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GL_神经不正常【完结+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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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人?算是半个吧……”许昭平悠悠的答了梁琼诗的问句。

  xingqíng中人如何算半个?梁琼诗把下巴垫在君王的肩上,“恩?如何算是半个,臣妾不明白……”

  “寡人……勉qiáng有qíng,却没有xing……”许昭平把头埋在梁琼诗的脖颈,低低的咳嗽了一阵,“咳咳,所以只能算得上半个。”

  见君王又咳嗽了,大太监便贡上了御膳房刚刚送来的雪梨汤,“圣上,您先饮些雪梨汤止止咳……”

  许昭平听着大太监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他手中的汤。

  好大的瓷罐。

  “咳咳……分半碗给娘娘……如此大一盅,寡人饮不尽……”许昭平对上大太监的视线,低声道。

  “是,圣上。”大太监没有迟疑,君王下令后,立即给梁琼诗盛好了汤,而后附上勺子死到梁琼诗身前,“娘娘您的汤。”

  “还是寡人亲自来吧……咳咳咳……”瞧着大太监端着的碗,许昭平慢慢从梁琼诗面前接过汤,“爱妃,寡人知纵使没有寡人,爱妃也能饮得这汤,可寡人想让爱妃依着寡人,所以这汤还是让寡人来喂吧……”

  “谢……圣上……”君王的话说的隐晦,梁琼诗却也懂了,君王希望她信任他。

  “咳咳咳……”许昭平一边忍着咳嗽,一边慢慢的舀了一勺汤,喂到梁琼诗的唇边,“可是能尝到甜味,若是尝不到,寡人便命人送些糖来添。”

  “圣上觉得甜吗?”梁琼诗笑着轻轻的咬了咬梨ròu,口感不错。

  “咳,或许是甜的吧。”许昭平见梁琼诗笑了,便跟着笑。

  “恩?”什么叫‘或许是甜的’?莫不是君王还未饮?

  “寡人喂爱妃饮汤,心底便早已是甜了,舌尖分不出味……”许昭平有意的错开了梁琼诗的问题,半真半假的答了她的话。

  “圣上……”听着君王逃了,梁琼诗娇嗔了一声,许昭平不由得笑了,“呵呵呵……咳咳……爱妃莫要羞恼……寡人今日不过是想陪爱妃听听戏……”

  “听戏?听什么戏?”梁琼诗不依不饶,笑着追问道。

  “《蝶梦》呀!寡人今日想陪着爱妃听《蝶梦》……”

  “不过是两个女子的故事,圣上还是……”想着一个男子与他的妻子一同听两个女子的爱qíng,梁琼诗莫名的觉得不合时宜。

  等等,妻子?

  她何时成了君王的妻子?

  如若未曾成君王的妻子,那她刚刚那想法……

  梁琼诗微微的失神。

  她已经对君王生出了要不得的心思了吗?

  妻子,妻子……有妻有子……

  她是既想做君王的妻,又想为君王添子吗?

  梁琼诗被添子的念头吓了一跳,一下清醒过来,正巧这时许昭平也回了她一句话,“既然是两个女子的,那寡人也必须看看,不然,爱妃若是被哪个宫人勾走了,寡人可来不及后悔……”

  ‘被哪个宫人勾搭走了’……这颇有暗示xing的话语……君王是知晓了自己与那宫人的事么?

  梁琼诗忽得想了起来,那宫人似是也有几日未见了。

  ☆、第四十四章

  与君王一同听着《蝶梦》,梁琼诗时不时的想起宫人,想起宫人与她言说的私奔,想起她送宫人的镯子。细算起来,那镯子似乎还是君王的物件。

  但那宫人应也未丢弃吧。

  好歹是自己送的物件。

  想着那宫人似乎也赠过自己一个家传是镯子,梁琼诗心头有过几分奇妙的感觉,酸酸的,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甜,像chūn天里摘下的没熟的果子。咬了一口,涩的厉害,却又舍不得扔。

  若是她与那宫人一同听这个曲子,怕是会有另外一番触动吧。她记得,那宫人似是爱慕女子的。

  可惜那宫人,像雨像云又像风,来无影,去无踪。

  听着戏子又唱到了见君王的桥段,梁琼诗的心底禁不住的紧张。

  这戏同君王一同听,感觉就像是被大人抓住了把柄,有些难为qíng。纵使她心中觉得两个女子相恋没什么大不了,却依旧没有胆子说出口,没有胆子理直气壮的去下聘。

  就像那《蝶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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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状元,纵使确信了自己爱慕的是个女儿家,也只得求助于天家为其正名。

