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
还没等乾隆再次开口道饶,那挂满泪痕的小脸便在怀里抬了起来,红红的鼻头,泪汪汪的眼眶,还有那微微撅起的樱红小嘴,更显得楚楚动人。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娇声的控诉,伴着一连串的粉拳敲打在乾隆的胸膛上,那动作轻柔的,根本就像是在挠痒痒,搅得他心神又是一dàng。
“含香!”
他低下头去想要堵住那诱人的嘴唇,却被她别过头去,两手撑在他胸前,赌气道:“你冤枉我,我不喜欢你了!”
汉语言的深奥之处就在这里,她说“不喜欢”,却又偏偏在后面加了个“了”字,这一个字的百转千回、余味缭绕,不禁让乾隆心中狂喜。
这小妞儿现在说不喜欢了,那分明就是喜欢过的。
他忍不住将佳人搂紧怀中,双手又是一阵揉搓,直惹得寒湘娇喘连连,只得转过头,泫然yù泣的正视着他。
“是朕不好,朕不该冤枉你,不该错怪你,今日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掀过去好不好?”
“不好!”寒湘的柳眉倒竖,仰头瞪着他道:“我要跟你说清楚!”
瞧着她认真又可爱的模样,乾隆也乐了,“好,你说,朕听着。”
“今天在城外劫持我的那个人,名叫蒙丹,他虽也是回人,却跟我不属同支,可他的母亲跟我的母亲有些亲戚关系,按照汉人的说法,他应该算我远房的表哥。”
或许是含香对于蒙丹的感qíng太过qiáng烈,她的灵魂虽已不在,身体里竟像是被烙上印记一般,仍残存着关于蒙丹的些许事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汉人诗里常说的,青梅竹马。他对于我来说,就像图尔都,跟亲哥哥没有两样。可我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不是……”
乾隆cha了话:“你在他心中,不只是妹妹。”
寒湘点点头,睁大着眼睛,无辜的道:“起初我也不知道的,我也搞不清楚,这之间有什么分别。直到有一次,我爹当众说,要把我,把我献给你……”
寒湘边说边低下了头,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惹得乾隆蠢蠢yù动。
他低头啃了她耳垂一口,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后来呢?”
“后来,他带着我逃跑了好多次,每次,都被我爹跟他的人马追了回来。”
“你跟着他跑了?”乾隆口气里含着毫不掩饰的醋意。
“因为,因为他骗我说,皇上又凶狠又残bào,我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您生气了,您就会把我的手脚都砍掉,装到桶里,还会发兵攻打我们回疆,把我的族人,杀个片甲不留。”
简直是放屁!
乾隆心头火起,很想怒骂那个胡说八道、企图诱拐他爱妃的臭男人,还没开口,他怀里的爱妃却抬头仰视他,怯生生的问:“皇上,我汉语不好,片甲不留是什么意思?”
乾隆忍不住“扑哧”一笑,“都不明白什么意思,你就跟着他跑啦?”
寒湘委屈的瘪了瘪嘴,“我看他那副生气的模样,就猜到肯定不是好话啊。而且,而且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乾隆气闷的问,他倒像见识见识这个混账男人还说了他什么坏话。
寒湘的声音更低,“他还说,皇上的后宫里,有一千多个女人,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去看那个,怎么也轮不到我。我若想见皇上一面,至少要等上三年。”
果然是混账话!
乾隆又想开口骂人,却被他爱妃波光流转的眼睛、跟那小心翼翼的探询表qíng搞得心头一软。
“皇上,您会不喜欢含香吗?您会,三年才见我一次吗?”
那娇软苏绵的音调,跟怯怯的、不安的语气,令乾隆心底爱意更盛。“怎么会?朕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将含香带在身边,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含香在一起。”
他一个翻身压下,终将那两瓣樱红再次含在嘴里,厮磨、啃噬……
寒湘知道,乾隆这是信了。
七分真、三分假的说谎技术,可是经韦爵爷验证、身经百战从未失手过的。
含香多次跟蒙丹逃跑,有心去查恐怕也瞒不住,但至于原因,至于这过程,至于他俩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除了当事人,谁还能知道?
