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神算……也许这都不是玩笑之语。
子午是真的神。
念此,娮姬勾起一抹笑,胳膊一点点弯下去,控制着力道,唇一点点凑过去,在子午眼睛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就算是神,也仍旧想靠近,想拥抱,想亲吻,想……
娮姬平日里其实很忙,虽无官职,但是朝堂位置却有她的份。
就算不能走,不能看,娮姬仅仅是听着,也能解决不少朝中问题,政治才能胜过大多官员,因而很受女皇器重。
近来,快到祭天的日子了,因而朝中更加忙碌,十天里有九天得入夜才能回来。
这日,都到了午时了,娮姬还没回来,和平便估摸着是被皇上留下了,就告诉子午,让她先吃。
子午坐在树下秋千上,正烦着呢,怎么都想不通那日眼睛上那一吻算是怎么回事,也想不通娮姬为什么不问她腿的事儿,娮姬的心思太难猜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想吃。”
和平有些纳闷,试探道,“子午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是啊,你看出来了啊,”子午闷声承认。
和平很感兴趣,凑到子午身前,“说说看?”
子午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幸灾乐祸这么个词,想了想,于是说,“我在琢磨你们公主这个腿啊,金紫草那么稀有,哪年哪月才能找到啊……”
和平扬起的眉瞬间耷拉下去了,叹了口气,“唉,真愁人啊。”
“是啊,真愁人啊,”子午附和了一句,看着和平这模样,突然觉得舒心了不少,于是从秋千上蹦了下来,“走,吃饭,豆腐炖鱼吧。”
和平:“???”这种被耍的感觉是错觉吧?子午姑娘仙风道骨怎么可能这么坏?
皇宫御书房,原本国家大事正说的好好的,告一段落的时候,荀王爷突然拎着荀世子来了,说是有个事儿,要请求皇上。
娮姬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荀郡主,笑了笑,差不多猜到了。
果不其然,荀世子开口就说看上了一个人,想娶人家为正妻,来问皇上讨个赐婚的圣旨。
娮姬冷眼看着,凑到荀郡主耳边道,柔声道,“你撺掇的吧?”
荀郡主一脸迷茫,“什么?公主,在下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娮姬笑了笑,眼底的光像是藏了毒蛇一般。
子午为她治病的事没刻意隐瞒,想知道的都能知道,苏玉珥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怎么可能任由她一点点好起来,白费了四年经营。
娮姬猜到了苏玉珥会做什么,派人刺杀这样直接的,或者找个由头把人要走这样间接的。
荀世子跑来开口说要把人娶走的情况她也想到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真的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怒火还是有些压不住了。
眼看女皇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娮姬的心凉了半截,她一直有个不太好的猜测,现在看来,得到印证了。
女皇的权势是靠她自己挣过来的,所以女皇绝不是个蠢人,但凡行事,总是有目的的。
这四年来,娮姬隐隐感觉到女皇属意苏玉珥,有心将她培养为储君,虽有些难过,但是也不意外,毕竟又瘸又瞎的人,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
但是如今她一点点好起来的事,丝毫没隐瞒女皇,女皇却仍旧态度暧昧。
故而,这也是娮姬的一次试探。
看看女皇是否愿意任凭苏玉珥带走她的希望。
如今,女皇的选择已经很清楚了。
娮姬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碎末,透过氤氲热气,望向荀世子,说道,“你凭什么娶她啊。”
荀世子望过来,眼底又怕又恨的,“我当然能,她一个平民女子,成为世子正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子午姑娘是我的恩人,”娮姬看着荀世子,缓缓道,“而你,不过一个世子,怎么高攀的起?”
“苏娮你又凭什么嚣张?”荀世子本就是容易被激的性子,这会儿也不顾他爹要捂他嘴了,嚷嚷道,“你个废人,要不是有个好出身,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讨饭呢!”
娮姬猛地将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先是荀世子一声哀嚎,紧接着此时杯盏落地碎裂的声响。
殿内的人望过去,只见滚烫的一杯茶不偏不倚的尽数泼在了荀世子下身那要命的地儿上,现在整个人都在地上打滚了。
娮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也知道,我眼睛才好,还不是很好用,扔歪了。”
女皇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刚想说什么,娮姬就看向女皇,所有笑意都收敛起来。
娮姬郑重道,“母亲,儿臣从未求过你什么,现在,只求你不要把子午从儿臣身边带走,如果你不答应,会死人的。”
女皇皱着眉,她很少再听到娮姬喊她母亲了。
“你这是威胁?”
“不,”娮姬笑了笑,“是请求,为此儿臣愿意让您如愿。”
女皇看着她,目光里带有探究,娮姬毫不回避,目光澄澈。
良久,女皇叹了口气,别过眼,“娮儿,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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