  何其委屈呀!喜欢本是多么简单的事,最后却还是要沦为现实的附庸。

  梁琼诗想得入神,一时也便忘了君王还在身侧。

  直到身边的咳嗽声越来越大,梁琼诗才想起了她身侧还有一位君王,“圣上还是寻个太医瞧瞧吧!这么咳下去怕是会对龙体有碍。”

  “咳咳……不碍事,听……咳咳……听戏……”尽管是咳着,许昭平还是qiáng撑着坐在榻上听着戏。

  她本意只是为了身侧之人而来,却不想竟是被这出戏打动了。

  同样是女子,同样女扮男装,同样爱慕上了女子。许昭平从这短短的几折戏里,寻到了许多自己的影子。

  “明权,此戏……咳咳……是谁所做?”

  虽说这戏班子是她遣人寻的,但她却没想过这些戏子会编出这么个戏。

  “这……回圣上,这戏的底本是梁茗执梁校书定的。”大太监慢慢的回了君王的话。

  梁茗执?一听到梁茗执这个名字,许昭平的脸色愈发不好,如若只是个寻常的百姓,她或许会大喜并赏赐一番,但如果是梁茗执,那便是其心可诛。

  这个戏前半折一半是她,一半是梁茗执。女状元可以指梁茗执,也可代指她,而思慕了一个女子,定然是她。

  尾上的妻妻结伴还家,不过是暗示她把皇位jiāo与太子,然后等太子称帝后,再给她与琼诗赐婚,让她们名正言顺的离开。

  许昭平因想到梁茗执莫名的散了几分兴致,梁琼诗却恰恰相反。

  听到姐姐的名字让她的脸上盛满了笑意,“这戏本是姐姐所做?”

  “是……”许昭平疲惫的往梁琼诗的身侧靠了靠,“爱妃……咳咳……何感?”

  “臣妾只是没想到像姐姐那般的人,竟是能写出这般戏本。”梁琼诗扶住往自己身上歪的君王,轻笑了声,“圣上几日不见似乎沉了。”

  “那……爱妃是不是扶不住寡人了?咳咳咳……”许昭平的笑还没持续到话说完,便被咳嗽声遮掩了过去。

  “圣上莫急……”见君王的身子又开始抖,梁琼诗连忙伸手帮他顺了顺气,“圣上千万要保重身子……”

  “不碍事……寡人只想问爱妃,若爱妃是那圣上,爱妃会不会……”许昭平起身接过大太监递过来的茶碗,抿了一口,压了压咳嗽。

  “会。”梁琼诗没听清君王在问什么,鬼使神差的给了一个回复。

  “会什么?”许昭平捏茶碗的手微微一抖。

  “会赐婚。”梁琼诗坦言道。

  “为什么?”许昭平盯着茶碗里自己的脸,轻飘飘的问。

  “她们爱的太苦了……”梁琼诗的思绪有些飘远了,太诗意的名字会让人想起太多不美好的事。例如:梁山伯与祝英台。

  听着梁琼诗答了她们爱得太苦,许昭平苦笑着问道,“苦吗?以寡人看,戏里的……咳咳咳……状元……咳咳咳……还是挺顺的……”

  顺吗?梁琼诗有一瞬的失神,觉得顺的缘由怕是因为在听戏吧。

  梁琼诗轻叹一声,冲着君王慢慢说,“那只是看着呀,圣上,您看那戏里的状元,不过是手拿一本书,绕着台上来一圈,便能高中,若到这乾朝,怕是需要十多年的苦读……若是真有女子愿意为一个女子这般付出,那,臣妾想,也是该成全的吧……”

  “若是那圣上也喜欢了状元喜欢的那女子呢?”许昭平急不可耐的打断了梁琼诗的话,她自是知那是苦的,她不过是想知道琼诗的心思,“爱妃也依旧坚持赐婚是吗?”

  如果君王也爱上了那个女子……

  梁琼诗想思忖了片刻,“回圣上,君子,不夺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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