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姬有些不解,“没法儿坐,祭天得站着的。”
“我是说,”子午拍了拍扶手,解释道,“我也想上去,这会儿坐你旁边。我不想走路。”
这要求有点不合适,但是娮姬看出了子午的好意,不顾和宁阻拦,往旁边挪了挪,给子午腾出位子,“上来。”
子午眯着眼笑了,“嗯。”
位子虽说算大,但是坐下她们两个,还是胳膊挨着胳膊,腿碰着腿了。
娮姬脑袋一阵晕乎,觉得子午估计是开窍了,她凑到子午耳边,小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子午视线在周围不住的打量着,闻言直接回答道,“我在想哪个是苏灵均啊?你不是说他这个场合会到吗?”
“……”娮姬有点心塞,虽然每日一塞,塞习惯了,但是还是无法控制的有点生气。
“你跟过来就为了看看苏灵均?”娮姬问,平平的语调遮掩着新鲜的醋。
“那倒不是,”子午看向她,难得露出可见的温柔,“我是来保护你的。”
娮姬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她望着她,只觉得,陈醋鲜醋,在这一瞬间,都变成了甜滋滋的糖了。
☆、算是英雄救美
顺着台阶走到头, 就是才建好不久的高阁了, 雕梁画柱金碧辉煌, 看着挺俗套的, 也不知道哪个神仙能欣赏的来。
高阁周围是三棵古树,不知道是什么树, 还绿油油的,也没掉叶子, 树冠与高阁齐平, 多了几分幽深之意。
高阁没墙, 整个儿是亭子的模样,镂空着两层, 一眼看得到里面错落有致的放着祭天所需的礼器和一些祭品。
子午微微踮脚扫了一眼, 玉帛、食物都可以理解,那一鼎的血也是祭品吗?凡人怕不是对神仙有什么误解吧……
祭天是件神圣又严肃的事儿,到了时辰, 祭司从小楼上下来了,走到了最前面, 煞有其事的念着含糊不清的祈福的话, 其余人包括女皇都要站着仔细听。
而那些连高阁都没资格上来的人, 就得跪着了。
子午站在娮姬身后,起先还饶有兴趣的听着,后来发现听不懂祭司在说什么,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子午耷拉着脑袋,突然有些想打哈欠, 还没来得及,手心就被挠了一下。
她低头望过去,就撞进了娮姬含笑的眼里了,娮姬声音很小,几乎只能靠嘴型辨别了,“困啦?”
子午点头,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
娮姬笑意更深了,她小动作的指了指斜对面一个红衣男子,对子午道,“学着点。”
子午看过去,那人也是低着头,一副虔心聆听的模样,两侧的长发滑落在脸侧,遮去了大半脸。
仔细看两眼,子午才看出来,这人竟然半阖着眸子在打盹。
娮姬小声道,“那就是苏灵均,每年祭天都睡,皇上都懒得再罚了,好歹这样下面的人看不见,你要是打个哈欠,太明显了。”
“……学到了,”子午叹了口气,聊了这么几句,其实也没那么想睡觉了。
祭司那边的话总算念叨完了,娮姬跟子午说主要是今年有大灾害,不然不用念叨这么久的。
女皇上前两步,拿着个精致的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血滴在早准备好的酒杯里,瞬间晕开了。
女皇是在罪己,紧接着就说着很多文绉绉的话,大意是说自己不对,会更加努力,并且祈求上天对她的子民好点。
礼乐声也在这时候响起,埙、编钟、还有比人高的大鼓等礼器,都奏响了,和出磅礴之势,很震撼。
子午离鼓有点近,心脏跟着鼓点跳,嘭嘭嘭的,很沉闷。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打个响指来场雨赶紧结束这阵仗的时候,旁边的古树响起一阵哗哗声。
子午立刻盯了过去,这会儿没风,古树怎么会有这动静?
就在下一刻,古树中突然蹿出来二十几道绿油油的人影,抽出被绿叶缠着的剑,向高阁上的权贵们,攻了过来。
和宁和护卫等人都在台阶下面,见状纷纷赶了过来,和刺客们交锋了。
这些刺客像是纯粹想发泄杀欲一般,没有确切攻击哪个,像是所有的权贵都想砍了,有三个向娮姬这边过来了,和平立刻迎了上去。
娮姬看着乱成一团的人,沉声对和宁道,“带子午走。”
这命令和宁不愿意听,一剑又拦下一波攻击,假装没听到。
娮姬有些生气,刚想说什么,子午拍了拍娮姬的胳膊,说,“我不用走,我说了是来保护你的。”
娮姬看了她一眼,笑的挺无奈,想了想,隐晦的提醒,“人这么多,你别冲动。”
子午愣了愣,冲动?什么冲动?娮姬在暗示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个绿衣人冲破了和宁的防卫,一脚踹在了轮子上,抬手一剑又挡在子午面前,丝毫不顾和宁在他背后捅的那一剑,竟是抱着以命换命的打算的。
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娮姬坐着的轮椅一路往台阶下滑去。
娮姬不慌不忙的从轮椅后面捞出个绳子,扔向和宁,和宁飞身过去一把捞着,眼看总算止住了下滑的力道,这时候半拉轮椅已经悬空了。
和宁刚要把娮姬拽回来,两个绿衣人就两面夹击,将他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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