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GL_神经不正常【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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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咳咳咳……君子不夺人所好。”许昭平用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一阵,“爱妃是说,喜欢是有先来后到吗?”

  喜欢有没有先来后到?梁琼诗轻轻的皱了皱眉,若是喜欢有先来后到,怎会有横刀夺爱,若是没有,又怎会至死不渝?

  喜欢,在没遇到最合适的那个人之前,全是将就。在遇到最合适的那个人之后,亦皆是将就。在遇到命定的那个人之前,没有先来后到,在遇到那个人之后才有先来后到。

  思忖了片刻,梁琼诗想透了‘喜欢有没有先来后到’取决于有没有遇到命定的人。

  但君王他应是还没遇到他命定之人吧。

  梁琼诗冲着许昭平的方向微微的颔首,“回圣上,喜欢没有先来后到……”

  “没有吗?”许昭平听到梁琼诗这般答了,不由得笑出声,“若是寡人希望有呢?”

  “呵呵呵……圣上您说笑了……”梁琼诗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无限的凉薄。

  她也希望喜欢是有先来后到的,那般便不会输的不明不白。可喜欢却是天下最没缘由可循的事qíng。可怕的是你爱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更可怕的是你爱上却不自知,待到它远离了,才发觉,最可怕的是你失去了却放不下,直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听着梁琼诗笑了,许昭平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猖狂了。她可以下令让琼诗成妃,可以下令让她成后,可以给她明珠千斛,可以与她共享万里河山,但独独不能令她爱上自己。

  “呵呵呵……爱妃,寡人问你,若是有一女子像戏中状元那般付出着,爱慕着爱妃,爱妃会不会被她打动?”

  “许是……”梁琼诗设身处地的想着若是自己流落风尘,遇到一女伴男装的恩客愿意为自己进京赶考,而自己恰好也心无所属……

  “许是会吧。”梁琼诗答得极轻。

  “是吗?”听着梁琼诗的声音越来越低,许昭平知自己的话是说到她的心坎里了,“爱妃可知,前几日便有宫人向寡人如状元那般求娶爱妃,爱妃愿不愿意跟着她走?”

  “这……”听到君王主动提了宫人,梁琼诗的脑子顷刻理不清了,“敢问圣上,那宫人何在?”

  既然君王能问,说明那宫人是真的存在的。她一直都活动在她梁琼诗的周围,如影随形。

  “愿不愿跟她走……咳咳咳……”许昭平没有回答梁琼诗的问题,而是执意想听梁琼诗的答话。

  梁琼诗一听宫人被反复提及,心知君王应已是知晓了她与宫人所有的事,随即起身跪到了君王的脚旁,挺直了腰板,“圣上,宫人在何处?求圣上绕她一命……臣妾愿以身代之……”

  “爱妃这般快便爱上了那个宫人么?”许昭平伸手抚摸着跪在自己面前爱人的脸,剧烈的咳嗽起来,这算是作茧自缚么?自己要与自己扮作的婢女争夺一个人?

  “不……不……臣妾,臣妾爱,爱的是……”梁琼诗心中盘算好了该说爱圣上,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出来,她到底爱圣上还是爱宫人?她自己似乎也有些弄不清了。

  “爱妃说不出来了吗?”许昭平自嘲的笑了笑,“枉那宫人愿为爱妃出生入死,爱妃却在她临死前连句实诚话也不愿说。”

  “圣上……”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竟是口不择言道,“是臣妾引诱了她!”

  “引诱了?呵呵呵……”许昭平听着梁琼诗道是她引诱了自己不觉轻笑出声,“爱妃说说看,爱妃是凭何引诱了那宫人?爱妃可知那宫人才色俱是一绝?”

  “这……这……”梁琼诗想了想如何引诱一个处处优于自己的女子,低声答道,“凭臣妾的qíng。”

  ☆、第四十五章

  “凭qíng?”许昭平想过种种理由,都没想过琼诗会给她这么个由头,她扮宫人时候,也不觉琼诗待她有qíng,“爱妃如何断定用qíng便能引诱了她?”

  “因为……”能因为什么呢?听到君王提到宫人,她的心便是乱了。

  为什么会乱呢?