你问蒙丹?
乾隆已经对寒湘的话先入为主了,蒙丹说的,他会信吗?
更何况男人的自尊心,潜意识里,他也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爱妃对他是qíng之所系、始终如一的吧。
乾隆当然信。
他这一生中,见过的女子无数。有温婉柔顺的,有艳丽高贵的;有的是小家碧玉,娇柔若水;有的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还有诗书世家出身的,端的是素淡如jú。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从未见过像含香这样的。难怪回人都将他的含香奉为圣女,她就像他们口中描述的,天山上最圣洁的雪莲花,那么无暇,纯洁的好像一张白纸,却又不失小女儿的娇憨、懵懂,天真跟无知。
但这恰恰,正是她可恋可爱之处。
趁着乾隆去烙印其他地方的空挡,寒湘终于喘匀了自己的呼吸,并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皇上。”
乾隆停下动作,看着他决定好好疼爱的女子。
“皇上,您不要追究蒙丹劫持的事qíng,不要治他的罪好不好?”
“你还要替他求qíng?”乾隆的语气很不好,任谁都不愿自己的女人,在这种时刻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皇上,”寒湘娇嗔道:“如果蒙丹被治罪,我爹会很为难,我娘会很伤心的!”
这个颇有孝心的答案,显然令乾隆大为满意。他低头轻蹭着小妃子的耳垂,调笑道:“朕若答应你的要求,你要怎么报答朕?”
怎么报答?
他的要求都已经气势汹汹的顶在入口了,寒湘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口中的暗示?
她斜瞟了乾隆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两朵红晕,便顺着面颊,直染上了眉梢。
“那里,那里疼……”
乾隆一口气,好险才稳住。
瞧着那娇艳诱人的小脸儿,和浑身香喷喷的身子,还是……算了!
自己的宝贝,什么时候都能吃,可一晚上,若是两次都把她惹哭,那可就太……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乾隆不断的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把将仍在害羞的小妃子搂紧怀里。
“睡吧!”
“嗯!”
芙蓉帐暖度chūn宵,从此君王……还是得早朝!!!
第六章 请安
侍寝后不起来伺候朕穿衣的,她还是头一个。
乾隆有些玩味、甚至是略带兴奋的想,一边由着宫女太监围着他忙活,一边回头去看那仍躺在chuáng上的小人儿。
眉头紧蹙,脸上尚挂着湿漉未gān的泪痕,只是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却表露出她心底的惬意跟满足。
临起身之前,终于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看着她从嘤嘤呻吟,到细细抽泣,再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厥过去,乾隆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充盈着一样,被填的满满。
“让她睡吧,”他心qíng极好的挥了挥手,并尽可能的压低声音:“谁都不许吵醒她。”
待那吃饱餍足、chūn风满面的乾隆帝步下宝月楼,慢慢消失在上朝路上的时候,寒湘缓缓睁开了眼。
男人对于自己在qíng事上的凶猛表现总是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这一点,九五至尊也不例外。更何况,在chuáng上装晕厥,也不是多么高难度的事,毕竟酣畅淋漓的皇帝爷,还会传召太医来检验他身下的爱妃是否真的晕过去了不成?
不过,寒湘抬手揉揉自己的腰,还真他妈的酸痛。
从今天起,这世上便只有含香。
而她,就只是含香了啊!
“维娜、吉娜,准备热水,扶我起来沐浴梳洗。”
“公主,”四下无人的时候,吉娜还是不愿改换称呼,“皇上不是让您继续歇息的吗?”
皇上那等于是下了令,准她可以不守规矩,因为他是皇上。
可惜,我不是。
含香摇了摇头,“帮我把绿柔叫过来,我要问问她,跟太后、皇后请安需要注意些什么。”
含香很庆幸因着令仙子怀龙种,这后宫事物的执掌大权又回到了皇后手里。虽然皇后也未必是个良善慈爱的人,但她却有个优点,xing子直。
宝月楼里,除了随含香一路从回疆来的维族人,其余宫女、太监等皆是按份例自内务府发派来的,要说里边没有皇后趁机放下的眼线,含香打死都不相信,除非她是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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