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姑娘翻译完,牧民夫妻俩人慌忙摆手,连说不能要活佛上师的东西。
志愿者姑娘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打量宋半烟手腕上的人骨念珠,想了一会终于找到合适的措辞问宋半烟:“他们说,嗯,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宗教信仰?”
宋半烟闻言一乐:“我们无产阶级的宗教信仰就是共建中国梦,造福全人类。”
白薰华横了宋半烟一眼:“别皮。”
志愿者姑娘忍俊不禁,笑弯杏眼:“你刚刚露的那一手太厉害了,我当时都吓傻了。就算告诉自己是因为输血,人才醒过来的。可还是觉得...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就全是封建迷信。”
宋半烟轻轻一笑,取下脖子上的项链:“良辰方有偶遇,佳人当配好物。这颗九眼天珠世间少有,你戴上吧。”
志愿者姑娘又惊又喜,咬了一下唇:“你是不是卖假古董的!想骗我。”说着,她一把接过九眼天珠拽在掌心。
宋半烟笑容如旧,偏头望向白薰华:“以前是。可我女朋友说,要是我被抓起来,她绝对不去送牢饭。”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吉普车一路颠簸,蒙古包渐渐变小,像一颗白蘑菇。
“怎么?念念不忘?”白薰华出言嘲弄宋半烟,似乎又觉得自己不必在意,有些羞恼的轻哼一声。
宋半烟出其不意偷亲一口:“念念不忘,唯有吾妻。”
白薰华瞥了宋半烟一眼:“宋半烟,你以为悬崖肯定能勒马?和人家女孩子谈笑风生半天,最后给我轻描淡写来一句就没事了?”
世界上最让人得意的事,无非第一无二,无非你能别人不能。
最无情的人,为你落泪。
最高傲的人,为你折腰。
最淡漠的人,为你嗔怒。
宋半烟乐不可支,拍着车沿大声唱起:“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如果她有尾巴,已经翘上天了。
白小姐又恼又羞,油门轰的更响。
宋半烟望向她,见她雪腮飞红,见她朱唇微勾。只觉舌尖发痒,心头一阵阵的滚烫。她突然伸手扶住方向盘,故作冷静的说:“快停车。”
白薰华一惊,依言停车。不等她说话,宋半烟伸手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压过去。
“半烟...唔!”
宋半烟心头谓然一叹:她的唇真软。一定是藏了糖,否则怎么这么甜,让人欲罢不能。
再多一点。
再深一点。
舌尖舔过她脖颈细嫩的肌肤,感受她在自己身下轻颤。宋半烟心跳骤然加速,猛地嵌住白薰华双手反压在车座上方,埋头在她脖颈间舔舐吻吸。
第203章
“小胡儿扰人好事。”宋半烟手肘支在车窗上, 指着由远而近的身影说, “古人诚不欺我。虏酒千钟不醉人, 胡儿十岁能骑马。”
白薰华将衬衫领上的扣子系好, 拉下头绳,侧头一甩长发, 边扎头发边随口问宋半烟:“你呢?”
宋半烟拍拍越野车,露出一口白牙:“吾乃汉家少年子, 玉靶角弓珠勒马, T恤皮鞋连裤/袜。”
白薰华“噗哧”一声, 眸光流转往宋半烟腰间睨了一眼:“连裤/袜?我怎么不知道?”
宋半烟连忙摆摆手:“随口一说,口误口误。”
“口误?”白薰华手指在发丝中穿梭, 很快将头发扎好, “弗洛伊德说过,没有口误这回事,所有的口误都是潜意识的真实流露。回去我给你买几条?嗯, 连裤/袜。”
宋半烟也没当回事,笑嘻嘻的好。俩人说话之间, 马蹄声已经近在耳边。牧民家的小男孩伏在马背上, 见宋半烟朝他挥手, 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
宋半烟扭头对白薰华说:“我猜有惊喜。”
果不其然,小男孩催马冲到越野车边,急切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防水袋。脏兮兮的防水袋上沾着泥土,不知从哪儿刨出来的。宋半烟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喜出望外:“无需踏破铁鞋, 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薰华舒了一口气:“我们开局运气不错。”
宋半烟把东西递给白薰华,一扭头对上小男孩的眼睛。那种小心翼翼讨好的眼神,像雪山融化冰水流过草原,叮叮咚的溪水里,小水珠在阳光下晶晶透亮。
褪下手腕上的人骨念珠,宋半烟拉过小男孩的手:“它未必能保佑你。但你可以带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小男孩又惊又喜,越野车离开之后,他的左手臂依旧悬在空中不敢乱动,右手奋力挥舞向宋半烟告别。
白薰华看着后视镜,轻声感慨:“以为你是藏/传佛/教的上师喇嘛?人类对未知的神秘力量总是充满好奇和向往,以及崇拜与恐惧。”
宋半烟说:“我觉得和城里小孩喜欢看奥特曼没没区别。”
白薰华失笑:“你呀。”
宋半烟凑上去亲了一口:“我怎么了?”
白薰华远眺茫茫草原:“你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兴致好,一碗方便面也能吃出诗情画意。脾气上来,一千万的支票照撕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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