可能真是自己听错了,就坐下来任由着天香,揉了一会儿,冯绍民问天香,你不好奇皇上为什么要追封梅竹的事吗。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又何必去问。
天香的回答中规中矩,那话里没有一丝丝的好奇,这让冯绍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答案,那就是天香已经恢复了记忆。
天香给冯绍民揉捏脑袋的动作很轻柔,让她觉得整个人都格外的放松,她闭着眼安静的享受着,却也在心里想着她们二人的这种相处,明知互相瞒骗,却又不得不这样做,怕也是这世间少有。
这样让她们二人都觉得特别好的幸福气氛没过多久,就被外面的干扰声打断了,杏儿急匆匆的进来传话说是驸马府出了事,要冯绍民马上过去一趟,冯绍民听后,立马和天香一道策马过去了。
跑进驸马府里,冯少卿还穿着早朝的朝服,在厅里来回踱步,神情很是不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一看到冯绍民进来,就急切的唤了冯绍民,可是,却欲言又止。
爹,你这样慌作一团,是出了什么事,冯绍民稳稳扶住父亲。
孩子,这,冯少卿还来不及说下去,府里负责侍奉金铃的瓦剌下人便跪于地上向冯绍民贺了喜,恭喜驸马,公主已经怀了身孕,驸马你就要做父亲了。
你再说一次,金铃怎么了,冯绍民觉得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金铃怎么可能会怀孕。
那小丫头听见冯绍民这样问她,稍稍抬了一下头,奴婢说公主已经怀了身孕,驸马你就要做父亲了。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事关公主的清白,岂能乱言,冯绍民质问起来。
是大夫说的。
哪里来的大夫,人在哪儿。
大夫这会儿还在公主房里呢,说是公主突然晕倒,怕是动了胎气,要细瞧一番。
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庸医在此胡言乱语,冯绍民忙朝金铃的房里走去,冯绍民到时,那大夫正在写方子,瞧见冯绍民来了,笑着上前向冯绍民道了喜,并说驸马请放心,公主是习武之人,身子比普通的女儿家好些,往后只需多加注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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