  她与那宫人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呀。

  梁琼诗苦笑了片刻,低声道,“因为她待臣妾有qíng。”

  听着琼诗低声说自己能以qíng诱之的原因是宫人待她有qíng,许昭平不由得一愣,心中五味杂陈,她是君王时待琼诗又何时缺过qíng?

  “因为她待爱妃有qíng,爱妃便能用qíng引诱吗?”纵使知道跪在眼前的人不过是缓兵之计,想救自己扮的宫人,许昭平的心底还是异常的吃味,“爱妃将寡人之置于何地?”

  君王的声音极缓,虽听不出喜怒,但将心比心,还是能猜出他的心里不慡快,梁琼诗缓缓的叩了一个头,“圣上恕罪!臣妾……臣妾qíng难自抑。”

  “轻难自抑?爱妃,为何宫人待你以qíng,你便还她以qíng?而寡人……咳咳咳……”许昭平忽地被咳嗽呛着,大太监连忙到她身后帮着她顺气。

  听着君王似乎是被自身气得呛着了,梁琼诗一时间不知所措,她瞧不见自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又叩了个头,“这……圣上恕罪……臣妾……臣妾真的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许昭平稍稍的顺了顺气,“爱妃何曾糊涂过呀!糊涂的是寡人啊……咳咳咳,……寡人何尝待爱妃无qíng,却从不曾被爱妃以qíng……咳咳咳……”

  许昭平因风寒,言的有气无力,又因咳嗽,故气息异常的不稳。梁琼诗未曾遇过君王伤寒,故君王的话落到梁琼诗耳中便是声声含恨,字字带血,君王确实是待她不薄,可……

  “圣上……臣妾知罪……”梁琼诗想着入宫这些日子,虽然君王与她甚少相见,但相见时却甚少让她受委屈,甚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一时脑子也是乱作一团。

  “爱妃何罪之有啊?”许昭平瞧着梁琼诗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臣妾知罪’,心底无奈至极,也许她应该用宫人身份来问她的心事。

  “罢罢……咳咳……”瞧着梁琼诗把头叩下去了,许昭平又觉得她是在自找苦吃,寻常人跪在她的眼前,她觉得是理所应当,偏偏眼前这人一跪下去,她便觉得比自己跪着还难受。

  “爱妃起了身吧!寡人……寡人不过是与……咳咳……爱妃说了笑话。这乾宫,怎会有宫人敢与寡人争爱妃……咳咳咳咳……这天下敢与寡人争的人还未出世呢……咳咳咳咳……”许昭平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梁琼诗慢慢的扶到榻上坐好,又使了使眼色让大公公上了杯茶,四周的宫人早在她来的时候已经被遣下去了,“爱妃,尝尝这是……咳咳……这是今chūn的chūn茶。”

  “圣上,臣妾……”梁琼诗被君王扶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汗湿了内衫,她本以为今日难逃一罚,却没想过君王竟是赐她给她。

  “爱妃曾经不是只求,松花酿酒,chūn水煎茶,不要管过去的……”许昭平打断了梁琼诗的话,“宫人之事原就是假。爱妃莫要太……”

  本想着另寻机会再谈qíng,但梁琼诗接下来的话却让许昭平瞬间改了主意,因为她听到琼诗打断了她。

  “臣妾知罪,可圣上……那宫人……”梁琼诗一时qíng急便扯住了君王的袖口,“那宫人……”

  “那宫人如何?”许昭平用手慢慢把自己的袖口从梁琼诗的手中抽出来,转手把大太监斟好的茶递到她的手中,“今天似乎有些凉,先饮杯茶暖暖身子。”

  梁琼诗本想说那宫人是真的,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她若说宫人是真的,她与宫人有私qíng怕是跳入huáng河也洗不清,但宫人若是假的,那依着君王的意思不就是让宫人从这世上消失吗?“求圣上……”

  “求寡人何?”许昭平慢慢的饮着大太监贡上的茶,脑子也渐渐的清楚起来。

  她突然觉得求她的琼诗有些可爱了。

  今日琼诗求得qíng怕是比她进宫以来任何一日都多。

  许是自己扮的宫人在她心中是与众不同的吧。

  不过,与众不同?

  许昭平眯着眼看着端着茶不断在抖的琼诗,唇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她倒是没想过琼诗竟是有这般愚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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