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_那端米凉【完结】(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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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沐恩的表现落在两人眼中,令她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卫初宴抱着赵寂硬塞给她的一个玉镇纸把玩,跟赵寂说:“他是中常侍了吧?方才不敢受我行礼,倒很合他的性格。”高沐恩此人是极有头脑的,不过卫初宴对他一直是不冷不淡,既不交好、也不交恶。因她前世便是被此人掳进宫中的,后来赵寂在宫中胡天胡地都未有消息泄露,背后是有这位中常侍的手笔在的。对于高沐恩,她知道对方顶多也就做到中常侍这一职位,赵寂是个少年帝王,又不昏庸,宦官要专权是不可能的,前世不可能今生也不可能,所以她防外戚、防三公、也为诸侯王的事情未雨绸缪,但是她并不去防高沐恩。

  高沐恩是永远跟在赵寂身后的,也算是和她同一立场。

  赵寂在一个折子上勾过一笔,翻开另外一本折子时,却不自觉地蹙眉:“你走时他便是了,中常侍这等重要的职位,向来都是换一个帝王换一次的,他自小便跟在我母妃身边,等我出生后就转到我这里,这么多年了,知道的秘密不少,忠心却是可鉴,又本来就是个阉人,因此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个位置了。”

  她皱眉思索着,沾着朱砂的御笔被她搁在了案头,通州出了贪污大案,她正烦恼该如何解决,却未想起来去问卫初宴。

  若是放在两年前,她看到折子的那刻起,就会把折子丢到卫初宴怀中了。

  她不问,卫初宴从她停滞的动作也能猜到她遇上了棘手的事,抚摸镇纸的动作顿了顿,又慢慢地转着那块莹润的玉料把玩起来。

  赵寂不说,她便不问了,赵寂亲政也有月余,算上监国那会儿,她看大臣处理朝政更是已有好几年,如今碰上什么槛,也都得赵寂自己迈过去才是。

  她又不是真的想当奸臣,绝不会去折断帝王的臂膀的。

  赵寂批了小半时辰折子,御膳房那边送了燕窝莲子汤过来,这汤温的恰到好处,春日喝不生肺火、不惹寒凉,不过赵寂喝的时候嘟囔了一句:“往日里不该是冰镇雪梨汤吗?”

  她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而后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专注地望着卫初宴喝汤,卫初宴被她灼热的目光盯的脸颊烧红,再如何香甜滑润的糖也喝不下去了,放下汤碗,问她发生了何事。

  赵寂撑着下巴望着她:“你太瘦了,得要多补一补。这汤喝完还得再喝一碗,不准说不。”

  卫初宴无奈而又温柔地笑起来:“两碗......好吧,但我喝的时候你能不能别总是看着我?”

  赵寂有些惊奇:“你竟知道我在看你?”

  卫初宴点头,那目光像猫儿盯鱼一样,谁能感觉不到?

  “好吧,那你喝,我不总盯着你看了。”

  赵寂权衡一会,觉得还是养好卫初宴更重要,只得忍痛答应了。

  卫初宴却道:“你那碗定还没喝完,你让我喝两碗,自己却一碗都不喝,哪有这样的道理?”

  赵寂更喜欢能解暑的东西,虽然此时还是春日,吃那些有些早了,但她已吃了冰镇的好几天,忽然换成了温汤,她有胃口才奇怪了。她不肯吃,但是又争不过卫初宴,于是端起勺子,装模作样地在碗沿一碰,其实什么都没舀到,又装模作样地送到嘴边,假装喝了一口,然后催卫初宴快喝。

  卫初宴即便失明了,也不是这般好骗的,她又放下碗,笑吟吟道:“陛下平日里吃东西猫儿似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此次喝汤却忽然碰了碗沿,而且你喝一口汤哪有那般快?那勺子是一沾到唇,便放下了?”

  春光明媚,那女人坐在亮堂堂的大殿内,湖色衣衫素雅而清凉,她细细地与赵寂掰扯着,仿佛一切都在她胸膛,从容的模样十分诱人。

  赵寂瞧得一阵心动:“那我现在好好喝便是了。”她说罢,为了让卫初宴高兴,端起满步金色纹路的小瓷碗几口便喝掉了那燕窝汤。

  喝完,她像一个求顺毛的小兽一般,凑到卫初宴面前,把空空的汤碗塞她手中,让她“验收”。

  卫初宴怀里冷不丁撞进来一个人,令她差点把汤洒了,她把两只碗都放下,想到了一件趣事,又笑了笑。

  她今日笑的可真多,赵寂看着,愉快想到:“要是卫初宴每日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今日这汤恐怕是高沐恩吩咐御膳房那边送的。”

  “你又知道了?我未吩咐,他应是不会僭越才是。”

  “那你说,你平日里喝的冰镇雪梨、梅子汤如何会变成燕窝汤呢?”

  赵寂一时语塞,按说御膳房不该敢干这些事情的,难道真是高沐恩?那他为何又要冒着被骂的风险去让御膳房准备这一份汤呢?

  卫初宴的笑容有些促狭:“这汤滋阴补肾,他知你昨夜......因此才揣摩上意端过来的。”

  “什么滋阴补肾......”赵寂重复了一句,忽然想明白了,顿时脸也红了,推了她一把,卫初宴早有准备,把她牢牢“困”在了怀中。

  她以前也不知道这汤是做什么的,不过赵寂喝的多了,她便渐渐知道了,不过前世是赵寂拿这个打趣她,她现在“还”回来,才知道赵寂当时的愉悦。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似

  “卫初宴。”

  “嗯?”

  “我还疼着呢, 你今夜不准弄我了。”

  “还疼着么?怎么先前不说呢, 你若说了, 我便不让你走回来了。”

  卫初宴有些懊恼, 她早该想到的,她的手试探地往下摸去,还未探到玄服里边,便被赵寂抓住了:“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给你上点药吧?宫中该有药物才是。”

  “你又能看到了?卫大瞎子。”

  赵寂手忙脚乱地按住她,低斥一声,她并不在意,含糊道:“我摸摸便知道了。”卫初宴摸到旁边用餐后要用的的湿毛巾, 仔细擦了擦手, 又同赵寂说:“我的手是干净的。”

  赵寂揪住她的耳朵:“好呀你这么熟练, 是否以前偷偷尝试过这种事?否则怎么会这么懂?还有,昨夜我便想问你了,你明明, 应当也是初次才是, 为何比我还懂?”

  卫初宴的耳朵被她揪红了, 些微的刺痛, 倒没有怎么反抗,逆来顺受的样子。她的蒙眼布被扯掉,漆黑眼眸微微露出一点难受,赵寂受不了,又减轻了力道, 虽然还揪着,但只是起个威胁的作用了。

  糟糕,又醋了!卫初宴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严肃而认真地说道:“除了你,我没有过别人!”她的漆黑瞳孔中清晰倒印出赵寂的面容,但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其他人呀……赵寂放下心来,而后又疑惑道:“那你是从何处学的那些?你说你没有别人,可你昨夜分明很熟练的样子。”

  她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测,但又觉得那样太过荒谬,怎么会呢?应当不是在梦里学的吧?她虽觉得也许梦里的她和卫初宴也有些亲近关系,但是她一共只做过两个关于那个自己的梦,所梦到的场景里,还没有卫初宴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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