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乔蔓问道。
“你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给你你也不乐意去,我只能想想办法把你带出来。”顾宜说道。
这样的事顾宜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乔蔓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有点无奈。
***
陆家在永安区的楼盘于昨日盛大开盘,当晚售罄收官,陆岐丰便将贺宴定于今晚,诚邀各路人士前来参加。
宴会地点定在市内的顶级酒店里,一辆辆豪车暂停在正门,从车上下来的皆是城中富豪权贵。
两名身穿修身制服的门童在门口检查贵宾带来的邀请函,受邀人数太多,到后面他们也不细看邀请函内容,只靠来人的衣着气质来分辨对方是不是在鱼目混珠。
乔蔓在门童打开邀请函后,才瞥见受邀人处竟然写的是秦洛的名字。顿时乔蔓神情僵住,幸好门童只匆匆扫了一眼。
想来陆岐丰没给她发邀请函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她才和陆锦不久之前刚传了绯闻。
顾宜掩着嘴闷声笑了,她见乔蔓眼神渐冷,连忙牵上那只体温偏低的手,乘着电梯直达酒店顶层。
在场的红男绿女市欢逢迎、杯来酒往。钢琴曲乐像珠玉坠落,清脆悦耳。
顾宜进场就遇见了熟人,撇下乔蔓乐呵呵地走了。
在场几乎人人都认识乔蔓,不仅仅因为乔家,更是因为乔蔓手底下的风跃。能在短短几年里将公司经营到如此规模,即使是资历再老的企业家改弦易辙从头开始也很难做到,人人不禁对乔蔓的业务能力咋舌惊叹。
乔蔓和过来打招呼的大小老板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句,这些虚伪恭维的话乔蔓已经听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间隙,她连忙端着红酒就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
陆锦来时,乔蔓正站在露台上吹风。
露台上名媛贵公子三三两两地聚着,偏乔蔓独自一人站在大理石花钵后的阴影里,她双手搭在铝艺围栏上,喝到见底的高脚杯被置在脚边。
那裙边镶钻的菱格露背长裙随风扬起,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像是蝴蝶双翅。
“乔蔓。”
乔蔓回头看见陆锦背着光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一个人?”陆锦明知故问,她弯腰捡起了搁在地上的高脚杯,倾斜着手里的红酒瓶往里倒酒,那细瘦的腕骨上赫然戴着一块和乔蔓同款的星空表。
乔蔓微微抿起唇,说道:“你这块表……”
“顾夫人送的。”陆锦把高脚杯递给了乔蔓,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得意。
乔蔓没接酒杯,反而举起手想把腕上的表去摘下来。
陆锦笑说:“夫人都对我认可了,你还害羞什么。”
乔蔓反驳:“我不是害羞。”
“乔蔓,此地无银的故事想必你也听过,你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欲盖弥彰。”陆锦话里带笑地说。
乔蔓动作一顿,冷着脸愤懑地将酒杯从陆锦手里夺来,说道:“陆锦,我已经决定和梦碣合作,你别让我反悔了。”
陆锦笑意更浓:“那我们俩的事怎么算?”
“好好说话,我们两能有什么事。”乔蔓说道。
“乔蔓,你看看我这手上的腕表,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能看懂我指的是什么。”陆锦倒也没有逼迫她,反而像猎人一样徐徐诱进。
“那是你故意让我妈误解的。”
“但你也没有解释。”
“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
“可惜我不想下啊。”陆锦举杯小酌了一口,双眼直直望着乔蔓。
乔蔓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迟疑了一会问道:“我听说,加拿大那场宴会开始前,你车祸了?”
陆锦眼神顿时温柔:“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会好得很吗。”
乔蔓:“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陆锦点头。
乔蔓思忖着究竟要明着问还是旁敲侧击的好。
陆锦看着她,指了指胸口:“这儿一想到你就扑通狂跳,是挺难受的。”
乔蔓:……
果然是不能好好说话的。
乔蔓侧身背对着陆锦,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明里暗里斗了好几年的人,对着自己露出这么深情的眼神。乔蔓不但不想看,还觉得有点慌张。
陆锦把酒杯举了起来,透过杯里暗红的液体去看远处的灯光,酒光相间,绮丽又迷幻。
“今晚你得帮帮我。”陆锦的眼神忽然高深莫测起来,
乔蔓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直觉告诉她不能答应,便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锦收回了视线,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她转身伏上了那铝艺围栏,竟然破天荒的沉默了下来,这略显深沉的模样莫名陌生。
楼下行经的车辆像是流光划过,此处越是喧闹,而远处错落的巷道与公路就越是寂寥。
直望着楼下的陆锦忽然轻笑了一声,乔蔓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楼底下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
大厅里隐隐传出陆岐丰的声音。
“庆祝永安区金海城一期一到五栋房源售罄,二期喜封金顶,陆某再次感谢各位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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